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躺平
第32章 32 躺平
一身懶骨，這人是專門來克自己的嗎？
在妖物管理局新調過來的人員抵達東寧公司的辦公樓層時, 這裏的人基本恢複正常，大部分人都被拉去休息，少部分送到醫院去觀察。
妖物管理局成員拿着手上的設備, 地毯似搜索，也沒有發現什麽妖物的蹤跡。
精神類妖物雖然少見，但妖物管理局以前也見過，但卻沒有一個像是這次這麽棘手，完全沒有頭緒，它把自己的氣息隐藏得太好了, 妖力也是出乎意料的強盛。
沒辦法, 妖物管理局先對這層空下來的樓層進行妖氣清理，暫時派幾個人留守, 看是否還有異常，其他的人員則全部撤回妖物管理局。
這麽大的事情, 影響也比較大，還要向上面報告。
喬安和三個外勤人員也坐車回去了。
他們從車上下來，正式走入妖物管理局門內，之前一瘸一拐的外勤人員衣領上飄下來一個小東西, 它實在太小了，肉眼幾乎不可見, 它順着風，把自己的妖力傳播出去。
它是伴随着社會發展新誕生出來的妖物，妖力強盛, 之前的人類在它的影響下潛力已經發揮到了極致, 這讓它沒什麽成就感, 畢竟人類的身體太弱了, 不過才工作幾天就不行了, 還是剛剛闖進來的妖物好，妖物體格強壯，每天有使不完的力氣，正适合和它一起聯手共創進步社會！
……
喬安回到辦公室，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其他人之前已經收到了消息，現在面色都很凝重。
鏡姐說道：“也不知道它的妖力覆蓋範圍有多大，我們一點頭緒都沒有，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說着，也沒心情整理口紅了，她把口紅一股腦兒地放進了收藏盒裏：“我還是得盡快寫報告，免得上面問起來。”
廉言城也放下手裏的咖啡西瓜汁，皺眉說道：“我這兩天要升級系統。現在的系統太差勁，什麽也檢測不出來！”
長淵則掏出了手機，渾身散發着戾氣：“我今天想砍人，先把段位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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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喬安，她什麽也不想幹，拿一瓶酸奶慢慢喝着，看着長淵反向上分。
長淵把自己的星星都掉完後站了起來，轉頭問喬安：“新人培訓有個測試，你要當出題老師嗎？”
喬安緩緩地搖頭，往桌上一趴：“不想去。”
長淵沒再說什麽，匆匆地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燈光明亮，把裏面照得亮堂堂，窗外卻一片漆黑，黑夜已經悄無聲息地來臨。喬安慢騰騰地扭過頭，拿起桌上的時鐘看了一下，現在快九點了。
她看向了噼裏啪啦敲鍵盤的廉言城：“你今天不回家了？”
廉言城也看了一眼時間，顯然很震驚：“我得回去睡美容覺。”
他站了起來，瞥了一眼屏幕，眼裏有掙紮，但最終還是美容覺站了上風，廉言城關上電腦，拿上自己的外套走了。
喬安也跟廉言城一起走出了門，今天是周末，按理說這個時間回家的人應該不多，但喬安路上還是遇到了五六波，有的在路上還在談論工作。
