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腹黑頂A上将x窩囊小跟班8
第四十五章 腹黑頂A上将x窩囊小跟班8
夜逐漸深了,不知過去多久,岑柏岩才轉身回到房間。
看着床上薄薄眼皮泛着紅腫的人,心情卻又像是被安撫了。
他上了床,将人攬入懷中,輕輕吻了一下微腫着的唇瓣。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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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宜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活像是已經丢失了昨天的記憶。
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散架了一般難受,叫他根本動彈不得。
腿間是重災區,這一點他早就清楚了。
可是一轉頭想要朝着邊上看去時,卻驟然感覺後頸也泛起了難言的疼痛。
沒忍住倒吸一口氣,他不争氣地感覺眼眶一酸。
可是昨天晚上實在哭得太多,他現在一顆眼淚也掉不出來。
手指微微顫抖,他擡手摸了一下後頸,發現腺體上滿是血痂。
摸起來像是咬痕,而且還不只是一個。
只是觸到的瞬間,他的腦海中便已經有了猜想。
岑柏岩以前不是沒有這樣做過,作為領袖的alpha總是想要将人變成自己的所有物。
臨時标記可以暫時打上自己的印記,讓那個人身上散發着自己的信息素,雖然時間很短,但是卻很有效。
而完全标記需要更加繁瑣的複雜,意思也足夠明顯,能夠将兩個人牢牢捆綁在一起。
可是這樣的情況只适用于alpha和Omega。
而作為承受方的他是alpha,所以永遠也無法被岑柏岩标記。
倘若他是個Omega,昨天晚上的事情結束以後,他或許已經被岑柏岩完全标記了吧。
想到這裏,輕宜緩緩舒了口氣,心底有些複雜,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
他其實能夠理解岑柏岩的心情,畢竟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要承受這麽多,排除萬難。
艱難起身,他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心底生出了一些失落。
但很快,他卻又擔心起了別的事情。
昨天晚上他們那樣激烈,孩子不會出問題吧。
想到這裏,他的臉色瞬間煞白,一時間腦袋嗡嗡作響。
雖然還沒有完全确定這個孩子的存在,可是他的心底卻好像已經滋生出了保護欲。
【恭喜宿主,昨天晚上過去以後,情緒值上漲了20%哦~】
10086的聲音忽然出現,将輕宜的注意力扯開,同時也讓他感到奇怪。
“漲了這麽多?”
【對呀,昨天主角攻在陽臺上思過,看起來想了不少事情。】
聽到這裏,輕宜的心情更加複雜了。
他知道是因為什麽,無非就是孩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孩子就更加不能出問題了。
想到這裏,他掀開被子下床,一瘸一拐地進了浴室。
洗漱過後出來,卻發現自己并沒有可以穿的衣服。
視線轉移到了邊上的衣櫃,他索性取了一件岑柏岩的黑色軍服襯衫。
那衣服很寬大,正好可以遮蓋到大腿。
他打算出去問問岑柏岩有沒有合适自己穿的衣服,或者直接聯系艾琳,讓她幫忙送一下。
可是等到了門口,他卻聽見外面傳來了細微的說話聲。
是在和誰通話嗎?
輕宜有些好奇地這麽想着,将房門拉開走了出去。
“岑……”
稱呼還沒喊出口,便在看見客廳沙發上坐着的幾個人後愣住了。
那些人都穿着板正的軍服,聽見聲音轉頭看過來,視線落在玩下衣失蹤的漂亮美人身上後,也都瞪大了眼睛。
輕宜茫然地盯着看了片刻,等看見站在邊上臉色鐵青的岑柏岩後,才驟然反應過來什麽。
“抱歉。”
他的臉猛然漲紅,趕緊轉身回到了房間,并且将門也關上了。
好丢人啊!
沒過多久,背後的門傳來了輕叩聲,緊接着便是岑柏岩沉冷的聲線傳來。
“開門。”
輕宜抹了一把還泛着滾燙的臉,将門打開了。
男人站在外面,将背後的客廳擋了個七七八八,還夾雜些細碎的調笑聲。
輕宜聽懂了外面的人都在笑些什麽,好不容易恢複正常的溫度又竄了起來。
好在岑柏岩很快将房門給關上,蹙眉盯着他。
“怎麽不穿褲子?”
輕宜有些尴尬地看着他,心虛道:“我沒有找到可以穿的衣服,本來想找你要終端問艾琳的。”
聽見這個名字以後,岑柏岩的臉色就越發冰冷。
“不用找別人,我托人幫你買。”
他說完以後便要轉身出去。
但輕宜想到什麽,又沒忍住上前一步。
“等一下。”
岑柏岩轉頭看來,輕宜臉頰微紅:“昨天晚上那樣,會不會出問題?”
岑柏岩一開始還沒聽懂,正想反問會出什麽問題,可剛開口就反應過來,視線下移落在了他的腹部。
眉頭皺的更緊,帶着點好奇。
“應該不會吧。”
輕宜眼巴巴看着他:“我也不知道,但不是說不能嗎?”
