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if線：你的重要性
if線：你的重要性
聽到門口打開的聲音，正在工作的太宰治擡頭看去，口中說道，“禮醬，你回來啦？”
等太宰治看清楚回來的人只有中島敦的時候，他眼中稀少的笑意退去了，嘴角彎起的弧度也被拉平。發現禮沒有回來，他拿在手裏的筆在紙面劃出不太平穩的筆畫。
難道已經回去了嗎？啊，也是，他們都想她了。她也該回去了……太宰治心底知道禮遲早會回去，沒有告別或許更好，畢竟他們都不太習慣那樣的場景。只是……
太宰治抿嘴嘴默默低下頭去看沒有批改完的文件，放在桌面上的左手逐漸收緊。
“禮醬說要去某個地方一趟，晚點才回來。她怕趕不上和太宰先生約好的飯點時間，讓我先回來說一聲。”
得知禮沒有回去那邊的世界，太宰治在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松了口氣。他知道禮說的某個地方會是偵探社。禮醬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偵探社的大家了，心裏應該很想見見他們。
“我知道了，今早也辛苦你了。敦君，你現在可以退下休息了。”心情平穩下來的太宰治再次擡頭，如同往常一般慰問一句。
看到中島敦離開，站在太宰身後的中原中也有些不太理解詢問他，“你剛剛是在緊張嗎？禮醬的異能力很強，倒也不需要擔心她一個人走在外面會有危險。”
“啊啦，這個中也就不能理解了吧。畢竟我可是她的兄長呢~擔心自己的妹妹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被中也這樣誤會的太宰治接受良好，還能拿着這個誤會來調笑。
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完上面那句話，沒聽到任何回應的太宰治疑惑地轉過頭看向中也。見到中也直勾勾地盯着他，太宰治的心底冒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你怎麽這麽看着我？”
“啊……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麽直率地承認自己在擔心，讓我有些驚訝。”看着他有些愣神的中也忍不住笑出了聲，感慨地說，“感覺禮醬來了之後，你都變得鮮活了些，比起你剛當上首領的時候要多了。”
“我們現在能夠這樣普通的對話也多虧了她。你之前總是一副拒絕和任何人交談的模樣，除了發號施令之外只會沉默地工作，搞得我想和你搭話都變得很困難。”那種靈魂像是被吸走，對周遭的一切都沒有興趣的樣子還是挺令人擔心的。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之前的狀态有多讓人操心的太宰治眨眨眼，不解地說，“有嗎，我不是一直都是這幅模樣嗎？”
“有，絕對有。難道你居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變化嗎？”中原中也有些震驚。他沒想到這種肉眼可見的變化，太宰居然沒感覺出來。
回想起自己當時的外在表現，太宰治沉默了。過了幾秒鐘，他幹笑着和中也聊起別的話題手中也沒在動筆，只是聊着天等着禮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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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降臨，太宰治按照這個月以來形成的習慣，到點就回到床上等待入睡。
習慣去哄太宰入睡的禮從一開始還會回到自己房間，到現在已經完全習慣留宿在太宰的房間裏面。
身上蓋着被子，太宰治側過臉看着坐在他身邊給他念小說的禮。想着今天從書聽來的那邊的事，太宰治像是不經意間提起一樣，“說起來你叫人的方式和我差不多。把中也叫做中也，稱呼敦君為敦君。”
聽懂他想表達的東西，禮停下口中念的小說。她放下書，側過頭去看太宰，“今天聽中也說你中午擔心我一個人在外面會有危險，不過你擔心的應該不是這個吧。”
“太宰，我向你承諾。如果我要回去了，不論如何我都會先和你說才離開。”看着他還綁着左眼的臉，禮認真地不帶一絲虛假地說道，“我很在意你，不會出現不告而別的情況。”
措不及防聽到禮對他說很在意他，太宰治有些慌亂地垂下眼簾，拉出慣用的笑容。他想說些什麽，大腦卻罷工了，變得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出來。
移開看着他的視線，禮繼續說道：“從來到這裏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在面對我的時候用上了僞裝。我不在意這個，我知道你習慣了。只是那種裝出來的輕松和笑容讓我很擔心你，我害怕在僞裝之下的你會變得更加疲憊。幸好令我憂慮的事情并沒有發生，我的到來沒有給你帶來太多負擔。”
“我知道你依舊習慣于僞裝，習慣于掩飾自己的心情，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你能夠坦誠地表露自己的心情。從你這裏習得僞裝的我已經不需要僞裝，所以你也一定可以。”
“太宰，你笑着的樣子很好看。如果是發自內心的笑，就更棒了。”
愣愣盯着她的側顏，太宰看到她露出很柔軟的笑。耳根爬上紅暈的太宰沒有轉過頭，他知道禮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看向他。
待在禮特地留給他的舒适區，太宰治感嘆了一句，“最初和你相遇的人是織田作，真是太好了。在他的教導下，你越來越像人類了呢。”
“不，應該說，你已經是‘人類’了。”以及，你沒有成為像我一樣的人，真是太好了。太宰治露出一個淺淺地笑，心底不知道是開心多一些還是失落更多。
聽着他說出類似于我把我家小孩交給朋友養，朋友養得比我還要好的心酸發言。禮撫摸着書籍的邊緣，慢吞吞地說道，“織田作很好，我也很喜歡他。但是我最初遇到的人不是織田作吧。”
“我知道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記憶你都有。那麽在我失去的記憶中，我最初遇到的人是你吧，太宰。”眼睛牢牢地盯住書籍的內頁，禮繼續說道，“織田作是特殊的，所以你也是特別的。”
在同一個時間段，被同一個人表明幾次他的重要性和特殊性。這個月以來一直接受禮直球的太宰治還是沒能受得住。他閉上眼睛側過身去，自欺欺人地假裝自己沒有事。
“我果然沒說錯，你和織田作越發相似了。真是的……我先睡了，已經很晚了。”輸給你了。
算了，反正對計劃的影響也不大。你想做什麽就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