第10章 被隊友偷家
被隊友偷家
葉洄星、任書、文铖都是運動神經在十人中相對較弱,三人共同商量報了一項熱門項目——射箭
路梵鐘挑的是短跑比賽,同為舞擔的蘇煜炆、武兆風、邵靳跟何嶼川去的是街舞比賽。
武兆風還多報了一項擊劍,何嶼川也多報了一項十米光電手、槍,盧韬有過滑雪經驗去了隔壁的滑雪比賽,譚荇洲報的游泳和光電手、槍。
下午節目組把參加單人項目滿員的藝人集合在一起進行選拔,因為射箭的競争過于激烈,葉洄星和文铖紛紛落選。
在僅剩沒滿員的跳高、滑雪、游泳、武術項目裏,葉洄星選了單板滑雪,文铖選了游泳。
當天晚上在Chaos房門內練游戲戰術時,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看清來人譚荇洲拉門的動作稍頓:“怎麽了?是找我有什麽事嗎?”
對上葉洄星如幼貓窺伺的雙眸,少年用食指指向裏面的盧韬:“可不可以打擾一下盧韬師哥?”
“哦吼~稀客呀。”盧韬放下手機,大大咧咧迎着譚荇洲稍顯不耐的表情走過去。
手撐在牆壁上抓過發梢,摸了摸自己的下颌線,故作油膩:“終于輪到要寵幸我了嗎,小星星師弟?”
“說人話。”譚荇洲語氣冷淡,朝他小腿來了一腳。
“好嘞~小星星什麽事找我?”被踹過的人立馬安分,在葉洄星凝固的笑容裏發問。
“那個,師哥我不太會單板滑雪,所以想問問你訓練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
“哇!這麽艱巨的任務啊,那師哥要奶茶的喲~或者小餅幹也行。”
“不行,你前兩天還說要減肥,餅幹少吃點,奶茶最好也別喝。”譚荇洲在一旁潑冷水。
“我去,你也太嚴格了吧。”
“沒關系沒關系。”努力在緩解兩人的鬥嘴,葉洄星擺手:“我還有蒟蒻果凍,不會胖的,到時候也可以給各位師哥一起嘗嘗。”
“真的嗎?!”
“真的嗎?!”
裏頭的文铖跟蘇煜炆齊齊坐不住,脖子堪比長頸鹿,如果兩人此刻用AI畫出動漫形象,基本就是留着口水眼冒金光的大臉娃娃。
少年對着他們,語氣誠懇:“真的,我一會帶過來給各位師哥。”
已經自動将葉洄星腦補成天使的蘇煜炆:“小星星,你人真好。”
小星星?一個兩個都這麽叫,譚荇洲不動聲色在心裏想,他們什麽時候這麽要好了?
隔天有粉絲發出葉洄星和盧韬整裝待發去滑雪場的路透
[哦莫哦莫,我沒眼花吧?這是盧韬?]
[洲哥快來!你隊友偷塔了!@Chaos譚荇洲]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居然把孩子逼去滑雪了]
[我有看到一個瓜主的repo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說星星滑雪是射箭項目太卷了才落選的]
[啊……我那命中注定的老婆要跪在雪地裏了,哭哭]
[別這麽說,一切皆有可能,萬一人家是黑馬呢]
嗯,此刻滑雪場上的黑馬正撲在雪地裏啃了滿嘴的雪。
無奈的口吻輕飄飄從他身後傳來:“星星啊,你換刃的時候得勻速緩慢換,不要直接大幅度扭動,很容易摔倒。”
“好,我再試試。”
又撲了好幾次,葉洄星逐漸找到竅門,偶爾能成功地完成标準換刃動作,但大多數都是用腰和腿硬扭,那種詭異蹩腳的姿勢常常把盧韬逗得捧腹。
第二天,譚荇洲從隔壁射擊訓練場‘路過’,看葉洄星整個人包裹在沖鋒衣裏,巴掌小的臉被帽檐覆蓋,護目鏡又大又厚就剩下素唇和白皙的下巴。
“師哥!”葉洄星歪頭興奮地和他打招呼。
即便有物品遮擋,譚荇洲依然透視般能猜到他的眼神,必定是和小鹿一樣純澈瑩潤。
譚荇洲:“練得怎麽樣?”
盧韬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啦,你韬哥出馬,再笨的學生我也能教會。”
“我現在偶爾會換刃啦,就是速度還比較慢。”少年羞澀地說道:“還好盧韬師哥很有耐心。”
“那就好。”
看他嘴邊噙着淺淺的笑意,盧韬挑眼:“怎麽?怕我虐待師弟特地來看啊。”
“怕,粉絲昨天瘋狂诶特我,說我被偷家了。”
昨天訓練完回酒店,場地外有許多粉絲拿着攝影機沖他吼,讓他看住盧韬,說他被偷家了,原本不知道什麽意思,直到微博一群人诶特他,他點開一看才知道。
“诶呦喂。”盧韬捂臉瞥到一邊,笑得可歡:“別說你,我昨天也收到一堆诶特,不得不說這屆粉絲真的還挺可愛。”
兩人在一邊聊天,葉洄星自己在坡下訓練,談笑間無意瞥了一眼在努力拐彎的人,視野裏驟然出現一道飛速下降卻始終沒有剎停的深色沖鋒衣。
“葉洄星!”眼神慌亂間大喊少年的名字,新手根本來不及躲閃被鏟到雪地,碰撞的兩人滾作一起。
“我靠!”盧韬看見立刻要滑下去找他,板子下一秒被譚荇洲奪過,自己飛快滑下去,他只好找旁邊的藝人借了一個。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是新手,剎不住真的不好意思。”撞到少年的藝人拼命和他鞠躬道歉。
“沒、沒事,我也是新手。”腳踝痛到面部扭曲的人,還在眦牙客氣。
“要不我送你去場內的醫務室吧。”藝人實在感到抱歉,提出送他去看醫生的請求。
下一秒被冷冽的聲音拒絕:“不用了。”
走到葉洄星面前輕輕幫他把單板拆卸,護目鏡摘掉,少年一直抓着腳踝,譚荇洲擰眉關心:“很疼?”
