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隔天一早,楊一白破天荒的看着時蔭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見他從樓上下來,時蔭起身,用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做了早餐,一起吃。”時蔭冷冰冰的丢給楊一白這樣一句,卻讓楊一白大吃了一驚。
“你做的早餐???”楊一白感覺自己連下巴都快要驚掉了。
時蔭看着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但楊一白心裏卻有些慌了,時蔭做的早餐,那能吃嗎?不過想想,他好像之前也有吃過時蔭做的飯??
他不太記得了。
這次的早餐的确是時蔭親自動手做的,至于好不好吃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他每一個步驟都是按照冥府裏的廚子教他的那樣做出來的,如果味道不太好,那也還說得過去,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給人做飯。
兩人在餐桌上坐下,楊一白先是盛了一碗粥,用小勺子舀了一口放進嘴裏。
這……
楊一白擡頭見對面的時蔭吃的不動聲色,心裏不由得有些佩服起來。
這粥倒是煮熟了,可是鹽卻放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楊一白運氣不好,感覺剛才吃下去的那一口全是鹽,但他又不敢當着時蔭的面說出來,只得強忍着吃下去。
一碗粥吃完,他已經喝了不少的水,桌上還放着幾塊類似于老婆餅的東西,楊一白盯着它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吃。
還沒給他選擇的機會,就見時蔭夾着一塊遞給了他。
楊一白擡頭,看了時蔭一眼,迫于他的淫威之下,他不得不伸手接了過來。
放嘴裏咬了一口,硬!實在是太硬了!這簡直就是用油給炸出來的石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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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一白有些欲哭無淚,于是委婉的問着時蔭:“你覺得我做的飯不好吃嗎?”
“好吃。”時蔭頭也沒擡的回答。
“那……”看着桌上剩下的老婆餅,楊一白有些說不下去了。
時蔭吃完一塊,擡頭看他,用紙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自己的嘴。
“我昨天看到電視上演,心裏有一個人,就要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楊一白有些猝不及防,更何況對面的時蔭依舊是那副沒有任何表情的一張臉,仿佛在對他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楊一白怔住,內心有個答案就要呼之欲出,可他不敢問,于是急忙低下頭,躲開了時蔭的視線。
“上班要來不及了,晚上等我回來再給你做頓好吃的。”匆匆忙忙的擦了擦嘴巴,從沙發上拿起公文包,換了雙鞋就出門了。
楊一白不明白時蔭話裏的意思,又好像有些明白,他心煩的要死,整個人亂糟糟的亂成了一團。
時蔭又開始拿荒蕪出氣了,他給出的主意一點都不好,楊一白別說感動了,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荒蕪也想不通這是什麽原因,對着時蔭又說道:“要不然,大人您再試點別的法子?”
荒蕪心裏想,您醉酒的時候不挺會撩人的嗎?
但他這話卻不敢當着時蔭的面說出來。
再試別的法子,時蔭也想不明白,他想着要不直接問楊一白,可萬一吓着他了怎麽辦?
但是又想着如果委婉的說,也不知道楊一白能不能懂。
又看了一天的電視,學了點別的東西,時蔭一點一點的全給記下了,到了晚上,楊一白回來,又是和昨天一樣去廚房裏面做飯。不過今天時蔭沒有老老實實的待在客廳裏看電視,而是跟着楊一白一起進了廚房。
楊一白看着身後站着的時蔭一臉懵逼。“你去看電視吧,我做飯很快的。”
時蔭不聽,依舊站在他身後。
楊一白洗洗菜,又回頭看他。“怎麽了?”
