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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找尋

找尋

你捧着他的臉，說道。

土方十四郎愣了愣，被你突然的動作以及話弄得臉頰爬上些粉，你眼底不達笑意，唇角上揚，眼角有淚，是在笑，又笑的不那麽安生。

你松開手，“對不起，失禮了，我，我在胡言亂語，十四，就當剛剛什麽都沒聽到吧。”

“哦，好。”

真實誠啊，這麽乖。

乖孩子得給點獎勵呢。

“但。”土方十四郎站起來，垂眸看向你，在你擡頭的瞬間，擡手幫你擦了擦眼角，“你想聽我說話，只要我有空，都可以。”

你歪頭，“唱歌也可以嗎？”

“我不會！”

告辭！

看土方十四郎窘了下轉身就溜的背影你笑出聲。

對哦，這裏也有醫生，我為什麽不早點看醫生啊。

我真笨。

你被自己蠢到了。

忽略心底那抹不願被人知道的真相，你在心裏罵了兩句自己怎麽這麽笨。

之後穿衣服起來。

好好的逛街沒了。

下午再去吧，不知道十四有沒有空。

你将放了領結的盒子拿起來，到土方十四郎房間敲門。

進去後，你遞過去，“謝謝十四先生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之後也要麻煩十四先生啦。”

原來這個盒子是給他的禮物呀，他之前看到覺得挺好看的，沒想到會送給自己。

他準備放好，你笑着說：“不打開看看嗎，十四。”

當面拆禮物不太好吧，這麽想着的土方十四郎在你面前眨眨眼，被你帶動着拆了禮物。

“我一看到，就決定很适合十四，不知道合不合适，戴上看看吧。”

土方十四郎捏起領結，男人耳根微紅，在你含笑的神情中扒拉一下，但是扒拉半天沒戴好，你輕輕搖頭，“十四啊，這樣可怎麽讓人放心。”

你接過領結，動作輕柔又标準的幫他将領結系上。

“真漂亮啊，土方先生。”

土方十四郎染粉的臉頰頓時紅了。

你找來鏡子舉起來給土方十四郎照照，他哪裏好意思照鏡子，不自在的理了下領結。

“咳。”

你輕輕的笑。

看起來無比正常。

下午的時候，你換上新買的衣服，拉着土方十四郎繼續出去逛逛。

請他吃東西，玩好玩的。

以及，買了幾大袋子的蛋黃醬。

所以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麽好吃的。

你平時吃的時候，看上去什麽事都沒有，仿佛也喜歡，土方十四郎直接默認你跟他一樣喜歡。

你：“……”不，我不喜歡。

就算如此，你也是淡定平靜的吃着，表面上看不出來任何事。

第二天土方十四郎繼續工作，問題是今天你一大早起來，看到他在客廳看電視。

平時你們起的都挺早，你因為要起來做點心什麽的，起的要比他早一點，難得看他起這麽早。

定睛一看，電視裏放的是……額，光之美少女？

更令人頭禿驚訝的是，土方十四郎換了一身裝束，正站在電視面前和美少女一起做變身動作。

你：“？”

懷疑自己今天沒有醒，還在做夢。

宅十四感覺有人過來，看向你的時候大窘，嗖一下捂住了褲裆。

你捂褲裆做什麽……

“我什麽都沒看到，您繼續，土方先生。”

轉身就走。

“等下！聽我解釋！別走，喂喂，聽我解釋啊，別跑！”

你跑他追！

跑了半天，他拉住你腰帶，你只好轉身，被他這幅裝扮整笑了。

你戳戳他頭頂的蝴蝶結，“十四，你在做什麽啊，你這是，第二人格？”

土方十四郎拽下來蝴蝶結，“不是，是這樣的，我正在，正在……”

“喔我知道了，十四你是正在觀摩一下美少女如何變身？”

遭了，他的一世英名！

你失笑，“我沒看到，什麽都沒看到，十四，你別在意哦。”

更在意了喂！

“那個。”他咳嗽一聲，“剛剛聽到了嗎，那個歌。”

“所以十四是在學歌嗎？”

要，唱給我聽嗎？

“咳。”

你噗嗤一聲，實在憋不住。

這個樣子的土方先生未免也太可愛了吧。

“昂。”

“好聽的，只要是十四唱的，都好聽，不過，十四要學一學別的嗎？這首歌，嗯，好聽是好聽，是不是不太适合十四？”

你仔細斟酌語言說道。

土方十四郎咂舌。

行吧。

“現在來不及了，十四待會要去工作了吧，我們有空學一下怎麽樣？”

