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生日
生日
放下手中的零食，亂步側頭看向還在整理信息的禮，“你知道他是在做什麽嗎？”
從龐大的信息中抽出身，禮一時間沒反應出來亂步說的是誰。直到亂步用手指向窗外，禮才意識到是安吾在樓下，遲遲不願上來。
“我也不太理解。”如果他是來找織田作和太宰和好，那麽為什麽不上來？
看到禮又把視線放回桌上的資料，亂步有些不解，“你不去推一把？”畢竟你想讓他們和好很久了。
“他還沒準備好，這件事不能急。”将歸納整理好的消息遞給亂步，禮繼續說，“我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沒辦法給出意見。”
接過資料，亂步嚴肅點頭，“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實在不行，我再給他們創造見面的機會。”
“嗯。”認真查看[暗影]的情報，亂步漫不經心地回道。
“喂，我說，你能不能別再盯着我了？！”
聽到太宰不耐煩的聲音，禮轉頭望去。
太宰治左手撩起前面的頭發，右手放在胸前，擺出一個帥氣的姿勢，“我知道我美貌能夠迷倒萬千少女。啊，我這該死的美貌～”
話音一轉，太宰提高了音量，“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被同為男性的你一直盯着！”
“可是，我現在也只能看到你一個人的樣貌。難道你要我一直盯着別人靈魂來看嗎？”日向用無辜的眼神看着他，語氣無奈。
“那你就不能找點別的事來做嗎？非要盯着人看。”太宰治沒好氣地說。
“我倒是想找小禮玩，但是她現在很忙。而且偵探社只有你看起來最閑。”要不是實在是無事可做，我才不找你。
Advertisement
聽懂日向的潛臺詞，太宰治中了一劍。
“噗嗤～”
聽到國木田的笑聲，太宰治直接探頭到他的面前，用着幽怨的語氣說，“國木田君～要不你來陪他吧～顧客就是上帝，他可是委托人呢～”
“不了。太宰，這個重任還是交給你了。”國木田獨步憋着笑，推開太宰治。
看到太宰治皺着個臉，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織田作說道：“我來吧。”
“織田作～謝謝你～”太宰治一改憂郁的表情，變得開心起來。
你是發現什麽了嗎，太宰。織田作把疑惑裝在心裏，朝太宰治點頭。
“啊，對了。記得你是小禮的監護人。”日向眼裏閃爍着光芒，他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織田作，“那你能和我說說關于小禮的事嗎？說不定我能想着一些從前的事。”
聽到這句話，織田作轉頭看向禮。看見她點頭同意，織田作安下心來，應下日向的要求。
看到兩人聊天的氛圍很好，太宰治放心地收回視線。懶洋洋地倚在座位上，太宰治漫不經心地看向窗外。
……
夜晚降臨，偵探社衆人悄悄避開亂步來到偵探社。一直沒怎麽露面的社長也來了這裏。他們圍在一起，商量着怎樣給亂步帶來驚喜。
“想要在偵探社內布置東西的話，需要先把亂步帶出偵探社一段時間。但是，問題來了。”扶正眼鏡，國木田獨步嚴肅地問，“什麽樣的理由能不讓他起疑？”
回憶着之前的事，中島敦提議道，“用委托怎麽樣？亂步先生會在接到委托之後去外面執行任務。”
眼睛一亮，國木田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不錯，“這個可行。”
“很遺憾的是，最近偵探社沒有收到需要亂步外出的委托。”禮說出的話，直接否定掉這個提議。
高舉雙手，太宰治興奮地說，“那麽由我來扮演外星人占領偵探社，讓亂步先生先去避難。等布置好之後，再讓他回來～”
“這個怎麽想都不靠譜吧，太宰先生。”谷崎潤一郎無奈地說，一旁抱着他手臂的直美附和着點頭。
看到他們一副糾結的模樣，宮澤賢治好奇地問，“那去年是怎麽做的？”
“去年是在別的地方布置的。但是還沒等把亂步帶到那裏，就已經看穿了。”想起去年的場景，與謝野晶子有些感慨。
當時是禮領着亂步去的，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見到織田作一直在沉思，太宰治用手肘敲擊他的手臂，“織田作，你是怎麽想的？”
“我只是在想，亂步說不定已經知道我們在商量給他過生日的事了。”被太宰拉回思緒，織田作說出自己顧慮的事。