“幫你。”時蔭一本正經的回答。
楊一白再次被驚到,但還是乖乖的給時蔭讓出地方。
狹小的廚房,兩人并排站在一起,楊一白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他低着頭,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砧板上,用菜刀切着菜,時不時的注意一下身邊洗菜的時蔭。
時蔭洗菜的動作和他捉鬼時的動作不一樣,他洗菜洗得很慢,也很認真,似乎要把每一樣菜,每一根葉子,都要洗的幹幹淨淨才肯罷休。
他的皮膚又白,手指修長且骨節分明,以楊一白這樣的視角看過去,莫名的覺得賞心悅目。
洗完青菜,時蔭微微擡頭,正好撞見了楊一白盯着他的目光,楊一白趕緊轉頭,假裝在認真切菜,實際上一顆心思早就飛到了時蔭的身上。
“這個洗完了,還有別的嗎?”時蔭問。
“有!”楊一白急忙拿了幾個青椒遞給他。
時蔭拿在手上看了幾眼,又用水沖了沖,洗幹淨之後,又放在了楊一白面前的盤子裏。
楊一白定睛一看,有些哭笑不得,拿起一個青椒,又教時蔭去掉頭上的芯籽。
時蔭學的有模有樣,弄完還洗了一道,又放回到盤子裏。
兩個人配合的速度明顯要比平時楊一白一個人弄要快一些,只是炒菜的時候,時蔭幫不上忙,楊一白又想趕他出去,時蔭卻找借口說他要跟着學一學,楊一白拿他沒轍,只好由他去了。
只是比起以前炒菜的時候,這次楊一白明顯要緊張許多。
身後時蔭的目光赤/裸/裸的盯着他,即使不用轉頭,也能感受到他那股濃烈的視線。
楊一白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麽了,但又不好多問,憑時蔭那種半天憋不出一句話的悶脾氣,他問了也是白問。
就這樣心不在焉的炒完一碗菜,準備炒第二碗菜的時候,時蔭突然走上前來,一把抱住他的腰,将楊一白給圈在了懷裏。
楊一白的身子猛的一僵,手裏的盤子掉落在地上。
“時……時蔭,你……你怎麽了?”他顫抖着聲音問。
時蔭的呼吸有些急促,可語氣卻十分平靜。“陪你。”
不!電視上教的明明是我陪你!
站在暗處觀察着兩人進展的荒蕪,心裏不由得有些焦急,他在為自己的上司焦急,這上司怎麽泡個男人都這麽呆板,不解風情,這樣怎麽能泡得到男人?
荒蕪覺得自己真是為時蔭操碎了心,可他又不能直接自己上。
廚房裏的楊一白聽到這兩個字,呼吸一滞,好半天才喘上氣來,語氣有些起伏不定。“那你把手松開,我這樣不好炒菜。”
時蔭沉默了許久,才把手松開,退回到一旁。
楊一白的心又開始飛了,導致他整頓飯做下來,都不記得自己放了哪些調料,吃飯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敢去看時蔭的臉,只顧自己埋頭吃飯。
等吃完之後,他迅速的收拾好自己,把腿就往樓上跑。
關上房門,他把背靠在門後面,一顆心緊張的要死。
他的內心在咆哮,楊一白,你不能這麽慫,不就是冥王嗎?既然喜歡就趕緊上啊!還在等什麽?
可他真的很慫,他哪敢去面對時蔭?那可是冥王,冥界的大佬啊!
手握着拳頭,他重重的捶了下身後的門,想了想,又猛的轉身下樓去了。
他還是不敢去看時蔭,只是從冰箱裏面拿了一瓶白酒,又蹭蹭蹭的跑上樓,把自己鎖房間裏面去了。
楊一白的酒量其實并不是很好,特別是對于白酒,幾乎喝一點就會醉。
都說酒撞慫人膽,楊一白看着眼前的白酒,一閉眼,猛的朝着喉嚨裏面灌了下去。
辣!酒的味道難喝的他幾乎要哭出來,這瓶白酒還是上次高卓來他家時帶過來的,準備留着下次吃火鍋的時候喝,沒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一瓶酒灌下去,楊一白是真的暈了,也醉了,他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意識也開始變得有些模糊,他覺得自己眼皮有些沉重,想要睡覺。
楊一白所做的這一幕全被荒蕪給看了去,見楊一白倒下了,荒蕪急忙下樓去給時蔭通風報信。
時蔭聽後先是蹙眉,接着無動于衷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荒蕪心中焦急萬分,卻又拿時蔭無可奈何,時蔭覺得他心煩,直接又把人送走了。
晚上十點,時蔭看了看鐘表,用遙控器關掉了電視,這個時間點,楊一白要洗澡準備睡覺了,因為他明天還要上班。
走到房間門口去敲了敲房門,裏面沒有人7回應,他就自己擰開房門走了進去。
楊一白整個身子趴在床邊,下身跪坐在地上,上身倒在床上,看樣子是已經睡着了,他的臉頰紅撲撲的,看起來有些誘/人。
時蔭移開目光,上前去推了他一把,楊一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時蔭,一個勁的沖他傻笑。
“去洗澡。”時蔭說道。
楊一白搖搖頭,還是沖他笑。
時蔭見他不願意去,只好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可是楊一白渾身的骨頭都像是發軟了一樣,人才剛一站起來,就朝着時蔭的身上倒了過去。
時蔭忙伸手接住他。
楊一白的鼻子裏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雙手開始有些不安分起來,配合着吸鼻子的動作,他用雙手攥住了時蔭的衣領,把他往自己面前帶,雖然他的雙手一點力氣都沒有。
頭聞到時蔭的頸間,他忽然不動了,随後一張嘴,猛的朝他脖頸上咬下去。
時蔭呼吸一滞,強忍着疼痛,站在原地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