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武桢線:三人組的相聚時間
武桢線:三人組的相聚時間
夜晚降臨,lupin酒吧內。
昏黃的燈光照亮吧臺,老板在吧臺內閑适地擦拭酒杯。太宰治和織田作一左一右地坐在吧臺前,手中都拿有一杯酒。
“安吾好慢啊,還沒到嗎。明明是他約我們出來的,現在卻自己遲到!不行,一會等他到了我一定要好好說道他。”太宰治左手晃動酒杯,看着一旁沒什麽反應的織田作繼續說道,“織田作,你要幫我,一定要好好說他。”
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織田作平靜地說,“這次也不能怪安吾。他突然來了任務,這是沒辦法的事。”
“像那種突然丢來的工作,推掉不久好了嗎。”太宰治賴在吧臺上,左側的臉壓在桌面上,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看着像是受到了打擊。
看着他這幅模樣,剛接到安吾消息的織田作安慰道:“再等等,安吾說他在來的途中,估計過一會就到了。”
聽着這話,賴在吧臺的太宰治搖晃着腦袋說,“沒辦法,那就再等等他吧~”
“嗯。”織田作應了一聲。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酒吧內安靜了下來。原本在吧臺內側的老板也不在原地,似乎是去取什麽物品。
看着酒杯中逐漸融化的冰塊,杯壁上映着的模糊不清的人影。太宰治像是想起了什麽,開口說道:“織田作。”
“嗯,我在這。”慢吞吞喝着酒的織田作回應道。
太宰治伸出右手彈了一下酒杯,發出清脆的響聲,杯裏的冰塊也随着水流晃動起來。視線看似落在酒杯上的太宰治眼神卻沒有焦點。他像是在發呆一樣,眼睛裏什麽都沒在看。
沒聽到下文的織田作停下喝酒的動作,疑惑地看向太宰。還沒等他詢問,太宰的聲音再度傳來。
“我現在看起來像是一個好人了嗎?”
這一瞬間,織田作的心頭湧上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仿佛他曾經被誰這樣問過。盯着太宰的側臉看了好一會,織田作才轉過頭看向他手中的酒杯。他在記憶裏尋找一圈,沒有發現有誰向他問過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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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個這樣問過的人就是太宰。
“我想你早已經成為一個好人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太宰治半掩着的雙眼逐漸睜開。他聽到織田作這樣對他說。
“不僅是我這樣想,其他的人也有同樣的想法。在你第一次收到感謝的時候,你就已經是感謝你的那個人眼中的好人了。你還記得今天被你找到的那個孩子吧,在她的眼裏你就是好人。”
等了幾秒沒等到織田作繼續說下去,太宰治還以為織田作已經說完了。他從吧臺上擡起頭,碰巧對上織田作看過來的雙眼。
“我是說,你做得很好,辛苦你了。”
愣愣地看着織田作,太宰治緩緩露出一個笑,是很淺的笑容卻非常生動,“不辛苦。”
“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句話不僅是這周目太宰治的回答同樣是其他太宰治的回答。
一個多月前拿到書的太宰已經和書談妥,逐日清除這個世界之外的記憶,而今天将是清除記憶的第一天。
因為沒有得到那些記憶,這個舉動對太宰治的影響不是很大。只是,失去記憶的過程有些漫長。他的內心也會暫時變得空蕩,夜晚會難以入眠罷了。
移開視線,太宰治拿起半滿的酒杯。他正想抿一口酒,就聽到門鈴的叮當聲,還有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織田作先生、太宰君,我來晚了真是抱歉!”安吾大口喘氣,一看就知道是跑着趕來的。
看到安吾額角溢出的汗,織田作無奈地說:“安吾,你不用這麽急着趕來的。”
“就是就是,我和織田作又不會偷跑,走着來就好。”太宰治左手拎着酒杯,嘴角含笑,眼裏帶着些調笑的意味。
走到距離更近的織田作右側空着的座位坐下,安吾把公文包放在一邊的座椅上,平息着略微急促的呼吸,“這不是想着讓你們久等了嗎。”
“比起這個。安吾,你的稱呼用錯了哦。”太宰治無所謂地聳肩,提起另一個問題。
經過太宰的提醒,織田作也發現安吾現在還是用敬語來叫他們的名字。覺得這樣顯得有些生疏的織田作跟着說了句,“确實。安吾,我們現在都和好了,而且也差不多該直呼我們的姓名了吧。”
沒想到會在這方面被提醒的安吾愣了下,不太好意思地撓撓頭,“之前叫習慣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咳,織田作、太宰,我來晚了,很抱歉。”安吾視線偏移,耳根泛紅。
認真地點頭,織田作接下了安吾的道歉,“我原諒你了。”
“啊啦,安吾~你的耳朵都紅完了哦。”太宰治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東西一樣,探出身體去看,“安吾真容易害羞,都說沒關系了。”
聽到太宰的說的話,織田作往安吾的耳朵看去,“啊,是真的啊,變成全紅了。”
看着安吾雙手握緊,一副快忍到極限的樣子,太宰治趕緊止住話頭,“安吾今天怎麽突然想着約我們一起出來了?”
“是這樣的,我聽說你們兩個最近都沒什麽精神。”
“所以就想着約我們出來放松放松,對吧。”接下安吾未說完的話,太宰治繼續說道,“是從你上次帶來的那個孩子口中聽到的嗎?我記得她是叫鏡花醬吧。”
“現在那孩子完全和敦君成為好朋友了呢。”
看到太宰都猜對了,安吾點點頭說道:“不愧是太宰,都說中了。”
接過已經回來的老板給他調的酒,安吾把酒放在桌面上,“小鏡花在之前家裏遇刺之後就變得更安靜了,很不巧她的周圍又沒什麽同齡人,這讓我挺擔心的。好在她現在在偵探社交到朋友了。”
“我記得你之前和我們說怎麽和小禮認識的時候也談到過她,她的父母就是被小禮的情報救過的那兩人嗎?”想得沒有那麽快的織田作慢悠悠地捋清思路。
“沒錯,就是那兩位。”說着說着,安吾感慨了起來,“到現在我還是有些難以相信,一直和我對話的神秘人居然比我要小這麽多,還正好是你養着的小孩。”
聽到安吾的誇獎,織田作微微挺起胸膛,像是自己被誇了一樣。他嘴角翹起,臉上仿佛寫着我家小孩就是這麽優秀。
“如今沒有她時不時彈來的信息,倒是讓我有些不習慣了。”
同樣有些落寞的織田作和安吾四目相對,齊齊嘆氣。懷揣着郁悶的心情,織田作朝太宰問道,“小禮還要多久才回來?”
“祂說還要再過段時間。”太宰治回答道。
沒得到滿意的答案,織田作呆毛失落地垂着,“這樣啊。”
“快了快了,再等等吧。”伸出手拍拍織田作的背,安吾安慰道。
對于禮的情況并不清楚的太宰治同樣安慰道:“禮醬那邊很安全,不用擔憂。”
“你們說得也是,是我太擔憂了。”排解掉內心的擔心,織田作舉起自己被重新倒滿酒的酒杯。
看到他的舉動,太宰治和安吾默契地拿起酒杯。三個杯子碰撞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今天就讓我們喝個不醉不歸吧!”太宰治帶頭烘托氣氛。
聽到他說的話,織田作很給面子地點頭說道,“好。”
扶正有些下滑的眼鏡,安吾面帶笑容地說道:“那我今天便舍命陪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