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渣A有點甜

第37章

第 37 章

寧子舒将自己需要顧學珺做的研究內容和方向大致說了一遍，顧學珺一聽便兩眼放光，立刻将剛才心裏的失落抛在腦後。

畢竟顧學珺早已經習慣自己并非伴侶心中最重要的人的事實，而且同樣的，對顧學珺來說，她最重要的東西也不是愛情和戀人。

顧學珺最在乎的東西是自己的研究。

如果顧學珺真能成功探索出寧子舒所說的她的精神穩定性更高的原因，并且提取出影響它的物質，毫無疑問，顧學珺的名字将永遠留在人類的歷史上。

當然，這對顧學珺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麽有難度，如此有意義的研究內容，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制的挑戰。

還有什麽比挖掘人類身體中隐藏的秘密更令人心生激動的事情嗎？

就算寧子舒不想繼續，顧學珺都一定要做完這項研究。

“信息素樣本需要多久補充一次？我盡量抽出時間，如果以後沒工夫過來，就直接找人送血樣給你。”

“臨界有效時間是三天，但最好兩天半之內就補充一次，”顧學珺拉住寧子舒的手，滿是擔憂地說道，“短時間內多次抽血，雖然我需要的量應該不多，但也非常影響身體，我們還有很長時間，你不必這麽急迫。”

就算不提寧子舒和自己的關系，單憑寧子舒稀有的信息素，顧學珺都必須耳提面命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

信息素強度超過S級的Omega，顧學珺活了三十多年，也就遇到這一個！

雖然顧學珺的老師寧肇一雖然曾經也是，但在他為了逃跑将自己的腺體挖掉後，信息素強度便已經跌到幾乎為零的程度。

原本失去腺體的寧肇一是沒有生育能力的，但那時他就已經有了身孕，借助藥物的輔助作用，才勉強生下寧子舒這個孩子。

或許這也是寧肇一能對寧子舒那麽狠心的原因，寧子舒從一開始就沒有得到過父親的愛，而她對寧肇一的态度也是尊敬和責任多過親情。

“既然要做，那就快點解決，我可不想把自己寶貴的後半生都浪費在和老男人勾心鬥角上，”寧子舒再次冷笑一聲，“顧老師，希望你能盡快從我的信息素中發現我穩定性高的原因，越快越好。”

“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沒有時間浪費在無聊的事情裏，被迫卷入這種沒有意義的糾紛已經讓我非常惱怒，沒有當場去和老男人争吵還是顧忌着我那個一無所知的母親。”

寧肇一從未在寧子舒的母親賈諾面前表現出任何與“性格溫柔但腺體受傷的可憐Omega”人設相悖的一面。

這個可憐的被愛情沖昏頭腦的Alpha對寧肇一有着完全的信任，對并非自己親生女兒的寧子舒也非常疼愛。

如果沒有賈諾，寧子舒絕不會成長為一個有着普世價值觀和道德底線的人——在她的信息素強度超出S級的極限，然後被寧肇一故意拖進泥潭之前。

“在你為了他有意接近我，在和我相熟之後，你知道了我的性格，不想看我和他鬧得太僵，所以你才會多次攔下他對我的試探，沒想到你的老師為了讓我入局，會連你也一起騙。”

被寧子舒直白地指出這一點，顧學珺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抿着唇道：“對不起，我從一開始就帶着目的接近你。”

“無所謂，如果你真的想道歉，就帶着你信任的學生……不，就讓覃烨和你一起，告訴她，等她研究出切實可行的成果，幫助我完成我要做的事，我就原諒她。”寧子舒的表情冷凝，說出的話也讓顧學珺心裏發涼。

“覃烨不是想讓我原諒她嗎？那就廢寝忘食争分奪秒為我工作吧，她會願意的。”

“……你真不愧是老師的女兒，生氣的樣子和他簡直一模一樣。”就連對背叛自己的人也一樣絕情。

顧學珺眼簾低垂，她知道覃烨會為了得到寧子舒的原諒而不惜一切，她猜覃烨之後恐怕要日夜不分，或者幹脆直接住在實驗室了。

“我知道了，我會去找高導把人要過來的。”

