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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酥山(刨冰)

酥山(刨冰)

巨大的沖擊力,直接将平南軍的龍舟推出一丈開外,只聽“咚”地一聲悶響,平南軍龍舟便狠狠碰上了一塊巨大的礁石。

在一片驚呼聲中,吳桐奮力把持住龍舟的方向,“不要慌,坐穩了!”

這聲嘶力竭的喊聲讓慌亂的劃手們定了定心神,連忙抱緊了手中的船槳,齊心協力地按照舵手所掌的方向劃去,好一會兒才遠離了那座巨大的礁石。

青松連忙回頭,掃了一眼士兵們,确認沒有人落水,這才略微放下心來,他與吳桐互換了一個眼神,再次奮力拉起船速,可卻也追不上淮北軍與王軍的艦隊了。

淮北軍在撞過平南軍之後,便毫不留情地沖到了最前面,一鼓作氣,沖過了終點。

王軍艦隊緊随其後,列成了第二位,堪堪過線。

而平南軍的将士們雖然盡了全力,可仍然落到了最後。

看臺上一片失落之聲,蘇心禾與李惜惜也沒了之前的笑容,不禁擔心起來。

蘇心禾向不遠處的觀景臺望去,只見李承允神情淡漠,薄唇微抿,面色不辨喜怒,一旁的啓王則面不改色,好似對這結果是意料之中。

唯有那禹王世子歐陽旻文笑得合不攏嘴。

三支艦隊都抵達碼頭之後,便紛紛跳下了龍舟。

淮北軍最先到達,便大搖大擺地上了岸,青松下了龍舟,便直指淮北軍的副将,怒道:“何弘祖,今日是三軍龍舟賽,不是戰場殺敵,你怎能如此卑鄙!?萬一船翻了,傷着人可怎麽辦?”

那何弘祖是禹王麾下的得力幹将,生得五大三粗,橫眉寬臉,他見青松橫眉豎目指責自己,不但不慌,反而得意洋洋地叉起腰來,道:“青松,你也從軍多年了,難道不清楚兵不厭詐的道理嗎?”

“你!”青松還待再說,可何弘祖卻擺手打斷了他,道:“你們自己技不如人,就不要怪別人了!我若是你,輸得這麽慘,定然羞得跳河,哪裏還有臉質問贏家?”

何弘祖說完,淮北軍艦隊便跟着一陣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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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何弘祖得了衆人的附和,便笑得猖狂,道:“你們平南軍不是一貫所向披靡,百戰百勝麽?連個小小的龍舟賽都勝不了,依我看,也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

青松氣不過,正要上前與他們理論,卻被吳桐拽住了,吳桐沖他搖頭,道:“不必理會這等小人。”

青松怒道:“難不成就由着他辱沒我們平南軍!?”

吳桐也面色泛青,道:“你就算争贏了又能怎麽樣?我們不還是輸了預賽?”

青松一怔,頓時便洩了氣,郁悶不已。

岸邊的李惜惜也聽到了淮北軍的叫嚣,簡直氣得跳腳,道:“這淮北軍也太嚣張了!沖鋒陷陣的時候不見他們身先士卒,不過贏了一場龍舟賽的預賽,便如此目中無人!等父親過來,定要好好收拾他們才行!”

蘇心禾卻道:“方才那一撞看着不輕,也不知道會否有損船體,希望劃手們沒有受傷。”

李惜惜一聽,眉毛擰得更緊了,“他們分明是故意的,萬一傷了人,我們可不能善罷甘休!”

就在此時,不知誰說了一句“世子來了”,周邊便安靜下來。

蘇心禾下意識回頭,卻見李承允已經下了觀景臺,快步向碼頭走來。

衆人見狀,自然而然地讓出了一條路,李承允徑直掠過衆人,到了岸邊。

青松與吳桐見李承允過來,不禁神情嚴肅了幾分,青松有些慚愧地開口,道:“是末将無能,還請世子責罰!”

吳桐卻道:“世子,青松是鼓手,他已盡力了,如今落敗,都是末将的不是,我身為舵手,卻沒能帶領弟兄們避開風險,世子當罰我才是!”