“有點。”
五官已經疼到扭曲了,還只說有點,譚荇洲利落蹲下:“上來。”
回身把背留給葉洄星,讓少年攀上來
“師哥不用這麽麻煩,我可以……”
“不麻煩,上來我送你去醫務室。”
彼時盧韬也趕下來了:“小星星你沒事吧?”
“有事,要送他去醫務室看看,你幫我把他扶上來。”
在原地手足無措的藝人也一路跟着譚荇洲三人到醫務室。
醫生為他查看傷勢說了句:“運氣算好的,被鏟倒只落了個踝關節扭傷,手腕也有點,這幾天千萬別動,不然腳更腫。”
“那個……老師。”葉洄星唇色蒼白,弱弱發問:“我這樣要幾天才能好,我五天後還有演出。”
“最快也要兩周,五天那肯定是不行了。”醫生拿冰袋纏在他的腳踝上,旁邊的藝人一聽,還在一直不停道歉。
聽完醫生的話,盧韬憂心忡忡看向譚荇洲,用口型問他‘怎麽辦’,葉洄星現在受傷,五天後就是現場直播。
“我現在聯系武兆風、任書考慮換隊型。”剛拿起手機,就被葉洄星緊緊拽住。
“師哥,我們練了那麽久。”少年的喉嚨被哽住,音量緊密而微小,眼圈泛紅:“不可以因為我拖累這麽多人,只有幾分鐘我能忍的。”
“葉洄星,請你搞清楚現在的狀況。”譚荇洲的眼神嚴肅冷峻,仿佛要将面前抿唇逞能的人刺穿。
他板着臉毫不客氣:“不拖累隊友的前提,是你足夠有能力,但你目前的狀況根本做不到,有熱血和責任心是好事,但逞能和不自量力不是。”
被厲聲斥責的人雙頰漲紅,忏悔低頭抓着褲腿一聲不吭,盧韬被這窒息的氛圍壓得受不了,把不斷道歉的藝人一起拉出去,譚荇洲也出去給武兆風打電話。
“受傷了?那人沒事吧?”武兆風在電話那頭異常吃驚,他剛從擊劍訓練場出來就看見譚荇洲的電話。
“沒大事,但應該趕不上直播了。”譚荇洲深吸一口氣,繼續建議:““我們九個人看一下怎麽把空出來的走位填上,旁邊留個固定坐位給他。”
“行,那我和任書在群裏通知一下,今晚重新排走位。”
回到房間,屋內多了一個人,何嶼川訓練時偶然聽說才知道葉洄星受傷,火急火燎趕過來關心。
“沒擔心。”何嶼川聲線溫柔,在裏面安慰他:“我們可以重新排站位,不會很難的。”
“對不起。”坐在床上無能為力的葉洄星,此刻分外憋屈自責,除了對不起他想不到能和隊友和自己敬仰的師哥們說什麽。
訓練的時候自己拖後腿,好不容易消化舞蹈能跟師哥們一起合作舞臺,結果卻……
鼻頭越發酸漲,視線模糊盯着白色被單,手拽得死緊。
聽見裏頭時不時的吸鼻聲,譚荇洲俯瞰地板的花紋,自我反省剛才是不是講話太重,把小朋友弄哭了。
盧韬的聲音揚起:“哎呀沒事啦,照這樣說我沒看好你,我也有錯,沒什麽連累不連累的,你別想太多。”
門口的響動讓衆人目光聚焦在譚荇洲身上,輕掃一眼搭在葉洄星胳膊的那只手。
眼神鎖定旁邊正在安慰人的何嶼川:“麻煩可以給我點時間嗎?我和他單獨聊聊。”
盧韬識趣擺擺手就立刻往外走,還問了愣神的何嶼川:“師弟,一起?”
“啊,行。”起身和盧韬并肩出去。
‘咔噠’落鎖聲在鴉雀無聲的醫務室裏尤為明顯,譚荇洲邁步走到他身邊坐下。
“剛才講話有點重,抱歉。”
“沒,師哥的判斷是對的,是我過于情緒化和任性,我會好好改正。”
“對不起師哥。”
看他一板一眼和自己道歉,誠懇地像不小心踏進他人領域被驚吓到的小兔子,鼻頭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在雪場凍得也有點紅。
手又有些癢,溫和的觸感碰上他鼻尖的一抹冰涼,宛若有靜電将兩人吸引相互凝望,和葉洄星木讷幹淨的清眸對上。
譚荇洲不動聲色收回手:“剛才是不是凍壞了?很紅。”
“可能是吧。”葉洄星揉鼻,卻不曾想把鼻頭蹭得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