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倒福“兇”
倒福“兇”
等開車回到大莊園,兩人愣是沒看出這福字結有什麽不同。
就連段英都無心思來欣賞大莊園的低調奢華,整顆心都挂在福字結上,和阿保兩人就窩在客廳沙發處,拿着福字結在擺弄。
大莊園是有專門人負責打掃衛生的,将茶倒好之後,身穿淡紫色長大褂的中年男子很有古代管家風範,他站在陳短身邊,微微彎腰,笑容恭敬,“先生,今天您要府裏用午飯嗎。”
“嗯,按照往常就好。”陳短雙腿交疊着靠在沙發背,膝蓋上放着本少年熱血漫畫書。
看見還在嘀咕讨論的兩人,他又補充道,“多來兩份牛排,順便去把埋在梨花樹下的女兒紅給挖出來。”
“好的,先生。”管家安靜退了下去。
看看,這土豪生活就是享受。
同樣是道士,人家豪宅豪車用億起步,他則是有了上頓沒下頓,偶爾還要貼錢買道具。
段英為自己感到心酸,同時流下羨慕淚水,“陳觀主,這也是齊先生派來幫打掃的人吧,您和齊先生的關系可真好。”
“你居然會認為他是人?”陳短偏頭看向他,忽而笑了笑。
“……”段英愣住了,陳觀主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管家不是人?
等他回神想問時,陳短已經起身往樓上走,背影一幅拒絕交談的慵懶姿态,段英也不好再追問,只能自己瞎琢磨,只不過看到管家時,總忍不住要多看兩眼。
“你覺不覺得,這個福字結看得越久,就很心神疲憊,眼睛昏花。”阿保蹲雙手趴在茶幾邊頭蹲着打量,說話沒有得到回應,他轉頭一看,發現段英直勾勾盯着管家發呆,阿保扯了他一下,沒好氣道,“段英,你在開什麽小差呢,還不快點來研究!”
“哦哦,好。”段英回神,然看了不到兩秒,他又是朝着阿保道,“阿保道長,你有沒有發現管家不太對勁。”
他就是說不上來在什麽地方,果然,這就是修為太淺的弊端。以後定要加倍努力修煉,加油段英,你可以的!
“是有點。”阿保點頭,在段英連聲說“是吧,貧道也是這般想!”時,他板着臉,手指敲在福字結上,“再不快點想,就證明你腦袋真的不太對勁!”
這樣一打岔,段英也就沒有再想管家的事,低頭繼續研究着福字結,“我記得陳觀主舉過例子,我們睜開眼看到的雪山其實只是最小的一角,而深埋地下那部分才是真正的冰川世界。”
阿保拖着臉頰,“我也記起來了,觀主說過虛虛實實很難辨認,眼見并非都是實。可福字結是死物,我們伸手摸到的就是實,去哪兒找虛。”
“我有個辦法!”段英想了想,眼前一亮。
“什麽辦法?”阿保看着段英跑去和管家拿了手電筒和一張白紙回來,又将門窗,窗簾還有燈全部都關掉,客廳裏頓時黑漆漆的,“阿保道長,來,你拿着福字結兩端,對準白紙上空,将它倒着擺。”
阿保不知道段英這樣做的原因,不過求知在前,他還是照做了。
段英打開手電筒,從上,也就是福字底部往下照,随後在白紙上投射了影子。
按照常理來說照出來的影子應當也是福字形狀,可如今卻是明晃晃的“兇”字!
這個就是陳短要讓他們看見的地方。
阿保擡眸,驚訝道,“段英,還真有你的!現在虛實都有了,果然同觀主所說,眼見并未就是實,這個福字結無法保平安,反而是大兇之物。”
他就說來的路上觀主為什麽會格外觀主這個福字結,就知道肯定有問題。
段英抓了抓頭發,被誇得臉頰滾燙,“我也是突然想到這個方法的,死物沒有思想,似實卻是虛,那麽投射在它身上的思想才是真正的實,由此就聯想到了影子。”
将燈窗簾都打開,客廳裏又恢複了原樣,兩人興奮地跑上二樓去找陳短。
陳短此時在拿着望遠鏡,到處看山裏風景呢。
阿保拎着福字結,急匆匆跑去陽臺,“觀主,我們發現福字結裏的秘密了!”
