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又要勾引他
第50章 .又要勾引他
何安慈皺了皺眉,沒有理會汪野亂七八糟的話。
沈文博心裏裝着的只有那位死去的愛人,否則也不會每天都去墓前送花。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移情別戀?
更何況沈文博喜歡男女還不清楚,就真的喜歡男人,也不一定會喜歡上他。
見何安慈不說話,汪野小心地說:“他明明可以找別人幫忙,偏偏找上你,說不定有什麽意圖。”
何安慈擡起頭,面無表情地說:“你是覺得我又要勾引他?”
何安慈輕描淡寫一句話仿佛讓汪野覺得自己被打了個耳光,臉上火辣辣的。
他想起自己之前總是誤會何安慈跟別的男人有染,然後用各種難聽的話侮辱他......
汪野臉色驟然變了,“小慈,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何安慈打斷道:“我不想聽,你出去吧,別打擾我做生意。”
不等汪野說什麽,何安慈已經招呼新來的客人去了。
汪野看着何安慈充滿疏離的背影,痛得不知所措,他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失魂落魄走到椅子上坐下。
這時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汪野沒心思看來電顯示,随手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委屈的聲音,“汪哥........”
熟悉的聲音把汪野的思緒拽了回來,皺眉道:“夏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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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汪野意識到什麽,急忙看向何安慈所在的方向。
何安慈在聽見夏溫名字的那一刻身體微僵,但他掩飾得很好,絲毫沒有暴露半點情緒,從背影看不出任何異常。
汪野立刻起身出了門外。
餘光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何安慈心想,其實汪野大可以不用這麽隐蔽,畢竟他當初是親眼看見兩人有多麽親密,就算問他放不下下夏溫,也是在情理之中。
只是想到汪野上次信誓旦旦跟他保證以後跟夏溫沒有關系,何安慈忍不住自嘲一笑。
果然汪野說的話不能相信。
何安慈整理好情緒,繼續招呼客人,自然也就沒有看見汪野此時臉色有多麽難看。
汪野走到角落,确保何安慈聽不見他打電話才開口,“我跟你說過,以後別再聯系,你聽不懂人話?”
夏溫語氣卑微又可憐,“汪哥,上次的事情是我做錯了,我只是太在意你遖峯篜裏才會犯錯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自從婚禮取消後,夏溫星途都變得不順了,汪野給他投的電影主角撤換,連汪野那個圈子裏的人也都不搭理他,現在随便一個工作人員都能呵斥他。
對于夏溫這種從一出道就順風順水受萬人敬仰的人怎麽能接受。
汪野面無表情地說:“我們之間不會再有機會。”
如果他知道何安慈當初根本沒有背叛他,他絕對不會用夏溫刺激何安慈,現在汪野悔得腸子都青了。
更何況,夏溫還背着他在背後做了那麽多事。
汪野的聲音冷得像結冰,“夏溫,我對你的耐心到此為止,別再打電話過來,否則我會讓你在娛樂圈待不下去。”
說完汪野挂了電話,他收起手機,轉身回到花店。
客人正好買完花離開,何安慈正在前臺錄單,臉上看不出表情。
汪野不知道何安慈剛才有沒有聽見夏溫的名字,他走了過去,忍不住說:“小慈,我跟夏溫什麽關系都沒有,是他主動聯系我,我已經讓他以後別再打擾我了。”
何安慈手上的動作有一刻的停頓,淡漠道:“跟我沒關系。”
汪野以為何安慈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我把他所有的方式都拉黑了,以後我跟他不會再有任何聯系。”
何安慈加重語氣強調,“我說了,跟我沒關系。”
何安慈冷淡的态度不知怎麽激怒了汪野,他猛地按住何安慈操作電腦的手,咬牙切齒地說:“你真的不在意?”
不等何安慈說什麽,汪野說:“如果你不在意,你就不會在我們結婚的時候離開我。”
何安慈擡起頭,對上汪野的視線,很平靜地說:“我只是對你死心了而已。”
也正是因為這場婚禮,讓何安慈徹底看開了。
強扭的瓜不甜,過去的愛情也就過去了。
汪野嘴唇抖了抖,忽然說:“我跟夏溫什麽都沒發生過。”
何安慈背脊一僵,又聽見汪野說:“當初我只是想氣氣你。”
“我想讓你吃醋,讓你難受,所以我才.........”
“夠了。”何安慈冷冷打斷:“你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
如果汪野真的對夏溫毫無意思,又怎麽會跟他結婚。
還是對汪野來說,結婚只是兒戲?
