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著名煉丹師炸地瓜丸
著名煉丹師炸地瓜丸
溫了和柏嫣都同情地看着虞绾的幾個倒黴徒弟。
虞绾瞪着這兩個不知好歹的掌門弟子:“看什麽看,一共才歷練幾天,處出感情舍不得分開了?也行,我私府裏正好缺幾個打雜的。”
兩人火速挪開視線。
虞绾很是滿意,悄悄把紹芒拉到一邊,“待會兒來私府來,我有事和你說。”
紹芒擡眼看她時,虞绾擠眉弄眼。
虞绾交代完要事,便不出聲了。
聶神芝面色溫和,等了稍許時間,見她當真默聲,微微一驚,眼皮輕挑,“虞宗師再無交代了?”
她像是不敢相信,花靈石請的宗師就是這麽教徒弟的?
虞绾納悶:“掌門您不是要說嗎,正好讓我這些笨蛋徒弟也聽一聽,我就不用再多講什麽了,不然搶了您的風頭多不好?”
聶神芝比她還納悶:“這麽說我還得感謝你的謙讓?”
虞绾失望:“掌門,徒弟們都看着呢,咱們言語上拉扯也不好,等沒人了,你想說什麽想做什麽我一律不反抗!”
聶神芝:“…………”
這次,連她也眼帶同情地看了看虞绾的幾個倒黴徒弟。
整了整神色,聶神芝道:“本門規定,歷練回來後,先去掌事府填寫歷練表,将帶來的寶物法器送至鑒定館進行鑒定,三天之內交歷練心得,評選定在下月初,結果出來後,立即張榜。”
衆弟子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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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神芝微嘆:“你們辛苦了。像你們這樣年輕的弟子,本應該從斬殺妖獸鏟除精怪做起,凡人的事牽扯衆多,一個凡人就有一個命盤和一條命線,情緣則有萬千,破解不易,你們能這麽快回來,說明山中歲月并未虛度。”
說完,她也沒給幾位弟子表達謙虛的機會,先行離去。
而後,衆人也都各自道別回去。
颍覓峰不算遠,但虞绾不願多費腳程,就結印化出一道傳送陣,将弟子們一并帶回酒蕪苑。
她對山下發生的事情沒什麽興趣,急着要走。
摩芸不甘,她還沒跟師尊單獨說過話,就将虞绾喊住,“師尊,您真不聽聽我們在山下遇到什麽事嗎?我單獨說給您聽?”
虞绾重重噫了聲,“不了吧。你們才剛回來,休息要緊,我先走了,不然洗澡水都涼了。”
轉身要走時,她又回頭朝紹芒擠眼:“別忘了我剛才說的。”
紹芒當即道:“弟子明白。”
虞绾這才離開。
紹芒剛收回視線,就發現另外四個人齊齊盯着她看。
摩芸最先懷疑:“師尊跟你說什麽了?”
紹芒對她質問的語氣不屑一顧,“關你什麽事?”
摩芸氣道:“你——”
司翎蘿擔心虞绾打什麽壞主意,便也問了句:“師尊是何意?”
紹芒溫聲道:“方才在山門外,師尊說讓我待會兒去私府找她。”
摩芸氣急。
憑什麽師尊要單獨見紹芒,卻對她視而不見?
還有紹芒,大師姐問時回答的這麽溫聲和氣,怎麽她問卻要那麽兇?
為什麽要區別對待!
她的心事無人在意,林雁聲最先疑心:“單獨見二師姐,不會是有寶貝要送吧?”
陸灼一錘定音:“絕對是!否則怎麽會避我們?”
紹芒被她們說的也有幾分信了,“難道師尊體諒我們?”
摩芸沒好氣:“是你,不是我們。”
紹芒思慮片息,還是問司翎蘿:“師姐覺得呢?”
司翎蘿也摸不準虞绾的意圖,道:“或許師尊真的變大方了。”
此刻,幾個倒黴徒弟有一個共識:堂堂宗師,絕不會真的送雪蓮果核這樣磕碜的禮物。
師尊應該另有深意。
紹芒聽了司翎蘿的話,就準備按時赴約。
虞绾把時間算的極準,她泡完澡後給自己塗了精油,安詳地在窗臺下的藤椅上憩了會兒,紹芒就來了。
師徒兩人矜持地互道安好,虞绾道:“知道我叫你來做什麽嗎?”
