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牆壁中的愛人五
牆壁中的愛人五
震驚之餘,她緩緩擡起手,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在眼前,本空無一物的牆壁中竟然正在推送着一張紙。
陸時序想也沒想,極速跑出了別墅,順着牆壁尋找那個裝神弄鬼的人,可哪裏有人,只有沒有清理的雜草。
"陸隊,怎麽了"
陸時序回頭抓住了警員的衣領,大聲詢問:"剛才這裏有人嗎"
警員被她吼的一愣,連連搖頭:"沒人啊,我們一直在這看着呢。"
"不可能!"陸時序憤怒不已:"你們都幹什麽吃的!案發現場進來了人,你一點都不知道啊"
"真沒有啊……"
"不可能!"
陸時序是堅定不移的科學至上,絕不會有什麽所謂的牛鬼蛇神。
可在暴怒之後冷靜下來,陸時序松開了手,大腦極速運轉。
"不好意思,是我失控了。"
她轉身默默回到了別墅中,一定是對方用了什麽化學反應的東西,自己恰巧碰到了才會這樣。
要不然,就是幻覺!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她再一次站在了牆壁前,果然并沒有什麽紙條,她突然笑了出來。
"一定是我宿醉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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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退了一步,紙張摩擦的聲音響起,臉上的笑容戛然消失。
腳下是一張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紙條,她慢慢彎下腰撿起了紙條,将其打開。
(我們又見面了陸警官,這個游戲十年才玩一次,實在是無趣,可誰讓最後的藥引子回來了呢。)
"藥引子"
陸時序反反複複的看着紙條上的話,想不通是什麽意思。
思慮過後,還是将紙條疊了起來準備拿回去大家一起研究。
"噗。"
可就在這時,紙條毫無征兆的自燃,盡管陸時序用手不斷拍打都無濟于事,眼睜睜看着僅有的證據燃燒殆盡。
"不可能……"
陸時序的世界受到了沖擊,這根本無法用任何科學去解釋。
"陸隊"
這時,一聲呼喚從身後傳來,那樣的遙遠飄忽不定。
陸時序緩緩轉身,可就在這時天旋地轉,眩暈感,惡心,無力同時沖擊了她的大腦。
"陸時序!你怎麽了……陸時序……"
陸時序的眼皮越發沉重,眼前的人模糊不清,聲音也在漸漸消失。
她的身體在下墜,這仿佛是無邊的煉獄到不了盡頭,黑暗吞噬包裹着她的身軀帶着她去往了從不曾到達的世界。
"陸時序,好久不見。"
耳邊沙啞的聲音低沉而熟悉,可她的眼睛就是睜不開,看不到,也觸摸不到。
"別着急啊,我都忘了如今你就是個凡人,不是那個上天入地的神君了,哦對了,連鬼君都算不上,咯咯咯。"
陸時序皺緊了眉頭,身邊的人似乎很享受她的惱怒。
"生氣了我還以為你不會生氣呢。"那人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似是愛憐,似是欣賞:"你不知道我找你有多辛苦,這麽多的世界,真是好辛苦啊,累死了都要。"
陸時序咬緊了牙關,想要遠離她。
"別躲我好嘛,相信我,這一次只要我成功,我們就可回到一開始的原點,你還是我的師姐,那個女人不會出現,你也不會沉淪,我們還是青梅,你還是我的。"
"不過,現在我還是要放你回去。"那人言語中的不舍極盡纏綿:"陸時序,我很快就會成功了。"
她的手按在了陸時序的胸口,下墜感頓時消失,陸時序嘗試着張了張嘴。
"額……"
當她意識到自己可以發出聲音的那一刻,便厲聲質問:"你是誰!"
