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祛毒的過程,薛陶自是不敢看的,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存在打擾到苗浩成的診治。只得在房外等着。
薛陶在外坐立難安,在她坐下又起立,不知轉了多少圈之後,苗浩成終是出來了。薛陶急急上前:“苗前輩,可是順利?”
苗浩成驕矜的一仰下巴:“有老夫在,有什麽可擔心的。”仰完,想想薛陶手中仿似有不少好東西,不可得罪。于是,苗浩成趕緊又扯起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薛小姐放心,此次祛毒甚是順利,恪王殿下一切安好。”
聞言,薛陶大是放心,能得毒王這樣說,那就絕對是不錯的。薛陶大喜:“前輩辛苦了,不知現在可能探望?”
苗浩成掀了掀眼皮:“自然是可以的。不過,今日祛毒到底是有些傷人,恪王殿下宜要多加休養才是,不可擾之太過。”說完,搖搖頭出去了。
薛陶聽得這話,滿頭黑線,啥意思,莫非還以為自己要對恪王怎麽樣不成。薛陶愣愣的看了眼甩袖大步離去的苗浩成苦笑不得,搖搖頭,複轉身忙忙的進了屋。
恪王斜倚在床榻上,看到薛陶進來,眼眸含星。薛陶急急走近:“複歸,你可還好?”
恪王擡起身來:“甚好,陶陶無需焦心。”
見恪王想要起身,薛陶趕緊一把按住:“你別動。小心崩了傷口。”
恪王身子果然不動了,但手卻動了。
恪王順手握住了薛陶的手。薛陶忙忙的打量恪王的神色,竟也沒有動。仔細打量了一番恪王的神色過後,薛陶果是放心了好些,恪王看起來雖稍有頹色,但整個人的氣色還是不錯的。
放心了的薛陶籲了口氣,正要直起腰時,卻才發現自己的手還在人手裏。薛陶掙了掙,沒有掙脫,反倒是讓恪王給拉着倒了下來。
薛陶一驚,慌忙的想要穩住身體。可惜,一切都是惘然,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她根本就不是對手。薛陶到底倒在了恪王的懷裏。
薛陶急了,這可怎麽行,恪王剛剛才祛毒過,雖然自己方才沒有親眼見到祛毒過程,端看苗浩成那一堆的東西都知道受了不少苦的。薛陶急急的掙了起來,恪王手臂微微一用力,将薛陶壓在了懷裏:“別動,陶陶。”
聽着這缱绻柔軟的聲音,薛陶頓時軟了下來,輕輕的伏在恪王的懷裏不再掙紮。有力的心跳從耳邊清晰的傳來,讓人說不出的安心。靜靜幾許過後,薛陶到底還是擔心恪王的緊:“複歸,你真的還好?這樣會不會壓到你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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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王低了頭:“沒有。”熱氣在耳際蒸騰,薛陶忍不住心跳加快,緊張的人都有些緊繃了。還好,熱氣在耳際就停住了。
薛陶悄悄吐了口氣。恪王的胸膛卻是震動了起來:“陶陶在怕什麽?嗯?”
這聲音裏頗是有幾分不懷好意,薛陶甚是有些羞惱,忍不住掐了一把某人胸前的肉,可惜,肉太硬了,沒有掐動。薛陶氣惱:“快放開我。”
放是不可能放的,恪王緊了緊手臂,忽的“嘶”了聲,薛陶不敢動了,急道:“複歸,怎麽了?可是有扯到傷口?趕緊放開我吧,免得弄痛你了。”
恪王深深的吐了口氣:“無妨。陶陶,別動。”方才療毒确實如刮骨一般,但,這種傷處對他來說,實不算什麽。可是,不知怎的,方才陶陶進來的一茬那,恪王卻是難得的生出了一種陌生的感覺。這感覺太陌生了,陌生的恪王都不想深想。
現在将陶陶摟在懷裏,一切的不愉委屈頓時煙消雲散,仿佛一切都充實圓滿了一般。
這種靜谧的感覺,讓人不忍打斷,良久,到底還是薛陶記起恪王身上的傷,掙紮着起身:“你的傷不輕,方才苗神醫還說讓我不能擾你呢,可是不能再壓着你,免得傷了你。”
薛陶這一動,恪王忍不住深吸了口氣。薛陶一聽這抽氣大驚,起來的動作更快了:“看看,還是受傷了吧?讓你......讓你不小心。”
薛陶一邊嗔怪,一邊忍不住探頭:“讓我看看,可是傷口裂開了?”