紹芒誠實相告:“不知。”
虞绾正要揭秘,不料外面突然出現林雁聲的聲音:“師尊在嗎?”
虞绾微微蹙眉:“她怎麽來了。算了,讓她進來吧。”
紹芒領命出去。
再回來時,五人一狗整整齊齊站成一排。
林雁聲心裏多少有點怵:“師尊,我們一起來,您不會生氣吧?”
虞绾愣了愣,拊掌而笑:“生什麽氣,你們都來了我才高興!”
林雁聲有些懷疑,五個人的寶物她發得起嗎,“真的?”
虞绾道:“當然!”
半個時辰後,整座私府煥然一新,連門口的澀浪石都被紹芒擦得光滑如玉。
林雁聲累癱在邊上,望天長嘆:“怎麽會這樣。”
原來不是發寶物,而是叫來當苦力的。
紹芒洗好拖布,向虞绾要了一壺茶和五個杯子。
林雁聲大飲一口,“二師姐,你都不累嗎,打掃這麽久了,我都直不起腰。”
紹芒正給小黃的花缽裏倒水,聞言微笑:“師尊請不起随侍,私府未免不太……整潔,也确實該打掃。”
這一點,林雁聲絕對贊同。
哪家宗師的衣服堆十天才洗啊!
陸灼擦完汗,望着喝水的小黃,“怪事。我竟然覺得這樣才是應該的,要是師尊真的給點寶物,那我可要不起。”
幾人深有所感。
紹芒摸了摸小黃的腦袋,“師姐,我等會兒去掌事府登記。”
司翎蘿道:“正好我與你一同去。”
聽見這話,林雁聲道:“大師姐,你有寶物要登記?”
司翎蘿道:“算是,有吧。”
林雁聲好奇,想問清楚,但紹芒知道司翎蘿不喜歡與人多說,哪怕是同門,于是适時出聲:“天色不早了,我去跟師尊說一聲就去吧,若再遲些,掌事府的弟子恐怕去飯堂了。”
此言合情合理。
虞绾喊紹芒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打掃,現在私府已經幹淨的快反光了,她當然不會留這幾個弟子,只吩咐歷練心得早日上交。
到了掌事府,值勤的弟子正在看話本,見來了人,三兩下将話本藏在袖袋中,笑迎來人。
看清來人容貌後,笑容定格。竟是熟人。
尤萼有些窘迫,雖說她跟紹芒沒有什麽恩怨,但她師姐徐值刁難過紹芒不少次,盡管徐值不在場,可她與紹芒的單獨會面總是有點尴尬。
互相行禮,道了好。
紹芒直表來意:“我來填歷練表,我師姐有東西要登記。”
尤萼暗自松了口氣,還是紹芒這樣辦事利落又有禮數的人好相處。
理事窗外面有張桌子,筆墨紙張全都備好,連改字符都有。
紹芒找到自己的名字,在上面填了歷練地點和情況概述。
尤萼翻出登記簿,問司翎蘿:“您要登記什麽寶物?”
司翎蘿從儲物袋中找出兩面紛纭鏡,“這個,仿制的。”
尤萼提筆的手抖了一下,飽含濃墨的筆差點飛出墨漬,“仿制的……紛纭鏡?!”
紛纭鏡啊,天價通訊儀器,靈市已經炒到五百上品靈石了。
她凝然閉目,再睜眼時,兩面紛纭鏡還在司翎蘿手上。
她找到仿制器物的登記頁,聲音像喉嚨發炎的鹦鹉,“持鏡人寫翎蘿師姐嗎?”
司翎蘿想了想,道:“不用,師門公用。”
尤萼不敢相信,這麽好的東西,竟然師門公用。
好師姐都是別人家的。
登記結束,貼了序號。待紹芒也寫完了歷練詳情,兩人便去鑒定館。
尤萼還在愣神。
這個師門怎麽了?