對何安慈來說,這都是汪野為自己的行為找的借口而已。
汪野默默閉上了嘴巴,他那只手被何安慈無情地甩開,沒有勇氣再伸手去牽。
一天下來,何安慈沒有再和汪野說過一句話。
到了下班時間, 他才開口說了最後一句話,“回去吧。”
也許是知道何安慈不會留他,汪野沒有再糾纏,他起身離開,走的時候還主動去關門。
何安慈本來想說什麽,到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汪野蹲在鐵門下面,透過縫隙裏望着何安慈,“小慈,我明天來找你。”
何安慈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他,把最後一點縫隙拉了下來,隔絕了兩人的視線。
汪野臉上閃過一抹失望,他起身離開,一步三回頭地望着花店,直到視野裏再也看不見那間小小的門,才打車回了酒店。
隔天一早,何安慈帶着打包好的蝴蝶蘭出門。
他剛拉開門,就看見汪野在門外站着,似乎等了很久,臉色都凍得有些發白。
見到何安慈出現,汪野沖他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小慈,早上好。”
何安慈掃了一眼汪野,淡淡收回視線,轉身關好門,往路邊走去。
走沒幾步,何安慈發現汪野也跟了上來。
他停下腳步,皺眉看向汪野,“你幹什麽?”
汪野面不改色地說:“我跟你一起去墓園。”
何安慈直接拒絕,“不用。”
說完他繼續往前走,身後的腳步聲再次響起。
何安慈忍無可忍地停下腳步,“你到底想幹什麽?”
汪野低聲說:“我陪你一起去,如果路上出了什麽事你也有個照應。”
見趕不走汪野,何安慈随着他去,眼不見為淨地帶着花朝着墓園走去。
沈文博說的地方離花店大概十五分鐘的路程,是當地最頂級的墓園,聽說一塊墓地就要六位數,有專人打理。
何安慈心想,看來沈文博真是愛慘了那位死去的愛人。
憑着沈文博說的路線,何安慈很快找到了他愛人的墓園,葬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當看見墓碑上的遺照後,何安慈停頓了一下。
那五官特征明顯是個男人。
遺照下面刻着一行字:愛妻倪宜然。
沈文博的愛人居然是個男人。
汪野也看見了,心裏頓時咯噔一聲。
這麽說,沈文博是個同性戀?
這個認知讓汪野心裏浮起沒由來的敵意。
何安慈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他自己也是同性戀,沒什麽好奇怪的。
墓碑是一層不染的幹淨,能看出平時沈文博很精心的打理,何安慈将花放了下去,然後朝墓碑微微鞠躬。
做完這一切後,何安慈離開了墓園,他給沈文博發了信息,說已經把花送到了。
沈文博那邊立刻回了消息,表示感謝。
接下來的幾天,何安慈每天都準時到墓園給沈文博的愛人送花,然後跟沈文博說一聲。
沈文博每次都很快回複,似乎一直在等着何安慈給他發信息。
或許是擔心他遺忘了吧,何安慈這樣想。
轉眼三天過去,何安慈的任務也結束了,他不用再去墓園,總算能正常開店。
這三天裏,汪野一直跟在何安慈身後,一開始何安慈還趕他離開,後來見汪野怎麽都趕不走,他也就放棄了。
他不知道汪野到底想幹什麽,也不想去思考他想幹什麽。
這天早上,何安慈像往常一樣招呼客人,聽見身後的風鈴聲響起。
他下意識轉頭說了聲“歡迎光臨”,發現來的人居然是沈文博。
何安慈有些驚訝,“沈先生,你出差回來了?”
沈文博風塵仆仆,應該是剛下車就過來了,他微微一笑,“是,這幾天麻煩你了,替我跑了這麽多趟墓園送花。”
何安慈笑了笑,“沒什麽,舉手之勞而已。”
沒人知道,沈文博是何安慈開店的時候第一個客人,沖着這個緣分,何安慈都應該幫他的忙。
更何況,何安慈對于沈文博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也許因為他們都“失去”了愛人。
何安慈好奇地說:“您這個時間怎麽過來了,是來買花的嗎?”
他指了指桌面上一大箱還沒來得及拆開的花材,“那些都是剛到的花,您看看?”
沈文博笑着說:“我今天來不是為了買花的,是為了你。”
何安慈迷茫地眨了眨眼,“為了我?”
沈文博點頭,正色道:“你今天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