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別跟他在一起
第51章 .別跟他在一起
何安慈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為什麽要請我吃飯?”
沈文博解釋說:“如果不是你幫忙,我就要對然然食言了。”
何安慈急忙說:“沈先生,你已經付過錢了,不用這麽客氣。”
沈文博微微一笑,“我付的是花的錢,可是人情還沒還。”
何安慈怎麽好意思讓客人請客,“真的不用了,只是小事而已。”
沈文博嘆了口氣,“何先生,如果你不讓我請你吃飯的話,我只能給你錢了。”
就在何安慈有些猶豫時,一直沒開口的汪野出聲打斷:“我不答應。”
汪野看見沈文博來時臉色已經變得極難看,但是為了不影響何安慈做生意,他只能忍着,結果聽到沈文博要請何安慈吃飯,總算忍不下去了。
沈文博這才注意到店裏還有其他人,他似乎有些疑惑,“這位是?”
何安慈皺了皺眉,他看向沈文博時,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只是客人而已。”
似乎不想提到汪野,何安慈說:“沈先生,我答應你。”
沈文博笑了笑,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那晚上給我們餐廳見。”
汪野眼裏頓時爬起幾根血絲,拳頭握得咯吱作響。
送走沈文博後,何安慈回到前臺繼續工作,汪野走了過來,咬牙切齒地說:“為什麽答應跟他吃飯?”
何安慈低着頭處理花材,“跟你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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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野一把攥住何安慈的手腕,“他一看就對你有意思,你別去。”
何安慈擡起頭,“你現在是以什麽身份跟我說?前男友?金.主?還是小叔子?”
何安慈說的每個字都像紮進汪野心上的刀,偏偏這些話都是他之前親口說的,他沒辦法反駁。
何安慈冷淡道:“無論哪一個,你都沒有資格插手我的人際交往,我想跟誰吃飯是我的自由,跟你沒關系。”
汪野被何安慈眼裏的冷漠和疏離刺痛了,半晌,他慢慢松開手,何安慈立刻把手抽了回去,沒有再看他一眼。
到了晚上,店裏沒什麽客人,何安慈就把門關了,挂上休息的牌子,然後就出門了。
他假裝沒看見默默跟在身後的汪野,上了輛路邊的出租車。
車子很快來到一家法國餐廳前,何安慈付錢下車,被服務員領着去了二樓。
沈文博已經先到了,坐在角落裏看着菜單,一舉一動都透露着優雅。
何安慈走了過去,主動開口說:“沈先生。”
沈文博擡起頭,淡笑着放下手裏的菜單,“你來了。”
何安慈點頭,在沈文博對面坐下。
沈文博把菜單遞了過來,“你看看喜歡吃什麽?這裏的招牌菜還不錯。”
就在兩人點餐的時候,一個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這個位置有綠植遮擋,沈文博和何安慈兩人沒有發現汪野,他目光緊緊盯着不遠處的何安慈和沈文博,眼裏湧動着什麽濃烈的情緒。
這時服務員走過來詢問汪野吃些什麽,他連看都沒看,随便點了份意面,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兩個人。
沒過多久,服務員端上了他們點的東西,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吃了起來。
看着他們有說有笑吃飯,汪野的心好像被活生生剝出來似的難受。
明明以前這些都是他才有的待遇。
汪野低下頭,食不知味地吃了幾口意面,他沒有看見不遠處的何安慈把肉放進嘴裏後,頓時臉色一變,胃裏翻江倒海似的。
沈文博捕捉到他的異樣,“何先生,你怎麽了?”
何安慈搖了搖頭,努力把那股反胃的感覺咽了下去,“我沒事。”
沈文博遞來一杯水,“喝點水吧。”
何安慈感激地接過,喝了半杯水後果然感覺好多了。
何安慈繼續吃飯,然而這次嘔吐的反應更加嚴重,仿佛要沖出喉嚨似的。
擔心被沈文博看出什麽,何安慈放下筷子,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不等沈文博說什麽,何安慈起身離開,穿過大廳時,他一眼看見坐在角落的汪野,他正埋着頭吃着面,一個人的身影看起來有些孤單。
何安慈晃了晃腦袋,甩去那些不該有的念頭,去了洗手間。
嘩嘩的水流聲充斥在安靜的空間裏,顯得無比清晰。
何安慈漱了口,深吸幾口氣後,終于覺得好多了。
他直起身體,正要去抽旁邊的紙巾,從鏡子裏看見站在門口的汪野。
何安慈身體一僵,面上的表情有些緊繃。
汪野剛才擡頭時發現何安慈不見了,猜到他來了洗手間,這才跟了過來。
見何安慈臉色蒼白,汪野關心地說:“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何安慈觀察着汪野的表情,他似乎什麽都不知道,暗暗松了口氣,又恢複了冷漠的表情,“沒有,只是想出來透透氣而已。”
汪野總覺得何安慈有事瞞着他,沒等他細想,何安慈說:“我回去吃飯了。”
他轉身離開,汪野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你跟他吃飯很開心吧?”
