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鬼母冤案八
鬼母冤案八
桑蕪盡管萬般不舍還是尊重了陸時序的選擇,畢竟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互相成就和進步的過程,她自然不能将陸時序困在原地。
只是她沒有想到,第二天清晨的時候陸時序就已經收拾好了行李。
"只拿這些東西夠嗎換洗的衣服拿夠了嗎藥品拿了嗎出門在外什麽都要注意的。"
桑蕪不放心想要檢查一下,陸時序就由着她擺弄,因為她知道如果不讓桑蕪自己裝點一下是不會放心的。
就這樣空着一半的行李箱變成了滿滿的一箱,甚至還多出了一個背包。
"我就出去半個月,你這是搬家的節奏吧。"
陸時序看着裏面的圍脖有點無奈,桑蕪搖了搖手指:"出門在外什麽都可能會用到,等到你想買的時候萬一買不到怎麽辦"
她恨不得将自己裝進去,陸時序舉手投降,背着重重的行李踏上了去他城的路。
徐瑾在接頭的地方等了好久,見到她的時候撇了撇嘴。
"大姐,你當是度假啊拿這麽東西幹什麽,不是說好了嗎輕裝上陣速戰速決。"
"甜蜜的負擔,你不懂。"
一句話怼的徐瑾無言以對,放好的行李,陸時序左右張望着,那個女鬼這段時間都沒有出現,沒有她的帶路她們也找不到啊。
徐瑾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擡手一揮,那個女鬼猛地出現在眼前,縱然是陸時序見慣着這種場面還是不禁吓了一跳。
"你叫出來的"
徐瑾有些古怪,含糊其辭的說:"啊,是啊,我就是做這個的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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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序沒有多想,女鬼怯生生的走過來跪在了她們腳下:"見過兩位大人。"
"兩位"
"咳咳咳咳……唉唉唉……"徐瑾連忙出來圓場,嚴肅的将女鬼扶了起來:"管住你的嘴!"
女鬼連連點頭,徐瑾再次笑着回頭看向陸時序:"走吧走吧,讓她帶路先去把證據拿了,然後趕回來去那個醫院看看。"
陸時序的神色變了變,并沒有說什麽,而是點了點頭坐上了車。
車子開出了這個城市,在女鬼的指引下趕在天黑之前來到了另一個城市,崎岖的山路錯綜複雜,若不是有人帶路還真的有可能會迷了路。
最終車子停在了一座破敗的農家小院的門外,陸時序走下車四處看了看這個時間周圍的鄰居早就不出來了,閉塞的交通與網絡讓這裏有一種與世隔絕的靜谧感。
正在她想要去開門的時候,徐瑾拉住了她。
"這裏有人來過。"
陸時序困惑的看着她:"你怎麽知道。"
徐瑾指了指門上的鎖頭,陸時序恍然,鏽跡斑斑的鎖頭已經被砸破很明顯是被強力破開的,周圍的雜草也有被踩踏的痕跡。
"現在裏面是不是還有人。"
徐瑾先她一步走了過去,拿起那把鎖頭看了看一把推開了木門,回頭微微一笑:"看樣子是沒人。"
陸時序看着她游刃有餘的表現心頭的疑惑更重,不過沒有點破,跟着她走進了小院,裏面的東西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連院子中的大樹都被刨開了。
女鬼飄了進去,停在了土竈周圍,伸着手指向了一個角落。
徐瑾會意,走過去随手找了一塊木板開始挖掘,陸時序一直站在她的身後看着她的所作所為。
不一會,一個鐵盒映入眼簾。
"大人,就是這個。"
徐瑾打開了鐵盒,裏面是一個優盤,三份合同,還有數十張照片,照片中是王長明參加各種聚會。
她不認識那些人,不過想來也不外乎城市中的各種領導吧。
"好了,拿到了,我們走吧。"
徐瑾深知這裏不宜久留,萬一那些人殺回來她們就走不掉了,快速回到車上還沒有開出村子,另一批人便出現在了小院。
為首的男人冷眼看着小院的門,身邊的人陸陸續續走進去,一個人快步跑了回來。
"老板,有人來過,土竈被刨開了,看樣子應該是我們沒有找到的東西。"
"知道了,走。"
村子中的狗瘋狂叫着,林子中的鳥兒四散紛飛仿佛都在預示着隐藏在夜幕中的危險正在漸漸靠近。
陸時序坐在副駕駛,看着車窗外的鳥兒,這份不安讓她心緒不寧。
"徐瑾。"
"啊"
陸時序側頭看着她,徐瑾一陣心虛,故作鎮定的說:"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麽,有病啊,深更半夜怪滲人的。"
"你,好像變了一個人,我說不出來,但,你很不對。"
