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渣A有點甜

第35章

第 35 章

“小晗，你在做什麽？”見林奕晗站在房間裏，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什麽的樣子，林奕泉疑惑地問道。

“姐，房間裏有股奇怪的味道，我在找它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林奕晗嗅着空氣中的異味，左看右看都沒能找到來源，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你坐着休息，讓我來看看，”林奕泉走進病房，一臉不悅，“VIP病房居然還有異味，這家醫院的清潔人員失職了。”

“是什麽味道，很影響休息時的心情嗎？”

“那倒也沒有，就是讓我覺得怪怪的，”林奕晗又走到窗邊，隔着玻璃觀察外牆，同時說道。

“有點像是燒開後又放了很久的白開水，裏面混雜着類似鐵鏽味還有淡淡的消毒水味，我在想是不是醫院哪裏的下水管道洩露了，因為好像是今天才出現的味道。”

背對着林奕泉的林奕晗沒有看到，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林奕泉的臉在一瞬間失去血色，十分勉強才沒有在林奕晗轉身後暴露自己的異樣。

“那可能是吧，待會兒我就去聯系醫院的工作人員，讓他們一定盡快處理好。”

林奕泉對看向自己的林奕晗說道，可那蒼白的臉色卻讓人明白她的狀态并不好，不過林奕晗只以為那是因為剛剛她割傷自己的意外。

“姐，你的傷口怎麽樣？”

“沒事，小傷，已經處理好了，沒有大礙。”

面對林奕晗的關心，林奕泉勉強擠出笑容，她向林奕晗舉起已經被包紮好的右手，示意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大礙。

“可你現在的臉色看上去還是很差，”林奕晗擰起眉頭，仍然十分擔心，“而且你受傷的是右手，會很影響你的工作吧。”

“沒關系，我空出了一周的行程，公司的事務有人處理，所以問題并不大，”林奕泉沒有坐在林奕晗面前的椅子上，而是走到窗邊，讓窗戶大開，開着空調的房間立刻湧進一陣熱風，給房間帶來一股新鮮空氣，

“本來是打算在京市多陪你一段時間，但現在看來，好像沒有這個必要了。”

“其實我原本以為你是和他們吵架後，用絕食抗議，所以才會因為胃病住院，畢竟我們上次一起吃飯時，你沒有任何異常，也看不出厭食或者暴飲暴食的跡象。”

顯然，林奕泉把話題再次抛回林奕晗身上，後者因為她的話陷入了沉默。

林奕晗清楚地明白林奕泉的話是什麽意思。

以原身之前偏激的性格和與父母冷淡的關系而言，大吵一架過後用絕食抗議确實很有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住院後絕對不會想看到父母出現在自己面前，也很難願意接受陌生人的陪護。

所以林奕泉才會在接到電話後立刻推掉所有工作，匆匆趕來京市，為的就是照顧孤身一人住院的妹妹。

可當林奕泉急忙趕到病房，看到的卻是妹妹和讨厭的父親其樂融融相處一室的畫面，而且還發現自己居然被隐瞞了整整三天，也難怪她會生氣上頭。

“我很好奇，短短四天，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居然願意和父親共處一室，還悠然自得地喝着他送來的湯，你不是最讨厭他嗎？”

“這個啊，”林奕晗撓撓臉，說出自己早已經想好的理由，“或許是因為我現在想明白了很多事，性格不再像以前那樣偏激了吧。”

“原本我這次回家就有和他們和好的打算，沒想到剛回家，他們就告訴我，我正處于二次發育的階段，馬上要成什麽特異化的Alpha。”

“而且他們還試探我，要我必須标記寧子舒，我當然不願意，然後我們就吵起來了，雖然好像是我單方面生氣就是了，”說到這裏，林奕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也覺得自己當時的反應太過激烈，要是再冷靜一點，說不定現在她也就不會住院了。

“因為我的情緒太激動，胃痛得厲害，就暈倒在地上，看到他們兩個那麽慌慌張張的樣子，我就覺得他們其實也很在乎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麽表達出來。”

“想到這裏，也就不怎麽生氣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林奕晗的語氣很輕，甚至帶着些感嘆的意味。

她在夢裏見到的林奕晗說的人指的應該就是林清嵘和牧齊霁吧，還有林奕泉也是。

他們都是原身重要的家人，可原身覺得自己無法完成他們的期待，讓他們失望了，所以才會讓她來到這個世界，代替自己活下去。

真是的，既然自己知道這一點，為什麽不自己來呢，比起她這個來自其他世界的外人，父母和姐姐應該更希望看到熟悉的那個林奕晗浪子回頭吧。

就算知道這個世界的林奕晗不是什麽好人，還強行讓她離開了自己的世界，林奕晗也無法對她生氣。

“而且我發現，比起我們兩個，他們反倒更像是還沒長大的孩子。”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林奕泉深深地看了一眼似乎已經對家庭關系釋然的林奕晗，“你和他們的關系有所改善是好事，我不在意，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照顧自己。”

