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飯後森莫斯和狗卷棘留在了竈門炭治郎家中,雖然竈門一家人說了很多次不需要客人幫忙,但兩人還是幫這一家人做了很多事情,這讓平時壓在長子竈門炭治郎身上的擔子少了很多。也正是由于兩人的幫助,竈門一家比平日裏要早很多的完成了今天要做的事情,早早地回到了屋裏休息。
等第二天早上竈門炭治郎去山林裏獵殺動物時,對于執意想要跟上來的狗卷棘自知無法勸說後,只能答應對方一起去狩獵。
至于本應該同去的森莫斯——
昨天爬山過于勞累導致今天早上森莫斯難得的睡過頭了,見人睡得正香狗卷棘也就沒有把人喊起來,等之後醒了還可以幫竈門夫人做些事情。
竈門炭治郎一邊布置一些陷阱去誘捕那些沒有冬眠缺乏食物的動物,一邊尋找着可能存在中小型冬眠動物的巢穴,他小聲地指導着身邊捕獵新手如何去捕捉那些動物。
聽得一知半解的狗卷棘不時點頭,手下放置捕獸籠的動作不停,可惜咒靈不會上當,不然用這種方法捕捉、不是,祓除咒靈也挺方便的。
“說起來,狗卷是在煩惱什麽嗎?”竈門炭治郎已經在這片區域放好了捕獸籠,他帶着狗卷棘躲進了灌木叢中等待在獵物上門。在此期間,竈門炭治郎在打量狗卷棘多次後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從昨天晚上得知自己要和森莫斯睡在一張床後,狗卷棘身上苦惱疑惑的氣息就沒淡過。
對此充滿了好奇心的竈門炭治郎趁着四下無人問了出來,并向人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說出去告訴第三個人的。
“……”狗卷棘扭捏了一會,從頭頂樹上掰下來一小根樹枝,用文字的方式向炭治郎表達出了自己糾結的問題。
“嗯……你喜歡上了自己的朋友,但是在不久前又對另一個人心動,現在懷疑自己是個渣男?還在糾結要不要追自己的朋友?”竈門炭治郎表示不懂,表示自己不該開這個口(劃掉),表示自己一定會好好幫忙分析狗卷棘的心态,“那麽狗卷現在你對另一個人是什麽心态?”
竈門·還沒談過戀愛·炭治郎不是很懂這些愛戀關系,但只是幫忙分析什麽的他應該可以,不會帶跑狗卷棘的思路……吧?
[他有段時間沒聯系我了,只是當初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現在回想起來仍然讓我心動。]
“那你的朋友呢?”
[之前我真的很想跟他做朋友,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我不僅想做朋友還希望他能一直留在我身邊,想多和他貼貼。]
準備幫人分析的竈門炭治郎陷入沉默,雖然很失禮但是他真的很想對狗卷棘說一句渣男,他哽塞半晌才将自己混亂的語言系統組裝好,“也就是說狗卷對那個人一見鐘情,和自己的朋友細水長流間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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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棘點點頭,給竈門炭治郎的歸納點贊,概括得太好了啊!
正等着人繼續分析的狗卷棘就聽紅發男孩目光一轉看向他們布置的陷阱去,男孩驚喜的跑過去拎起被捕獸籠捕捉到的兔子,“今天收獲不錯找到兔子了!”
興奮的竈門炭治郎回過頭面對着狗卷棘無聲控訴的眼神,默默地挪開了視線,不是他不想分析實在是狗卷你的問題超綱了。
難得願意幫自己分析的人都被自己的情況吓跑了,狗卷棘沮喪地低垂着腦袋,整個人無精打采地在竈門炭治郎身後慢悠悠行走,所以他遇見這個問題到底該怎麽解決啊。
很快他就發現他不用去糾結這件事情了。
竈門炭治郎帶着抓到的兔子回了家,竈門葵枝看天色還早讓竈門炭治郎再下山将冬天最後一點碳賣光,之後在家好好過新年。本想跟着去的狗卷棘因為路途遙遠被竈門一家人攔在家裏,所以這一回只有竈門炭治郎自己一人下山。
拜別母親和兄弟姐妹的竈門炭治郎在大雪翩飛中下山。
被竈門葵枝趕進屋裏暖和暖和的狗卷棘碰見了在廚房忙活的森莫斯,雖然一開始不是很适應這種老舊的廚房用具,但在竈門葵枝的指點下逐漸上手的森莫斯好心包攬下一天三餐的活,讓難得空下來的竈門夫人有空多陪陪自己的孩子。
“棘,你回來了啊。”森莫斯圍着一個淺粉的圍裙出來,黑色的長發松松垮垮的挽起順着肩膀向下垂落,在加上森莫斯手中端出來的還冒着熱氣的食物,不知怎麽狗卷棘腦海中滑過人妻。
——明明離他們進入本丸沒有過去幾天,可他們的頭發長速飛快,狗卷棘那炸開的短發也因為頭發變長軟化垂落在耳邊。
狗卷棘晃晃腦袋,把腦海中那奇怪的想法壓到心底。
“怎麽了?”不明所以的森莫斯把人沒來得及吃的午飯放在了桌上,“該不會出去一趟發燒了吧?”