“那就拜托你了，顧老師。”

提取完信息素的寧子舒将試管放在試管架上，她沒有再看滿臉複雜神色的顧學珺，推開實驗室大門，徑直離開這裏，在心裏對顧學珺說了一聲對不起。

抱歉，但我沒有時間了。

早則三兩月，最遲也不過一年半，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月，林奕晗的腺體就快徹底發育完全，寧子舒沒有時間再慢慢等待了。

在寧肇一的默許下，成功挖走他最大的牆角的寧子舒表面溫和如常，向劇組在學校取景的東三教學樓走去。

夏日正午的陽光曬得路邊樹叢中的蟬鳴聲都比平常有氣無力，陽光透過樹梢間的縫隙灑落在地上，地上的陰影裏平白多出星星點點的耀目光斑。

“子舒！”

寧子舒回頭望向來人，剛剛對她打招呼的人是戴着墨鏡的顧揚瑾，寧子舒心裏有一瞬間的錯愕，但臉上卻沒有表露分毫。

“顧總，你怎麽會在這兒？”

“哈哈，不用這麽生疏，你和小晗一樣叫我顧姐就行，”快步走到寧子舒身邊，顧揚瑾摘下墨鏡，笑着對寧子舒說道，“你現在可是我最看重的潛力股，第一次進組，于情于理，我都該來看看。”

“這段時間我就是你的經紀人了，應該沒有意見吧。”

寧子舒微笑着搖搖頭道：“怎麽會，顧姐屈尊當我的經紀人，我激動還來不及呢。”

就算是在前世，寧子舒都沒有稱呼顧揚瑾為“姐”過，她沒想到重活一世，自己居然就跟顧揚瑾差了輩分。

不過一想到這是因為林奕晗，寧子舒也就不在意稱呼的問題了。

“不過你現在要找的人應該不是我吧。”

“被你發現了，”顧揚瑾讪笑一聲，向寧子舒解釋道，“我有一個年紀和我差不多的小姨在這所大學任教，現在打算去看她，順便中午一起吃個飯。”

“或許你知道她？她叫顧學珺，性格惡劣又毒舌，在學生中應該很出名吧，”顧揚瑾哈哈笑了兩聲，“我上學那會兒最喜歡跟這種老師打交道，尤其是看他們教育其他同學，可有意思了。”

“沒想到你性格還挺惡劣的，不過我确實認識她……”

顧揚瑾和寧子舒有說有笑地站在樹蔭底下閑聊，光斑落在兩人身上，恍若精致的美人插畫圖，外人看了便想用相機将其記錄下來。

本來打算去食堂解決午餐的江詩琪走過路口，剛一轉彎便看到寧子舒正和一個手拿墨鏡的陌生美女笑着聊天，而且表情意外地柔和。

江詩琪心中一驚，立刻就躲在樹後，拍下一張無論構圖還是光影都堪稱完美的照片，發給了此時身在京市的林奕晗。

【江詩琪：一一，你認識這個人嗎？照片.jpg】

消沉了一天的林奕晗正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聽到枕頭下手機的消息提示音，她慢吞吞地摸出手機，看到彈出的消息窗口，手滑點開。

她們兩個怎麽會在一起聊天？

林奕晗立刻打起精神，蹭的一下從床上直起身，右手噠噠打字，非常激動地秒回消息。

【林奕晗：認識！】

【林奕晗：你等我一會兒！】

點開朋友圈，林奕晗果不其然看到顧揚瑾新發出沒多久的動态，大致內容是接下來一段時間要留在安市，當一個妹妹的經紀人，讓大家期待這個妹妹的處女作，下面有一堆人的點贊和評論，看樣子他們都是娛樂圈的。

