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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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勒令不能下床的夏雨荷抱着本棋譜正無聊。紫薇金鎖帶着問題來了,雖然她不是原版含香,但是始終算是對蒙丹“始亂終棄”了,這種事她最有經驗,找她算是問對了人她把書一扔兩眼發光,終于來事了,夏雨荷盤腿坐在床上開始關于女人的幸福演講。
要說女人一輩子着實不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從沒人在乎她們的感情,認為女人只能服從認命。可是為什麽要認命?難道犯一次錯誤就要用一生的時間去後悔嗎?能争取的為什麽要放棄,能握住的為什麽要松開,夏雨荷甚至還提到紫薇的娘,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來說明這個問題。紫薇聽到拿自己的娘舉例子有些不自在,夏雨荷裝作沒看到仍是把自己多年總結和忏悔用旁觀者的語氣告訴了她,人生只有一次,既然能預知結局那就不要讓自己後悔。
紫薇熱淚盈眶的說,她娘等了一輩子,想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怨了一輩子,可仍然感激上蒼,讓她有這個可等,可想,可恨,可怨的人,不然生命會像一口枯井。夏雨荷冷笑,是啊,不枯井了,沒甜兩天,其餘十幾年倒把苦辣都經歷了。紫薇抽搭着說,她娘說過蒲韋韌如絲磐石無轉移。夏雨荷面無表情,蒲韋和磐石本就是兩種東西,蒲韋的堅韌是天生自帶,而磐石轉移不轉移可不是自己說了算的。
紫薇那點對愛情美好的希冀徹底沒有了,她對未來有些心灰意冷呆呆出神。夏雨荷嘆了口氣,柔聲說,世上不是沒有情,而是要建立在互敬互重的基礎上這樣方才長久。她講了乾隆的女兒固倫和敬公主,在乾隆十二年在嫁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輔國公色布騰巴勒珠爾,和敬深得乾隆寵愛,不忍她遠嫁所以選了蒙古親貴委以重任留京,兩個人門當戶對舉案齊眉,婚後一點一滴培養的感情,他們一直是皇室夫妻的典範。所以說可以有情,但是用對地方很關鍵。紫薇似懂非懂的點着頭,夏雨荷激情洋溢半晌也覺得疲累,讓紫薇回去自個想清楚吧。
乾隆下午來看了看夏雨荷,發現她有些發燒,沖着太醫發了陣子火親自監視她吃藥,晚上把折子搬到寶月樓辦公。第二日,夏雨荷好多了,爬起來後去坤寧宮請安。
那晚的事情,皇後聽容嬷嬷講了許多遍,烏喇那拉家族有在宮裏當差的據說當晚抓福爾康立功受賞,皇後自是非常得意,甚至讓容嬷嬷在請安的時候又給所有人複述了一遍,相比她的得意,令妃的臉直接是黑的,她連僞裝都省掉了,自家就這麽一個親戚,好不容易有個出息的兒子結果還辦了件“大事”讓她非常的沒臉,現在沒兒子傍身還讓人搶了寵她只能坐在那裝透明。最後皇後看着到去慈寧宮請安的時辰了,笑着給夏雨荷說她進宮以來伺候皇上伺候的盡心現在又有了身孕,等年後位份上要升一級了。
其他的妃嫔有心裏不屑的有吃味的,像是婉嫔乾隆十四年就冊封了,眼看着青春年華即将逝去可也沒升過。不管怎樣那些在嫔位上的都笑着祝賀,态度跟前兩天對令妃一樣的熱絡,妃位上的像是慶妃、穎妃都點頭微笑,舒妃家族顯赫封妃最早,曾有一子又早殇,看着後來的含香不到一年位份就跟自己相齊還有了身孕心裏尤其不是滋味,只象征性彎了下嘴角。
慈寧宮裏老佛爺知道她有了身子也沒怎麽為難,只是就那天劫持的事情有些懷疑榮嫔的操守,後來乾隆一再解釋說那人已經被看了榮嫔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可見那天全是福爾康慫恿,總之為了提她開脫,乾隆只能把事情都推到福爾康頭上,說的他尤為罪大惡極,連晴兒在一邊聽着都不住吸氣。老佛爺也是頭回開了眼,見過膽大的沒見過這麽膽大的,本想給晴兒留着,這下幸虧紫薇下手早了。乾隆最後嘆息含香也是被他們害慘了,又驚又吓的差點沒保住孩子。老佛爺最後嚴肅的給乾隆提出一定重辦福爾康。乾隆答應着那是自然,只是顧慮到紫薇還有令妃、福倫不好辦,再想幾日吧。老佛爺還建議沒有一條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