林奕泉的臉色平靜，繼續淡淡道：“其實我昨天已經聯系過寧子舒了，我知道你什麽都沒有告訴她，但我以為你只是不願意讓她擔心，但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更決絕，居然一次都沒有聯系過她。”

“原本她也想來京市看你，但她又說，你可能不想看到她。”

“所以你們沒有吵架，你只是什麽都不解釋，什麽都沒說，留下一張紙條，一聲不吭，獨自離開。”

“作為寧子舒法律意義上的伴侶，小晗，你這樣做是不是太失職，也太任性了。”

“一開始就是你主動追求寧子舒吧，還利用家裏的關系，幾乎是半強迫地逼她跟你領證，可最後一言不發主動離開的也是你。”

“小晗，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

“我……”雖然林奕泉的語氣中沒有明顯的指責，也沒有生氣和失望，但林奕晗還是因為她的話而自責地垂下頭。

因為林奕晗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她沒有辦法用冠冕堂皇的借口反駁林奕泉的話。

雖然強迫寧子舒并不是她做的事，但她既然受了寧子舒那麽多幫助，再怎麽也不該像現在這樣逃跑，不回消息，還住院，一直讓寧子舒擔心自己。

可是，雖然林奕晗明白自己做了錯事，但她找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已經對自己産生淡淡好感的寧子舒，所以她只能臨陣脫逃，只能做一個縮頭烏龜。

如果她再聰明一點，或許就能想到更合适的解決辦法吧，或者她再勇敢一點，就能當面向寧子舒道歉，請求她的原諒，直言說出離婚的打算。

“就算你因為愧疚而一心想要和寧子舒離婚，可也不該就這麽消失，你很害怕她讨厭你？”

“可你也應該知道，對寧子舒來說，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才是真正的傷害。”

“就算寧子舒不喜歡你，也會覺得莫名其妙，覺得委屈，感覺非常受傷吧，”林奕泉看林奕晗垂頭喪氣的樣子，趁熱打鐵補了一句，“更何況，寧子舒或許并非對你沒有好感，不是嗎？”

“如果只是出自對伴侶的責任心，她不會那麽照顧你。”

可讓林奕泉沒想到的是，她的妹妹居然就這麽無聲地哭了出來。

林奕晗垂着頭，大顆大顆的眼淚全都砸在攥緊的手上，明明看樣子難過極了，卻一聲不吭，死死咬着下唇，把本來該有的嗚咽聲全都忍了下來。

林奕泉張了張口，突然說不出話了。

“我、對不起，但是……”林奕晗抽了抽鼻子，可她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其實她明知道自己這麽做會讓寧子舒難過，會傷害她，可她還是做了。

她沒辦法為自己懦弱的逃跑行為找借口。

看着難過到哽咽出聲的林奕晗，林奕泉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原本只是想着林奕晗或許吃軟不吃硬，所以才試圖用這一點說服林奕晗聯系寧子舒，可她沒想讓自己的妹妹哭成這樣啊！

但是為了讓現在鑽了牛角尖的妹妹面對現實，林奕泉也只能狠下心腸繼續指責她，而且口氣比剛才嚴厲得多。

“你跟我說對不起有用嗎？我又不是寧子舒，我和父母會因為你的眼淚心疼你，但是被你抛下的寧子舒呢？她可是被自己的伴侶抛下，被單方面斷聯了。”

“你該道歉的對象是她！”

林奕泉看着近來改變了太多太多的妹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上次見面，她還在為妹妹終于走出封閉的內心世界而感到高興，可現在，她卻更希望妹妹還能像原來那樣冷漠，而不是像這樣，因為自己傷害了別人而難過到泣不成聲。

她是個自私的姐姐，她只在乎自己的妹妹，其他人過得如何，會不會被妹妹傷害，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如果不是因為林奕晗突然二次發育，而和她百分百契合的人就是寧子舒，林奕泉當然會支持林奕晗和寧子舒離婚，哪怕她知道林奕晗非常喜歡寧子舒，離婚後肯定會難過一段時間。

畢竟其實她們都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強行湊在一起的伴侶只會彼此傷害。

可當林奕晗的情況和她們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一樣時，林奕泉卻突然能理解了，為什麽林家長輩會和管理中心一起，逼林清嵘和牧齊霁結婚，甚至不惜為此下藥，強行讓他失去理智标記牧齊霁。

