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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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照顧你？
祁柒也學他輕呵一聲，“謝同學，作為班長，我提醒你會去上課。”
謝晟冷冷轉眸沒有接話。
正巧，社長孫冷宣布今天排練結束。
走的時候，祁柒見宋蓉蓉跟着謝晟身後笑盈盈的說話，全然不在意謝晟冷淡的神色。
“祁柒。”
突然被叫住。
——是剛剛疑似絆倒她的同學。
祁柒回頭，“有事？”
“我，我今天……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下次注意就好了。”祁柒見她眼裏的害怕也不是裝的，是真的怕，剛剛絆倒她慌張也不是假的，沒必要死咬着計較。
祁柒不知道她走之後那女生和朋友說，“我覺得祁柒人挺好的，沒有傳說中的那麽不講道理。”
……
“你摩托呢？不騎着回家？”
祁柒聽到聲音回頭，見只有謝晟一個人，扯了下唇，“宋蓉蓉呢？沒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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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晟眉頭皺了皺，“管她什麽事？”又問了一遍，“你怎麽回家？”
祁柒揚唇嘲諷的笑笑，“不勞謝同學費心，我男朋友一會兒就來接我。”
——都是有男女朋友的人，互相招惹什麽？
謝晟眸子染上涼意，掏出煙咬在嘴裏，沒點燃，“少和宋蓉蓉接觸，她有點不對。”
言罷，轉身離開，祁柒借着昏黃的路燈能看到他擡手點了香煙，煙霧随着夏風飄散，謝晟的背影無端生出幾分落寞。
祁柒忽略掉心中異樣的感覺，坐進了她姍姍來遲的助理的車內。
許希是祁柒的私人助理，一些有錢人會花錢雇私人助理打理財産，許希是祁柒她爸雇給祁柒的。
祁柒靠在後座指尖按了按眉心，“這會兒有哪個舞蹈老師能來教我嗎？按小時計費。”
許希心想大小姐要舞蹈老師，就是不要錢也多的是人颠颠的跑到她身邊教她。
“我這就幫你安排。”許希多嘴問了句，“怎麽突然想學舞蹈了？要不等星期天吧，今天太晚了。”
祁柒閉上眼搖了搖頭。
許希見她心情不好，試探性的問她，“咱們回家學？”
“回公司。”
公司是祁翰前幾天送給她十七歲的生日禮物，只是股份轉到了她的名下，執行總裁管理層都還是原來的人。
她只用安安生生的當個董事長專心數錢。
不過自從她父母離婚後她就不想回家，家裏冷冰冰的，還不如待在公司。
檸喻娛樂離學校不算遠，祁柒低頭只看了幾遍剛剛錄的舞蹈視頻就到了地方。
她在檸喻的休息房間在頂層，一整層都是，算得上是個小型公寓，不過祁柒直接去了樓下的練舞室。
舞蹈老師已經在那裏等着了。
祁柒将視頻給舞蹈老師看了遍，自己又跳了一遍讓老師指導錯誤。
劉炀是祁柒前幾天發現的練習生，他不像其他練習生一樣一直接受專業訓練，又是直接被董事長塞進來的，走後門的途徑不意外的被孤立了。
因為他練舞比其他練習生差了很多基本功，又不想第二天被同伴說拖後提，所以每晚都會加練到很晚，等時間快淩晨的時候，他準備回去休息，路過隔壁的練舞廳的時候，竟然見到祁柒在跳舞。
他練舞的時間不長，但也能看出來祁柒很多動作僵硬笨拙，甚至跟不上節奏，但眼中的認真和執着動人心魄。
劉炀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只感覺對方像個機器一樣不知疲倦，但卻一次比一次熟練，一次比一次驚豔。
祁柒又跳了一遍結束後，拿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回頭正巧看到劉炀，朝他揮了揮手，“怎麽不去休息？”
“我，多練了會兒舞。”
祁柒腦子不在狀态，差點脫口而出為什麽練到這麽晚，好在及時意識到劉炀基礎不好，“挺好的，但要注意休息。”
劉炀坐到祁柒身邊，“你為什麽突然練舞？”
“我答應了藝術社迎新晚會跳舞，時間有些緊，我不想拖隊友後腿。”
劉炀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他現在加倍練習就是為了努力跟上其他練習生的進度，不讓隊友失望，不讓發現他的祁柒失望。
然而。
——“騙你的。”
劉炀啊了一聲，“什麽？”
祁柒桃花眼染着笑意，綁着的頭發因為練舞而變得松松垮垮，垂下幾绺發絲，她伸手撩到耳後，“我只是為了出口氣罷了。”
宋蓉蓉故意設套讓她出醜，她偏偏不如對方的願。
祁柒擰開礦泉水瓶，“你呢，練舞這麽晚是為了不拖隊友後腿還是為了争一口氣？”
劉炀說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最後回了句，“都有吧。”
“如果，我是說如果，自己無論如何都練不好呢？”
“練不好就放棄呗，何必執着自己不擅長的事？”祁柒喝了口水，知道他在擔心什麽開口道，“我從小作為接班人培養，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你當不了練習生還可以直接歌星出道，不用擔心，我要練舞了，你呢？”