擔憂人生病的森莫斯摸了摸狗卷棘的額頭,在對方紅着臉的情況下還準備再摸摸臉頰試探溫度,就被狗卷棘突然站起來吓了一跳。
臉上溫度過高的狗卷棘抄起桌上的食物,在森莫斯震驚的視線中狂奔回房間。
不、不行了,明明只是普通的摸額頭,自己怎麽、怎麽——!羞紅臉的純情少年雙手捂面蜷縮在床鋪上,如果有溫度計測量他的溫度,可能會發現他已經溫度高到快把自己燒沒了。
害羞過頭的狗卷棘在傍晚吃晚飯的時間點被竈門祢豆子喊了出來,出來後雖然還是不得不坐在森莫斯身邊,但是整個人看東看西看竈門一家人就是不肯看森莫斯。
對于突然鬧別扭的狗卷棘,森莫斯是茫然不解的,但他打算等晚上回屋睡覺時再和人好好聊一聊,“炭治郎還沒回來嗎?天色這麽黑上山不會有危險吧?”
“竹雄早早地吃完正帶着燈籠等炭治郎。”竈門葵枝莞爾一笑,她喂着家中最小的孩子,“炭治郎看見山上的燈火能找到家的。”
正等着哥哥回家的弟弟、其樂融融窩在不大的屋子裏的一家人、在山腰處休息等待第二天上山的哥哥,誰也沒想到中午一別竟是永遠。
變故發生就在一瞬間。
不速之客推開了竈門家的大門,冷風暴雪吹進來冷徹人心,卻也沒有那個滿身血污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孩子更讓人遍體生寒。
“竹雄!”竈門葵枝慌張地想要撲上去救下自己的孩子,但身邊更小的孩子哭聲喚起了她作為母親的本能,她将六太塞進竈門祢豆子的懷裏,自己另一只手抱緊了竈門花子,“你是誰!”
狗卷棘率先動身擋在了竈門一家人面前,他拉下自己的圍脖随時準備救人——但他也沒有把握。眼前的陌生來客不是咒靈也不是人類,給他的威脅感仿佛面對了一級甚至一級以上的咒靈,只有二級水準的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救下竈門一家。
他的餘光瞥向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僵硬的森莫斯,他有些擔心狀态不對的好友。
森莫斯僵硬在原地,在陌生來客闖入扔出竹雄後,他的腦海中閃過了一絲他從未有過的記憶。
曾經的曾經,似乎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過。陌生的人踹開了他家的門,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麽?森莫斯目光空茫,他不記得、也不知道,僅存的記憶裏能回憶起來的只有
血。
漫天遍野的血色。
還有那個如同爛布偶般倒在血泊裏的自己。
“才注入這麽點血就死了。”陌生人披着黑色的短鬥篷,冰冷無情的豎瞳裏是對生命的蔑視,他無視腳下的失敗品轉而看向屋內的其他活人,“還有這麽多人,可以慢慢實驗。”
“還有這麽多人可以慢慢實驗?”有誰把他的話含在口中細細咀嚼,玩味的聲音似是不屑地吐出了這句話,“因為不在乎人命所以肆意摧毀別人的家庭嗎。”
漸冷的聲音裏蘊含了無窮的憤怒,音調愈發低沉。
陌生人似是被激怒被引起興趣般看向聲源,是那個剛才開始就坐着不動的人,此時對方一雙幽幽的眼睛看過來讓陌生人無端發寒,那是與多年前被日呼盯上不同又類似的感覺。
狗卷棘同樣看了過去,在這麽危急的關頭他難得走了一神,可能他不需要去考慮到底喜歡誰了。
問:怎麽解決喜歡上兩個人的問題。
答:一夫一妻制。
狗卷棘:我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