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生病
生病
早晨，禮像平時一樣來到偵探社。
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亂步擡頭看去。看到禮臉色也沒有變差，亂步滿意地點頭說道，“看來事情發展得很順利。”
知道亂步說的是太宰向她詢問的事，禮點點回道：“是的。”
得到禮格外簡短的回答，亂步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你們在說什麽事？”聽到他兩談話，國木田獨步好奇地問道。
思考了一秒鐘不到，亂步果斷拒絕解釋，“這件事情說起來太複雜了，我不想解釋。而且這也不是能拿出來談的事。”
被明确告訴不能向他解釋，國木田獨步只好忍下好奇心，提起另一件事來轉移注意力，“話說回來，小禮今天過來的時間好晚啊。”他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是上班的時間。
擡起頭看着太宰治空空的座位，國木田獨步的手有些蠢蠢欲動，“太宰今天又遲到了。”
聽到國木田的話，中島敦轉頭看向同樣沒有織田作身影的座位，困惑地說道，“織田先生也沒有來。”
“太宰先生感冒了，織田作在家照顧他。”知道他們情況的禮解釋道。也正是這個原因，今天禮才來晚了。
啪嗒。
國木田獨步驚訝地長大嘴巴，手中的筆掉在了地上。一時間空氣有些寂靜。
愣了好幾秒，終于回過神的國木田獨步恍惚地彎下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筆。腦海中不斷循環播放着，“太宰先生感冒了”這句話。
“是太宰先生感冒了嗎？”中島敦不确定地向禮确定，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
禮不理解他們為什麽這麽震驚，反問了一句，“是的，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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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完全沒辦法想象出來，那個一天到晚都在搗亂，仿佛精力都用不完的太宰居然會生病啊。”手中拿着撿起的筆，國木田獨步莫名有種大徹大悟，忽然頓悟什麽的感覺。
同樣受到不小的沖擊的亂步感嘆道，“總感覺虛弱這個詞和那家夥搭不上關系。”
聽到亂步的話，中島敦贊同地點頭，“大概是太宰先生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太強了，以致使我差點忘了太宰先生也是會生病的。”
“是啊。”國木田感慨地附和。
得知他們的想法，禮震驚了。她愣愣地說，“你們怎麽會想，太宰先生也是會生病的。他表面看上去很強大，但實際上很容易受傷。”
“怎麽感覺在你的口中，太宰這個麻煩精都變成需要人關照的小可憐了。”國木田獨步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看到國木田獨步用你這是加了幾十層濾鏡來看太宰治的吧，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禮振振有詞地反駁道，“太宰先生本來就是需要愛護的人。”背着太宰治，想着他又聽不到，禮說得非常理直氣壯。
說着說着，禮忽然聽到亂步這樣說，“你總算是精神起來了，禮醬。”
轉頭看向亂步，禮停下了和國木田的争辯。她無奈地笑笑，“你看出來了啊。”
“這只是最簡單的推理。你是不知道你有多好懂，每次你只要不開心就會變得不愛說話。”亂步一只手撐着臉，慵懶地回答。
聽完亂步的話，國木田和中島敦同時看向禮，試圖看出禮那裏表現出她不開心了。
“小禮，你不開心啊？”一個熟悉的聲音伴随着一串腳步聲響起。
措不及防聽到日向的聲音，禮轉頭看去，神色複雜。
發現禮看過來，日向解釋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來對接你們的外交官啦~當然，是我主動要求要過來的。”
看着他一副快誇誇我的模樣，禮沉默了兩秒鐘還是決定順着他的想法，“挺厲害的。”
得到一個略微敷衍的誇獎，日向揚起大大的笑容。随後他咳了一聲，壓制住嘴角的笑，“我剛到門口就聽到你們的談話了。所以，小禮是因為什麽才不開心啊？”
聽到日向的問話，禮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許多想法。有那個灰蒙蒙的被封存的記憶，織田作時不時表露出來的難過，她和太宰減少交談能否削弱回憶起記憶的可能性，以及太宰因昨晚吹了太久的冷風導致感冒而卧倒病床。
還有，太宰的情緒似乎又變得糟糕了。
她心中存着許多擔憂的事，也只有一兩件能拿出來說。頓了一下，禮笑着回道：“一些需要我處理，但還沒處理好的事。”
聽到是自己沒辦法幫忙的事，日向沉吟了一下說道，“那你要不要做一些別的事放松放松，比如去逛一逛？”
“這就不必了，我今天的工作還沒做。”禮想也不想地拒絕這個邀約。
“出去走走也挺好的，午休的時候。”
明白亂步是擔心她壓力太大，想她放松一下。禮點點頭同意了，“嗯。”
“午休啊。”聽到亂步這樣說，中島敦若有所思，“那時候可以去看望一下太宰先生。”
“是啊，他突然生病還是挺讓人操心的。”國木田獨步板着的臉流露出一絲擔憂。
聽着兩人的話，亂步也贊同地點頭。中島敦瞧了眼看上去沒什麽反應的禮，疑惑地問道，“禮醬中午是不打算回去嗎？”
“你們去吧，我就不回了。”
還沒等中島敦繼續問下去，日向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小禮~你是因為和我先約好了，才不回去的嗎？這實在是太令我感動了~”
“不，我……”禮才說出兩個字，話頭就被日向堵了回去。
“你不必解釋~我明白。”對上禮看過來的視線，日向再一次重複，“我明白。”
我明白你不回去是有什麽原因，不是因為和我有約。
……
身體散發着熱量，喉嚨幹澀到快要冒火一樣。然而從四肢傳來的疲憊感讓太宰治無法動彈，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壓着他的身上，不讓他行動。
感受着額頭上濕毛巾帶來的一絲絲涼意，無法睜開雙眼的太宰治聽到耳邊有一些細碎的聲音時停時起。迷迷糊糊中，他捕捉到紙張折疊翻動，還有筆尖在紙面劃過時發出的聲音。他知道織田作就陪在自己身邊。
意識浮浮沉沉一段時間，太宰治再度陷入睡眠。
睜開眼睛，太宰治感到一陣暈眩。眼前的場景就像是被用外力生生擰成一團一樣，他無法看清眼前到底都有什麽。
生病之後在夢裏面也會變得虛弱嗎。太宰治自嘲了一聲。
沒過一會，太宰治發現他身上的暈眩感消失了。只是他還是無法看清楚眼前的場景，耳邊的聲音還是嗡嗡作響。
就在太宰治蹙起眉頭的時候，他聽到了安吾的聲音。
“太宰君。”
忍不住向聲音的主人看去，太宰看到安吾就站在不遠處。他和周圍的環境不一樣，是清晰的。太宰治甚至還能夠看到他眼底的青黑的眼圈。
清楚的人像和朦胧的背景産生了一種對比。太宰治不由得有一些疑惑，他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太宰治還覺得有一些好笑，沒想到又是以夢境的方式看到安吾。
雖然周圍的畫面扭曲在一起，太宰治仍然有一種感覺，這個夢境他一定見過。換句話來說，他認識這個場景。
然後他聽見夢見中的他說出了一句很符合他心境的話，“呀~好久不見啊，安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