這，這是！

這是正牌女主攻受日久生情的絕好機會啊！

經紀人年上Alpha和演員年下Omega，一個對人熱情如火，一個性格溫柔似水，放在小說裏不就是天生一對的絕配嗎？

啊啊啊可惜她不能在現場，不然她一定躲在旁邊給兩人助攻！

可惜這種事其實也就能在心裏想想，林奕晗知道如果她出現在寧子舒身邊，她們兩個人的伴侶身份會是寧子舒和別人談情說愛最大的阻礙。

就算寧子舒已經對其他人産生了超過朋友界限的好感，以她的責任心來看，寧子舒十有八九會把自己剛萌芽的喜歡掐死在搖籃狀态。

而且，她都已經離開安市，不打算回去，更不會和寧子舒見面。

想到這裏，林奕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但很快又打起精神，雖然她不能當助攻，但是她的好姬友江詩琪可以啊！

不行不行，不能說得太直接，不然萬一琪琪又跟上次一樣直接說出來就糟糕了。

之前突然被寧子舒問是不是喜歡OA戀的時候，林奕晗差點就沒繃住表情，要是再來一次類似的事情，林逸晗估計自己的小心髒承受不住這種刺激。

【林奕晗：琪琪，寧子舒旁邊那位是她現在公司的老板顧揚瑾，也是我認識的一個姐姐。】

【林奕晗：顧揚瑾目前是寧子舒的經紀人，兩人應該會相處很長一段時間，你能不能幫我偷偷關注她們兩人的情況，任何接觸都行！】

【林奕晗：拜托拜托。】

【江詩琪：啊？】

沒想到林奕晗會拜托自己這種事，江詩琪一愣，可林奕晗的消息還沒有結束，一條一條迅速彈出，看清她說的話後，江詩琪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臉上神色晦暗莫名。

【林奕晗：我現在在住院，沒辦法回安市，要徹底養好身體才能走，嗚嗚拜托啦。】

【林奕晗：好不好好不好，嗚嗚等我回安市請你喝一個月的奶茶！】

【林奕晗：要不半年？一年也行！】

【江詩琪：呃……】

【林奕晗：嗚嗚，琪琪求求你，好不好嘛，拜托拜托！】

【林奕晗：張嘴大哭貓.jpg】

【江詩琪：行了行了，随時向你報告情況總行了吧，別刷屏了，吵到我眼睛。】

【林奕晗：謝謝琪琪，愛你！】

【林奕晗：把你親壞.jpg】

為什麽林奕晗看到照片後的反應會是這樣？

躲在樹後的江詩琪将自己的視線再次投到前方還在談笑的兩人身上。

江詩琪眯了眯眼睛，在心裏猜測林奕晗如此激動的原因。

難不成是擔心寧子舒出軌？

上次她們分開之後，寧子舒對林奕晗霸王硬上弓讓她醒悟了？可是好像也不太對。

就林奕晗現在這樣，根本不像開了竅的樣子，身為一個Alpha，在網上對Omega好友說什麽“愛你”的話，證明林奕晗壓根兒就沒把自己當Alpha看待。

雖然江詩琪心裏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現在似乎也只有林奕晗擔心寧子舒出軌這一個解釋了。

雖然林奕晗沒開竅但還是對自己的Omega有獨占欲，不希望她和其他人接觸過密嗎？

一個沒開竅的弱氣Alpha，和一個會吃醋的強勢Omega，是她最喜歡的OA戀類型呢。

現實中居然有這麽香的cp，她這不得近距離旁觀，如果能再多點酸爽的感情拉扯，那就最好不過了。

江詩琪再次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臉上是一副等着看好戲的笑容。

她喜歡看的可不是甜甜蜜蜜的恩愛情侶日常，而是雙方感情溫差極大的暧昧拉扯，正巧，寧子舒和林奕晗就很符合後者的判定标準。

最有意思的是，寧子舒居然是先動心的那個。

這兩人在未來會有怎樣的發展，江詩琪可真是太期待了。

也是林奕晗運氣好，江詩琪正好被老師叫來劇組打雜，所以只要寧子舒在劇組，她都能注意到寧子舒的動向。

不過這個顧揚瑾和寧子舒私下是否還有什麽接觸，江詩琪就無法得知了。

時間就在這越發令人煩躁的夏日蟬鳴聲中一點點過去，林奕晗住院的生活萬分無聊，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看手機平板，再就是被催着鍛煉身體。