此言一出,二十多名平南軍的将士,都自責地低下了頭,早已沒了出發時的士氣。

李承允目光逡巡一周,問:“可有人受傷?”

士兵胡勇答道:“啓禀世子,金大栓受傷了!”

李承允二話不說,便過去查看金大栓的傷勢,金大栓方才坐在舟身中部,就在龍舟撞上礁石的那一剎那,他來不及收回船槳,手臂便生生擦着礁石而過,胳膊上出現了一道四五寸長的血痕,雖然血流如注,但他卻依然堅持劃到了終點。

一旁的淮北軍副将何弘祖還陰陽怪氣地開口:“喲,沒想到不小心一撞,居然讓平南軍的弟兄受了傷,罪過罪過!”

李承允冷冷瞥了他一眼,那股逼人的氣勢,瞬間便讓何弘祖閉了嘴。

李承允道:“先下去療傷,其他人回到起點休整。”

比賽的起點處搭了不少營帳,在那裏,每一只隊伍都有自己的營地,平南軍也不例外。

龍舟賽段并不長,衆人很快便走回了營帳,将士們在營帳中站定,卻依舊氣氛沉悶。

青松和吳桐立在一旁,亦是一言不發。

李承允掃了衆人一眼,道:“我平南軍可是大宣的虎狼之師,不過一場龍舟賽的預先比試而已,便将士氣澆滅了?”

衆人神情複雜,有的面露愧疚,有的憤憤不平,還有的有幾分失落。

吳桐低聲道:“若真的只是一場普通的比賽,也就罷了……但是今日這龍舟賽若能勝出,便能拿下京城外的玉龍山,我們都知道,世子想拿下這塊地,不僅僅是因為可以駐紮軍隊,還是因為那裏地形複雜,山路崎岖,十分适合做軍演,若是給禹王府當了跑馬場,豈不可惜?”

李承允沉聲道:“既然知道這場比賽重要,那就厘清思路,好好想一想如何取勝。”

青松不由得嘆了口氣,道:“聽聞淮北軍與王軍早就開始操練龍舟賽了,咱們不過回京幾日,是才搭的班底,今日上場已是勉強,如今龍舟被撞破一角,還在修葺,而又有人受了傷……只怕正賽之時,我們也難以相抗……”

“賽場如戰場,敵人不會等着我們準備好了,才開始進攻。”李承允緩緩擡眸,看向衆人,道:“淮北軍雖然訓練有素,但他們的鼓手過于急切,行進途中有不少劃手節奏不一,舵手也有些浮躁,對于龍舟方向的把握不夠穩健……這些便都是我們的機會。”

李承允聲音沉穩,蘊含着一股穩定人心的力量,将士們聚精會神地聽着,漸漸放下了之前的沮喪。

李承允見衆人狀态好轉,便開始帶領他們商議對策與戰術。

蘇心禾待在營帳之外,見到了帳中情景,也逐漸放下心來,她正要轉身,卻見胡勇扶着金大栓回來了,金大栓的胳膊上雖然纏了一圈紗布,但好歹血已經止住了。

兩人一見蘇心禾,皆有些意外,匆忙見禮,“參見世子妃。”

蘇心禾笑了笑,道:“不必多禮,金大栓,你的傷口如何了?”

金大栓沒想到蘇心禾還能記得他的名字,一時有些受寵若驚,道:“不過是輕傷,已經無礙了,多謝世子妃關懷。”

蘇心禾見胡勇有些臉色發白,便問:“你也受傷了嗎?”

胡勇忙道:“小人沒有受傷,不過是方才賽龍舟時,發力過猛了,休息片刻便會沒事了。”

蘇心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好,那你們先進去罷。”

待胡勇和金大栓進去,李惜惜與李承韬也到了。

李惜惜一臉憤慨地對蘇心禾道:“我們方才路過淮北軍的營帳,他們居然揚言要準備慶功酒了!不過贏了一場預賽,都什麽了不起的?王軍不過與他們相差分毫,卻絲毫沒有驕勝之意,到底是什麽人帶什麽兵,小人得志!”