旁聽的福澤谕吉聽到這句話，附和着點頭。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氣氛一度消沉。
成功被打擊到，國木田獨步失落地說，“你說得也是。”
“其實也用不着這麽消沉，亂步知道我們在為他慶生，一定會很開心的。”禮安慰道。
打了個哈欠，與謝野晶子活動身體，“這倒也是。那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那麽，我也回去了。”國木田獨步不再糾結，也跟着離開了。
“哥哥大人，我們也走吧。”直美對谷崎潤一郎說。順從直美的意願，谷崎和她擡腳離開偵探社。
沒一會，偵探社就只剩下了禮、織田作和太宰治三人。看到太宰治還沒有離開，禮婉拒織田作送她回去的想法。
被拒絕的織田作愣住了。短短幾秒鐘的時間，禮的身影消失在偵探社內。轉頭看向身邊抱着手的太宰治，織田作明白禮為什麽會拒絕送她回去的提議了。
因為她和太宰還在冷戰。
忽略織田作探究的眼神，太宰治率先動身，嘴裏催促着他，“我們也走吧。”
站在偵探社的門外，織田作給偵探社落鎖。
與橫濱夜晚冷清的住宅區不同，有個區域的夜晚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太宰治和織田作回去的時候，路過這個熱鬧的場所。
看着燈紅酒綠的街道，織田作像是不經意間提起一樣，“今天是安吾的生日。”
“我知道。”走在織田作的身側，太宰治目不斜視地看向前方，絲毫不受周圍環境的影響。
“你今年也沒說生日祝福嗎？”
“什麽叫做也啊？我每年都有說。”太宰治不滿地反駁。
想起太宰發的那兩張照片，織田作疑惑地問，“你是說那兩張照片嗎？”
他還記得，太宰前年給安吾發了張月亮的照片。月亮只有三分之二滿，缺了三分之一。去年發了一張日歷本的照片。日歷本上寫着10月20日，旁邊還放着三個玻璃杯。
“是的～”
“那今年呢？”
“現在就發～”拿出手機，太宰治很随意地對着前面拍了張照，把照片發給安吾。
織田作好奇地探出頭，去看他拍了什麽。看了很久，織田作終于發現這張圖片的角落裏有“生日快樂”這四個字。
“這次的我看懂了，那之前該怎麽解讀？”
把手機揣回口袋，太宰治調皮地說，“這就要他自己領悟了～”
……
看着逃得飛快，唰得一下就跑到偵探社樓下的禮。書無奈的說，【你知道這是一個和太宰緩和關系的好機會，他沒有拒絕和你同行。】
【你選擇避開，不止是因為太宰說過的話吧。】盯着禮，書繼續說，【果然還是鬧別扭了嗎。】
路燈投下的光影在禮的身上不斷變化，時亮時暗，像一個調皮的小孩。垂在身側的手指屈起，禮抿着嘴，眼裏帶着失落，【或許我和太宰真的合不來吧。不管我再怎麽努力，他都不會喜歡我。】
【既然我怎麽做他都不高興，那我還不如幹脆按他說的來做。】禮鼓着個臉，難得孩子氣地踢起路邊的小石子。
不管書之前心裏有多想禮和他們斷開聯系，當祂真的看到禮和太宰疏遠的時候卻又感到難過。書很難形容這種矛盾的心理。但祂确實不想看到禮難過，也不想看到太宰治難過。
【你也明白他的性格，他其實并不讨厭你。再多包容他一下，給他一些時間吧。】而且他不僅不讨厭你，還是相當喜歡你。雖然那是上周目的事了。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想生他的氣。正在努力自我調節，等我調節好心态再去找他。】
停下踢石頭的動作，禮繞過她踢的小石子繼續向前走，【只是一件事我想不通。撞上中也的那天，太宰是發現了什麽才想要遠離我。】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他應該是看到了什麽，有了某種推測。】剛說完這句話，書愣住了，祂發現禮和中也看起來還是挺像的。重點是太宰讨厭中也，因為中也的生命觀和太宰完全相反。
【推測嗎？等等，該不會是太宰覺得我和中也是一類人，所以我注定會遠離他？！】禮也想到了書想到的事。
“即使是不想失去的事物也一定會失去。”禮停下腳步，念出這句話。她好像理解太宰的心情了。
酸澀的心情蔓延在心間，禮不由得想起安吾。她低着頭雙手抓緊兩側的衣服，頭發遮住了她的神情，“明明不是這樣的，明明大家都在你的身邊。”
摸清了太宰的心裏路徑，禮又氣又心疼。擡起頭，禮用手輕拍自己的臉，給自己打氣，“我要加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