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紅顏知己啊
是紅顏知己啊
顧城澤聽到這話瞳孔一縮，像是意識到什麽般，方才還帶着乞求的目光頓時黯淡下去。
季窈有所察覺，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突然問道：“許詩意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麽，或者說……向你提了什麽要求？”
顧城澤似是沒料到她會問出這話，怔愣了幾秒後垂下眼睛道：“她說她是為了我來的H市，如果我選擇和她劃清界限，那她不能保證還會做出什麽。”
“……這算是對你的威脅？” 季窈問道。
顧城澤頓了頓，擡起眼看她：“算是吧，但對我來說，我更怕她會傷害你。”
季窈心底在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說：“既然你擔心她有可能會傷害我，那就把離婚協議簽了吧，只要我們沒有關系，那她也就不可能會想到我。”
“……佳佳，”顧城澤嗓音緊繃着，雙眼直直地看着她，“我可以簽字，但你必須清楚，我不可能就此放棄的，我選擇簽字，是逼不得已。”
季窈聽到他答應簽字，心情一下子舒暢起來，對他後面表露心跡的話只當做沒聽見。
“既然你答應了，那我們也算是和平分手，明天你簽完字，方便的話下午就去民政局登記離婚吧。”
顧城澤面上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季窈又道：“我只做了一個人的早餐，就不留你了，回去洗個澡，明天去民政局也得精神一點。”
省得到時候那些工作人員懷疑我虐待你。
季窈心下腹诽，轉頭繼續喝着小米粥。
她能感覺到背後一直緊緊盯着的視線，有些不甘，又有些失落。可即便這道視線久久沒有移開，她也沒有松口讓他留下吃個早飯。
顧城澤靜靜地等着，他始終不覺得許佳佳會這麽狠心，說離婚就離婚，說分開就分開，可時間一點點過去，眼看着餐桌上的人吃完早飯開始收拾碗筷，他心裏在多期待終是被迫驅散。
季窈将碗筷丢進洗碗機，再出來時，屋子裏已經沒有顧城澤的身影。
晚一點的時候，顧媽媽突然打了個電話過來，季窈猶豫了幾秒，還是按着許佳佳的性格選擇接起電話。
“媽媽……”
這兩個字念着有些別扭，可她還是沒有立刻改口。
顧媽媽的聲音像是哭過一樣，沙啞中又帶着點溫柔：“佳佳，我，我聽城澤說了，你們真的要離婚了嗎？”
季窈走到陽臺上，望着天邊即将落下的夕陽，嗯了一聲：“明天辦手續。”
“你們真的決定了嗎，佳佳，我知道城澤做錯了，可我能看得出他對那個女的沒有多少感情，他可能只是一時迷了心竅。”
季窈不置可否，說：“媽媽，顧城澤對許詩意還沒有多少感情是因為他們還在培養感情的時候被我發現了，如果我一直蒙在鼓裏，等他們在公司朝夕相處久了，收到離婚協議書的那大概就是我了。
“顧城澤現在清醒，是因為他還沒有投入太多感情，可即便如此，我已經無法信任他了。
“媽媽，你也是處在婚姻關系中的人，兩個人相處信任多麽重要，我想……你能理解我。”
電話那頭的人久久沒有說話，一直到半分鐘後才再次傳來聲響：“佳佳，城澤答應離婚不是不愛你，也不是因為他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他和我說他只是想将那個女人的事處理好，等沒了後顧之憂再重新追求你。
“媽媽想問，如果是這樣，你到時候能接受他嗎？”
季窈聽完這番話，心裏倒是沒有多大意外，但……
“抱歉媽媽，我現在無法給出答案，我想離婚後我也該重新考慮自己的人生該怎麽走。”
她說這話，是給了顧媽媽面子，留了些許的餘地，但實際上她心裏清楚，不論是她還是許佳佳應該都不會再重新接受顧城澤。
許佳佳或許無法直面和顧城澤的矛盾與分開，可一旦離婚成為事實，她絕不會在走回頭路。
就像她當年暗戀那個學長，當他的假面在她心裏撕下後，她有過痛苦，可一旦跨過去，她就再不會對那個人有半分留戀。
和顧城澤分開或許會比那時困難，但……絕不是無法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