李承韬輕嘆道:“雖然他們是過分了些,但人家着實贏了咱們,你方才看到他們船上的人了嗎?一瞧那身板,便個個是練家子,二哥戍守北疆,之前并不知道有龍舟賽一事,也是回京之後倉促組的艦隊,如今能劃成這樣已經很難得了!”

李惜惜秀眉微蹙,道:“他們方才白忙活一場,又有人受了傷,也不知士氣會不會受到影響,要知道,他們越想要那玉龍山,便越會緊張……”

蘇心禾思量了片刻,“承韬,長寧河周邊是不是有市坊?”

蘇心禾早上乘馬車來長寧河畔之時,恰好路過了一條街,故而有些印象。

李承韬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認真答道:“是,若是騎馬的話,離這兒不過半刻鐘罷。”

“還有多久開始正賽?”

李承韬看了看天色,道:“正賽定在午時,應該還有一個多時辰。”

蘇心禾颔首,“承韬,惜惜,你們二人都會騎馬,又熟悉路線,可否幫我一個忙?”

李承允忙道:“嫂嫂有什麽事,但說無妨,承韬一定盡力。”

李惜惜也不禁問道:“這都快要開賽了,你還想做什麽?”

蘇心禾一笑,便湊近了些,對着兩人低語了幾句。

李承韬有些疑惑,道:“這……現在去嗎?”

蘇心禾點點頭,“不錯,再遲就來不及了。”

李惜惜有些猶疑,道:“這法子能管用嗎?”

蘇心禾笑道:“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試試怎麽知道?”

蘇心禾說着,便從荷包裏掏出兩張大額銀票。

“只要你們将事情辦妥,剩下的銀子,便請你們喝茶了。”

平日裏家中管得嚴,李承韬和李惜惜的月例都不多,見蘇心禾出手如此闊綽,頓時瞪大了眼。

李承韬與李惜惜對視一瞬,同時點頭。

李惜惜便道:“那好吧,姑且信你一回,你在這兒等着,我們去去就回!”

李承韬與李惜惜轉身就走,蘇心禾便在營帳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下,靜候他們歸來。

“喲,這不是世子妃嗎?”

輕挑的笑聲一響,蘇心禾便知是歐陽旻文來了。

她對此人并沒有什麽好印象,但也不好表現出來,只得起身見禮,“小王爺。”

歐陽旻文目光轉了一周,笑道:“此處也沒有外人,你叫我旻文哥哥也無妨的。”

蘇心禾蹙了蹙眉,壓下心裏的惡心,道:“小王爺說笑了,夫君方才讓我去倒茶,我便先行一步了,告退。”

歐陽旻文一雙眼睛直勾勾盯着蘇心禾,心道,美人就是美人,冷臉相向也這般迷人,他連忙伸出扇子,攔住了蘇心禾的去路,道:“世子妃別急着走啊!”

蘇心禾瞥他一眼,道:“小王爺還有何事?”

歐陽旻文笑了聲,悠悠道:“改日我可得好好說一說世子了,這新娶的美人兒,疼愛還來不及呢,怎能遣你去端茶遞水呢?真是太不解風情了。”

蘇心禾冷淡道:“夫妻之間相互照顧乃是天經地義,小王爺言重了。”

“世子妃當真是善解人意啊……”歐陽旻文依舊沒臉沒皮地擋在蘇心禾身前,道:“對了,說起龍舟賽,方才世子妃也看到了吧?平南軍被譽為‘虎狼之師’,可沒想到卻不堪一擊,不是世子妃會否覺得失望啊?”

蘇心禾聽了這話,不禁擡起頭來,直視歐陽旻文,道:“方才的預賽,我夫君的艦隊是輸了,但那又如何呢?勝敗乃兵家常事,勝則功成不居,敗則重振旗鼓,總有機會東山再起,況且,這不過是一場龍舟賽罷了,并非是真正的疆場決戰,小王爺覺得,淮北軍上了戰場,也依然能有長寧河上的勝績麽?”

