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吃醋了
☆、我吃醋了
回答姜大導師的是一枚枕頭。
“在家休息，中午我回來給你帶吃的。”
顧兮趴在枕頭上，之所以趴着是因為昨晚在她英勇地咬了一口姜眠的小弟弟之後被姜眠這混蛋按腿上給揍了，話說為什麽她本應甜蜜的初夜生生變成了一場鬧劇，顧兮捶床。
目光移到桌子上就看到一盒藥和一杯水，藥盒上貼着一張便簽紙
“兮兮，記得吃藥。當然，你不吃我會更開心，這次疏忽了，下次一定戴套，吃一片就好了，吃這個對女孩身體不好，姜眠。”
顧兮臉頰發熱，自己拿了一片藥放在手心細細地觀察了一會兒才和着溫水吞下，她才十八歲，懷孕神馬的還是不要了，看着他的字會讓她很安心，以前晏晏說不戴套和讓女人吃避孕藥的男人都是混蛋，姜眠兩樣占全了可是顧兮卻有種溫暖的感覺。
想到昨晚折騰完自己就昏昏欲睡了，現在□一片清爽，他不會幫她洗澡了吧？
顧兮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太丢人了。
畢業晚會的長安幻夜會不會也要泡湯了，顧兮手伸向床頭櫃上的果盤撈了一個蘋果想撫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小心靈，卻沒在桌子上找到水果刀和，顧兮嘆了口氣裹着被子光着腳下床跑到書房，她記得姜眠是把水果刀放在抽屜裏的，大力一拉整個抽屜都被顧兮同學的蠻力拉了出來。
一本墨綠色的日記本掉了出來，封面有着很漂亮的暗紋像一本精致的詞典，好像是那天被她不小心碰掉然後姜眠很緊張那本，好奇心果然可以殺死貓，顧兮鬼使神差地坐在地上翻開了第一頁。
“三月四日晴今天在學校門口遇到了她，她從後面跑了幾步一下子挂在了程梓乾身上像一只小考拉，我平靜已久的心像是起了一絲波紋，層層的暈染開。”
“五月七日她有一雙很倔強的眼睛，即使在所有人的攻擊下都始終驕傲地揚着下巴走過一片梧桐樹。”
“五月二十九日 A高的畢業晚會，我代替姜和去和暖暖一起慶祝，她改名字叫兮兮，在舞臺上跳了一支倫巴，我以為她會彈那首歡樂頌。”
“六月七日今天她高考，我坐在車裏抽了好久的煙，她的身邊不再有那個男孩。”
“7月六日查到了她的高考成績，不像我想象的那麽一塌糊塗反而以最高分上了A大。”
合上日記本，顧兮有些驚訝，他為什麽很早以前就開始關注自己，可是自己無論怎麽在腦海裏搜索都記不起這樣一張臉，如果他們見過她一定會記得因為作為一個外貌協會資深會員，她沒有理由忘了任何一個和自己打過照面的漂亮男人。
筱染說，一個男人對你好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喜歡你；第二，他對不起你。
顧兮深吸一口氣撿起掉在地上的抽屜，費力安好，把日記本放進去，這是那天掉出的那本日記嗎，還是另一本，還有那天的照片，還有他的車，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巧合，顧兮伸手攏一下長發紮一個丸子頭靠在躺椅上。
午後的陽光正好，初夏已經有了熱意，顧兮抱着雙臂蜷成一團，為什麽在這麽溫暖的時候她卻感覺到絲絲涼意。
那天，也是陽光明媚。
她蹦蹦跳跳地牽着程梓乾的手說要開車兜風，他捏着她的鼻子說自己車技不好而且都還未成年，可是還是架不住她的固執。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任性又矯情，如果說，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成長付出代價，她的代價……
很久以後，顧兮都不敢開車，甚至是自行車她都不敢騎，可是有些事實無論如何也回不到從前。
自作孽，不可活，可是為什麽報應降臨卻讓另一個人去承受。
雙手撫上琴鍵，黑白色琴鍵簡單得就像曾經的愛情，沒有任何算計沒有任何背叛沒有任何誤解，為什麽太過完美的總會太過早地消逝于無形，顧兮眨眨眼睛仰起臉不讓苦澀的眼淚掉出來，她已經堅強了太久。
在被人傷害之前她已經選擇做一只刺猬，用自己全身的刺來保護自己。
塗着紅色指甲油的長指甲有些妖豔，手指重重地按在琴鍵上，鋼琴發出一陣嘈雜的聲響，顧兮閉上眼睛一曲流暢的《卡農》，這是她唯一會彈的曲子，橙子教了她整整三個月，他永遠是那麽有耐心，永遠對着她寵溺的笑。
無論她有多過分，多矯情，多任性。
言晏晏說，你還在懷念因為他對你太好，因為那場愛情太完美，其實只是因為它停止的恰到好處，你們還來不及争吵。
天知道，她現在有多想和他争吵。
緋紅色的長指甲跳躍在琴鍵上，顧兮勾起嘴角，眼睛彎彎的卻沒有一絲笑意，自己的選擇，就算是跪着她也會走完。
“喂，”顧兮接起電話，手指不自覺地扣着琴鍵。
“是最近才買的嗎？”手指收緊，掌心被指甲摳出的紅印觸目驚心，“我知道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要醫院當時的記錄。”
