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我有個小名
第28章 28 我有個小名
視頻裏的人不是人，而是妖物
安……安？
喬安懷疑他們千滄門的獨苗苗是不是喝了酒, 向天借了五百個膽子！
喬安問：“你叫我什麽？”
喻陽似乎有點被吓到了：“安安，喬安？你怎麽了？”
喬安微微一笑：“你等着。”
她起身去找鏡姐，然而喻陽那邊也不知道怎麽了, 在她走路的功夫，視頻斷了。
“鏡姐，有人騙我！”喬安把手機拿給鏡姐，指着剛才結束的視頻通話，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鏡姐：“你怎麽确定他是假的？”照喬安的說法，臉和賬號都對得上。
喬安想了想說道：“他一直都叫我小名的。”
鏡姐好奇：“你還有小名嗎？是什麽？”
喬安：“老祖, 祖宗, 都可以，我都接受。”
鏡姐：“…………呵呵, 你小名好大氣，我還是叫你大名吧。”
喬安補充：“其實還有一點, 喻陽從來不會向我要錢。”雖然喬安打算養着他們千滄門這根獨苗苗，但是獨苗苗很懂事，從不主動要錢，對于這點喬安還是很欣慰的。
鏡姐提議：“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喻陽, 看他那邊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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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也是這個想法，她撥通喻陽的手機號後, 幾乎立刻就被對方接起來：“喂，安安，你怎麽還沒轉賬給我？我這邊真的很急……”
因為開着免提, 鏡姐也聽到了, 她立刻聯系了技術部, 讓他們去追蹤對方的手機號。
“他們有反追蹤。”技術部回消息很快：“我們正在破解。”
然而和喬安通電話的喻陽卻突然挂斷了電話, 緊接着技術部也回了消息：“號碼是假的, 現在已經追蹤不到了。”
喬安又去回撥電話，這次約有五六秒，電話才被接起來：“老祖，有事嗎？”
這熟悉的語氣，熟悉的稱呼，喬安立刻确定這才是自家的獨苗苗。
全部聽到的鏡姐：“……”年輕人真會玩。
喬安正和喻陽抱怨剛才的事：“有人假裝你給我打電話。”
喻陽立刻着急了：“對方說什麽了？”
喬安氣憤：“他說要我給他轉五百塊錢！竟然張嘴就要騙走五百塊錢！搶錢還得動手呢，他這全靠一張嘴！”
喻陽同樣憤慨：“什麽人啊這是，這種騙子最可惡，簡直喪盡天良！”
兩人打着電話，一起把那未知名的騙子問候了祖宗十八代。
被迫聽了滿耳的鏡姐：“……”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麽結束了，沒想到沒過兩天，喬安就在朋友圈裏刷到了難得一遇的暴躁老王。
老王是在小區附近賣花的王老爺子，之前過的都是佛系人生，每天曬曬自己的小花房，拍視頻炫耀一下自己新種出來的成果，之前桃花開了還和自己的老伴旅游打卡，反正朋友圈裏都是他寫意潇灑的人生，看得一衆人羨慕嫉妒。
今天老王終于回到人間，破口大罵，整個一個暴躁老哥，最後感嘆一句人心不古。
要問他為什麽？
因為有人假冒他孫子王昌雨，騙走了他五百塊錢！
雖然說這五百塊錢對于有退休金的王老爺子來說不傷筋也不動骨，但是這轉出去的五百塊錢太傷感情。
暴躁老王表示寧願這錢丢了給要飯的，都比被騙讓他好受。
喬安看着這熟悉的套路，熟悉的金額，立刻拉王老爺子去私聊，噼裏啪啦地把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