這一番話說得歐陽旻文面色鐵青。

淮北軍雖然人多勢衆,但是論戰力和疆場戰績卻完全無法與平南軍匹敵,歐陽旻文也經常被父親禹王斥責不如李承允,所以他今日險勝之下,才會如此志得意滿。

但這一腔得意,卻被蘇心禾一盆冷水澆下。

歐陽旻文一時氣悶,他心道這平南侯不過是白丁出身,拼着一身軍功才封了侯,李承允即便有世子之尊,也與自己身份有別,憑什麽李承允走到哪裏都備受矚目,而自己明明身份尊貴,卻總不被人待見?

這蘇氏不過是江南一小門小戶的女子,居然也敢看不起自己!?

歐陽旻文想到這裏,不禁眸色微眯,道:“世子妃倒是有幾分膽識,只可惜,世子常年戍守北疆,在京城也待不了幾日,龍舟賽一過,只怕便要回走了……”

歐陽旻文說着,便逼近一步,道:“到時候,不知誰能為你撐腰呢?”

他這副嘴裏實在讓人反感,蘇心禾不自覺後退了一步,下一刻,卻覺得後背一暖,被人托住了。

蘇心禾偏頭看去,李承允冷峻的側臉近在眼前。

他面無表情地瞥了歐陽旻文一眼,道:“小王爺請自重。”

李承允聲音不大,但卻威懾力十足,歐陽旻文不禁怔了下,幹笑起來,“我不過和世子妃閑聊兩句,世子可別誤會了。”

李承允冷聲道:“是不是誤會,小王爺心中清楚,若我沒記錯的話,上個月小王爺意圖冒犯京兆尹的千金,逼得京兆尹告了禦狀,鬧得人盡皆知,才被陛下解開禁足,罰俸一年示警,這麽快就忘了?”

此言一出,歐陽旻文面色驟變。

他當時貪杯誤事,在大街上輕薄了京兆尹的嫡女,本來沒當一回事,可那京兆尹卻執拗得很,愣是将此事鬧上了朝堂,宣明帝勒令他閉門思過,禹王府上下罰俸一年。

因為這件事,他還挨了禹王一頓毒打,在床榻上躺了半個月才能下床,歐陽旻文想起那段養傷的日子,便覺得傷口火辣辣地疼。

歐陽旻文雖不服李承允處處占自己的上風,但打心眼裏還是有些畏懼對方,便不由自主地斂了斂神色,道:“世子別生氣,我方才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無傷大雅,無傷大雅!瞧我這記性,方才出來便是為了出去迎接父王,沒想到在這兒耽擱了如此之久,世子,那我便先走一步了,正賽上見。”

歐陽旻文說罷,便急匆匆地走了。

蘇心禾瞧他步伐淩亂,還差點撞上了營帳門欄,忍不住搖了搖頭。

李承允垂眸看她,道:“歐陽旻文不是什麽好人,方才怎麽不喚我?”

其實李承允早就忙完了營帳中的事,正要出門之時,便見歐陽旻文走了過來。

“我沒喚夫君,夫君不是也來了麽?”蘇心禾神情嬌俏地觑他一眼,唇邊還帶着盈盈的笑意。

不知怎的,她這般不在意的樣子,倒是讓李承允更加厭惡起歐陽旻文來。

“下次若是見到他,不要理會。”李承允沉聲道:“若他糾纏,更不必留情面。”

蘇心禾凝視着李承允,道:“但小王爺是陛下的堂弟,若是得罪了他……”

“得罪又如何,我自有辦法治他。”李承允淡淡道:“你既嫁入了平南侯府,我便會護你周全。”

蘇心禾抿唇一笑,“多謝夫君。”

這聲音清甜溫軟,讓人想起夏日的新鮮荔枝。

李承允收回了目光,低聲道:“離正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你若是無事,便去看臺休息罷。”

蘇心禾搖搖頭,道:“我還有些事沒做完,等承韬和惜惜回來再說。”

李承允有些意外,問道:“他們去哪裏了?”

蘇心禾眨了眨眼,道:“去辦一件大事了。”

李承允凝神看她,可蘇心禾還未回答,便聽到了一聲熟悉的抱怨:“累死我了!蘇心禾,你派的好差事,東西那麽多,方才提得我手都要斷了!”

