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戀曲·光與雪~
北海道的冬天是雪之國度,白色的雪花覆蓋住了一切,把所有的事物都染得純潔。雜志拍攝地在星野度假村,鐘離陽和安聖烯連同助理們包下了一架專機飛往日本,在飛行途中助理們相處得很和諧,特別是看到鐘離陽打開遮光板看着雲層而安聖烯把頭枕到他肩膀上熟睡,她們忍不住偷偷拍了幾張自己留作紀念。
鐘離陽和安聖烯的地下戀一直被隐藏得很好,除了李葉和鐘離墨沒有其他人知道。助理們只覺得他們是美好的兄弟情,晚上會住一間房的——兄弟情。平時出席活動時碰面了也只是裝作客套地握手交談,座位也離得很遠,只不過,每次他們在同一個城市的時候,夜晚兩人都會神秘消失。所以當助理小妹看見從不戴首飾的安聖烯手腕上出現了金色的手镯時,她感到非同尋常,雖然金色和安聖烯白皙的肌膚很相稱,只是一瞬間揚起手時露出的手镯随後又隐沒在黑色大衣中;接下來她更震驚了,因為當鐘離陽擡起手替安聖烯戴圍巾時,也露出了手腕上那閃着銀光的手镯,她感到心情十分複雜,因為兩個手镯的款式不就是她之前很想買的限量款情侶手镯嗎,可是因為太貴了買不起。她盯着兩人臉上的表情:一個羞澀一個開心,心裏默默道:fine,你們開心就好。
機場外面有接機的粉絲,都很有秩序地遠遠站在一旁拍照。這個時間段路上有點堵車,在等待接他們的車來的期間,安聖烯讓助理拿出随身帶着的熱飲送給她們,還叫她們回家路上注意安全。鐘離陽也把裝在懷裏的暖手寶拿出來準備送給那個穿得很少的妹子,交給她的同時還問道:“穿這麽少不冷啊,多穿點,別為了美就把自己凍壞了。”妹子受寵若驚地接過暖手寶答道:“謝謝虎哥的關心,可是你沒戴手套手也會冷的。”鐘離陽從背後抱住安聖烯,把手放到他口袋裏道:“沒事兒,有前輩的口袋呢。”粉絲們又炸了,手機都有點拿不穩。安聖烯有點無奈地笑了笑道:“你們家哥體溫高,不怕冷的。”粉絲忽略這句信息量極大的話會心一笑。終于等到了那幾輛來接他們去星野的車,鐘離陽拉着安聖烯的手臂把他塞到了其中一輛車上,随後安排他們助理坐一輛車,助理們面面相觑有點無奈。鐘離陽和安聖烯坐在車上向窗外揮手道:“路上小心,早點回家別挨凍了。”粉絲們也都很聽話地答好。
超話炸得天翻地覆,兩人也一并上了熱門話題,只是拍雜志的消息和美圖,cp粉們都很低調地默默誇獎兩人。
司機是日本人,副駕駛座上坐了一個攝影師,他詢問能不能在去的路上采訪他們,二人點頭同意。于是攝影師問了一些他們對于北海道的記憶。鐘離陽回答說他之前有去光之教堂,因為他很喜歡安藤忠雄的建築,但是沒有來過冬天的北海道,很期待這次和前輩的拍攝,還說了一些以前拍海報時的趣聞。安聖烯依然回答的滴水不漏,不給人留挖坑的機會,非常官方的回答。攝影師看錄的時間差不多了,便告訴他們大概還有一個小時才會到拍攝地,現在可以補補覺或者聽聽歌,然後攝影師靠在椅子上閉了眼睛。看見安聖烯紅紅的鼻頭,鐘離陽偷偷湊上去吻了吻,安聖烯心下生起幾分溫暖柔和了臉上的表情,鐘離陽拿出耳機分了一邊給安聖烯,安聖烯聽到耳機裏流淌出來的深情搖滾——Green Day的Last Night On Earth。安聖烯覺得自己如果是風筝那麽鐘離陽就是他的繩,心甘情願被他牽引。一黑一棕兩顆腦袋靠在一起,心也貼在一起。