你期待的看着他。

他掩唇咳嗽一聲，沒說好不好，但你知道他答應了。

真好呀，土方先生，是個好人呢。

今天白天沒空過來摸魚，直到晚上回來，小店已經打烊了，土方十四郎便往後院走。

天冷，黑的也早，這個點天早就黑了，但城市中燈火通明，遠遠看去，很多高樓的燈光像遙遠的星般。

土方十四郎回來看到的就是你坐在走廊上，兩只腿在空中晃，你伸手接過落葉，在掌心中又将落葉吹下去。

似乎察覺有人，女孩擡眸看過去。

土方十四郎站在門口，本不忍打擾被歲月靜好的氣氛，不曾想你朝他看了過來，看到自己的時候，便露出發自內心的笑。

女孩今天沒有梳起頭發，半長的頭發随着夜風輕輕擺動，渾然天成。

這一幕的視角沖擊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待土方十四郎走近一些，才聽到你在輕輕哼着歌。

沒聽過的旋律，倒是很好聽。

“坐會嗎？十四。”

你往旁邊坐了坐，讓出一些地方給土方十四郎，土方十四郎見狀便過去在你身邊坐下。

“工作辛苦了，十四。”

如同妻子在家等待歸來的丈夫，他聽到你如此自然的說，若他自己表現出異樣倒是他有鬼了。

“還好。”

片刻後，土方十四郎說道。

“我想起來了，十四。”

“啊？”

“記憶。”

本來就沒有忘記，只是你編織了一個不錯的謊言。

或許不能算謊言，你只是舍去了自己生活在異世界當中而已，舍去了青梅竹馬深愛之人而已。

你生活在一個島上，那是一個很偏遠的島，島不大，但島上的人都不怎麽出去，那個世界是海上的世界，你卻都沒出過海。

幼年喪父喪母，從此一個人生活。

一個人生活是很苦的，如果沒有索隆在，你也許會堅持不下去。

“大概就是這樣吧。十四，我回不去了，所以，我會就在這裏。”

你看向他，斂眸，“我只有十四了，十四。”

近乎表白的話讓土方十四郎頓時站起來，“等下，那個，你也交了很多朋友對吧。”

“不，不是這樣的，十四，他們跟你不一樣。”

你的聲音和索隆那麽像，怎麽能和普通人一樣呢。

男人抓抓頭，試圖抽煙轉移注意力。

你笑了笑，沒再說這個話題，“十四，不是說要學嗎？來學吧，這個歌謠。”

星星和花。

你是星星，我是花。

花朵不會閃，星星亮晶晶。

是首舒緩的曲子，哼起來婉轉動聽，并且很容易學，土方十四郎這麽聰明，稍微用心記就能記住。

他哼着哼着，你覺得開心，垂眸靠在柱子上，閉眼享受。

啊，是，就是這樣。

十四，好乖，我很喜歡。

你在他的輕哼中睡着了。

待他意識到，停了下來，掏出煙點燃。

他意識到不對。

你們這樣的相處是不對的。

太親密了。

這是他想要的嗎？

他是無根之人，身處危險之中，當初拒絕三葉不也是因此嗎，現在這樣真的好嗎，會給女孩帶來多少危險。

他在煙霧中擡頭看月亮。

星星。

在閃爍。

和她那麽像。

可又不那麽像。

相處久了，漸漸在你身上看不到她的影子。

土方十四郎抽了幾根煙，想法過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停留在那句“我只有十四了”。

女孩過得那麽苦，正因為那麽苦，他才不能，因為他沒有什麽漂亮美好的未來。

目光轉到你手上，手腕和手心的傷痕，男人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他不能說太明顯，他會擔心到刺激你，可将你交給別人的話，他心底又莫名的不願意。

交給別人照顧。

怎麽放得下心呢。

畢竟你是，如此的需要他。

他是藥啊。

風似乎大了些，土方十四郎按滅煙，将你抱回房間，蓋上被子，聽你說了個什麽，沒聽清楚。

你小聲的，含糊不清的叫心上人的名字。

仿佛就是心上人在旁邊哼歌。

這一覺你睡得特別好。

而後的日子也依舊平淡中帶着刺激。

刺激是因為這個世界，加上土方十四郎身邊的人，那真的挺刺激。

雖然很刺激，但你每次都很淡定。

即便心裏清楚自己大概回不去，你也沒有失去信心。

你還是想回去的。

雖然你從小到大，沒感受到很多善意，周圍的人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你，他們說你克親人，所以孤身一人，說你這麽漂亮，暗地裏不知道做了什麽。

你不喜歡那裏。

且無法出海。

更不喜歡了。

可是那裏有索隆。

你還是想回去的。

這個世界真的很神奇，浩瀚無垠的宇宙，各種各樣的生物，無論找不找得到，先放棄就一定找不到的。

你的動作沒有瞞着別人，大家都知道小老板在找去異世界的方法，以為小老板最近看了什麽奇怪的漫畫奇怪的電視，才想着這麽一出。

只有土方十四郎知道不是。

他好像意識到什麽。

笑死，他們誰沒看過海賊王啊！

坂田銀時還cos過這是可以說的嗎。

不過土方十四郎也不知道這麽多，他就是莫名覺得，你調查這些或許不是看了什麽漫畫。

而是，你本身……

他的思緒在你聲音中被打斷。

“啊，幫我拿一下那條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