李惜惜一邊揉着自己的手腕,一邊快步走來,見到李承允之時,見對方面色微冷,便意識到了不妥,才支支吾吾地道了句:“二哥也在啊……”

李承允擰眉,“你方才喚她什麽?”

李惜惜見他神色肅然,忙道:“二哥,我不過是與嫂嫂相熟了,這才直呼其名……沒、沒別的意思。”

蘇心禾偷瞧李承允。

之前聽府中下人說,李承允曾想拒絕這門婚事,也十分讨厭自己,但如今看來,他對她的态度,倒是比想象中好多了。

李承允感受到蘇心禾的目光,下意識側目看她,蘇心禾連忙收起了思緒,對李惜惜道:“東西都買回來了麽?”

李惜惜點頭,道:“買回來了,一份都沒少,在那兒呢!”

蘇心禾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李承允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個木頭推車,推車上碼放着五六個食籃,食籃周邊還放了些冰塊,看起來造型奇特。

兩名侍從一前一後地推拉小車,動作十分小心,生怕這一車東西灑了。

李承允問:“這是什麽?”

蘇心禾沖他一笑,道:“夫君,方才那一輪預賽,将士們都辛苦了,我便請承韬和惜惜去周邊的市坊買了些酥山回來,想趁休息的時間,為大家鼓一鼓勁兒。”

“酥山?”李承允頓時明白為何那食盒周邊要以冰塊相佐了。

酥山是京城風行的一種小吃,以油酥融化之後,淋于碎冰之上,再加些蜜餞和果脯等小食,便形成了一道風味獨特的甜品。

換而言之,便是古代的冰激淩。

李承允知道,酥山要用冰塊制成,并非時時可見,要保存就更難了,他們能将酥山買回來,且用冰圍住不化,倒也算是用心了。

李承允沉吟片刻,道:“但平南軍中,還未有過在休整時發放甜食的先例。”

蘇心禾溫聲道:“夫君,我見上一場預賽中,将士們都流了不少汗,此刻應該正覺疲憊才是,用些甜食不但可以補充體力,還可以鼓舞士氣,試一試又何妨?”

李承韬與李惜惜也跟着點頭。

李承允見蘇心禾神色認真,思量一瞬之後,便開口道:“那便試試,承韬将酥山送進去罷。”

李承韬笑着應聲,便讓侍從将酥山送進了軍營。

營帳之中,青松與吳桐已經與衆人盤算好了戰術,正有些口幹舌燥,便聽得李承韬一聲高呼:“諸位,今日賽舟辛苦,世子妃體恤各位,故而特意讓我們買了酥山送來犒勞大家!”

衆人聽了這話,不禁目瞪口呆。

一名士兵不可置信地問:“三公子的意思是,世子妃……請咱們吃酥山?”

李承韬笑着點頭,道:“沒錯,人人都有份!這酥山還是我與惜惜一起去買的呢!”

衆人聽了這話,更是萬分詫異,交頭接耳起來——

有人小聲道:“我們方才連預賽都輸了,世子理應罰我們才是,怎麽還會讓世子妃賞我們酥山?”

此言一出便有人應和:“是啊,還勞動三公子和四小姐出去了一趟,這、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啊!”

“是啊,我等無功不受祿,世子妃此舉是為何?”

衆人都十分意外,但胡勇和金大栓曾經護送蘇心禾上京,便知她是什麽脾性,頓時樂了起來。

胡勇站起身來,對衆人道:“弟兄們,世子妃一貫待人寬厚,定是看兄弟們今日出了血,流了汗,這才想着犒勞犒勞咱們,況且,只是世子妃請咱們吃的,那必定是好東西!”

金大栓也忙不疊地點頭,道:“是是!信世子妃的準沒錯!”

于是,胡勇便第一個來到木頭小車面前領受,“謝世子妃賞!”

