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頁
傅語諾松了齒,看見他涎着一絲銀線退出來,羞得忙拿紙巾讓他擦:“……老流氓。”
謝西然淡淡的:“我說什麽了?是你自己非要咬着我,”他掐了掐她下颚,慢條斯理道,“這嘴不要随便張開,這次咬的是這裏,下次可不定是哪裏。”
他站在她面前,她都不用低頭就能看到鼓鼓的地方,傅語諾急忙站起來躲進屋裏。
吃完飯沒在酒店裏逗留太久,他們很快回到了郵輪上,窗外又是一望無際的汪洋,她無處可去,躲在他懷抱裏。
謝西然在看書,她在打游戲,乒乒乓乓的游戲聲響在耳邊,他也不嫌吵。
她玩得入迷,用肩膀怼他一下,他便放下書本,從床頭拿一杯水遞過來,傅語諾正在激烈地對戰,拿着槍向敵軍突突突個不停,哪有空餘理他。
謝西然一手拿着書,一手攥着水杯安靜地等着,見她分不出神,掀開被子走了出去。
水沒喝到,人不見了,傅語諾想喊他,可敵人太兇殘,槍槍都朝着她腦門來,她只好凝神應付。
沒一會兒謝西然回來了,他掀開被子躺回去,照例将她攬進懷裏,傅語諾眼睛沒離開屏幕:“去哪兒了?”
他手伸過來捏了捏她嘴巴,她正奇怪着,一根吸管鑽進了她唇縫,謝西然說:“喝幹淨,”他一邊幫她扶着水杯,一邊叮囑,“別撒出來。”
水還是溫的,他放了檸檬片,味道酸酸甜甜直往心裏鑽。
傅語諾一盤游戲打完,水杯也見了底,她擡頭親了親他嘴角,不等他有所反應就退了回去,緊接着又投入下一輪戰鬥。
他好似個兢兢業業伺候皇帝的太監,不僅得看着她寵幸新妃,還得偶爾替她消消火,謝西然想笑,品了品她在他唇上留下的液體,居然還是甜的。
重新架上眼鏡,繼續看書。
*
郵輪穿過馬六甲海峽,經過槟城前往普吉島,傅語諾試探了幾次,知道謝西然沒那麽容易放她下船,想着先把手機拿回來也好,至少沒事還能和何筝聊聊天,不至于與世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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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只是拿回手機,似乎也不太順利。
謝西然問她拿手機幹什麽,她一時間沒能想到讓他滿意的回答,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這事就免談了。
沒辦法,談判不成,那就只好強取。
等他出去和客人見面,傅語諾偷偷找出他的行李箱,沒費什麽力氣解了鎖,密碼就是她生日。
翻到手機,收拾好行李箱,放回去,回房間裏開機,一堆來電提醒,大部分來自何筝,間或夾雜幾條來自許知凡和宋桀的。
她打開宋桀的短信,看完後很快删掉,不敢讓謝西然發現。
給何筝回過去電話,對方的手似乎還沒好,電話是許知凡接的,這倆人一個傷腿,一個傷手,倒是湊成了一個健全的人。
許知凡吊着腿給何筝剝橘子,聽到鈴聲,将最後四瓣橘子一股腦塞進她嘴裏,然後按下接聽鍵,恭恭敬敬地将手機放到她耳邊。
何筝一咬橘肉,龇得滿嘴都是汁,一邊含混不清地和傅語諾說話,一邊等着許知凡給她遞紙巾。
其實她只傷了一只手,不至于這麽無能,可許知凡心中有愧,又是個老媽子性格,非要伺候她,她實在盛情難卻啊!
說起來這次傷到一塊去,他們黏糊得像連體嬰,護士們都快以為他倆是一對了。
“幸好醫院裏除了病友就是病友,沒什麽帥哥,不然真要耽誤事了,”何筝大大咧咧地說着,絲毫不顧及許知凡臉皮薄得連耳朵尖尖都紅起來了,“阿諾,你都出去好多天了,什麽時候回來啊?”
“不知道。”
“你叔叔還沒松口?”
“……嗯。”
何筝無語,雖然許知凡把她伺候挺好的,可到底男女有別,而且他還傷着腿呢,有些事情不方便幫她做。
關鍵時候好朋友不在身邊,這滋味不好受。
“你想回來嗎?”
“想啊。”雖然郵輪上什麽都有,可沒有朋友,她無聊得很。
“那你得和你叔叔談談,”何筝好言勸道,“其實我覺得他這麽管着你不對,跟養個寵物似的,你倆應該好好談談這個問題。”
傅語諾自然明白她說得對,她再單純再沒見過世面,也知道謝西然對她的領地意識太強了。
這個問題需要溝通,不能總靠着她的忍讓混過去,畢竟她不可能永遠躲在他的羽翼之下。
晚上謝西然回來,不等她尋到機會和他聊天,他先發現了行李箱被動過的痕跡。
謝西然站在衣櫃邊看着她。
傅語諾乖乖攤開了手裏的手機:“我拿了這個。”
“嗯。”他轉身将櫃門拉上,似乎沒有生氣。
傅語諾接着說:“叔叔,我想下船。”
他确定櫃門關嚴了,轉過來看不出情緒地問她為什麽。
“船上好無聊。”
“我陪着你也無聊嗎?”
她覺得他們倆說的不是一回事:“這不一樣,而且你也不可能每時每刻陪着我。”
謝西然安靜地等她說完:“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每時每刻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