"是嗎"徐瑾并未停車,而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假如,我是說假如,你發現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會如何"
陸時序思索片刻,突然釋懷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這件事結束之後将我朋友的身體還給她,不然,我會和你拼命。"
幾乎沒有威懾力的說辭竟然讓徐瑾哭笑不得,她将車子停在路邊。
"你怎麽就确定我不是我呢"
"感覺不同。"
徐瑾饒有興趣想要逗逗她:"若你也不是你呢。"
陸時序沒有理睬她的話中有話,而是淡定自若的看着她的眼睛:"我相信我的知覺,我在你的身上看不到靈魂,這也就證明你很厲害,你沒有傷害我那就是說你不會,最起碼現在不會。"
"哈哈哈哈……"
徐瑾趴在方向盤上笑的不行,緩了緩才松了口氣說:"陸時序啊,這個世界最可怕的不是我,而是你啊,不必問了,你遲早會明白的。"
"嗯。"
她們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找到了徐瑾熟悉的律師,并将證據備份交給了他,布置好一切已經過去了三天,這幾天陸時序一直很警惕的與她保持着距離。
徐瑾很無語,驅車回去的時候,她幾次三番想要說出真相又被陸時序那副拒人千裏的模樣給怼了回去。
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回去了,陸時序沒有回家,也沒有選擇住在徐瑾的家,而是自己住進了酒店。
她們在酒店門外說好了第二天的計劃,陸時序全程都在點頭,徐瑾實在拿她沒有辦法。
臨別之際,陸時序罕見的叫住了她。
"你放過我的朋友,她是無辜的。"
徐瑾很無語,擺了擺手:"跟你着家夥說不明白,我也不想解釋,你願意怎麽想怎麽想吧,真是無語至極!"
車子疾馳離開,揚起的沙塵弄的陸時序一陣咳嗽,此時她還是滿心都在擔憂被奪舍的徐瑾。
走進酒店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從另一邊走出的桑蕪。
她的身影一晃而過,桑蕪喝了一點酒,揉了揉眼睛。
"看錯了嗎"
她有點迷蒙,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陸時序的電話。
"喂"
"你在哪"
陸時序整理好情緒,開口說:"在酒店啊,這個時間難不成在外面嗎怎麽了,想我了"
桑蕪看着剛才的方向,搖頭嘆息:"是啊想你了。"
看來是自己看錯了,說不定是因為太想陸時序所以出現了錯覺吧,打着電話坐車離開了這裏。
而她不知道,此時的陸時序如坐針氈。
好不容易摒除了桑蕪的懷疑,反而是她因為撒謊徹夜未眠。
挨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十點,徐瑾按照約定來找她了。
她們來到了工地的後門,工人們早就停止了作業回到了宿舍,這也是她們最佳的動手時機。
徐瑾在圍牆出停下了腳步,神情嚴肅的盯着工地的上空,仿佛在看着什麽東西。
"怎麽了"
陸時序也擡頭看去,可惜什麽也沒有看到,除了今夜霧氣有一點點重之外并未有什麽異常。
"真是有意思。"徐瑾竟然笑了起來:"看來王長明為了不讓別人把這裏做下去廢了不少心思,這種法陣簡直就是殺人于無形。"
"法陣"
陸時序退後了一步,徐瑾自顧自的低着頭沿着牆邊走動,數着步子停下撥開土壤,笑着說:"果然,你看。"
她的手裏是一張紅符,紅符粘在了一塊黝黑的木牌上,陸時序走過去才看清上面駭人的圖騰,看起來是一只惡鬼。
徐瑾接二連三的找到了十一塊木牌,将它們排列整齊之後,才發現這竟是一只惡鬼進化的過程。
"看來法陣還沒有成型,一旦成型,這裏将會變成修羅場,簡直就是惡鬼進食的最佳場所。"
陸時序覺得不可思議,伸手要拿木牌,卻被徐瑾一巴掌打在了手背上:"別瞎碰,你現在的身體碰這些不要命"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陸時序趕忙縮回手,徐瑾擡頭看了看周圍:"今晚看來沒有辦法動手了,裏面現在有人,我們明天再來。"
"為什麽"
徐瑾狡黠的笑着說:"當然是等放置陣法的人來啊,除草除根不能留禍害在。"
陸時序追問:"萬一我們鬥不過呢"
"鬥不過不可能的。"徐瑾指了指她:"不是還有你嘛,這樣的小角色,你動動手指他不就沒了。"
"我"
陸時序懵懵懂懂的動了動手指,徐瑾氣惱的站起身:"你的腦子被進化沒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趕緊給我走!"
"啊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