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fia轉行做了咒術師

第5章

第五章

五條悟提出的邀請森莫斯有一瞬間的心動，沒有一個少年不心動于那種刺激緊張的生活，就連森莫斯也無法對那種刀尖上起舞的感覺說不，可是他想到了現實和家人。叔叔如果知道自己要去做這麽危險的事情肯定會生氣的吧，愛麗絲也會擔心自己，更何況他根本看不見咒靈。

“抱歉，請恕我拒絕。”森莫斯苦笑着對看過來的狗卷棘搖頭，“我只是個普通人，看不見那些東西。”

狗卷棘一頓，他對森莫斯的拒絕有一定的準備，他不同于他們這些生來就有咒術、與咒術息息相關的人，對方會拒絕五條悟的邀請也是正常。森莫斯有自己的的想法、自己的顧慮，作為朋友他應該支持對方。

不論對方是不是咒術師，他們都會是好朋友，能不能在一個學校讀書也不那麽重要。

“我們有特殊的咒具能讓你看清這些咒靈，一個也就十幾萬。”不顧自己學生阻攔的五條悟極力推銷，心想着以對方的身份這麽一點錢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來吧，那可是一次任務就能賺得缽滿盆滿的裏世界殺手。

五條悟猜測錯誤了，作為人偶師一次任務收到的提成還有組織下發的工資的确能讓他不把十幾萬放在眼裏，但是現在是森莫斯——一個被所有人瞞着身份還辛苦外出兼職的打工仔，他連零頭都湊不出來。

森莫斯坦言了自己在經濟方面的困難，“……我金錢方面并不富裕。而且我還有家人，我不能讓他、他們為我提心吊膽，甚至被牽連去面對随時會致死的危險，抱歉。”

白發老師不在說話，扶上去的墨鏡順着鼻梁微微滑下來了一些，那雙藍瞳越過墨鏡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在對方對此産生不安的情緒前他突然一笑，“沒關系，如果森君日後改變主意的話可以通過棘聯系我的。”五條悟沒在去在意轉學一事，注意力放在了讓他不遠百裏跑來的學生身上，“棘，有突發任務。”

臨時有突發任務的狗卷棘不得不和森莫斯道別，兩人約好下次有空再聚的口頭約定後，狗卷棘跟着五條悟離開。森莫斯看了眼時間，距離他約定好的兼職時間還很早，比起回家他不如早一點去——還要先問問老板店開門沒。

很幸運，在得知森莫斯的情況後老板準許他提前來店裏做開店準備和幫忙照看老板的幾個朋友，工資按照之前說好的算。

來到約定好的地點，森莫斯擡起頭打量着高高懸挂起來的店名HOMRA，這是一家并不起眼的酒吧，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上沒有什麽特色。森莫斯會選在這裏兼職打工，還是因為這個老板挂出來的薪資太誘人，經過幾天考量發現這家酒吧更偏向清吧的氛圍後他投遞了簡歷，最後憑借打動了老板朋友的廚藝被聘用。

挂在門口的風鈴被推開大門的風吹響，向裏面休息的二人宣告着外人的到來。沒什麽精神的紅發青年倒在沙發上昏昏欲睡，另一個亞麻色短發的少年穿着酒吧的員工制服坐在吧臺前擦拭着酒杯，聽見開門聲後他笑着回頭，“莫斯，你今天值班哦。”

“多多良下午好，尊先生今天也很累啊。”作為酒吧裏相差一歲的同齡人，同樣缺錢還性格相似的森莫斯和十束多多良很快建立起友誼，偶爾他們還會約着出去采風，“老板不在嗎？”

十束多多良将無聊時拿起的酒杯放回原位，他注意到了森莫斯提過來的袋子裏裝着的衣服，等人換好制服出來後不經意地詢問，“莫斯你剛練完柔道嗎？我看見你的道服了。”

聽到問題的森莫斯沒有否定，如實的把今天早上參加的柔道比賽複述給十束多多良，其中的插曲和之後的五條悟被他隐瞞起來。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周防尊也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通過補覺回複了點精力的周防尊拆開不應該在酒吧裏出現的草莓牛奶補充能量，他擡眼注意到吧臺附近一副擔心模樣的兩個人，“森？你來上班了啊。”

“尊先生。”森莫斯和十束多多良視線交錯了一瞬，兩人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一如之前那樣一個去了後廚用現有的食材制作了飽腹的食物，一個好言勸着人吃了點食物。

在周防尊解決食物的過程中十束多多良壓低聲音和人交流，“王，之前說的事情……？”

這裏其實并不是一間普通的酒吧，至少從酒吧老板和老板的兩個朋友角度出發這裏不普通。

這是成為被德累斯頓石板選中成為赤王的周防尊所選擇的領地，而老板草薙出雲和十束多多良是他選擇的氏族、選擇的幹部。三人構成了日後吠舞羅核心幹部組，而現在吠舞羅不過初具雛形，三人商量後決定先吸納一些新成員進來，森莫斯就在他們考慮的範圍內。

但一如早上的回答，森莫斯婉言拒絕了他們的邀請。他有太多牽挂，一起生活的叔叔和愛麗絲、在自己身體裏存活的弟弟還有遠在國外出差的父母，他不想讓自己的家人為自己的安全擔憂，哪怕這樣的話他只是一個甘于平凡的普通人。