李承韬平日裏不是讀書便是練劍,今日還是第一次代表平南侯府出面與将士們接觸,态度熱情地打開了食籃的蓋子,每一層食籃裏,都放了三份酥山,由于他和李惜惜騎術出衆,碗裏的酥山幾乎沒有灑出來,靠着冰塊保鮮,所以酥山便還保持着之前的樣子——零星紛碎的冰沙,堆疊成一座小山,被熬成漿的酥油,呈淡淡的黃色,從頭淋下,逐漸滲透到了冰層裏,散發着甜蜜的香味,十分誘人。

“這份酥山是給你的,方才辛苦了!”李承韬也見到了預賽的險境,在送酥山之時,便順勢拍了拍胡勇的肩膀。

胡勇端着酥山,有些感激地看着李承韬,道:“多謝世子妃的賞賜,也多謝三公子!”

李承韬笑着擺擺手,胡勇便轉過身來,他手中那盤酥山還冒着涼氣,五顏六色的果仁、蜜餞點綴在上面,實在令人垂涎。

衆人都直勾勾地盯着胡勇那盤子酥山,喉間不自覺地咽了咽。

胡勇也迫不及待地想嘗一嘗,他便将勺子小心地插進酥山裏,碎冰窸窸窣窣地摩擦着,聽覺調起了味覺的感應,讓人無比期待,于是,他便當着衆人的面,将這勺酥山,送入了嘴裏——冰冷的感覺便迅速蔓延了整個口腔,甜絲絲又冰涼涼,一點點激活了他的味覺,劃入喉嚨之後,唇舌之間仍然有令人舒适的涼意。

不少士兵出身困苦,并沒有食過酥山,所以便一目不錯地盯着胡勇。

胡勇才吃完一勺,又舀起一勺上頭的酥山,和着果脯一起,送進了嘴裏。

冰沙清涼至極,酥油乳香可口,果脯果幹嚼起來“嘎吱嘎吱”響,胡勇吃得惬意,方才輸了比賽的沮喪情緒,頓時便抛諸腦後了!

衆人見胡勇光吃不說話,便忍不住問道:“到底如何啊?”

胡勇好不容易咽下口中的酥山,含糊道:“你們嘗嘗不就好了?這可是世子妃的一片心意!”

胡勇帶了頭,衆人也不再猶豫,便紛紛上前領取酥山,金大栓胳膊有些不便,李承韬便将酥山送到了他面前,道:“吃完了酥山,好好表現!”

金大栓用力點頭,道:“是!我們定然不負世子和世子妃的厚愛!”

酥山雖涼,卻并不冷胃腹,衆人一口接一口地吃着,之前賽舟的疲憊,還有暴曬過後的燥熱,都消退了不少,士兵們大呼過瘾。

一士兵道:“從前便聽說過酥山,可從來沒有嘗過,沒想到今日在這兒吃到了,真是托世子妃的福啊!”

又一人道:“咱們輸了比賽,世子和世子妃還對咱們這麽好,一會兒咱們定然要給平南軍争口氣!”

“就是!淮北軍算什麽?一群烏合之衆,靠着投機取巧才僥幸取勝,咱們定然要将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對!滿地找牙!”

青松也吃完了酥山,他意猶未盡地放下了碗碟,道:“弟兄們,正賽很快就要開始了,咱們定要竭盡全力,別辜負了世子和世子妃的期待啊!”

“是!!”

士兵們震耳欲聾的聲音傳到了營帳之外,就連蘇心禾與李惜惜都感受到了激昂的氣氛,李惜惜道:“沒想到小小一碟酥山,便能讓他們士氣大振!?倒真是出人意料。”

蘇心禾笑而不語,她前世身為美食博主,時常在社交平臺上分享美食的做法和吃法,關注她的人大約有兩類,一是極其熱愛生活的吃貨,第二,便是那些在現實生活中的失意人。

這世上,沒有什麽比美食更能撫慰人心了,哪怕是放到這架空的大宣朝,也不例外。

李承允立在門口,将衆人的反應看在眼裏,他不禁微微側目,重新打量起蘇心禾來。

她與李惜惜站在一起,正駐足向營中張望,眼眸澄澈清靈,唇邊挂着坦然的笑意。

李承允想起大婚那一晚,她一個人坐在桌前,乖乖吃飯的模樣。

當時,他便想着,也許她就是個簡簡單單的小姑娘,對于婚事的不滿,實在不該遷怒在她身上。

兩人成婚之後,他也确實是這樣做的,雖給她體面,但卻不親近。

但如今見到她為自己的事努力,心底卻生出一絲觸動來。

“夫君。”蘇心禾回過頭來,笑吟吟喚他。

李承允立即收了思緒,道:“怎麽了?”