先是修仙之路夭折的紹芒突然再放異彩,不但在萬妖客棧通關,歷練大比成績也是出類拔萃。
後有司翎蘿仿制天價通訊儀器紛纭鏡,俨然是深藏不露。
徐值不得氣死。
她正想着,徐值就來換班了。
見她在發呆,徐值一臉不爽:“不是看話本就是發呆,這麽過一天你晚上好意思睡覺嗎?我要是你就愧疚死了。”
尤萼被她摧殘習慣了,對這些譏諷并不放在心上:“心态好也是優點。”
徐值對她的回答毫不意外:“就這點出息。”
徐值不相信她的能力,将歷練表檢查了一遍,看到紹芒的名字,她瞳孔驟然一縮,反反複複看了好多遍,
尤萼已經準備去飯堂了,見狀,道:“大師姐,你也覺得紹芒文筆好吧?這段歷練概述真是寫的栩栩如生,要是再擴寫一下愛恨情仇,我一定花錢買。”
徐值:“……”
徐值怒瞪她:“快走!說的話沒一句我愛聽的。”
尤萼挑眉,聽話地走了。
這就撐不住了,那她要是知道司翎蘿仿制了兩面紛纭鏡,豈不是得瘋?
過了很久,徐值才将歷練表合上,站在門口一言不發。
她應該高興才對,紹芒終于像她期望中那樣,一騎絕塵。
可是看完這段歷練概述,她又模模糊糊覺得,好像……平凡的紹芒更容易接近。
今日掌事府全是玉慈長老門下的弟子當值,但小弟子說昨晚屋裏有蚊子沒睡好,就央師尊幫她替班,玉慈長老結結巴巴說了個好字,小徒弟就關門睡大覺了。
但玉慈長老本想說的是:好好值勤,回來再睡。
只不過結巴了半天,小徒弟只聽到一個好字。
于是玉慈長老就來值勤了。
看到紹芒收在住靈符裏的琉璃淨火,玉慈長老久久沉默。
将目光移到紹芒身上。
紹芒不明所以,“長老,有什麽問題嗎?”
玉慈搖了搖頭,她找出幾張符紙遞給紹芒。
紹芒微微一驚:“這邊登記用符紙?”
玉慈道:“畫、畫、畫住靈符,我、我、我上課用。”
紹芒:“……”
上次在瑟瑟峰賣書時,司翎蘿跟她說過,玉慈長老授課的方式比較特別,她會觀察同期弟子的進度以及能力,再決定怎麽教自己的徒弟。
徐值對紹芒的複雜情感也與此有關。
一般出現在課堂案例中的人,一定是足夠讓所有弟子發自內心去追随的。
剛開始,徐值對紹芒就是單純的欣賞,将她視為自己的修仙引路人,可之後紹芒一蹶不振,成為雲霄派幾萬平凡弟子中的一個,她輕而易舉就和自己的引路人成為同級弟子,這就好像一個想摘星星的人,在某個下水溝裏和她心心念念的星星相遇。
這樣的相遇不珍貴。
徐值明裏暗裏沒少嫌棄紹芒,也給她使過不少絆子,都是出于鄙夷之心。
她覺得紹芒可以更努力保持住自己天才的名聲,可她沒有用全力,這種人就該被鄙視。
可是如今紹芒又有一飛沖天的架勢,明顯和她拉開了距離,她就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紹芒,欺負她?會被欺負回來。無視她?忍不住。
玉慈長老多少了解一些,但她是個結巴,一個不太會說話的人往往也很難走入別人的內心世界。
她還沒想到掰正徐值的辦法,只能多教這個大弟子一些技能,總不至于被紹芒虐的太難看。
反正每次她教課時,只要說這張符紹芒會畫,徐值不眠不休也要琢磨着畫出來。
紹芒并不吝啬,認真畫了符,交給玉慈。
玉慈看了很滿意,心頭又覺得嫉妒,虞绾那個窮鬼怎麽配有這樣的徒弟。
她找到歷練獲寶簿,讓紹芒自己寫。
寫完後,她道:“我,跟她,有話說!”
