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織田作再次現身
織田作再次現身
因為今天織田作會來，于是禮得放了一天的假。早早地起來床，禮随便應付一下早餐，就來到了車站。
天空中的雲層厚重，濃稠如墨，陰沉沉的，仿佛随時都會有雨落下。
手中握着雨傘，禮安靜地站着等候區等待織田作的到來。
地鐵緩緩停下，車門打開了。人群蜂擁而下，來來往往的人群路過禮的身邊，卻沒有一個是她等着的人。下車的都已經離開，車門合上，地鐵發動起來去往下一個車站。
這一趟的地鐵，還是沒有織田作。
看着放空思緒的禮，書嘆了口氣，【小禮，下次我們晚點再來吧，別來那麽早了。一直等待是一件辛苦的事。】
【沒關系的，只是等待而已。遲早都會來的，不過是要等久一點而已。】禮完全沒覺得“等待”是一件煎熬的事，不是很理解書為什麽這麽說。
聽到禮的回答，書卡頓了一下，熟悉頭疼感再一次出現。書知道她擁有海量的知識，卻還不是很能理解人類的感情。可是有時候她的回答，依舊會讓書眼前一黑，尤其是關于她自身的事。
【可是，來晚一點的話，你就可以利于多餘的時間來睡覺什麽的。】書循循善誘。
恍然大悟，她認真地說，【我懂了，下次我把書本一起帶過來。】每個字都铿锵有力。
沒有改變她提前半個小時，或者提前更多時間來到站前等待的想法。【也，也行吧。】書放棄勸說。書本來是想要禮多睡會，結果勸她休息沒成功，反而讓她更有學習的鬥志。
書有些抓狂，祂真的很想禮多睡一會，把時間拿到修補自己的身體上。可是如果書直接提出來，禮可能會跟偵探社的人說一聲，然後直接開啓沉睡模式。一天只清醒幾個小時，用來處理事情。真這麽做的話，禮只會離人類這個群體越來越遠。這不是書想看到的場景。
慢點恢複就慢點恢複吧。這麽想着，書徹底佛系了。
過了一會，又一趟地鐵停下打開了車門。
随着人群走出來，織田作一眼就看到禮的身影。他擡腳走向禮，耳邊還聽到了路人的讨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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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邊，那邊。那個小女孩好可愛啊！”
“哇，真的好可愛啊。也不知道她這是在等誰啊？”
聽着路人對她的贊美，織田作勾起嘴角，頭上的呆毛開心地轉了一圈。內心充滿“這是我家孩子”的驕傲感。眼神在禮的身上轉了一圈，定格在她手臂上的紗布，織田作的笑容消失了。
站在她面前，織田作的眼神冷了下來，盯着她手上纏繞的紗布。“是誰傷了你？”他的語氣猶如淬了冰，透着嚴重的低氣壓。來來往往的路人都自動遠離兩人所站在的區域。
第一次看到這樣織田作，禮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正是這停頓的幾秒，讓織田作更确信她是被別人傷到了。
刀傷？槍傷？內心猜測着，織田作眉頭緊促。
“小傷，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了點皮。別擔心，我真的沒事。”看着他的神色越發凝重，禮趕忙解釋道。
織田作的視線從她的手臂劃過，那裏纏繞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看不清裏面的真實情況。他不相信這是小傷。據他對禮的了解，如果真的是不值一提的小傷，她絕對不會用紗布包紮。
“這件事，先出去再說。”織田作的語氣還是比較柔和的。只是他面無表情，身上壓抑着的怒氣即使是小孩都看得出來。
如同火山即将爆發的氣勢讓禮不知道該如何應付。茫然地跟在他的身側，禮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麽強烈。書上寫着幼崽的受傷會監護人發怒，可是書本上沒有告訴禮，生氣是那麽恐怖的一件事。
偷偷瞄一眼還是很生氣的織田作，禮在內心翻閱着怎麽讓人消氣的方法。
“對不起。”
悶頭向前走的織田作考慮着讓她退出武裝偵探社的可能性，卻突然聽到她的道歉。思緒一斷，織田作愣住了。難得我吓到她了？
“為什麽要道歉？”
“因為我受傷了，你很生氣。”
“不，我……”才吐出兩個字，織田作就說不下去了。我沒有生氣？不是因為你受傷了，所以生氣？他沒辦法否定。當知道禮受傷的時候，他的心中湧起一股無法克制的殺意，同時也非常地生氣，這兩種情緒濃厚到掩蓋住他對禮的擔憂。
生怕織田作多想，禮一邊拆紗布一邊說，“我知道，你不用解釋。可是我真的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了點皮而已。因為傷口看起來太吓人了，才遮住的。”