劉炀在她練舞前最後問了個問題，“那你練不好會放棄嗎？”
“我練舞不是為了封神，只是為了練熟它。”祁柒站起身重新綁緊頭發，“同一個動作練上一百遍總會熟悉的。”
“——如果一百遍不行就再來一百遍。”
劉炀坐在長椅上，他前幾天以為對方只是個不谙世事被寵大的小姑娘，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公主，随便簽個人玩玩，反正有人買單。
如今印象完全颠覆，他被感染似的站起身一起練舞。
謝晟來到教室最先看的就是祁柒的座位，空蕩蕩的，上課鈴響的那一刻她才進班，然後直接趴桌子上睡覺。
沒人敢去吵她。
課間靜悄悄的就像上課似的，同學之間遞個東西都是用口型交流，連站起身上廁所的動靜都小了不少。
謝晟知道她有起床氣，但沒想到整個班都會害怕祁柒的起床氣，他覺得有些好笑，明明只是小小的一團，看着毫無威懾力，無害的很。
可大家就是怕的要死。
祁柒一覺睡到中午，手臂麻的不成樣子，腿又因為徹夜練舞酸疼的不行，動都不想動，揮揮手喊過來劉鳴。
劉鳴見她終于醒了卧槽了聲，“你昨晚做什麽去了？黑眼圈都能趕上國寶了。”
“我就算沒黑眼圈也是個寶。”祁柒活動着麻了的手臂，從口袋裏掏出零錢，“幫我帶袋面包？”
劉鳴應的爽快，沒接她的零錢，“行了，一個面包小爺請你，等着。”
劉鳴拿着面包回去的時候，碰到了新轉來的同學，叫謝什麽的。
反正他沒記住。
他吊兒郎當的揮了揮手中的面包，“有事？”
謝晟其實認識劉鳴，在未來。
劉鳴已經混成了球星，還是CBA史上最年輕的MVP，而且和祁柒關系一直不錯。
而在他死後看到的夢境裏，暧.昧纏綿。
謝晟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将手中的塑料袋遞給他。
劉鳴疑惑的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餅幹巧克力堅果各種小零食，還都是平常祁柒愛吃的那種。
“兄弟可以啊，轉學才一天就打聽這麽清楚？”
平常也有不少男同學給他遞東西，讓他送給祁柒，只不過祁柒都不要，最後都進了他肚子裏。
謝晟将另一只手拎着的檸檬水遞給劉鳴，“別告訴祁柒。”
“呦，還玩這套？”劉鳴覺得新來的慫的真夠可以，連光明正大都不敢。
不過，“小爺我可不敢讓祁柒吃不明不白的東西，你還是……”
“一張籃球賽門票。”
劉鳴果斷拒絕，他可不是那種為了點小恩小惠就出賣兄弟的人。
謝晟淡淡的補充了句，“場次你來挑。”
“成交！”
劉鳴拎着塑料袋隐隐覺得有些對不起祁柒，有種把兄弟買了的感覺，不過又想到只是一袋吃的，又不是什麽毒.藥，應該沒什麽事。
再說祁柒也不一定會吃，說不定最後還是進了他肚子裏。
劉鳴給自己做了一路的心裏假設，誰知道祁柒毫不猶豫的接了過來，彎了桃花眼，聲音若空谷幽蘭，“謝啦，真是讓你破費了呢。”
劉鳴愣了下，“哎。”
“怎麽了？”
想起那張籃球票，劉鳴垂下手，“沒事。”
一袋吃的而已。
祁柒吸了口檸檬水，神清氣爽，擡起水光潋滟的雙眸，笑吟吟的和謝晟對視，又吸了一口，真酸。
晚自習排練的時候，宋蓉蓉驚訝的發現祁柒進步神速，和昨天不可同日而語，休息的時候不少女生都在讨論。
“祁柒真厲害，才一天就跳的這麽好。”
“我真羨慕她，長的好又有悟性，我當時練了好久呢。”
“蓉蓉，你們不愧是姐妹，說不定等以後，祁柒跳的都和你一樣好了。”
宋蓉蓉臉色僵硬，扯出了個尴尬的笑容随意敷衍了幾句。
誰要和祁柒跳的一樣好？
呂伊滿臉佩服的圍在祁柒身邊，“你真是個天才，我當時練了快一個星期都沒達到你這種程度。”
祁柒特意買了瓶檸檬水小口小口的喝着，咽下後，“哪有什麽天才，不過是努力罷了。”
熬了個通宵，休息不到一小時，練到這種程度祁柒其實并不怎麽滿意，雖然她的舞蹈老師直誇她有天賦。
但這支舞蹈畢竟是團體配合的，其他人節奏稍有變幻，她可能就跟不上了。
等結束休息後，宋蓉蓉作為領舞的開口提議道，“祁柒你進步很快呢，我們整體練練吧，畢竟是個團體舞，祁柒你在舞蹈上這麽高的天賦肯定能跟上我們的節奏。”
祁柒擡眼，勾了勾唇角，“好。”
她被安排在宋蓉蓉的斜後方，音樂響起，身體随之舞動，祁柒跟的有些吃力，但好歹也能跟的上。
臺下座位只有謝晟一人，表情淡漠的看向臺上。
祁柒站在宋蓉蓉斜後方，臺上其他人感受不到，但她自己知道，每一個動作宋蓉蓉都或多或少的遮擋住她，最後甚至偏移到了她身前。
祁柒一開始以為是自己位置沒有找準，後來看了看臺下的謝晟又看了看跟孔雀開屏似拼命彰顯自己的宋蓉蓉，明白她的小算盤後索性停下動作。
周圍一起排練的人見祁柒停了也都不敢再跳，慢慢都停了下來，其中一個平常和宋蓉蓉關系不錯的小聲提醒站在最前方的宋蓉蓉停下。
宋蓉蓉跳的正賣力突然被喊停，回頭見身後的人都停了下來，再觸及祁柒通透的眼神，似乎在看小醜一樣，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被刺的難受但又想到祁柒這架勢肯定又要鬧，宋蓉蓉面上柔柔一笑，“怎麽了？祁柒，是有什麽問題嗎？”
——鬧吧，鬧得越大越好，好好讓謝晟看看她醜陋跋扈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