蘇心禾笑笑,“我與惜惜出來已久,只怕母親要四處尋我們了,我們便先去看臺了。”

李惜惜也笑着擺手,道:“二哥,就靠你們了!我還沒去過玉龍山呢!”

李承允颔首,“好。”

蘇心禾與李惜惜便徑直往看臺去了,李承允盯着她們的背影看了一會兒,便擡起步子,入了營帳。

平南軍營帳食用酥山的事不胫而走,自然也傳到了淮北軍的營帳裏。

淮北軍的士兵們得知了這個消息,不禁議論紛紛。

“他們不是預賽輸了麽?怎麽還有賞啊!?”

“都說平南軍治軍嚴厲,但經此舉,平南侯府世子還是對他們挺好的嘛!咱們預賽拔得了頭籌,小王爺可是連句誇贊的話都沒有哩!”

“咱們小王爺你還不知道?一貫是将所有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哪能記得咱們呢?唉,聽說好的酥山價格不菲,要貴人們才食用得起,也不知到底是什麽滋味兒……”

淮北軍的士兵們常年駐守西北貧瘠之地,聽過酥山的便不多,見過的便更是寥寥無幾了。

有人神秘兮兮道:“我聽平南軍營帳的說了,世子妃為了讓他們吃到新鮮的,還讓三公子購置了不少冰塊護送回來,那酥山又冰又甜,十分解渴,一碗下肚,暑熱全消!”

衆人不禁訝異,有人問:“當真這麽神奇?世子可真是體恤部曲啊!”

那人又道:“世子體恤下屬不假,但酥山不是世子安排的,是世子妃出的銀子,讓平南侯府的三公子和四小姐,特意騎馬出去買回來的。”

士兵們聽了這話,頓時瞪大了眼,“世子妃自掏腰包請将士們吃酥山,還讓平南侯府的公子小姐們跑腿?這這這……也太離譜了吧!?”

有人小聲嘀咕:“早知道平南侯府這麽好,當初就該去投平南軍啊!”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仿佛炸開了鍋,越發為自己的境遇不平。

對于他們而言,拼的不是一碗酥山,而是一份關懷,更是珍而重之的尊重!

一士兵見不少人都憤憤不平,便眼珠一轉,偷偷出了營帳,向隔壁的獨立營帳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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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88.1萬字
  5.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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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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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76.9萬字
  6.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06.1萬字
  7.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30.0萬字
  8.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他是手握重兵,權傾天下,令無數女兒家朝思暮想的大晏攝政王容翎。她是生性涼薄,睚眦必報的21世紀天才醫生鳳卿,當她和他相遇一一一“憑你也配嫁給本王,癡心枉想。”“沒事離得本王遠點,”後來,他成了新帝一一“卿卿,從此後,你就是我的皇後了。”“不敢癡心枉想。”“卿卿,我帶你出宮玩,”“沒興趣。”嗯,我的皇後真香!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79.5萬字
  9. 盛唐小炒

    盛唐小炒

    穿越唐朝當廚子會是一件倒黴事嗎?白錦兒回答——絕對是的。什麽,你說自帶系統還能成天下第一,還附贈一個俊俏上進溫柔體貼的竹馬?好吧,那就值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17.5萬字
  10.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公子,一起洗澡吧!”時年五歲的葉七七拖着墨寒卿進了浴桶中,并且……帶着驚奇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拽了他的小蘿蔔。
    墨寒卿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奈何技不如人,居人籬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八年後,他是殺伐決斷、冷酷無情,號稱墨國第一公子的靖安王,世人都說,他極度厭惡女人,且有斷袖之癖,殊不知,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

  11.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63.0萬字
  12.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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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3.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42.0萬字
  18.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
  19.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8.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