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為什麽吃避孕藥
第31章 .為什麽吃避孕藥
周圍死寂一片,根本沒有任何聲音。
汪野眉頭皺得更緊,“你聽錯了。”
何安慈的聲音沙啞又堅持,“我真的聽見了。”
汪野走上前,捏住何安慈的肩膀把他轉過來,“這裏哪來的孩子?”
何安慈像被抽了魂似的,眼裏滿是熬夜的血絲,清澈的雙眼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霧蒙蒙的。
汪野胸腔迅速彙集了一股氣流,殘忍地戳破事實,“何安慈,孩子已經死了。”
汪野的話像把錘子打碎了何安慈眼神的某樣東西,迅速凍結,黯淡下去。
是啊,他跟汪野的孩子沒了。
是汪野親手殺了那個孩子。
汪野抓着何安慈肩膀的手驟然收緊,“你就這麽喜歡我哥?沒了你跟他的孩子,你就這麽傷心?”
“可惜他已經死了,你要是這麽舍不得他,不如下去陪他,說不定一家三口還能團聚。”
何安慈千瘡百孔的心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了,幹澀的嘴唇動了動,“汪野,孩子沒了,你有過一刻的傷心嗎?”
汪野嗤了一聲,“一個連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我為什麽要傷心?”
何安慈眼裏爬上一片水汽,視野一片模糊。
汪野不耐煩地抓住何安慈的手腕,把他推倒在沙發上,“既然你不想睡,那我們就做點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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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慈沒有掙紮,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耳邊仿佛又響起孩子的哭聲。
他知道那是他的幻覺。
身上的睡衣被輕松剝下,露出瘦得過分的軀體,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何安慈日漸消瘦,身上只剩下硌人的骨頭。
汪野皺了皺眉,不過也就是那麽一瞬間,他又恢複正常,毫無顧忌把何安慈壓在身下。
一個小時後,何安慈終于在疲累中昏睡過去。
他眼下布着濃烈的烏青,睫毛不安地顫抖着,嘴角不知道什麽時候咬破了,血珠凝固在唇角。
汪野盯着何安慈看了一會兒,抱起他上了樓。
何安慈一覺睡到天亮。
他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房間裏只剩下何安慈一個人。
何安慈怔怔望着天花板,也許是昨晚太累了,這是他流産之後第一次沒有夢見孩子。
他不知道這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接下來的幾天,汪野每晚回來,都會一言不發把何安慈拉上床,肆意地發洩欲望。
無一例外,汪野都做了安全措施。
何安慈心裏很清楚,汪野擔心自己懷上他的孩子。
他回想起汪野那天在別墅門口說的話,就算他懷上孩子,汪野也不會要一個私生子。
托汪野的福,何安慈沒精力再去想那個死去的孩子,也沒再聽見什麽哭聲,那個孩子仿佛徹底從他的世界消失了。
身份證和戶口本被燒之後,何安慈去了趟派出所。
民警告訴他,如果要補辦這兩樣東西,需要讓社區出個證明,先到戶籍地派出所補辦戶口本,再申請補辦身份證。
何安慈放棄了。
汪野連他補辦身份證的事情都知道,就算他再找別的辦法,汪野還是有辦法阻止他離開。
何安慈已經不想再浪費力氣了。
這段時間電視上到處可見夏溫的廣告,聽說他因為洗面奶的廣告火了一把,粉絲漲了一百多萬。
何安慈經常能在各個電視臺插播的廣告看見他。
本來以為以後沒什麽機會見到夏溫,沒想到兩人很快又見面了。
這天晚上,夏溫跟汪野一起回了別墅。
何安慈正在吃飯,見到兩人出現時,他握着筷子的手頓了頓。
夏溫還是像以前一樣,即便成了當紅的小網紅,态度還是一如既往的随和,主動跟何安慈打招呼,“何哥。”
何安慈勉強擠出一抹笑,“你來了。”
“嗯。”夏溫瞥了眼餐桌上的飯菜,“何哥,你在吃飯啊。”
何安慈點點頭,他沒去看汪野,目光始終注視着夏溫,“你們吃了嗎?”
“吃過了。”夏溫笑着說:“我跟何哥在外面吃的牛排。”
何安慈垂下眼睛,“哦,這樣啊........”
一直沒開口的汪野忽然說:“不是說想洗澡,走吧。”
夏溫親昵地攀上汪野的胳膊,語氣帶着撒嬌,“我沒帶衣服,你借件襯衫給我穿吧。”
汪野勾了勾唇,“上去自己挑。”
夏溫耳根泛紅,羞澀地對何安慈笑了笑, “那何哥,那我先上去了。”
兩人有說有笑上了樓,背影顯得無比般配。
何安慈望着兩人離去的身影,他緩緩低下頭,失神地盯着面前的晚餐,不知道在想什麽。
吃完晚餐後,何安慈回到房間,他洗了個澡,已經快十點了。
幾個小時過去,夏溫一直沒有從汪野的房間出來。
回到房間,何安慈洗了個澡,心不在焉地想,今天晚上夏溫應該要留下來過夜了吧?