紹芒看了看她所指的方向,正是淡然靜立的司翎蘿。
司翎蘿并不是很想同意,因為她說話太慢了。
玉慈看了看紹芒,又看了看司翎蘿,意思很明顯,“大、大、大事。”
司翎蘿遲疑片息,“……好。”
紹芒将鑒定完畢的琉璃淨火裝好,道:“師姐,那我去外面等你。”
她像是沒有好奇心,溫文有禮地與司翎蘿說了這句話。
回山後,她洗浴換了衣服,發髻簡單,面色沉淨,簡直找不到一絲不妥。
要知道她剛才還為虞绾打掃私府,卻還這樣一絲不茍。
司翎蘿眼看着她走出去。
玉慈知道自己說話慢耽誤事,就把想說的話寫在紙上。
“璇衡宗有交換弟子計劃,已在曳影門試行。”
司翎蘿看完,斂着眼皮,寂然不答。
玉慈又寫:“所圖為何,你我都知。”
司翎蘿名義上是虞绾的徒弟,實際與玉慈是同輩,玉慈今日既是告知她此事,也是想與她商議對策。
司翎蘿想了半天,愁思壓在眉頭,出聲時嗓音鈍的聽不出情緒,“我會想辦法的。”
玉慈明白,這意思是,璇衡宗若沖着紹芒來,她随時都準備好擋在紹芒身前。
一百年過去,玉慈看她還如從前一樣,義無反顧,不顧自身。
她問道:“還,不肯,用劍嗎?”
司翎蘿聽了後搖頭,“永遠不用劍。”
玉慈想來想去也沒別的話可以回,就說道:“好。”
又道:“守、守、守好你的,身份。”
司翎蘿道:“她在等我,我先走了。”
玉慈看着她走出鑒定館的門,才将方才寫字的紙用靈力燒毀。
等燒完以後,她看着符紙上有力的筆畫,想到一個有關魔界的故事。
一般的仙俠傳說中,與神勢均力敵的是魔。
但上一任魔君比較奇葩,實力沒有,智力為負,膽子奇大。
他繼位不久,竟然打破神魔兩族的和平,在人間作亂,又妄想攻上九重天。
後果可想而知,他的部曲跑的跑死的死,連大皇子都丢下君父去逃命了。
老魔君起先還用美酒歌舞麻痹自己,假裝一切如舊,可當神界的天兵站在頭頂,他不能不面對現實。
不論是神是人或是魔,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跟在他身邊的魔侍建議,老魔君可以退位,讓新君繼位,如此一來,神界算賬也算不到他頭上。
老魔君倒是也沒喝糊塗,“可我的大皇子已經……跑了。”
若不是魔君血脈繼位,魔界無人服從,神界照樣得把他列為罪魁禍首。而如今放眼望去,魔界也無外人敢繼位,他們太弱了,抵擋不了神界的攻打。
魔侍道:“魔君,大皇子沒了,還有一位庶公主。”
此時,那位庶公主還在潮濕的抔荒澤撿毒蘑菇吃。
她母親是魔尊曾經的魔侍,在魔後死後不久,魔侍有孕,以為能頂替魔後,但魔尊早将她抛之腦後,随便給了一座小殿,命她待産。
庶公主出生後,魔侍抱着她親自去見魔尊,求一個名分。
魔尊一看她生的是女娘,揚手令左右将她趕走。
魔侍裹着單薄的披風,抱着剛出生的女嬰,步入幽暗冷僻的夜裏。
她身後是奢靡華麗的熱歌熱舞,樂聲萦繞整座大殿。
魔侍意識到這個女娘并不能為她帶來什麽,就找到抔荒澤,将新生女嬰丢了進去,之後不知所蹤。
抔荒澤是魔界有名的毒沼澤,一旦掉進去,只需兩個時辰,就會化為血水。
但是庶公主命不該絕,魔侍将她扔進去時,砸到一只老龜。
老龜還沒見過魔界嬰兒,覺得新奇,就将嬰兒馱到旁邊的草叢。
就這樣,庶公主被一只老龜養大。
但在庶公主十歲時,老龜壽命已盡,将自己的靈丹給了庶公主,便消失于天地之間。
庶公主有了老龜的靈丹,在抔荒澤生活的更順利,至少現在她就算真的掉進去,也不會有事,不必再膽戰心驚。
這日,她腹中饑餓,外出尋食,卻被魔兵打傷。
因為神界打過來了,魔界草木皆兵,她又是生臉,沒死在魔兵刀下已經算是幸運。
她受不了饑餓,就去找毒蘑菇吃。
反正充饑,大不了就是被毒暈,正好睡一會兒。
她确實暈了。
再次醒來,已從無名無姓茍且偷生的孤兒變成新任魔君,素未謀面的君父告訴她,她将要為了兩族和平赴死,這是流芳百世的榮耀。
命運就是如此,若有一日天降大貴,可能不是積來的福,而是取命的刀。
玉慈收好紹芒畫的住靈符,走出鑒定館的門。
而在理事窗外,徐值正堵着紹芒說話。
紹芒心想,如果早知道出來時會遇上徐值,她哪怕在理事窗的房檐上吊着呢。
徐值見她不回話,更是篤定:“怎麽,跟掌門的弟子一起歷練之後,就以為自己也能攀上高枝了?”
