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我們游覽的第一站就定在久違了的太陽島,想當年鄭緒岚的那首《太陽島上》可是唱紅了大江南北,弄得無數人心癢癢的對太陽島心馳神往,其中就包括我一個。
徐秋白謝絕了陳經理想要小田陪同的好意,兩個人打車直奔太陽島,下了車就跟門口的大石頭擺各種pose狂照相,後來我問他,你是不是不打算進去了,咱在這照完就回去啊,他才笑呵呵的拽着我買票進去。
這個地方給我的第一印象就兩字兒:大,美,我和徐秋白足足在裏面逛了一上午還沒逛完。雖然已經初秋,但裏面的大片園林仍然郁郁蔥蔥,那個綠啊,那個朝氣蓬勃啊,還有那些大片大片的花,開得那個燦爛啊,那個五彩缤紛啊,看得徐秋白激動不已,一個勁兒的感嘆,難得難得,然後又是拽着我狂照相。
途中遇到放養的梅花鹿,這下我高興了,剛想沖過去,就被徐秋白一把抓住,他朝鹿群那裏努努嘴,我朝那個方向看過去,發現鹿群很悠閑地在吃草,但其中一只目光炯炯的盯着我,我一個激靈,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不是紅色的啊,我腦袋自然的開始回放電視裏看到過的鬥牛的鏡頭,所以當它朝我沖過來的時候,我撒丫子就跑,哇啊…..,殺人拉,結果一腳沒踩穩,被塊兒石頭給絆倒了,我一屁股墩兒坐地上,眼睜睜看着那只眼神很兇猛的鹿跑到我跟前,然後吭哧一口…,我大聲慘叫,叫了一半又停下來,因為那只鹿咬住的是我手裏的礦泉水瓶,我有點呆,一松手,它理都不理我就樂颠颠的把瓶子叼走了,旁邊徐秋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不忘拿着相機猛拍。
我決定不跟一只鹿和一個白癡一般見識,礦泉水嘛,再買一瓶就好了。我兩在鱷魚館前找到個小攤兒,買了水我就趕緊塞包裏,怕再遇見強盜。順便問問賣東西的大娘鱷魚館裏好不好玩,大娘挺熱心,告訴我鱷魚館現在閉館了,我問她為啥,她搖搖頭嘆口氣說,裏面的馴養員被鱷魚咬死了,然後做了個腦袋伸進鱷魚嘴的動作,這大娘太有表演天賦了,我被她弄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回頭再看鱷魚館大門,怎麽看怎麽覺得陰森,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路上又碰見個好大的假山,山上竟然有瀑布流過,洞口也滴滴答答往下流水,頗有點水簾洞的意思,我們兩跟着一堆人的後面進入洞中,看着瀑布就從身邊流過,巨大的轟隆隆的聲音就在耳邊,感覺真是好極了,又被激動的徐同志拽着照了好多相片。
等我兩出洞時,不禁眼前一亮,十多對兒新郎新娘正在拍照,竟然碰見了集體婚禮,真是出乎意料。今天的陽光很不錯,藍天白雲流水綠地,襯着新郎新娘漂亮的白色婚紗禮服,和那喜氣的笑臉,真美啊,看着他們,我忍不住幸福的嘆息。
“怎麽?羨慕拉?”徐秋白在旁邊看着我樂。
“是啊”,我點點頭,“和愛的人交換誓言,共度一生,多麽幸福啊!”
他看着我點點頭,:“小林想要個什麽樣的婚禮呢?喜歡這樣的集體婚禮嗎?”