喬安問：“最近咱們局裏有什麽大事要忙嗎？”
廉言城點頭：“過段時間我們這邊要舉行一個美食節，估計會來不少人，人多了，裏面也會有妖，妖物管理局要提前做好準備。上面的意思是要保障活動有序進行，另外還得彰顯一下城市風貌。所以最近開始創建文明城市，管得會比較嚴。”
喬安回家的時候，也和喻陽說起美食節的事情。
喻陽：“我聽說美食節活動的時候會專門開辟出一條美食街，街上有很多小吃限量品嘗，然後價格也比較低。”
喬安來了興趣，立刻在網上搜關于美食節的視頻。
在喬安看着視頻流口水的時候，妖物管理局內部，錢海青收拾妥當後到了辦公室。
他之前訂了外賣，是燒烤和啤酒，雖然說只一個人吃差點意思，但是刷帖子還是和燒烤最搭，有些小爽。
錢海青讓系統搜帖子，自己出門把外賣取了回來，伴着夜風，一路的燒烤香味傳出去老遠。
在妖物管理局游蕩的某妖物注意到了錢海青，跟着他進了辦公室。
錢海青毫無知覺，他清空了辦公桌，打開了食品袋，拿了一個羊肉串叼進了嘴裏，但吃着吃着忍不住去看電腦屏幕了。
他腦海裏忽然蹦出了一個想法，萬一廉言城這個搜索系統并不完善，漏掉了重要事情呢？
比如白天發生的事情，他這邊根本沒有發覺異常，但就是有未知妖物出現了，而且出動了妖物管理局那麽多人也沒有發現蛛絲馬跡，可見做妖的不能完全依賴科技。
錢海青把手裏的烤串重新放了回去，自己坐在椅子上，認真浏覽起網上的帖子。
藏在暗處的某妖滿意地點點頭，努力工作才是好妖！
第二天，喬安來上班的時候，嗅到了辦公室內殘存的燒烤味，這些燒烤經過錢海青一夜的冷落，已經失去了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喬安看了可惜：“怎麽沒吃啊！”
依舊坐在工位上沒有離開的錢海青聽到喬安這句，眼睛沒離開屏幕，但嘴上答了一句：“工作太忙了，沒來得及吃。喬安，你幫我扔了吧。”
喬安覺得浪費，但她也聽喻陽說過這種隔夜的東西不能吃，她把桌上的東西收進垃圾箱裏，轉頭看錢海青根本沒動地方，還盯着電腦屏幕看，大約是本體原因，他的眼睛比一般妖物的眼睛大，還很亮，但現在這對眼睛有些發直了。
喬安：“你不去吃飯？”
錢海青這才恍惚地看了一下時間：“都這個點了？”
他動了動僵硬的手腕，一晚上滑動鼠标，手指的指骨能聽到咔咔的聲音。
喬安聽到動靜，看了一眼錢海青，發現他還盯着屏幕看了好幾眼，于是伸手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去吃飯吧，電腦我幫你關。”
半個小時之後，廉言城也出現在辦公室，他脫下外套，坐在座位上開始忙碌昨天沒寫完的程序，辦公室內只能聽到有節奏的敲鍵聲。
鏡姐那邊收到了報案：“喬安，長淵，你們誰去一下？”
長淵立刻站起來說：“我去吧。”
喬安坐在椅子上看視頻，聽到後點點頭：“嗯嗯，你去吧。”順手拿了旁邊的薯片塞進嘴裏，喀嚓喀嚓吃着。
長淵風風火火地離開了，鏡姐看起來今天也很忙，很快從鏡子裏離開去了其他的地方，桌案上的聲聲草也忙着和姐妹們聊八卦。
喬安起身，鑽進了休息室，繼續趴在床上看視頻。
某妖在妖物管理局巡視一圈後就看見了這麽個格格不入的玩意兒。
它一屁股坐在喬安的床旁邊，把體內的妖力往喬安身上使。
正看視頻的喬安突然爬了起來。
妖物點點頭：人生大好年華，怎麽能耽誤在床上？
然而下一秒，它就聽到喬安對着一面鏡子喊：“鏡姐，我先睡覺，有事再叫我！”