紹芒驚訝,竟然還有這種說法,“所以在徐師姐看來,我和掌門的弟子已經關系親厚了?”
徐值皺眉:“你什麽意思?”
紹芒面色老成:“借掌門弟子的人脈,找點能賺靈石的活兒幹。”
徐值:“……”
司翎蘿過去時,就聽到這句話。
她的步子總是緩弱,紹芒早已熟悉,聽到後就回頭看了,“師姐,你和玉慈長老聊完了嗎?”
司翎蘿道:“嗯,我們走?”
紹芒覺得徐值剛才說話有點沖,她聽着不高興,就沒跟徐值道別,與司翎蘿一同走了。
走到颍覓峰,司翎蘿忽然說:“我有辦法賺靈石。”
紹芒先是一喜,再是擔憂:“不會是去修月亮吧?”
司翎蘿輕輕搖頭,“不是。”
又加了一句:“放心。”
紹芒笑了笑,輕輕抿唇,已經到了竹林,小黃朝她們奔來,挨個蹭了半天。紹芒猶豫不決,在小黃性感地叉腿蹲在地上時,她問道:“師姐,玉慈長老跟你說了什麽?我可以知道嗎?”
此刻的風有些涼,吹得兩人發絲輕動,袖帶緩飄。
司翎蘿明潤的雙眼彎起一點微不可察的弧度,她說:“玉慈長老說,璇衡宗有交換弟子的計劃,已經在曳影門試行,可能很快就到我們了。”
她的聲音和以往一樣,不急不緩,但莫名覺得每個字都很重。
紹芒道:“原來是這樣,璇衡宗背後有鬼。”
她站在風口,風将她推向司翎蘿。
竹葉飄落時盈盈悠悠,落地後随風而起。
司翎蘿說:“走吧。”
紹芒神情恍然:“啊?去何處?”
司翎蘿緩聲道:“賺靈石。”
當夜,雲霄派幾位長老宗師夜巡至瑟瑟峰,一路上沒遇到鬧事的弟子,無聊時便談起各自的弟子。
宋婉敘的弟子全是戒律閣的翹楚,她對此很有發言權。
等她說完,虞绾也不甘落後,扮起好師尊來:“你們光說有什麽用啊,自家弟子有實績嗎?我的大徒弟煉丹多優秀不用我多說了,她話少點,但厲害着呢,我二徒弟你們都知道了,她初入門派就是天才之資,又在萬妖客棧通關,歷練大比順利歸來,這兩人毫不誇張,往那兒一站就如仙女降臨,衣袂飄飄,讓人心亂。”
玉慈拽了拽她的袖子,“你的徒、徒、徒弟?”
虞绾順着她的指示看去,只見夜市攤上,她口中那兩個仙女正在炸地瓜丸子,旁邊的小黃叼着一塊立牌,立牌上幾行小真字:著名煉丹師親自炸地瓜丸,歡迎品嘗。
小份三塊靈石(下品)
大份五塊靈石(下品)
一支舞一塊中品靈石
摸狗一次十塊下品靈石
在這樣的夜晚,風都含情脈脈,有些女仙春心浮動,竟然真的過去點了一支舞。
女仙跳舞,一定動人心魄。
然後——
衆人見一把劍跳到空中,搖擺舞動,舞姿冷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