簡直像是提前六十年進入了退休的養老生活，盡管剛畢業的林奕晗沒有正式工作過哪怕一天。

林清嵘和牧齊霁簡直把林奕晗當成易碎的玻璃娃娃那樣照顧，像是要把前二十年虧欠的父愛母愛一次性全補償給她一樣。

這兩人不僅定時定量換着花樣給林奕晗送營養餐，在林奕晗能自由行動之後，林清嵘和牧齊霁還會特意抽時間輪流陪林奕晗一起運動，勢必要養好林奕晗的身體。

那副清閑的樣子，讓林奕晗當面吐槽他們不是什麽大集團的董事長和總裁，而是兩個已經退了休的無業游民。

至于熬夜和亂吃東西，那更是想都不要想的，有醫護人員随時查房監督，乖巧的好孩子林奕晗根本不敢像在家裏那樣肆意妄為，胡亂吃喝。

讓林奕晗長期住院修養身體，是寧子舒給林奕泉的建議。

就目前而言，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林奕晗的人就是和她相處時間最久的寧子舒，所以她非常清楚，住院才是治這個其實很任性的熊孩子的最好辦法。

畢竟醫院二十四小時随時有人，但如果讓林奕晗在家養身體，能監督她的林清嵘和牧齊霁無法長時間待在家裏辦公，要是讓林奕晗單獨一個人在家，她怕是又要當躺平擺爛的風幹鹹魚了。

別說林家并沒有雇傭保姆，就算有，喜歡自己一個人呆在房間的林奕晗也不是個會聽陌生人話的性格。

——其實寧子舒也有自己的私心，畢竟讓待在林奕晗待在醫院，她就沒有機會去認識其他人，更不可能喜歡上突然出現的哪個誰。

林奕泉雖然沒有和現在的林奕晗長期相處過，但她對幼時的林奕晗是個怎樣的孩子記憶深刻，如果說現在的林奕晗性格更像幼時的她，那林奕泉也知道，寧子舒的提議确實就是最好的辦法。

所以林奕泉去說服了自己的父母，再三個人一起跟林奕晗商量此事，面對家人的關心，林奕晗只能悶悶不樂地同意在醫院住更長時間。

原本半個月的住院計劃就這麽延長再延長，二十天，一個月……

林奕晗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很完美了，但在每周一次的身體檢查後，醫生給林家人的建議仍然是讓林奕晗繼續修養。

不提原身還在京市時的生活方式，單論她在安市時那很長一段時間的身體虧空，就不是林奕晗用短短一個月時間能輕易補好的。

越發無聊的林奕晗很快就把醫院和附近逛了個遍，但最後林奕晗還是被烈日打敗，選擇在和公寓房間沒有兩樣的VIP病房躺平，至少空調吹着很舒服。

林奕晗其實也有想過要給自己找點什麽事情做，可她實在想不到自己能幹什麽。

按照原本的發展，林奕晗畢業後應該會進入家裏的公司，從底層開始鍛煉自己的能力，然後一步步接手家族業務。

但是一來林奕晗現在被父母勒令養身體，他們明顯不想讓林奕晗多操心，二來林奕晗也不想像夢裏那樣和林奕泉為了繼承家族産業競争。

所以，林奕晗選擇當一條沉迷網絡的鹹魚。

不用努力，真的很快樂！

當然，在林奕晗沉迷這個世界的網絡娛樂的時候，她也沒忘記時刻關注寧子舒的動态。

寧子舒并不是個喜歡發朋友圈的人，她的私人號動态至今停留在半年多前，林奕晗一次都沒有收到過特別關注的消息提示。

不過好在顧揚瑾很喜歡在朋友圈分享自己的生活日常，而且她顯然是将自己的無數好友分成了許多組，發出來的朋友圈動态有官方營業類的，有娛樂圈內的八卦消息，也有對生活趣事的分享。

林奕晗從顧揚瑾不同動态下點贊人的名字就猜出她至少有七八個好友分組，所幸林奕晗應該是被顧揚瑾分在親密的朋友家人那一類裏，顧揚瑾的絕大部分動态對林奕晗來說都是可見的。

