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安分守己
安分守己
夏宜珊自高奮勇幫柯以塵看靶，那個位置是最容易撲過去的，柯以塵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夏宜珊開開心心的代替了原本站在那裏的小太監。
夏宜珊計劃的很好，可惜事與願違，天底下哪有那麽美的事，她的好心情維持了都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因為柯以塵的箭瞄準的根本就不是靶子，他們射的是被侍衛丢到空中的東西。
侍衛的臂力都不是常人所及，丢出去的東西夏宜珊根本就看不清，理所當然的也看不清柯以塵的箭到底射向了哪裏，當然了，就算她看得清也沒用，她又不會輕功，根本就撲不過去，就算是她會，速度也不見得能趕得上，簡直噩耗。
柯以塵三發連射全部命中，他回頭看向夏宜珊，本以為會看到崇拜的目光，結果只看到了夏宜珊垂頭喪氣的頭頂。
柯以塵：“……”
尉遲征順着這柯以塵的目光看過去，疑惑的問：“這是怎麽了？”
柯以塵想了想說：“大概是覺得自己的箭術太差有些沮喪吧，你先自己玩，朕去看看她。”
柯以塵覺得自己作為夏宜珊的箭術老師理應去安慰她，于是把自己的弓箭丢給福海走到夏宜珊的身邊：“不要多想，你很有天賦，假以時日不見得會比朕差多少。”
夏宜珊無辜的說：“我沒有多想啊，我剛學第一天要是比你強才奇怪吧。”
“……”柯以塵莫名的有了一種這話接不下去的感覺，這妮子實在是太不會說話了。
夏宜珊倍感無辜，自己只是想獨自的消沉一會兒而已，他這是誤會了什麽。
柯以塵左思右想發現自己根本就知不道如何勸下去，只好默默的拿回自己的弓繼續射箭。
尉遲征一時玩不痛快朗聲說：“這靶場射死物沒有意思，不如今年踩秋節去圍場狩獵吧。”
瑞王爺附和道：“對啊，那邊的野兔都特別肥。”
夏宜珊的腦海裏瞬間被一句話刷屏：兔兔那麽可愛，你們怎麽可以吃兔兔。她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把這句話說出來刺激刺激瑞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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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夏宜珊開口柯以塵就直接刺激了他：“清遠大師算出你命中有劫，今年要從踩秋節開始齋戒一年，不得食肉。”
瑞王爺哭喪着臉：“您不會信了吧，沒有肉吃臣弟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柯以塵無所謂的說：“沒關系，我還有四個弟弟。”
瑞王爺痛心疾首的說：“皇兄，兄弟如手足，您這樣生生斷掉一個手足難道不難過嗎？”
“手足加起來也就四只而已，剛好四個弟弟足夠了，多一個也占地方。”柯以塵的心情明顯不錯，聲音裏都透露出了笑意。
瑞王爺開始狼嚎：“我要肉啊啊啊啊啊！”
夏宜珊議事沒忍住笑了出來，悄悄問柯以塵：“那清遠大師真的是這麽說的？”
“當然。”柯以塵一身王霸之氣盡顯：“朕乃一國之君，自然是金口玉言，從不說假話。”
夏宜珊鄙視道：“好意思嗎？在我這裏十句話裏有八句話都是蒙我的，好意思說自己金口玉言不說假話？”
柯以塵面不改色心不跳：“你是朕的皇後，不是朕的臣民，不在承諾範圍內。”
夏宜珊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真不要臉。”
“朕自己有臉不需要別人的。”
夏宜珊：“……”
一直到射箭結束夏宜珊也沒有找到機會碰瓷，abcde計劃全部失敗。
此後的日子裏夏宜珊格外的安分，她算是發現了，碰瓷兒這種事需要專業人員來做，自己一個業餘的實在是很難成功，索性也不再多想，安安分分的混吃混喝幫太後照料花草，安心等待柯以塵自己良心發現。
可惜的是夏宜珊沒能等到柯以塵良心發現北月國的公主就到了，她突然想起太後讓自己加緊的話，心裏瞬時充滿了危機感，自己不能再等了，再等就要生孩子了，生了孩子就舍不得回家了，不行，要想辦法。
柯以塵到的時候就看到了在寝殿愁的直轉圈的夏宜珊，他問道：“怎麽了這是。”