今日請安,老佛爺看着含香怎麽看怎麽覺得瘦弱的緊,臉上還帶着病容,心裏更加氣福爾康,連帶着看平時總拿着自家親戚顯擺的令妃都不順眼,不冷不熱的說了幾句,然後特地讓含香做到自己面前囑咐注意事項還賜了不少滋補的藥品。
皇後本來。本來一直懷疑令妃跟榮嫔暗中結黨營私,通過福爾康的事情覺得她們即便以前有什麽私交,現在因為榮嫔差點流産也不會有了。福爾康即便不是受了令妃撺掇,造成的傷害也在這擺着。看着老佛爺拉住含香的手态度慈祥和藹,其他妃嫔或是輕笑或是說幾句吉祥話的,備受冷落的令妃在那坐着顯得格格不入,要她強顏歡笑那太勉強,只是一味低頭不語,手裏的帕子攥緊松開攥緊再松開,幾乎能聽到長指甲的斷裂聲,皇後偷笑着,計劃晚上再送兩盒手帕去。
天氣越來越冷,幾乎每日出門都會比前日再冷幾分,夏雨荷滿身疲憊的帶着人回了寶月樓,自己坐在榻上撫着肚子,這幾天她總覺得不适只要是保胎太醫又同意的藥她絕對遵醫囑,雖然禦醫說孩子保住了,根據以前的經驗這個孩子怕是不好,晚上她抱着肚子流淚祈禱上蒼不要帶走這個生命,白天她要繼續裝孕婦對周圍的人溫柔可親。
這些她不能給乾隆說也不能給太醫說,因為這個孩子她在皇後太後面前算是把之前的誤會緩解了,令妃那也暫時安份了。誰知道萬一孩子不好了,又會起什麽風浪。紫薇那裏她安慰過了,可是福爾康這邊不行,再去哪給她選額驸呢?夏雨荷怕孩子沒了一切都有變數,必須抓緊這幾日把紫薇的事情安排好。
乾隆說是最近政務繁忙,來寶月樓的次數不如從前,但還會有時間就過來。夏雨荷提前知道乾隆過來,準備下茶點,裝扮一番等着接駕,乾隆一進門就笑起來:
“含香,你這的茶香朕在門口就聞到了,說說用的什麽能使香味傳那麽遠?”
“含香給皇上請安。”夏雨荷福了福上前幫他脫下鬥篷,又拿了熱茶遞上暖手,狡黠一笑,“這個法簡單,只要有心就能辦到,只是含香不能告訴皇上?”
“哦?為何瞞着朕?”乾隆看起來心情很好上去捏捏夏雨荷的鼻子。
“因為皇上萬一給別的姐姐說了這法子,以後後宮諸人都照着做,含香這可就沒什麽能引皇上來了。”她帶些得意的臉揚了揚。
“你這小妖精,天生帶了奇香這個法子可是其他人學都學不會的。”
夏雨荷哀怨的瞥了瞥乾隆,偏生嘴角還帶着一絲笑,表情很有喜感,“怎麽學不會?聽說伊貴人用花瓣泡澡,祿常在的熏籠滿室飄香,舉手投足皆有含香的味道呢!”
“吃醋了?”乾隆哈哈大笑,“伊貴人泡澡之後全身起疹,祿常在确實下了功夫,不過含香在朕的心裏可是沒人能取代!”
這話夏雨荷不信,當年這話他又不是沒給自己說過,即使心裏不信卻也要裝作滿心歡喜還用羞澀遮蓋的樣子。那個祿常在本來是延禧宮的宮女,卻在令妃懷孕的時候受封,後來繼續住在延禧宮,裏面到底是什麽玄機有心人都能想的明白,夏雨荷見過祿常在,典型江南漢族女子,細白的皮膚柔若無骨的身子,眉眼間一派江南水鄉的溫婉,正是乾隆喜歡的那個調子,難怪乾隆在自己懷孕之後來寶月樓沒以前的頻繁了。她咬了咬牙,帶着頑皮的說道:
“所以含香更不能把做茶的法子教給皇上了,含香也見過祿常在,長得确實美貌含香一見都很喜歡呢,誰知道皇上會不會告訴她呀!”
“罷了罷了,你這鬼靈精朕說不過。”他攬過夏雨荷的身子,深深嗅着頸間的馨香,冰涼的雙唇輕點着她小巧的耳垂細嫩的脖頸。“今日裝扮的這麽美,可是想誘惑朕,嗯?”說着,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皇上。”夏雨荷臉上一紅不依的跳起來坐到了他的對面,心跳如雷渾身發軟,“皇上,含香可是有正經事要說的。”
乾隆今日本沒這麽大邪火,可看到眼前人嬌豔的模樣和小女兒的姿态再加上這香味,他眯起眼舔舔幹燥的唇,上前抱起她往床上走去。顧慮着夏雨荷的身體,乾隆沒敢盡興的折騰。完事後夏雨荷躺在乾隆的懷裏,說道:
“皇上,含香跟紫薇格格是一見如故的知己,如今福爾康出了這等事,含香實在為格格的未來擔憂啊。”
偶查了,懷孕前三個月可以那啥,但是不能過激!捂臉遁走.........
爾康,嫩最對不起的人是紫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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