王老爺子從中吸取經驗教訓：“你這個主意好，以後我也得給自己起個響當當的名字。你說這些騙子從哪知道的我們的信息？我的好友群裏有不少人都被騙了。他們專門騙我們這種老人……啊，排除你。”
喬安：“……”
喬安不太開心，自己雖然是個貨真價實的“老人”，但至少外表看起來是個年輕人的模樣，難道這個騙子通過現象看到了本質？
……
喬安差點被騙，另一個生氣的人要屬喻陽，他直接報了案，不過公安局那邊除了他之外，也接到了三起相似案件。全都是老人被騙，金額都在五百元以下，由于詐騙手法相似，公安局決定并案調查，不過暫時還沒追查到犯案人的信息。
喻陽給喬安說了一下調查的情況：“警方那邊說對方可能用了新型的AI換臉技術，正在做技術分析。”
喬安覺得這壞人沒前途，這水平找個單位踏實上班不好嗎？非要拼了命地往監獄裏鑽。
看他們單位的技術帝，憑優秀的技能拿錢拿到手軟。
說來，明天正好是廉言城隔離結束的日子。
第二天，廉組長也給辦公室的同事們帶來了隔離期間自己新研究出來的養生套餐。
板藍根拉面，蜂窩煤蛋糕，藍可樂雞翅……
五顏六色的東西一上桌，其他人紛紛倒抽一口氣，錢海青捂着自己頭說：“哎，小廉，歡迎回來啊，但我還是有點困，先去睡了。”
說完不等廉言城回答，身影一閃，衆人只見一道白光，錢海青人已經沒影了。
鏡姐：“我好像有個會要開，你們先吃啊。”
然後面前的鏡子裏就沒有了她的影子。
廉言城也不吭聲，默默将視線移到了長淵的身上。
長淵有口難言，感覺自己一個劍承受了太多，最後終于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拿起了一個辣條酸奶凍，鼓起勇氣吃了下去，什麽滋味長淵一時難以說清楚，只覺得果然是日子太好，才會讓人們有這麽多食材可以選擇，但并不是随意兩樣東西放在一起就能吃啊！
這是什麽！這是什麽！
長淵想回到游戲裏，哪管別人再罵他菜雞。
這時，面前伸過來一只白皙的手，也拿走了辣條酸奶凍。
不用猜，長淵就知道是喬安。
喬安盯着手裏的東西：“這裏是辣條和酸奶！”都是她喜歡的東西：“可以一次吃兩種，你怎麽想到的！”
廉言城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我覺得辣條和酸奶一柔一剛，剛柔并濟，而且辣條味美，酸奶有營養，完全符合我的養生觀念。”
喬安立刻給廉言城豎了一根大拇指。
目睹一切的長淵：“……”
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此刻，他總感覺自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在喬安稱贊廉言城藍可樂雞翅顏色非常新穎的時候，長淵終于受不住告退了，他果然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劍。
剩下的兩人美食愛好相同，在裏面大吃大喝，快吃完的時候不遠處的鏡面裏重新出現了鏡姐的臉，話是對廉言城說的：“人類警察想讓你幫個忙。”
廉言城脫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什麽事？”
鏡姐看了一眼喬安，這才說：“最近不少老人都收到了親人的視頻，視頻基本都是他們的親人損壞了物品要賠償然後急需用錢，最後這些錢都被未知賬戶收走了。警方收到了幾段視頻，以他們現有的技術無法破解視頻。”
正吃着藍可樂雞翅的喬安早就往這邊看來了，聽鏡姐說完，立刻道：“必須要抓住後面的騙子，還有人想騙我的錢！”
廉言城聽喬安講完前因後果，馬上站起來和鏡姐說：“讓他們把視頻發我這裏。”然後他又扭頭和喬安道：“你慢慢吃，我看看視頻是怎麽回事。”