燈光器材就位後,導演讓他們用自然放松的狀态拍攝,忽略掉攝像機,展現出最真實的一面就可以。兩人換上指定的衣服站在水之教堂的十字架前松松地擺着pose,背後是鵝毛大雪從天上飄落,兩人站在一起形成的獨特氣場讓導演都拍手稱絕,不停誇贊二人的鏡頭感。鐘離陽在拍攝時小聲告訴安聖烯道:“這裏好美,怪不得是結婚聖地。”安聖烯微笑着回道:“是啊,無論是什麽教堂都給人一種神聖感,不過我更喜歡聖家族大教堂,可惜還沒完工。”鐘離陽接着又跟他聊着高迪的一些建築,二人完全沉浸在單獨的空間裏,只能聽見拍照的聲音。
室外的溫度很低,他們身上只穿着薄薄的夾克,不免有些發抖,雪花不停地落在他們頭上、眉毛上、睫毛上,這倒是又給攝影師拍了些美圖。一整天下來,大家都有一點精疲力竭,鐘離陽坐在椅子上欣賞他們拍的照片,心裏不免有些竊喜:感覺就像是在拍結婚照。一旁的女性工作人員小聲地感嘆道:“兩個人真是配一臉啊,感覺随便一個眼神和動作都配一臉。”安聖烯坐在旁邊手裏捧着熱咖啡看着鐘離陽寵溺地笑了笑,閉口不言。
結束了第一天的拍攝工作,下榻在附近的溫泉酒店,有幾個人提議晚上大家一起去當地公園的冰雪節游玩,鐘離陽默許他的助理們晚上放個假,安聖烯也同意他的助理們去放松放松。等到助理們都出去野了,鐘離陽敲響了安聖烯的房門,因為人在國外,又是晚上,兩人都沒有戴墨鏡和帽子,打車去了公園。
兩人牽着手走進公園裏,周圍的建築都是白雪做成,像是走進了一座古老的城堡,冰樹上也挂着閃爍的霓虹燈,各色燈光交相輝映,洋溢着喜悅的氣氛,人山人海把他們淹沒在人群裏。鐘離陽拉着安聖烯在各處自拍,還各自給對方照了一張背影設置成桌面,逛了一個多小時,還買了幾份白色戀人做伴手禮。兩人手拉着手踩在松軟的白雪上,感覺心裏也輕飄飄的,走到一處樹蔭背光處,鐘離陽看着安聖烯臉上柔和的光輝不由得出聲道:“我現在可以吻你嗎?”安聖烯靠近他的臉仰起頭輕輕碰了碰鐘離陽的唇。鐘離陽拉住想往後退的安聖烯道:“我說的吻可不是這樣,我們還是回酒店吧,這裏影響我發揮。”
安聖烯安逸地躺在房間的溫泉裏,兩人坦誠相見,鐘離陽拿了兩杯紅酒走過來放在一旁,随後也下水坐在安聖烯身邊。安聖烯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鐘離陽朝安聖烯身上拍水,晶瑩的水珠從白玉胸膛上滑落,像是落進了鐘離陽的喉嚨裏,安聖烯故作氣惱道:“杯子裏都被你濺到水了。”鐘離陽拿起他那一杯紅酒靠近安聖烯道:“沒關系,我的私心就是我們喝同一杯。”說完含住一口酒就封住了安聖烯的唇,安聖烯拿住酒杯的手有些不穩,紅酒不小心撒到了鐘離陽身上,紅寶石般的液體滑進他們之間的溫泉裏擴散開,像被打翻的□□。安聖烯被吻得有些七葷八素,看見鐘離陽身上紅酒的痕跡不由得有點想捉弄他,于是用嘴去碰那些紅酒。鐘離陽把安聖烯抱到自己腿上,手往下滑去,吻着他的背道:“點的火自己負責哦,安聖烯。”
安聖烯用無言的話回答了他。
窗外的火樹銀花照映着床頭櫃上兩人的手镯,一金一銀,刻在背部的是兩人名字的縮寫,兩人的名字在煙火中閃耀。那是鐘離陽送給安聖烯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