某妖：“？？？”
鏡姐那邊抽空應了一聲，喬安就坦然躺在了床上，還從旁邊抽了一個小毯子蓋在身上，雙眼一閉，秒睡了……
妖物：“………”
為什麽？為什麽在它所處的地方還有這麽浪費時間的人？！
不行！
它繼續釋放妖力，企圖調動喬安身體裏的努力因子，讓她重新站起來，加入工作大軍。
睡夢中，喬安隐隐約約聽到一個聲音在問她：“你這樣的身份，此時此刻應該做些什麽有意義的事情？”
喬安想，我的身份……那不就是一個從地底下爬出來的屍體嗎？屍體最應該做什麽？
躺屍！
于是喬安睡得更沉了。
妖物的身形有些不穩，它踉跄着起身，又去妖物管理局其他地方轉了一圈，讓它倍感欣慰地是大家都在兢兢業業地工作，努力争取第一。
它感覺精神受到了洗禮，在喬安那裏受挫的心情稍微有些緩和，它又重新溜達回來，到了喬安他們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錢海青重新回來刷帖子，廉言城在寫程序，長淵出了外勤，另一個工位上沒有人，到了休息室，對方睡姿都沒變，雙手搭在腹部，睡得安詳……
感覺心靈又被傷害了！
妖物捂着身體後退。
但是事事争第一，事事做最好是它的原則，它不能知難而退。
妖物重新朝前踏出，到了喬安的枕邊，繼續釋放妖力讓她清醒。
大約是妖力起了作用，睡得迷迷糊糊的喬安睜開了眼睛，她坐了起來，抻了一個懶腰，下床穿鞋。
妖物注意到喬安的動作，眼裏有了些欣慰，所以說世上無難事，只要肯努力！
看，這個懶蛋不是已經被它從床上叫起來了！
……
喬安走出了休息室，看着沉浸式工作的幾人，瞄了一眼桌上的時間：“你們不吃午飯了？”
“等會吧，等我把這幾個帖子看完。”
“寫完這段程序再說。”
……
喬安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她拿上打卡單，揣着手機，毫不猶豫地走出了辦公室。
目睹一切的某個妖物：“………”
一身懶骨，這人是專門來克自己的嗎？
看着喬安逐漸遠去的背影，它掙紮、猶豫、不甘心，最後還是追了上去，怎麽可能會失敗呢？還有努力還不能成功的事情嗎？
那一定是還不夠努力！
它繼續追在喬安屁股後釋放妖力，企圖把她拉回正途。
但喬安去往食堂的腳步是越來越快了！
好香！今天食堂為什麽這麽香！
喬安沖進了食堂，除了在各個窗口忙碌的師傅，偌大的食堂空空蕩蕩，沒有一個客人。
一見她進來，食堂大師傅們紛紛探出頭來，熱情地朝她招呼：“啊，喬安來了，快來我這裏，我今天做了拿手好菜！”
“我研究了兩個新菜品，你忙我試試味道！”
“我這裏有時令糕，喬安快來嘗嘗！”
……
喬安受寵若驚，感覺自己現在的處境像是之前看的某個古裝劇，主角一進去，裏面的姑娘都拿着帕子揮舞，要把客人搶到自己這裏。
不過食堂是沒有姑娘的，全都是手臂結實的叔叔嬸嬸，五顏六色的手帕變成了各色美食。
喬安看得眼花缭亂。雖然她只有一張嘴，但她決定做個渣食客，雨露均沾，哪個都吃！
跟着喬安進來的妖物一看到食堂的人如此努力在自己的崗位上發光發熱，欣慰的笑了，但當它看到暢游在美食裏的喬安，氣又不打一處來。
喬安坐在座位上努力吃，妖物在旁邊努力影響她。等喬安吃得肚皮滾圓才慢騰騰地離開了食堂，她看了看時間：“咦，午休結束了！”
某個妖物看到了希望：是啊，你該回去工作了！
喬安摸了摸有些撐地肚子：“反正也沒什麽事，去河邊釣魚吧！”
妖物：“！！！”
它終于撐不住了，身體晃了晃，妖氣震蕩不穩。