雙手上的紗布很順利地被拆開，禮手臂上的傷暴露在空氣中。一大塊結了疤的傷口就這樣赤/裸裸地出現在織田作的眼前，并不是很嚴重的傷在禮的身上顯得格外地難看。
“怎麽會這麽嚴重？”織田作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愣，相信她真的只是摔了一跤。內心生氣的情緒散去，轉為對禮的擔憂。
察覺到他不再生氣，禮又将紗布纏繞了回去，用着輕松的語氣說，“只是看着嚴重而已，很快就會好了。”
雖然她嘴上這麽說，但手上的傷沒個十天半月是沒辦法好全的，更別說膝蓋上的傷了。只是這些說出來也只能徒增擔憂，她不想織田作一直擔心，再說了這對她影響不大。
皺了皺眉，織田作感覺那不對勁但又說不上是那不對勁。還沒想清楚到底是為什麽，他的思緒再次被禮打斷。
“你不是說想看我現在住的地方嗎？我們快走吧，不然等會雨要下大了。”看着外面的雨淅淅瀝瀝地下着，禮開口打斷織田作的沉思。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出口。
織田作拿過禮手中的傘，撐開之後遞給她，自己也打開了手中的傘。兩人撐着傘走入雨中，向偵探社走去。
……
回到偵探社，禮先是把買好的紅豆餡的糕點拿給亂步。
“這是你昨天說想要吃的。”把糕點往亂步的桌上一放，禮轉過身想帶着織田作去看自己的房間。
現在禮的房間已經很像是小女孩居住的房間。禮對這些不是很在意，曾經房間裏除了必要的物品，沒有別的東西，簡潔得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房間。
幾乎空白的房間被與謝野晶子他們發現了。他們很熱情地包攬了裝飾的任務，只是社長和國木田想的方案不太适合女孩子，被與謝野駁回了。亂步提議裝飾成糖果屋，也被與謝野無情拒絕了。
他們的提案沒一個合适的，最後還是與謝野晶子一手布置的這個房間。以實用為主，加了一些裝飾，看起來既溫馨又簡約。
“謝謝禮醬！”亂步拿着新到手的甜點，開心到背後都撒起了小花花，迫不及待地拆開來吃。
看到禮又給亂步買的甜食，國木田有些無奈地嘆氣，“小禮，你也別太慣着他。”
自禮來到偵探社之後，就承擔了給亂步買零食的工作。現在亂步吃的零食可以說都是禮精心挑選，沒有例外，而且都很合亂步的心意。
因為吃太多甜食對身體不好，所以采購的時候，禮一直考慮着量，絕不會多買。所以算是當作補償，禮總是去找亂步很喜歡的食物，還會特地去找亂步沒吃過的，給他嘗鮮。
不過這樣做有個好處是，亂步沒辦法多吃了，每天都只能吃固定的量。在這一方面，禮比社長還要嚴格。
疑惑地看了一眼國木田，不自覺寵着亂步的禮歪頭不解，“我沒有啊。”沒明白自己哪裏慣着亂步了。
槽點太多，國木田獨步都不知道要哪裏開始說。那種讓書熟悉的頭疼感也向他襲來，最後國木田還是放棄吐槽，視線轉向手中的文件，決定繼續處理這個案件。
“這個，我知道。”看到他手中拿着的文件，禮開口說，“我來幫你吧。”
“真的嗎？那太好了。”聽到禮打算分擔他手上的擔子，國木田松了口氣，他現在是真的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幾瓣來用，忙都要忙死了。
看到她身邊站着的織田作，國木田沉默了，心痛地拒絕她的幫忙。“不必了。你和織田先生好好玩，我自己來就好。”
“沒關系的，很快就能做好了。”說完，禮看向織田作，“那我先離開一下？”
“好，你去吧。”織田作應了下來，看着她走到國木田的身邊，和國木田讨論着案件的詳情。
吃完手中糕點，亂步拍拍手，揮去手上的點心屑。他懶洋洋地倚在椅子上，沒有繼續吃剩下的點心，而是把盒子關上留到下午再吃。
用手撐着臉，亂步看着她的背影對站在一旁的織田作說，“禮醬的傷口，你見過了吧。”
聽到他的話，織田作愣了一下，轉身看向他。
“你不必問我。她不想和你說的事，我是不會和你說的。”
眼皮一跳，織田作有些驚訝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一想到這人是江戶川亂步，織田作又釋然了。
“這樣啊。”織田作沒有追問，放棄從他這裏打探禮的狀況。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不如直接去問問？禮醬會告訴你的。”
“她不想說。”側頭看了一眼禮活躍的身影，織田作繼續說，“我不想讓她為難。”
對此，亂步不可否認。他們都不想讓禮為難，所以無論是亂步自己、社長、國木田獨步還是與謝野晶子，都會默契地不提起禮不想回答的事。
“沒事的。有我在，禮醬不會有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