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頁
傅語諾其實很早就自己睡了,但她還是很失望:“打雷下雨也不行?”
“當然不行,阿諾是個女孩子,不能跟叔叔一起睡覺。”
傅語諾不滿意地嘟嘴:“可是小雨就可以跟她爸爸一起睡。”
“……那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
謝西然有點無力招架:“……總之,你以後會遇到一個比我更重要的男人,他會代替我保護你,愛你,和你相伴一生。”
“……那叔叔呢?”
“我也愛你,我會永遠愛你,”小女孩巨大的依賴是他甜蜜的負擔,謝西然考慮着措辭,“但我和他的愛不一樣,你以後會明白的。”
傅語諾低着頭,沒有說話。
在愛上她以前,謝西然都做好了未來會與她分離的準備,為了她,他沒能在最美好的年華組建自己的家庭,擁有自己的孩子,于是這一生最豐盛赤誠的愛都交付于她,那時他只知道奉獻,還不懂占有。
無論是前十多年的親情,還是往後數十年的愛情,他像飛蛾撲火一樣燃燒着自己全部的生命與熱情,毫無保留地愛着她。
二十載光陰,暮暮與朝朝,他只有一個她。
第11章
傅語諾一上午都在思索怎麽讓謝西然同意她出門,這人看她看得緊,下樓帶着,工作帶着,半步不能離開他左右,想到就要看一眼,她好似沒有自由的禁脔。
傍晚何筝打來電話:“阿諾,你什麽時候來學校?過兩天就要帶妝彩排了!”
她身上有傷,何筝也不好意思逼太緊,可校慶晚會馬上就要到了,實在是時間緊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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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語諾擡眼瞧着書桌後正在和人開電話會議的謝西然,小聲道:“叔叔不讓我出門,我估計我今天去不了學校。”
對哦,她有一個控制欲超強的叔叔,何筝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那怎麽辦?不然……我還是把這個情況跟老師彙報一下吧?”
可這樣的話,這個節目很可能被取消,大家辛苦排練這麽久都白費了。
“老師會同意我們換曲目嗎?”
臨時換曲目的話又不太現實,編曲和排練都需要時間,樂團成員大都是大三的學生,正是考學、實習緊張的時候。
何筝嘆氣:“……算了,我們取消表演吧。”
“別着急,”傅語諾思考了一會兒說,“我有辦法了……你一個小時後來接我!”
傅語諾趁謝西然不注意,爬下沙發在茶幾的下層翻找東西,謝西然電話會議開到一半,不見她身影,于是暫停了會議起身去找人,發現她不知道什麽時候趴在了毛毯上。
“怎麽了?”他擔心她是摔下來的,蹲下去檢查她手腳。
“叔叔,你過來。”傅語諾拉他坐在沙發上,她跪起來撐在他腿面上,圓白的膝蓋在地毯上磨得發粉,她皺着眉頭不高興地撒嬌,“這兩天藥吃太多了,嘴巴發苦。”
“叫陳姨給你加點糖?”
她玩着他的手掌,仍是不高興地搖頭。
“那你想怎麽辦。”
她抻直了身體,揪着他的領口将他帶過來:“不想吃藥……唔,不吃藥了好不好,醫生明明說靜養就可以了,骨頭自己會愈合的。”
“不行。”他态度堅決,揉開她鬓角的碎發,輕輕撫摸。
“那你親親我……”微微發紅的臉湊上去,軟熱的身體膩人地蹭他,她撒嬌般請求,“親親我,親親我嘛,總是我主動……”
“又發什麽騷。”男人笑着擒住她的唇,溫暖濕潤地包裹,舌尖探進去,傅語諾的熱情地環住了他的脖頸,或許是這兩天吃的藥有點多,她嘴裏确實有淡淡的苦味,感覺到有什麽細碎的顆粒被推進口腔,他想放開她卻被她揪得很緊,滾燙的呼吸攪做一團:“唔叔叔……舔舔我……舔……舔我……”
謝西然被她一腔熱情弄昏了頭,她要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直到眼睛發暈,四肢發軟地倒進沙發裏才察覺不對勁:“阿諾……你、你給我下了藥……?”
傅語諾這一招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腦袋也昏沉,趴在他身上顫顫巍巍地給何筝發短信通知她上來。
何筝收到消息跑上樓,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有沒有搞錯,只是出個門而已,要不要這麽拼!
何筝急忙把準備好的淡鹽水往傅語諾嘴裏灌,又扛着她去衛生間給她沖涼水,傅語諾被她搞得又痛又冷,一時間半點困倦的跡象都沒了。
臉頰和頭發還滴着水,傅語諾撐在水臺打了個哆嗦,對她無語道:“你可不可以溫柔一點啊,我可是病人……”
“怎麽溫柔啊?你吞什麽安眠藥,吓死我了!”
“我沒屯。”
吞的那個在睡覺,她剛才哄着謝西然服了半片安眠藥,一時半會兒估計醒不過來,傅語諾扶住自己的殘腰,對何筝說,“快點,帶我去學校。”
臨下樓前又使喚她去房間裏拿了她的氣墊圈,何筝好奇地把玩:“墊屁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