恪王幽怨的看了眼薛陶,悶悶道:“傷口沒有裂開。就是心裏不大舒坦。再讓我抱抱就好了。”方才軟玉溫香在懷,現在懷裏空空,要是能多抱一會兒就好了。恪王大是希冀。
薛陶輕抽了口氣,臉頰慢慢爬了紅暈,這家夥。薛陶橫嗔了一眼:“你這人可真是,現在都什麽樣兒了,還惦記着......惦記着這無謂的事情。”
聞言,恪王大是不贊同:“這怎麽能是無謂的事情呢。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天大地大,哪有抱媳婦重要。
薛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下終是相信他無虞了。這麽精神,還一心想着風花雪月的事情,想來是真的無事了。這種時候,鬥嘴是鬥不過他的,畢竟自己的臉皮可沒有恪王厚。
薛陶輕哼一聲:“既然恪王殿下無虞,那我也就放心了。恪王且請歇息,我去催催湯品。”雖然這家夥表現的仿似很好,但祛毒此事,想也想的到,必是很損耗身體的,薛陶早早的就準備了一應補氣養血的湯品,務必盡可能的給恪王補回來。
見薛陶要走,恪王哪裏肯依,悶哼一聲捂着胸口躺回到榻上。見恪王如此情态,薛陶先是不吓了一跳,待定了心神,看看恪王那如常的面色,轉念一想,哪裏不知道這家夥的意思。
薛陶沒好氣的笑了:“我仿佛記得你的傷口是在胳膊上,現在捂着胸口是怎麽回事?”
閉着眼睛恪王睫毛動了動,咕哝道:“我這中毒是全身中毒,這傷口雖然在胳膊上,但,到底還是扯到了胸口了。”說着,恪王更是虛弱。
見他如此情态,薛陶有點吃不準了。他說的好像也對?這次的毒,苗浩成都說很是了得,天,不會真的走到胸口了吧?
薛陶心裏一跳,再是顧不得什麽,低頭就準備扯開恪王胸口的衣裳要看看。
手剛剛觸及恪王的胸口,卻是被恪王一把拉住,再輕輕一帶,薛陶整個人都伏在了他的身上。薛陶大急,方才半坐着也就罷了,現在這樣子像什麽話。就是談戀愛,這也未免太快太危險了些。薛陶忙忙的掙紮了起來。
恪王的氣息越來越重,聲音都有些啞了,重重的撫住薛陶的背部:“別動。”再動,他怕他會失控。
薛陶自然感覺到他的變化,就是因為感覺到了,人更是僵住了。現在是想動也不敢動了。一片靜谧中,急促的心跳特別清晰,這心跳有如重捶一般,一下一下,敲的人心慌意亂。
周身的氣息發熱,恪王的呼吸重重的侵襲了過來,這樣子下去可真不行,薛陶頗是有些慌亂的跟他講道理:“複歸,這樣子真不好,你現在受傷了,該是要靜養才是。這樣不利于你的傷口愈合。”
聽着薛陶這絞盡腦汁想出來的托辭,恪王輕促的笑了:“陶陶無需擔心,這點子傷算什麽?當年我身上中箭,還能夜襲百裏。我身體好的很,陶陶要是不信,現在也可以驗證一二。”
薛陶轟的一下,渾身都差點紅了,這個家夥,可真是......
不行,不行,這初次交鋒可是不能落了下風,薛陶定了定心神,輸人不輸陣的輕哼一聲:“呵,驗證,?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麽驗證?”苗浩成都說你要好好歇息的,我還就不信了,你還有精力搞事情。
不妨薛陶竟然敢挑釁自己。恪王眼裏精光大盛:“陶陶不信,那不如現在就來驗證一二。”說着,恪王一個起勢,一翻身,薛陶輕呼一聲,情勢頓時扭轉,兩人直接掉了個個兒。
恪王低頭含笑,滿目春光的看着一臉驚惶、滿面紅暈的薛陶:“陶陶,來,驗證吧。”
男人如星的眼眸壓了下來,嘴角的笑意都像是要落在臉上一般,薛陶再是不敢看的,刷的一下閉上了眼睛。眼睫跳動如蝶,使勁推拒:“你,你,趕緊起來。”
這點子力氣對恪王來說,撓癢癢都不算,恪王慢慢的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