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裏，顧揚瑾至少在自己的朋友圈中發了五十條關于寧子舒的感嘆，說她工作認真努力，誇她表演天賦絕佳，贊嘆她善于人際交往……

從顧揚瑾的動态裏看，整個劇組幾乎沒人不喜歡寧子舒。

暗中窺屏的林奕晗非常贊同顧揚瑾對寧子舒的誇獎，然後默默把顧揚瑾朋友圈的動态全都贊了一遍，仿佛只是看到後随手一贊。

這是為了不讓顧揚瑾對她産生“小晗好喜歡寧子舒”之類不必要的誤會。

雖然林奕晗承認自己的确很喜歡寧子舒，但她那是崇拜，是粉絲的迷妹心态，絕對不是戀愛的喜歡！

而且看顧揚瑾對寧子舒如此欣賞的樣子，她對寧子舒的好感度肯定很高。

林奕晗對此喜聞樂見，并且強烈希望再多來一點。

但很可惜的是，從江詩琪彙報的兩人平時相處的模式來看，寧子舒對顧揚瑾的态度卻并沒有很特別，只是比公事公辦的上下級關系親近一點，似乎就連關系親密的朋友都說不上。

這讓林奕晗很是苦惱，但她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有什麽好辦法可以推進兩人的關系。

可林奕晗無法向身邊的任何人訴說自己的煩惱，包括信任的江詩琪。

首先原身的人際關際相當淡薄，沒有朋友，平時連親人也不會聯系，而林奕晗穿來這個世界之後，她聯系親密的人掰着手指都能數完。

江詩琪？她估計還以為林奕晗讓她打探消息是為了監視寧子舒，防止寧子舒出軌呢。林奕晗也不敢告訴她，自己是為了觀察寧子舒什麽時候能和顧揚瑾悄生情愫，她肯定會被江詩琪罵死的。

林奕泉？林奕晗對她上次情緒激動得割傷自己手的事情還心有餘悸呢，而且顧揚瑾可是林奕泉的青梅妹妹，林奕晗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告訴林奕泉，說，哎呀，我看顧揚瑾人不錯，要不撮合顧揚瑾和寧子舒在一起吧。

林奕晗保證，要是她說這種話，立刻就會被暴怒的林奕泉在醫院病房給活活生撕了。

至于林奕晗的父母，雖然他們已經接受了林奕晗希望和寧子舒離婚的決定，但林奕晗用頭發絲想，都知道他們不會願意看到自己去撮合寧子舒和別人。

林奕晗的當下處境可以說是孤立無援四面楚歌，滿心憂慮的她也不敢在自己的朋友圈表現出來，只好開了個小號在這個世界最大的社交平臺JJ每天碎碎念。

林奕晗剛看到這個社交平臺名字的時候，內心充滿了吐槽的欲望，但最後也只是無語凝噎地在自己剛開的小號發了一張【美女無語】的表情包。

就算再看到什麽內涵深意的名字，林奕晗也不會驚訝了。

當然，為了避免被身邊的人發現自己的這個小號，林奕晗可謂是費盡心思，特意注冊了一個無人知曉的手機號，而且小號名字還是她滾鍵盤決定的，和現實的林奕晗八竿子打不着丁點兒關系。

開小號的第一天，林奕晗就在JJ上搜索了身邊人的名字，比如林家的兩位家長，比如兩個已經事業有成的姐姐，還有寧子舒。

讓林奕晗沒想到的是，第一次進組的寧子舒居然已經有了野生後援會賬號，每天都會轉發不知道從哪兒搜羅來的寧子舒的消息和照片，看互動量，後援會基本全是活粉。

林奕晗大為震撼，然後翻閱該後援會賬號的歷史動态，結果發現，這個賬號出現時間在七年前，也就是寧子舒高中時期，而且活粉幾乎都是寧子舒的校友和仰慕她的學弟學妹。

這……林奕晗當然是立刻就點擊關注，然後申請加入了粉絲群。

開玩笑，她也是姐姐的迷妹，後援會怎麽能少得了她！

S級Alpha的身體這麽脆，那當然是有原因的（推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