"啊"
随着一聲怒吼,陸時序眼前的視線開始清晰,桑蕪的臉出現在眼前擔憂的看着她。
"陸隊,我是桑蕪啊。"
陸時序掙紮着坐了起來,惶恐的看着四周,反應了片刻才意識到自己在醫院,急促的呼吸仍舊讓她缺氧。
"我怎麽在這"
桑蕪将枕頭放在她的背後讓她靠着,小聲說:"在警局你急匆匆的跑走了,我擔心你,就猜你應該是去了案發現場打車跟了過去,我到的時候你站在那裏自言自語,我剛說話,你就暈倒了,我就把你送醫院來了。"
陸時序恍惚的看着她:"我為什麽會暈倒"
"哈"桑蕪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醫生說你是勞累過度,也可能是睡眠不足。"
"嗯。"
陸時序沒有任何頭緒,心煩意亂的下也沒有再說什麽。
剛才的一切不像是一個夢,可是除了做夢也沒有辦法解釋,如果不是做夢……很快,陸時序就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只能是做夢,哪有什麽托夢,根本沒有鬼。
醫生的建議是讓陸時序在醫院觀察兩天,畢竟暈倒的原因還不明确,可拗不過陸時序就是要走,桑蕪就辦理了出院手續,按照醫囑開了一些藥。
"陸隊,這個要按頓吃,這個一天三次,一次一粒可不能吃多了,這個呢,一天三次,一次三……"
"桑蕪。"
桑蕪被打斷呆呆的看着她:"怎麽了記不住嗎我寫在盒子上,你就不會忘了。"
陸時序搖了搖頭,很認真的看着她:"這個世界上有鬼嗎我是說,或者是法術什麽的,可以隔空殺人。"
"哈"桑蕪很是費解,但還是說:"只聽老人說,算命什麽的,沒有聽說還有隔空殺人的,你怎麽會這樣問。"
"不是,因為,我在別墅中,就那樣站在牆壁前,一張紙就突然出現在了牆裏,我追出去的時候牆外一個人都沒有,我跑的很快,她不可能突然消失的,我是說……"陸時序自說自話的說着剛才的事情,又覺得自己像是在撒謊講故事,索性住嘴:"算了,你不會相信……"
"陸隊,你說是不是某種科學反應呢,或者是有人潛入過案發現場,利用了某種我們還沒有破解的方法制造了這種詭異現象。"
桑蕪嚴肅的分析着陸時序亂七八糟的描述,她并沒有一點取笑或者認為陸時序腦子壞了。
"我們再去看看吧,萬一還有蛛絲馬跡呢。"
桑蕪神情認真,陸時序看着她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麽。
"陸時序"
"嗯"陸時序回過神,眼神不知不覺變得柔軟:"我以為,你會把我當成瘋子。"
桑蕪笑了
"你才不是瘋子,你是破案的天才,是救人的英雄。"桑蕪抿了抿唇角,羞澀的與她對視一眼便慌忙錯開:"我永遠相信你。"
陸時序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掩飾的背過身輕咳幾聲。
"我們走吧。"
"嗯呢。"
她們回到了案發現場,此時已經天黑,門外的警員已經打起了瞌睡。
打了招呼之後,她們走了進去。
桑蕪按照陸時序的說辭,站在牆壁前摸了摸,并沒有出現所謂的紙條只是有些磨手,她想或許是自己的姿勢不對,調轉了各種姿勢,甚至開始變得奇奇怪怪起來。
陸時序正背對着查找其他地方,不經意間轉身看到她的行為忍不住笑了起來,走過拍了拍她的頭。
"幹嘛呢這是。"
桑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看到那個紙條嘛。"
陸時序勉強笑了笑,側過頭看向沙發:"或許是我的錯覺……"
桑蕪皺眉捧住了她的臉,讓她看着自己:"你看見了就是看見了,哪有什麽錯覺,好多事情不能解釋,不能說不存在,要不然為什麽會有傳了幾千年的神話呢,對吧。"
陸時序凝望着她真誠溫暖的眼眸,這種肯定就像是春日的暖陽包裹着寒冷的人。
"你也說了,那是神話。"
"那那那……"桑蕪有點後悔自己的說辭,但還是辯說:"怎麽啦,神說的話就不算話了"
陸時序看着她微笑,桑蕪也咯咯的笑了起來。
"總之啊……"
桑蕪還未說完,陸時序突然抱住了她,抱的很近,盡管這般的接近還是保留着一份疏離,只是很弱。
"陸時序。"
陸時序沒有回答,而是輕聲說:"謝謝你的相信,這對于我來說是最大的鼓勵,謝謝。"
桑蕪粲然一笑。
"不客氣。"
這一晚,她們之間的距離似乎拉近了許多。
第二天走進警局的陸時序會主動打招呼,桑蕪也會心照不宣的笑笑,因為她看到了陸時序手腕上的手鏈。
她有戴哦~
陸時序開始有意無意的帶着桑蕪接觸案件,會把自己的破案思路一點點教給她,甚至不厭其煩的講述一些案例來解析。
鄭智路過門外時欣慰的笑了笑,背着手離開了。
倒是李峰很是奇怪,這兩個水土不服的人什麽時候這般親近了,尤其是陸時序這種渾身帶刺的人。
牆壁的案件依舊沒有什麽進展,大家忙的焦頭爛額也無濟于事。
就在陸時序一籌莫展的時候,那張紙條竟然出現在了她的家中。
她默默拿出了家中的刀,小心翼翼的挨個房間查找,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最終她的視線鎖定在了紙條上。
(陸時序,下一個目标提示,遺孤。)
陸時序蹙眉。
"遺孤,烈士子女"
這個範圍廣泛的無從下手,這個城市的烈士子女少說幾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