喬安拿着雞翅和他揮了揮手，廉言城出手，她還是放心的。
不過半個小時之後，廉言城抱着手臂坐在桌前，電腦上播放的是警方給他傳來的幾段視頻。
喬安已經吃完了，盯着上面的結果：“視頻都是真的？”
廉言城點頭：“沒有AI換臉，也沒有經過PS。”
鏡姐：“但這些人都經過警方确定，不是本人，他們沒發過這樣的視頻。”
三人對視。
那就只有一種結果，視頻裏的人不是人，而是妖物。
“有什麽妖物能化成不同人的樣子，還能模仿對方的聲音和舉止？”廉言城問，一時間，他腦袋裏也搜索不出符合這種特征的妖物。
喬安看向了鏡姐：“鏡姐符合。”
鏡姐：“我也剛想說，但鏡子成妖物，我還沒遇過同類。”
廉言城問：“警方那邊還有更多的消息嗎？”
鏡姐搖頭。
廉言城：“我去資料庫裏看一看。”
喬安羨慕地看着廉言城的背影，她現在入職還未滿三個月，不能入資料庫，能在電腦上調出來的也都是些一般的消息，她想知道的，都屬于機密文件。
喬安閑着無聊，坐在座位上聽聲聲草和自己說八卦，時間也快，轉眼間混到了下班的時間。
一回到家，喻陽就對她說：“老祖，你更新一下系統，我把之前差點被騙的情況和我朋友說了，他重新升級了系統的安全，可以标記詐騙電話。”
喬安點開手機的設置，更新了系統：“你朋友速度夠快的，這麽短的時間內升級了一個系統。”
喻陽：“他是一個急性子。”
喬安：“這性子和廉言城有一拼了。”
喻陽：“不敢比廉組長，他的技術在圈裏也是大佬級別，對了，老祖，視頻沒讓廉組長看嗎？”
喬安：“看了，視頻都是真的，也不怪警方找不到目标，對方或許根本不是人。”
……
不過第二天喬安上班的時候，案件有了突破，警方送來了一個“證人”。
男人滿臉憔悴，進來的時候目光不住地打量四周，滿眼都是警惕。
“喝杯水。”面前的鏡子裏忽然出現一個女人的臉，她手指朝前輕輕一推，鏡子裏的水杯穿過鏡面，徑直到了他的面前。
狄宗超呼吸都停滞一瞬，他不敢接這杯水，緊張地靠在椅背上，企圖從裏面找到一絲安全感。
鏡姐無奈，給喬安使了一個眼色。
喬安拿起桌上還沒開封的一罐可樂，放在狄宗超的面前：“來，給你一罐精神飲品，喝了有力量。”
狄宗超：“……”
是不是有力量不知道，但長胖是一定的，狄宗超小聲說：“我最近減肥。”
喬安睜大了眼睛：“太痛苦了吧！”
已經一個月沒碰飲料的狄宗超痛苦地點點頭，這種想吃又不能吃的痛苦，對于愛吃的人來說，每時每刻都是酷刑。
不過大約是聊到了減肥，狄宗超的心情已經沒有剛才那麽緊張了。
喬安從飲水機裏給他接了一杯溫水，狄宗超喝完後定定神，握緊了杯子說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在一家火鍋店工作，但不是服務員，而是變臉演員，每天走臉、叼扇變臉、震臉、回臉……做着喜歡的事情還能養家糊口，狄宗超很滿意。
但他還想把變臉的絕活練得更好一些，所以每天晚上下班後也不會立刻卸妝，而是在家再練上兩個小時。
他住的地方離工作地點不過半個小時的路程，狄宗超這段時間減肥不坐車，都是步行回家。
昨天晚上和每天一樣，在經過路口的時候，慢慢趕超了前面步行的一個路人，狄宗超正要從對方身邊經過的時候，沒想到那人忽然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我回頭，對上了一張畫滿了油彩畫的臉。”狄宗超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忽然萌生了一個念頭，我這是遇上同行了！”
喬安，鏡姐：“？？？”
廉言城好奇問：“你做了什麽？”
狄宗超：“我拿起手裏的扇子，在臉上一遮，然後給他變了一張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