當在意的親人随時可能死亡，其他人，包括她本人的想法和意願似乎就并不那麽重要了。

不管是看着妹妹因此精神崩潰，還是眼睜睜看她去做手術挖掉自己的腺體，抱歉，林奕泉做不到。

那兩個不負責任的父母，居然就這麽任由林奕晗胡鬧！

想到剛才和牧齊霁打電話時牧齊霁的話，林奕泉用力咬緊牙關，根本沒有研究能表明，如果挖掉特異性Alpha的腺體，他們就能像普通的Alpha或是Beta那樣生活。

林奕泉絕不可能讓自己最重要的親人像記錄中的那些Alpha那樣，因為長期得不到精神撫慰，精神崩潰，最後自毀性地攻擊所有人乃至他們自己。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也絕不可能！

而且，腺體殘缺究竟有多麽痛苦，沒有人會比她更清楚了。

“小晗，”林奕泉看着還在默默流淚的林奕晗輕嘆一聲，“就算我可以像父母那樣，同意你的決定，可是寧子舒本人的想法究竟怎樣，你有問過她嗎？”

“如果她真像你說的那樣，是個對你很好的溫柔姐姐，又會好好地遵守身為伴侶的責任，那麽她不可能放任你做出這樣的決定吧。”

“我明白，我都知道，嗚，我都知道的，她不可能讓我走，姐，可是我做不到，我沒辦法……”終于忍受不住內心痛苦的林奕晗彎下腰，搖着頭崩潰大哭。

林奕晗無法告訴林奕泉，其實她根本不愛寧子舒，不管是她還是林奕泉真正的妹妹，從一開始就對寧子舒沒有任何愛情。

那個消失的林奕晗只是因為嫉妒，只是因為兩個人的信息素契合度高，所以去追求寧子舒，為了滿足自己卑劣的一己私欲，做出傷害寧子舒和她家人的無恥行徑。

而她自己，也沒有比那個林奕晗好到哪兒去。

她穿越到一個陌生的世界，在最孤獨無助的時候，是寧子舒幫助她熟悉這個世界，是寧子舒溫柔地安慰不安哭泣的她。

她明知道自己不能再跟寧子舒相處下去，她不能讓寧子舒對自己産生好感，可還是因為依賴寧子舒，因為貪戀寧子舒對自己的溫柔，一直舍不得離開。

等到寧子舒發生意外，等到寧子舒因為易感期失去理智，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她差點做出誰也不想看到的事，她才終于徹底下定決心離開的。

要是她再和寧子舒聯系，要是她回去了，她恐怕就再也沒辦法狠下心離開這個既喜歡又無比依賴的姐姐了。

可是易感期的寧子舒用那種痛苦的表情求她标記自己，她又怎麽可能繼續和寧子舒待在一起。

在林奕晗夢中的未來裏，原身二次發育的事一直沒有被人發現，她只是莫名對寧子舒有着強烈的獨占欲，強烈到要把寧子舒關在家裏，在寧子舒身上發洩自己狂躁的情緒，好像只有這樣，她才能在外界活出正常人的樣子。

所以在林奕晗被父母告知自己的身體檢查結果，她正在二次發育的過程中，她随時會變成只有标記寧子舒，需要寧子舒陪在身邊才能正常活下去的特異性Alpha，她不能和寧子舒離婚時，林奕晗的反應才會那麽激烈。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像夢裏的“林奕晗”一樣，對寧子舒施加暴力，粗暴地占有她，在她身上發洩壓抑的情緒，最後抱着像被玩壞的玩具一樣的寧子舒悔恨地大哭，然後下一次繼續……林奕晗就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林奕晗知道自己不會像扭曲的原身那樣對寧子舒，但她害怕，她怕極了，誰又能保證夢裏發生的事不會再出現？

夢裏滿身傷痕，雙目無神的寧子舒，臉上帶着憎恨，對“她”說着“惡心”的寧子舒，在被父母趕出家門，如同喪家犬的“她”面前滿臉冷漠的寧子舒。

她就是怕自己和寧子舒會變成這樣的關系啊！

“姐，不要再說了，我真的做不到，嗚，求求你不要再說了……”林奕晗拼命咬住自己的下唇，眼前的世界已經因為眼中溢滿的淚水而變得一片模糊，她哭得傷心極了，過于悲傷的樣子完全揪住了林奕泉的心神。

林奕泉當下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她下意識想上前去抱住自己那個已經哭得不成人樣的妹妹，想要安撫她。

可是林奕泉想到剛剛林奕晗說的話，她聞到的那股滿是鐵鏽味的白開水的味道，其實就是自己從不完全發育後一直沒被人察覺過的信息素味道。

林奕泉不敢過去了，她不敢想林奕晗能聞到她的信息素味道代表了什麽。

所以林奕泉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默默看着林奕晗哭累哭完哭到不想再哭，等她的妹妹自己冷靜下來。