段英跟在身後,“陳觀主,這姜善人身上發生的詭異事件,現在是不是能解決了,起因就是送福字結的人搞鬼。”
兩人沉浸在獨自窺探到秘密的喜悅中,并未想太多。
陳短放下望遠鏡,回頭道,“你們剛走進玄門中,又自己跑了出去。”
“觀主,這是什麽意思?”阿保沒聽懂。
段英也漸漸冷靜下來,神情若有所思。
他這點小成功,确實不足以高興,甚至微不足道,提起都丢人,畢竟好的道修一眼就能看出問題,而他則是折騰了許久。
陳短用望遠鏡,分別敲了下他們的肩膀,“想要用玄學加害一個人,方法數不勝數,而且都是神不知鬼不覺。送個福字結就是背後兇手,是誰告訴你們這樣下定論的。”
“那到底是誰想要害姜善人?”段英嘆了聲氣,想想也不太可行,要想做到不知不覺拿走腹中胎兒,根本就不是件輕松的事情,甚至比之前虛谷子布局還要難上加難。
“好的狩獵者,就要有足夠的耐心和僞裝等到獵物自己出來,玄學上的對峙也一樣。”陳短靠在陽臺扶手上,偏頭看着下方別墅,那是姜芷蘭他們家。
能夠出手拿走胎兒還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對方不是個罕見高手,就是個慣犯老手,掃尾意識非常強烈,并不是只會坐等對手上門的傻子,所以即便修為再高深,想要揪出來也不可能馬上做到。
阿保那點喜悅,瞬間被澆滅,“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除了這個福字結,我們就沒有任何信息。”
“誰說的,我們可是有最關緊的線索。”陳短又繼續擺弄望遠鏡,看見有輛車開進了姜芷蘭家,随後下來個身穿西裝的英俊男人,對方似有所感的轉頭遠遠眺望過來。
“康哥,怎麽了?”姜芷蘭察覺到胡康那瞬間氣質有些淩厲,她疑惑道。
“沒什麽。”胡康回眸,眨眼間又恢複了溫柔模樣,他攬着姜芷蘭的腰往裏走,看她的眼神充滿愛意,不似作假,“老婆,今天有沒有累着,要是不想上班,那就去逛街散心,只要你開心就好。”
“有什麽累的,你也知道,我就喜歡跳舞。”姜芷蘭依偎在他臂彎裏,心想剛剛肯定是錯覺。
将這一幕納入眼底,陳短眼神很深,勾唇淺笑,“完美人設……看來入戲太深,出不來了。”
當面具和臉皮融合,成為生命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又怎麽可能拿得下來。
“觀主是發現了什麽嗎?”阿保眨眼,好奇問道。
“小孩子家家的想那麽多做什麽,該無憂無慮的時候就要學會享受天真,這是大人的事情。”陳短轉身離開,他已經聞到了菜香味,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這種明目張膽被隐瞞的感覺特別不爽,阿保氣得小聲吐槽,“神神秘秘的不肯說,還嫌棄老觀主話說一半留一半呢,你自己還不是這樣。”
“唉,這人啊,總是會變成自己曾經最讨厭的那副模樣。”段英摸着兩撇胡子,搖頭感慨。
阿保認同點頭,“說得太對了,我最近沒有長肉,距離當個胖道士的目标越來越遠,快要變成我讨厭的瘦道士了。”
段英:……
我在認真剖析人生哲理,你給我扯到了身材管理?
卡文太難受了,不止字數少,寫得還難看,我都不忍直視,感覺這章怪怪的,嘤嘤嘤……好想猛虎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