“我啊,不需要鋪張,不需要很多人,只要我的家人和好朋友能陪我一起度過這個幸福時刻就好了”,我笑看着他,“現在想這些也沒用,連女朋友都沒有呢。”
他看着我若有所思的笑笑,沒說話。
中午我們在公園裏随便找個地方吃了點,感覺有點累,兩個人找了個陽光照得到的長椅坐,徐秋白顯然有點困了,我昨天睡了那麽久,還很精神。
“你困了咱就回去吧?”,我問他。
“不用,還沒逛完呢,我在這躺會兒就行”,說着他就在長椅上躺下,頭自然的枕在我腿上,我有點不自在,想動,他感覺到了,用雙手抱住我的腰,臉在我的肚腹上蹭了蹭,我立馬就不敢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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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他呼吸漸漸慢了下來,應該是睡着了,我怕他着涼,輕輕的把背包裏我帶的外套拿出來給他蓋上,盯着他的睡臉好一會兒,然後我把頭靠在椅背上仰望天空,天還是那樣藍,純淨透徹的藍,在北京很難得一見的藍,感覺着腿上的重量和溫度,我無聲的嘆息,心中有什麽酸酸澀澀又有點甜蜜的東西在發酵。
中午徐秋白睡了足有一個多小時,看來這幾天真是累壞了,有點不忍心叫醒他,但後來我實在是怕他着涼還是把他叫醒了,他一醒過來就又精神百倍的樣子,又拽着我把剩下的部分逛完,又拍了無數張照片,下午四點多了,才心滿意足的一起打車回去。
我們兩先回賓館梳洗了一番,我正收拾呢,聽見徐秋白手機響,他看了看手機屏幕,皺了皺眉頭,似乎不大想接,但還是接起電話,我邊收拾邊豎起耳朵聽他講電話。
他卻沒說什麽,只是恩啊了幾聲,然後告訴了對方賓館名字和房間號碼,然後就皺着眉頭按斷電話,擡頭看我,“鴻豐的蘇亞也來哈爾濱了,一會兒過來找咱們。”
我手裏收拾的動作停了一下,過了這麽多天,想起那個人來還是毛毛的感覺。
這個蘇亞說到就到,我和徐秋白剛把自己拾掇好,門鈴就響了,我過去開門,蘇亞看到我時明顯一愣,第一句話竟然是“你們住一間房?!”,語氣裏竟然有些指責,我有點莫名其妙的看他,但還是客氣的跟他打招呼,“您好,蘇總,請進來坐”,我側過身讓他進去,他看了我一眼才走進去,我在他後面把門關上,暗暗甩了甩胳膊,真是令人不愉快的人。
蘇亞和徐秋白兩個人見面又是握手又是寒暄,場面搞得很是熱絡,要不是我知道他們只是生意關系,還會以為兩人有多哥倆好呢。他們坐在沙發上聊天,我在旁邊端茶遞水,這兩個人在一起又是談工作,我在心裏再次感嘆做老板的不易,玩都得顧工作。
聽他們說話,我才知道,原來蘇亞來哈只比我們晚一天,也是為了來這邊的分公司看看。聽天津總部的員工說徐秋白和我現在也在哈爾濱,就給徐秋白打了電話來見我們。我們兩個公司多年的合作關系,彼此員工很多都互相有聯系,我這才體會到雙方信息溝通的有多麽頻繁迅速。
兩個人聊了有一個多小時,我中午本來就沒吃多少,現在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那邊兩個人終于有告一階段的意思。
晚飯我和徐秋白本來準備去附近的啤酒廣場吃小吃的,不過有蘇亞在,肯定不能那麽随便了,就近去了上次和陳經理去過的飯店,這個地方不錯,環境好,飯菜味道也不錯,兩個人在飯桌上也不讓人好過,還是工作工作,我有點膩煩的猛吃,他們說着話呢,蘇亞突然側頭問我:“沁人怎麽這麽餓,中午沒吃飽嗎?”兩個人的目光一下子一起射過來,都看着我,我滿嘴的飯菜,沒想到他們會突然注意我,好不尴尬。
“恩恩,”我點點頭,趕緊把嘴裏的飯使勁兒咽下去,“中午吃得少。”
“徐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虐待員工啊,”蘇亞笑呵呵的看着徐秋白說,然後伸了筷子往我碗裏猛夾菜,我雙手端着飯碗一邊往外躲,一邊跟他道謝,“夠了夠了,蘇總,這些夠我吃了。”
徐秋白靜靜的看着這一幕,什麽都沒說,只是在蘇亞停止給我夾菜時,也伸出筷子拼命給我夾,等我碗裏的菜已經堆到小山一樣高時才停止,我有些無奈的看着這座菜山,心裏琢磨着從哪個方向下手,它才不會倒。
飯吃完,我剛結了帳,徐秋白的手機就又響了,他跟對方說了幾句,就挂斷電話,就跟蘇亞說抱歉,公司有急事,他要去哈爾濱分公司一趟,然後囑咐我把蘇總送回去,早點回賓館,然後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看着徐秋白的背影消失在飯店樓梯口,然後側頭看站我身邊的蘇亞,他正笑得好不詭異的看着我。
慚愧的收回之前說過的日更的話,現在才發現那只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懇求各位大人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