看着林奕晗彎腰號啕大哭的脆弱樣子，聽着林奕晗聲嘶力竭的低啞哭聲，林奕泉臉上滿是茫然，她不能理解自己的妹妹為什麽會突然哭得這麽傷心這麽難過，就好像她一直想不通林奕晗為什麽會突然性格大變。

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時候，林奕晗和寧子舒之間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麽？

如果她去問寧子舒的話，寧子舒會說嗎？

大概是終于哭累了，林奕晗的哭聲漸漸緩和下來下來，她用力擦着自己的眼睛，剛一碰上去，就難受得她想再哭一次。

可林奕晗不想再哭了，發洩完情緒，她必須得面對現實才行。

“姐，我會等寧子舒有了真正喜歡的人之後，再回去向她道歉，除此之外……”林奕晗抽了抽鼻子，深吸一口氣道，“就算被她當做始亂終棄，移情別戀的渣女，也無所謂。”

“至于二次發育的事，反正我不會再因為這件事去找寧子舒，也不想強迫一個不喜歡我的人和我在一起，你不要再勸我了。”

“如果今天沒有其他事，就回去吧，我哭累了，現在想先休息一會兒。”

“姐，對不起。”

說完這句話，林奕晗頭也沒擡，徑直轉身躺在床上，一拉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都裹在裏面，縮成一團，保持沉默，也不在意林奕泉究竟有何反應。

見林奕晗拒絕交流，徹底成了縮頭烏龜，而且還對自己下了逐客令，林奕泉唇角緊抿，用力握緊雙拳，可剛才撕心裂肺的哭聲還回蕩在腦海中，所以她無法對林奕晗發怒，林奕泉只能無力地松開手，沉着臉悄聲走出這間病房。

然後她就和剛才談話中提到的另一個主人公對上了眼睛。

林奕泉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她實在沒想到寧子舒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你……”

“噓。”寧子舒食指壓在唇上，輕聲讓林奕泉保持沉默，兩人一前一後向電梯處走去。

“寧子舒，你是什麽時候來的，站在病房外看了很久？”

“嗯，在你開窗的時候，我就已經站在門口了。”

“那你為什麽不進去，明明小晗……”林奕泉看到寧子舒臉上的微笑，一股無名火起，緊鎖着眉頭質問，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寧子舒帶着淡淡落寞語氣的話打斷。

“你覺得，她現在會願意看到我嗎？”寧子舒垂下眼睛，淡淡地回答道，“就看剛才她被你逼得崩潰大哭的樣子。”

“如果我剛剛出現在她面前，她會不會慌不擇路悶頭哭着地從病房逃走，又或者說，她會不會先強顏歡笑，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向我道歉，然後趁我們不注意，消失在人群中。”

“她能在我面前裝出開心活潑的樣子，然後深更半夜一個人離開，也能做得更絕，讓我們再也找不到她。”

聽到這句話的林奕泉也沉默了，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妹妹非常有可能像寧子舒說的那樣，逃跑，消失，再也不見。

姓林的都是這副德行，就連她自己也是一樣。

“她就是只膽小如鼠的兔子，不能逼，逼急了，就連她自己或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你說對嗎？奕晗的親姐姐。”說這句話的時候，寧子舒甚至帶上了點咬牙切齒的語氣。

這可惡的小草莓，哭得那麽傷心那麽難過那麽可憐，要讓人怎麽狠得下心去逼迫她。

但此時寧子舒心中也不可避免的閃過慶幸，幸好她實在忍不住，連夜趕來京市，幸好她及時地，完完整整地看到了林奕晗崩潰的全過程。

否則，如果按照她之前的計劃，她可能就真的要失去這個過于敏感的小哭包了。

就算利用林家人對林奕晗的在乎，以親人的關心，強行把林奕晗和她自己綁在一起，林奕晗也不會高興，她甚至可能會選擇以最不可挽回的方式反抗。

她必須徐徐圖之，一點點解開林奕晗莫名其妙的心結，讓林奕晗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她才行，否則等到林奕晗腺體發育完全後，如果她們兩人并非百分百契合的話，林奕晗絕對會逃得遠遠的，然後徹底消失在她的世界裏。

其實小草莓真的很喜歡寧老師，不過她不敢面對，唉，小可愛捏。

小草莓的眼淚讓寧老師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這孩子太軟了，對她的一切強迫好像都只能讓自己顯得更卑劣XD所以寧老師放棄了之前的強制打算，嘛，但火葬場是不可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