正揉肚子的喬安忽地轉過頭，目光直直朝它所在的位置看過來。
那犀利的眼神似乎透過空氣，看透了它的真身。妖物立刻安靜下來，釋放妖氣保護自己。
但喬安只看了幾秒，又移開了目光，像是沒事人一樣溜溜噠噠地去後山的河邊了。
妖物管理局在千滄門的原址上重建，有些地方修了新建築物，有些地方還保留着，千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很多東西物是人非，又對很多東西來說，時間仿佛只是路過，沒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跡。
後山的那條河就是。
喬安在的時候它在，千年後喬安回來，它還在。
喬安到了妖物管理局這麽久，也只在局裏3d建模上看過這條河，但從沒來過。今天過來時，河邊沒有人，清風拂過河面，吹起陣陣漣漪，站在河邊碎石上，感受到微濕的空氣吹拂面頰，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但還是有不同的，以前千滄門的河邊不會插着遮陽的大傘，也不會擺着沙灘椅。
喬安從沙灘椅旁邊拿走一副漁具，先看了一下說明，然後照着說明書放下魚鈎，随後人在椅子上一躺，惬意地閉上了眼睛。
“這才是人生啊！”
斜着眼睛看她的某妖物：“………”
它調整自己，壓下到嘴邊的血。
一個下午，喬安釣上來兩條十斤左右的魚，下班時間一到，甚至沒回辦公室，直接拎着魚回了家。
整個妖物管理局，今天所有在職人員全都盡職地在崗位上發光發熱，只有她，哼着歌走向了門口。
某個妖物望着她潇灑離去的背影，無力地轉過身。它默默安慰自己，沒事，這才一天而已，明天繼續努力，水滴石穿，總有一天會把懶蛋改造成一個努力上進的人！
它轉過身，繼續去視察改變後的妖物管理局，看到大家都積極上進，心靈隐隐被治愈。
然而等到第二天，那個被它重點關注的對象甚至沒有按時上班，直到一個多小時以後，她才慢悠悠從外面晃過來，比之前更散漫！
某妖看不過去，繼續把妖力集中在喬安身上。
喬安坐到椅子上，打開了電腦。
妖物注視着她的舉動，感動到幾乎要流淚，教育懶蛋努力上進好像還挺有成就感的……
不過眼淚還沒有流下來，它就看到喬安開了一個花花綠綠的網頁，正打算離開的妖物又回到了喬安辦公桌前，只見她一臉凝重地盯着屏幕上的“今日運勢”。
宜：進人口牧養置産塞穴結網
忌：諸事不宜
喬安扭頭對鏡姐說道：“我今天不出外勤！”
第一次沒梳洗打扮的鏡姐說：“行。”她全程沒擡頭，正用筆寫着什麽。
喬安往四周看了看，喃喃說道：“我今天財神在正北。”
于是某妖物眼睜睜地看着喬安再次踏進了休息室。
它恍恍惚惚地跟了進去，瞧着喬安直奔正北的小床，屁股一沉，坐了下去，手又習慣地去拉小毯子了。
妖物踉跄着後退，原來懶蛋并不可怕，最可怕地是懶蛋信玄學！
這次它終于忍不住了，把被喬安氣得那口血吐了出來，點點鮮紅落在白色的床單上，醒目又刺眼，如冬雪中盛放的紅梅。
妖物沒注意，它盡量平穩呼吸，決定放棄眼前這個人，雖然這會是它誕生後最大的敗筆！
妖物轉身要走，卻聽到已經躺下的喬安說：“喲，這是誰家的小花卷？”
妖物停了下來，轉回頭，發現喬安側躺着，她用手支撐着頭，正朝自己這個方向看過來。
它心裏頓時一驚，但又覺得不可能？她怎麽能看到自己呢？現在自己妖力強盛，并不虛弱……
虛弱……
它的視線忽然凝住，床單上的那是……