“謝謝爸爸，我有分寸的。”結束通話，顧兮曲腿靠在牆上，如果她所有的猜想都得到了證實，以後的路她要怎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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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晚會
顧兮一襲藍衣在後臺坐在化妝臺上調戲正在拼命化妝的簡小單，簡小單瞪她一眼“我說老大，戀愛的魔力可真大啊，萬年不變的宅女同學居然樂意來陪我們玩了。”
這次顧兮COS的是她在仙劍裏最愛的龍葵，這身廣袖流仙群着實讓顧兮蛋疼，雖然她沒有，還好有顧然這個自動提款機，不然顧兮這個月就要喝西北風去了。
筱染女士每個月給顧兮固定的生活費，就算她要餓死了也不多給一分，顧兮同學覺得這就是做醫生的職業病，這是錢啊當然是越多越好又不是藥，多一點都不行。
“人家不好意思了~”顧兮一揮水袖掩面做嬌羞狀，一邊對着鏡子伸手調整自己的假發一根發釵無論如何都插不好，歪歪斜斜地埋在盤起的發裏，顧兮擺弄了幾下就有些煩躁，呼一口氣正要放棄手裏的發釵就被一只修長的手拿過。
對着鏡子，身後是一身黑色俠客造型的程梓坤，他低着頭拿着那一根發釵挑起顧兮的一縷假發順利把發釵別進墨發裏，對着鏡子裏有些驚訝的顧兮咧嘴一笑，可愛的小酒窩若隐若現，“學姐，我這是幫你绾青絲呢！”
好吧，他已經不在乎自己踹他弟弟的那一腳了，顧兮也不好再對程梓坤擺一張臉，只好握手言和，“今晚敢給我搞砸，小心你弟弟。”顧兮揚起下巴揪一把程梓坤的假發。
對着這樣一張臉，她卻滿是愧疚。
在後臺果然欣賞不到最美好的風光，顧兮拽着簡小單跑到觀衆席，不得不說會長大人這次把畢業晚會辦得很好，不少畢業的學姐學長們都濕了眼睛，顧兮有些唏噓兩年後自己會以怎樣的心情來參加屬于自己的畢業晚會呢。
A高的那場畢業晚會她一個人在後臺哭了好久，不是因為離開，而是因為連最後有他氣息的地方，也要告別。
長安幻夜表演得很成功，顧兮一向很喜歡這樣震耳欲聾的聲音，就像是可以把一切全忘了，從換衣間換好衣服走出來就看到程梓坤靠在牆上玩手機，顧兮也不知道自己問是哪根筋沒搭對居然一把撲過去跳到他的背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程梓坤有些驚訝地回頭。
“對，對不起。”顧兮一下子滑下來，雙手合十鞠了一躬落荒而逃。
程梓坤愣愣地站在原地，許久輕笑了一聲，自己這是怎麽了，被當作替身居然還滿腔驚喜。最初的試探漸漸的變味變得連他都不知道那是什麽，每一次都像有強迫症一樣想在人群中找到她的身影。
落荒而逃，顧兮拍拍胸口，她又一次把他當做了橙子，掏出手機打給姜眠，這貨居然以公司有會為理由不陪自己參加畢業晚會。
“姜老師，我想你”顧兮深吸一口氣，用無比甜膩的聲音開口。
“嗯”那邊姜眠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我妹妹很想你，你弟弟想我了嗎？”顧兮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忽視，所以必然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咳咳，顧兮”姜眠無比後悔自己手抖按了外放，現在一桌子的人都憋的臉紅，只好宣布散會自己和楊程一起走出公司大門，對楊程抱歉一笑繼續接電話，“剛才我在開會。”
“然後呢？”顧兮靠在牆上無聊地玩着自己的衣角，一點不覺得自己的話給姜眠帶來怎樣的困擾。
“一會兒到。”姜眠挂斷手機紳士地打開車門，楊程微微一笑坐進副駕駛座，伸手攏過長發靠在車座上有些疲憊的揉揉太陽穴，“你的小女朋友很有愛啊。”
姜眠開着車卻有些心不在焉，“有些幼稚，不過很可愛。”
“所以說，愛情來了誰也逃不過，不管是我家風輕雲淡的老大還是驕傲的不可一世的你。”楊程淺淺地嘆了口氣，拿出小鏡子開始化妝，工作這麽久她一直是素顏，只是今晚的舞會比較重要，她是受不了在臉上糊一層厚厚的東西的。
“我一直覺得，你和我家江離很配，都是法律雙修心理，都是永遠雲淡風輕。”姜眠幹脆開起了法律顧問的玩笑。
楊程淡淡地掃上一層妝擡頭清淺地笑，“太過相似的人無法在一起啊。”其實她也有喜歡的人只是那個人永遠也不會知道，因為你不愛我就沒有知道我愛你的必要，別過頭看着座城市的霓虹閃爍。
愛情，終是兩個人的事情，不是一個人的決定。
“你不是要到A大嗎？”楊程看着窗外的A大宿舍樓，“你到A大門口就放我下來吧，你的小女友想你了。”
世爵停在A大的橋上，A大的東門很奇特，大門前是一座很大的橋，橋下還是一條護校河。
楊程剛一下車就看到顧兮靠在橋的欄杆上，“姜眠他只是順路捎我一下。”楊程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解釋。
氣氛有些凝固，姜眠顧不得把車開到停車場了只是先在路邊停下，走過來親昵地摸摸顧兮的頭，“怎麽在外面等，不冷嗎？”她穿得很薄，只穿了一件格子長襯衣，一條藍色牛仔褲，抱着肩膀看起來很單薄。
“不在這裏等怎麽欣賞得到這麽美好的場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