————

“欸欸，你們居然查不到這家夥的背景？”那廂分開沒多久的五條悟收到自己家族裏發來的消息，又是震驚又是抱怨地跟身邊黑發男子吐槽，“傑，你說他們效率怎麽這麽低！顯得我這個家主好無用啊。”

被他叫做傑的黑發男子擡手束起自己剛剛吹幹的頭發，盤成了一個丸子頭，在他的養女不在的時候這種事情只能自己親力親為了。對于五條悟剛剛的抱怨他沒有做出很大反應，一雙狐貍眼微微眯起側頭瞥向在自己家裏沙發上耍賴的大貓貓，“你不是已經有結論了嗎。”

他們自高專時期就是好友，對互相了解很深，此時表面上一副抱怨不滿樣子的五條悟心裏早就有了預感，夏油傑嫌棄地拎起自己的好友丢到一邊，自己坐在沙發上批改着一年級新生剛剛交上來的文化課作業。

還有一堆事情要做的他沒空陪貓貓玩。

五條悟被人嫌棄地丢出去也不急，自己爬起來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躺着，細長的手指轉悠着自己的手機，人偶師的背景查不到他不奇怪，但是森莫斯？一個表面看起來就是個寄宿在叔叔家裏的普通人，背景不可查、八歲前的經歷完全查不出一絲一毫未免太過奇怪。

人偶師是三年前活躍于橫濱，與當地組織港口mafia更換首領時間相近，很難不懷疑人偶師是現任首領親信，而森莫斯只能查到九歲時和自己的醫生叔叔住在了一起，八歲前的痕跡都被人為磨平。

唯一有點價值的還是五條悟手下額外查到森莫斯的父親名諱時，他們在多年前分家遞交上來的婚柬上找到了同樣的名字。核實之後五條家人快速上報給家主，按照血緣關系森莫斯也算是五條家分家之人，和五條悟有一定的親緣關系。

可是這對五條悟來說沒什麽用處。他想知道的是森莫斯究竟是在什麽時候、什麽情況才會變成那個人偶師、或者說是人偶師變成森莫斯。

今天的大貓貓也在因為咒術界嘆氣。

看不下去的夏油傑甩過去一個抱枕，“五條悟你要沒事幹，過來拿走自己那批作業！”

“我才不要去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啊！”接住抱枕的五條悟反手扔了回去，在自己的好友暴起治理自己前溜走，“我去硝子那裏玩、看看。”

自己當初為什麽被勸回了呢，工作得麻木的夏油傑扶額，思緒回到了那年苦夏。

五條家查人的動靜十分隐蔽，但因為他們查找的是被要求特殊關照的森莫斯，幾乎是在五條悟收到報告的同時就有類似的報告送上了森鷗外的辦公桌。

已經許久沒有在身邊人那裏聽到記憶中熟悉的名字，看到的那一刻森鷗外有些恍惚，他有種預感隐瞞多年的事情快要瞞不住了，掩埋的真相即将被揭露。

辦公桌邊寫寫畫畫的金發蘿莉愛麗絲嫌棄地瞄了眼森鷗外，“林太郎大笨蛋——！現在更重要的應該是莫斯吧！”

被自己的異能一提醒，森鷗外緩過神重新閱讀報告，咒術界禦三家中的五條？按照森莫斯的人脈怎麽會跟這類人扯上關系，出于對森莫斯不可言說的信任森鷗外怎麽也想不通誓要做一個普通人的學生怎麽會與咒術師有關。

就算最近新交的好友是咒術界的咒言師末裔，打工的地方潛藏着公安，老板是新就任的赤王氏族，森莫斯也不會引起那些人注意才對！

等等、恍惚間森鷗外突然想起來當年那個擁有溫柔笑意的森莫斯母親在改姓之前，似乎就是姓五條。她也曾說過自己家裏是個大家族，但是因為是女子不受寵，家人并不怎麽多管她，現在想來是分家之人吧。

這麽一想人偶師身上與異能力體系不同的能力是承自他的母親吧。

森鷗外用固定電話叫來了在樓下辦公室處理兩人文件的中原中也，“中也君，現在有個任務交予你。”

“首領，您吩咐。”中原中也低垂頭顱，恭敬地半跪于地。

“去保護和照顧莫斯，如果”森鷗外打開自己這間屋裏設置的巨大落地窗，負手站在窗前除了心意相通的愛麗絲外無人知曉他如今的情緒，“不要太過幹預他的選擇，如果他做出了什麽改變就讓他去吧。”

雛鷹總有飛翔的一刻，孩子總有長大的一天，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機會。

他該學會放手了。

領了一個莫名的任務離開的中原中也不解，但作為手下他能看出首領現在更像單獨一個人，無聲地退出辦公室。

“愛麗絲醬~”森鷗外瞬間變臉，聲音蕩漾地拎着不知道哪裏拿的小裙子湊到了表情惡心的愛麗絲面前，“穿個小裙裙吧~~”

愛麗絲拎起自己紅色洋裙的衣角跑開，“混蛋林太郎！不要靠近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