它受驚地聚起妖氣，想要保護自己。
但是那人的手更快，直接穿透它凝聚出的妖氣，準确地把它撈出來，捏着它到近前打量。
出現在喬安面前的是一個白白軟軟的小花卷，特別特別小，甚至還沒有牙齒大，是真正不夠塞牙縫的東西。
喬安好奇：“我沒見過你這種妖物。”在她那個時代，妖力強大這個地步的也少見，她演了兩天才把妖抓到。
小花卷哼了一聲：“全世界現在只有我一個。”
喬安：“供給你誕生的靈性應該很多，殺了你，肯定能誕生另外一個。”
她這話說得太平淡，但小花卷卻感覺她真能做出來，立刻把自己團起來。
喬安見唬住它，拿手機給廉言城打電話，言簡意赅地說道：“到手了。”
她這裏挂斷電話沒多久，廉言城來到了休息室，他身上還穿着昨天的襯衫，一天一夜工作下來，上面已經起了褶皺。
廉言城的臉色并不算好看，熬了這麽久，唇色發白，整個人氣息也有點萎靡，不過唯有鏡片後的一雙眼睛，非常亮。
廉言城看清喬安手裏的東西後，說道：“和我推測得一樣，本體并不大。”
他拿出一個設備，在小花卷身上點了一下，設備屏幕上有一條柱線立刻被妖氣填滿。
喬安挑眉，這還是虛弱的時候，妖力就這麽強了，放任它成長下去，幾乎不可想象。難道這個時代非常适合造妖物嗎？
廉言城看出喬安的想法，說道：“它應該是特例。如果我沒說猜錯，是因為當代社會內卷嚴重，各行各業都波及到了，這種情況下誕生了它。”
小花卷：“我喜歡花式內卷！”
廉言城白它一眼：“資源有限，人和妖物的潛力也有限，過度挖掘只會帶來不好的影響，你适可而止！”
小花卷生氣：“我是讓你變得更好！這兩天你難道沒有收獲嗎？”
廉言城望着它：“這麽說，确實有。”
小花卷高興了，正想再教育兩句，廉言城說：“我花了近兩天兩夜的時間，親手為你量身定制了一個籠子。”
小花卷：“？？？”
廉言城攤開手，一個袖珍迷你的金屬籠出現在他的掌心。
小花卷有點沒反應過來。
喬安驚訝：“高級單間牢房！”
廉言城點頭：“加入了我剛寫的程序。”
小花卷：“……”
它突然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他們算計好的！
“你們……”它整個花卷都膨脹起來，然後“噗”地一下，又噴出兩口血來。
喬安拍拍它的小身體：“妖小氣性這麽大，你看身上的妖氣又散了吧，需要我幫你叫醫生嗎？”
小花卷：“……那你幫我叫一個過來。”它感覺自己現在确實有點虛弱。
十幾分鐘後，醫務室的醫生給小花卷檢查了身體。沒什麽大毛病，就是一時打擊太大，有點虛，他們精神類妖物都這樣，強是強，弱也是真弱，突破他們的精神防線，妖力會受損。
小花卷被關了起來，但由于它情況特殊，廉言城決定單獨照顧它，喬安也想，但被小花卷嚴詞拒絕了，理由：“我不想和懶蛋為伍。”
喬安：“……”
廉言城決定從小花卷開始掃盲，讓它不要給人亂卷。
妖物管理局其他人也迎來三天時間輪休。畢竟這次抓小花卷，是大家齊力配合的結果。
店老板被老人拉過來的時候，正趕上這次輪休。
他站在面館門口依舊有些遲疑：“你确定我要進去？”
老人點頭：“我幫你算過了，你要想找老王，一定要通過這裏，除非你想大張旗鼓地嚷嚷開，你和老王來找妖王，結果妖王沒找到，老王丢了！你們還要臉嗎？”
店老板是個做生意的，非常會衡量利弊得失，這麽一想，果然是去妖物管理局報案臉丢得小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