他不好意思說的太明白,于是只能躍躍欲試地盯着岑柏岩:“要不要問一下?”
岑柏岩微微點頭,收斂了臉上的表情。
“我去問問醫生,你先休息。”
他說完以後正要轉身離開,但又想到了什麽。
“我等會讓他們走,你聽見沒聲音就出來,去廚房把早餐吃了。”
說完以後,他似乎自己都覺得別扭,便沒再多停留,直接拉開門出去了。
輕宜看着緊閉着的門,心底卻滋生出一種詭異的溫暖。
這種待遇,倒是有點像岑柏岩從前對他的樣子。
沒過多久外面傳來了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接着便陷入了長久的安靜中,仿佛已經沒有人在外面了。
那些人走了,那岑柏岩難道也跟着一起出去了嗎?
輕宜有些好奇,索性拉開門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果然沒人了。
雖然只有他一個人待在外面,但不知道為什麽還是有點不太舒服。
順着岑柏岩之前囑咐的話,他到了廚房,将裏面的雞蛋面端出來吃了個幹淨。
等到将碗筷洗幹淨,便從衣櫃中找了條毯子,蓋着坐在了沙發上。
面前的投屏自動開啓,他開始挑選自己想看的節目。
這日子,太滋潤了。
不過将新聞節目都看了個遍,他也沒看見喜歡的,最後索性調轉到了他參加的選秀欄目。
真實的播放時間要比他們拍攝晚很多,所以現在放映的是他最後的一個舞臺。
和其他的選手一起站在臺上,那化妝師的技術很好,将他本就狹長的眼睛畫的微微上挑,晶晶的亮片落在眼尾,笑起來活像是個勾魂攝魄的狐貍精。
不像是他們在舞臺上一樣無聊,現在畫面上還不停閃過彈幕。
輕宜眯着眼睛朝着上面看去,發現了不少人在關注自己。
【真沒想到輕宜這麽快就淘汰了,他真長得很好看啊。】
【就是,業務能力也不差。】
【那有什麽辦法?聽說他只是普通家庭,有沒有後臺,怎麽可能真的獲勝啊。】
【你們看人家那接廣告的勁,就知道肯定只是來撈錢炒作的。】
【別把他們看的太真心了,單純想上舞臺的人很少的。】
【就是有點可惜。】
輕宜看見這些發言,心情有些複雜。
其實上面的人說的也不假,當初如果不是那人跟他說這個節目比較火爆,還有錢賺的話,恐怕他是不會參加的。
還沒等他往後看見自己的最終舞臺,便聽見身後的門被打開了。
轉頭看去,果然是岑柏岩。
他的手上拎着幾個服裝品牌袋子,英俊嚴肅的臉上莫名飄着詭異的紅。
輕宜不解地看着他,但視線落在衣服袋子上時眼睛卻亮了一下。
“我的衣服嗎?好多啊!”
岑柏岩低低地嗯了一聲,将袋子放在茶幾上,将裏面的衣服取出,但卻避開了輕宜伸過來的手。
“先洗,髒。”
輕宜眼巴巴地看着他将衣服放進了烘洗機中,在他出來的時候又詢問:“問醫生了嗎?”
說完頓了一下,不知道應該用什麽稱呼,只得保持了沉默。
而岑柏岩盯着他,半晌道:“醫生說了,沒什麽大問題。”
聽見他的回答以後,輕宜才稍微松了口氣。
剛才他心底一直感到很擔憂,現在聽見岑柏岩的話以後,才終于能放心下來。
而在那種緊張擔憂的感覺消散以後,他才又因為回憶到了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而感到臉紅。
“那我……以後也要注意一點。”
小聲說了這麽一句,而岑柏岩的臉色卻變得有些奇怪,像是要說些什麽,但是還沒說出口,卻又閉上了嘴。
“嗯。”
烘洗機的清潔速度很快,岑柏岩轉身進入了洗衣間,将衣服拿出去時腦海中不合時宜回想起了醫生和他說的話。
無論是omega還是alpha,在孕期都會比平時情緒脆弱很多,也非常需要伴侶的陪伴。
而前期的性生活對于身體并不會有太大影響,只要不太過分,甚至更需要比平時親密一些。
岑柏岩的臉色微微有些發沉,而輕宜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接過衣服後便抱着進了房間換。
房門半掩着,岑柏岩無意回頭,便能夠看見那句潔白如玉的軀體。
後背微微繃緊,後背的肩胛骨像是展翅的蝴蝶羽翼,微微的凹陷順着腰部往下延,沒入飽滿圓潤的位置。
只是匆匆一眼,岑柏岩便感覺到喉嚨發幹,仿佛有種沖動在指引着他。
短短幾秒,他的腦海中閃過了許多念頭,最後只落在了重要的一點上。
輕宜是他的,至少現在是。
憑什麽他不能碰。
腳步一轉,他伸手推開了半掩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