何安慈被迫停下腳步,看着汪野緊張的表情,淡淡道:“至少比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開心。”
汪野嘴唇抖了抖,“小慈,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會彌補你的,你別跟他在一起。”
何安慈用了點力氣抽回手,一字一頓地說:“汪野,我可能會跟任何一個人在一起,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你。”
說完何安慈離開了洗手間,沒有去看身後的汪野是什麽表情。
回到餐廳,何安慈朝沈文博投去一個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沈文博觀察着何安慈的的臉,“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身體不舒服嗎?”
何安慈心想,如果沒有汪野的糾纏,他可以馬上好。
不過這些話何安慈沒有說,他勉強笑了笑,“沒什麽,只是昨晚沒休息好而已。”
沈文博語氣裏帶着一絲關心,“雖然賺錢要緊,但身體是本錢,還是要保護好。”
何安慈心裏湧過一陣暖意,“好,我知道了。”
吃完晚飯後,沈文博送何安慈回了店裏。
何安慈解開安全帶下車,“沈先生,謝謝你的晚餐。”
沈文博正色道:“應該是我謝你才對,你幫了我很大的忙。”
“還是要麻煩你明天給我留一枝蝴蝶蘭,明天我來取。”沈文博隔着車窗對何安慈說:“那我先走了。”
何安慈笑着點頭,“好,路上小心。”
目送沈文博離開後,何安慈轉身離開,這時他瞥見一直默默跟在身後的汪野,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回了店裏。
汪野看着花店的門打開又關上,他心裏難受得厲害,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回了酒店。
接下來的幾天,沈文博還是像往常一樣來店裏買花,只不過跟以前不一樣的是,他每次都會在店裏停留幾分鐘,跟何安慈聊天。
汪野雖然恨不得把沈文博趕出去,可是想到那天何安慈說的話,只能忍着什麽都不做。
幸好兩人也只是聊天而已。
這天何安慈正在營業,忽然有幾個女孩子走了進來,手裏還捧着一束花。
不等何安慈開口,其中一個卷發女人把花扔到了前臺,“老板,你賣的是什麽垃圾啊,這花都壞了。”
何安慈愣了一下,他拿起面前的花束,的确是在他這裏買的沒錯,只不過花瓣都枯萎了,軟趴趴地貼在包裝紙上。
為了保證質量,每天花材到的時候何安慈都會把壞的花挑出來,賣給客人的都是精挑細選的花,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失誤。
而且早上賣出去的花,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枯萎了?
何安慈一頭霧水,“早上您拿到花的時候就是這樣嗎?”
卷發女人不悅地說:“不是,我買回去放了沒多久就這樣了,肯定是你這花的質量問題。”
何安慈開了這麽久的店,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秉着先解決問題的态度,何安慈歉意地說:“這樣吧,我賠給您一束新的花,可以嗎?”
卷發女人皺眉:“賠一束花就算了,你也太敷衍我了吧?”
何安慈本來還覺得是自己的失誤,聽到對方這麽說,他很快反應過來,自己碰上勒索的了。
何安慈輕吸一口氣,“那你想怎麽樣?”
卷發女人昂首挺胸地說:“我要你退款,還要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何安慈語氣帶着堅持,“抱歉女士,這花您拿回去之後我也不清楚您是怎麽操作的,我只能給你換一束花,後面的條件我沒辦法滿足你。”
卷發女人聽到何安慈這麽說,聲量頓時高了起來,“你自己賣這麽爛的花,還敢賴到我的頭上,你就是這樣做生意的嗎!”
店裏其他客人紛紛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卷發女人見狀更加猖獗:“大家都來看啊,這個店主賣爛花給我,讓我發現之後居然還賴在我頭上!”
何安慈臉色變得不太好看,就在氣氛變得凝重之時,一道低沉的男聲插了進來,“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