果不其然,幾個小時過去,夏溫一直沒有從汪野的房間出來。
汪野瞥了何安慈一樣,帶着夏溫去了樓上。
夏溫在家裏留宿。
何安慈估計今晚汪野不會回來了,他閉上眼睛,正準備休息的時候,房門毫無征兆從外面打開。
汪野走了進來,他身上穿着休閑的家居服,額前的頭發微濕,應該已經洗過澡了。
汪野反手關了門,“把衣服脫了。”
何安慈身體猛地一僵。
夏溫就在隔壁房間,汪野怎麽敢.......
汪野似乎等得不耐煩,走過來把何安慈按倒在床上,把他的褲子脫了下來。
何安慈眼皮跳了跳,雙手下意識抵在汪野胸前,啞聲提醒,“夏溫就在隔壁.......”
“我知道。”汪野低頭居高臨下看着他,“他在洗澡,我們速戰速決。”
見何安慈緊緊抓着衣服,汪野淡淡地說:“難道你想等夏溫洗完澡,看見我們背着他在做這種事?”
汪野的話像什麽東西壓在胸口,他慢慢地、慢慢地松開手,自暴自棄把頭轉向一邊。
汪野把何安慈壓倒在床上,下意識打開抽屜去拿套子,發現裏面空了。
汪野眉頭皺了皺,現在去外面買避孕套已經來不及。
看着何安慈修長白皙的脖子線條,上面還挂着晶瑩的水珠,汪野目光一黯,沒有再猶豫,直接占有了何安慈。
寂靜的房間裏很快響起低沉的低喘聲,兩人都沉默着沒有說話,只有兇猛的性|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走廊裏忽然響起夏溫的聲音,“汪哥?”
汪野感覺懷裏的人身體瞬間繃緊,指甲深深陷進了他的後背。
汪野視乎感覺不到疼痛,不慌不忙地動作着。
“汪哥,你去哪裏了?”
随着夏溫的聲音越來越近,何安慈的心撲通撲通直跳起來,臉上充滿慌亂,低聲說:“你快放開我.......”
他記得汪野進來的時候沒有鎖門,如果夏溫推門進來看見這一幕的話.......
汪野絲毫沒有放開何安慈的意思,譏諷道:“原來你也有羞恥心?”
冷汗順着何安慈的臉頰滑落,走廊的腳步聲逐漸到達門外,也許是找不到汪野,夏溫敲響了房門,“何哥,汪哥在你這裏嗎?”
何安慈看着眼前的汪野,他臉上絲毫沒有心虛和慌亂,仿佛跟夏溫有關系的人不是他。
遲遲沒等到何安慈回答,夏溫又敲了敲門,疑惑道:“何哥,你睡了嗎?”
緊接着門把手被按下按壓,是夏溫在開門。
何安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房門即将打開的那一刻,他啞着嗓子開口,“沒有。”
開門聲戛然而止。
夏溫松開了門把,嘀咕道:“那就奇怪了,樓下也沒有,難道出去了嗎?”
聽着逐漸遠去的腳步聲,何安慈緊繃的身體總算放松下來,他閉上眼睛,任由汪野肆意妄為。
半個小時後,汪野終于放開何安慈,他就像從水裏撈出來似的,渾身都濕透了。
“醒了之後記得去買避孕藥吃。”
扔下這句話,汪野看都沒看何安慈一眼,離開了房間。
夏溫剛從樓下上來,正好看見汪野從何安慈房間出來,“汪哥?”
他看了眼何安慈的房間,整個人頓了頓,“你從何哥房間出來的?”
汪野淡淡地嗯了一聲。
夏溫眉頭微皺,“可是我剛剛問何哥,他說你不在啊。”
汪野面不改色,“我進去拿東西,他可能沒看見。”
夏溫心裏有股異樣的感覺,他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房間,若有所思跟着汪野回了卧室。
何安慈再醒來已經是天亮。
他身上一絲不挂,淩亂的床單仿佛在宣告着昨夜的瘋狂,衣服散落了一地。
何安慈強撐着身體坐起來,把衣服一件件穿上。
他從房間出來時,隔壁的房門緊鎖着,不知道兩人是不是出門了。
何安慈來到附近的藥店,跟店員要了盒避孕藥。
“你好,有避孕藥嗎?”
“你是要緊急避孕藥還是普通避孕藥。”
何安慈想了想,“緊急的吧。”
店員遞來一盒避孕藥,忍不住多看了何安慈幾眼。
何安慈假裝沒察覺店員的目光,他付了錢,迅速接過藥回到別墅。
保姆這時候還沒來上班,何安慈來到廚房裏倒了杯水,從口袋裏拿出避孕藥。
他先看了說明書,記住內容後,拿出裏面的藥板。
就在這時,身後猝不及防響起夏溫的聲音,“何哥,你這麽早就醒啦?”
何安慈臉色一變,他轉過頭,看見夏溫站在身後好奇地看着他。
夏溫目光不經意間落在桌面上,當看清上面的東西之後,他頓時愣住了,“何哥,這不是避孕藥嗎?你買這個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