夏宜珊也沒多想，順口回答：“想生孩子的事。”
“哦？”柯以塵的表情很訝異：“皇後這是着急了？”
夏宜珊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救道：“你可別瞎說，我想的是北月國的公主的孩子。”
柯以塵壞笑道：“皇後放心，你不生，北月國的公主就不可能有孩子。”
夏宜珊一想到這句話背後的原因臉色就通紅，心道：這當皇上的都是流氓，死流氓。
夏宜珊一直不理解，柯以塵在別人面前都是不茍言笑的高冷人設，怎麽一面對自己就變成死流氓，放到現代分鐘被和諧掉的那種，簡直不想跟他做朋友。
即将要沒有朋友的柯以塵完全沒有危機感，一心調戲自己的皇後：“北月國的公主進宮來時封她為貴妃還是皇貴妃呢。”
夏宜珊冷冷的說：“貴什麽貴，貴人就夠了。”
“诶~~怎麽說也是一國的公主，封為貴人是不是凄慘了點。”柯以塵一本正經的說：“要給附屬國一點兒面子的。”
夏宜珊沒好氣兒的說：“給她個皇後做不做？晟國附屬國有那麽多，各個送公主來都要做貴妃嗎？”
柯以塵壞笑：“皇後這是吃醋了啊。”
“我還吃醬油呢，離我遠點。”夏宜珊直接退後三米遠：“好好的一個公主丢過來守活寡，她父皇也夠狠心的。”
柯以塵不解：“皇後怎知她回事守活寡。”
“不是說皇後無子不得寵幸妃嫔嗎？你覺得我能給你生孩子？”夏宜珊友情提示了一句：“咱們可是合作關系。”
柯以塵笑眯眯的說：“我當初可沒說合作不包括生孩子。”
夏宜珊的心髒已經在柯以塵的磋磨下異常的堅挺，再也不會因為這句話跳腳了，她非常淡定的說：“那您可有的等喽，友情提示一下，有生之年可能性不大。”
柯以塵比她還淡定：“無礙的，朕是萬歲怎麽也不會比你死的早。”
夏宜珊理所當然的說：“我本來也沒打算比你活的長。”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夏宜珊只是随意一說，柯以塵卻瞬間想到了夏宜珊最初的要求，心情突然就差了很多，也沒有什麽興致逗弄夏宜珊，只幹巴巴的說了一句：“明晚在觀星閣給北月國公主接風，你記得去。”
“我肯定去啊。”夏宜珊開啓想象模式：“北月國常年幹旱，蓮蕊說北月國人大多都十分粗犷，我特別好奇。”
柯以塵冷笑：“你是想看看朕是不是要封個糙漢子為妃吧。”
“怎麽會。”夏宜珊否認的很快，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沒錯，我就是這麽想的。
柯以塵看着夏宜珊得意小臉兒說：“你應該知道每一代皇帝都有一位北月國公主封的後妃。”
夏宜珊點點頭：“我知道。”
柯以塵繼續說：“我父皇封的那位公主封妃時賜號，端。”
“端？那就是端妃啊。”夏宜珊回憶了一會兒突然定格，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是說端太妃？”
柯以塵點頭：“正是。”
夏宜珊覺得事實有點魔幻，自己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臣妾有些乏了，先去休息，皇上請自便。”
柯以塵笑道：“這就吓到了。”
夏宜珊扶着額頭往床邊走：“臣妾只是覺得天氣不錯适合小憩而已。”
“那正好朕陪陪你。”說着柯以塵也向床邊走去。
夏宜珊懶得管他，這些日子為表恩寵柯以塵沒少留宿鳳儀宮，不過還算規矩，除了偶爾逗弄夏宜珊一下，倒是沒有什麽出格的事，夏宜珊也就不再管他，由着他去了，人在屋檐下，不用低頭那是因為個子矮。
第二天夏宜珊早早的起床梳洗，柯以塵相當驚訝：“起這麽早做什麽。”
“去給太後請安。”拿着兩只步搖來回比劃，快來幫我選一只。
“就這支吧。”柯以塵随手指了其中一支，随後問：“朕如果沒記錯的話，皇後前幾日剛剛給太後請國安。”
夏宜珊說的冠冕堂皇：“是啊，給太後請安還分時候嗎？當小輩的不應該多去陪陪嗎？”
柯以塵哼笑：“這話要是皇姐說出來朕還信幾分，你就算了，實話實說，是不是有什麽目的。”
“好吧，告訴你也無妨，北月國的公主今天不是要去見太後嘛，我就順便看看她長的像不像端太妃。”夏宜珊把柯以塵選中的那支步搖丢到一邊，把另外一支遞給蓮蕊讓她幫自己戴上。
柯以塵不解：“她從太後宮裏出來就應該來鳳儀宮求見了，你急什麽。”
夏宜珊頭頭是道的說：“我就是去看看人而已，有太後在她也不會跟我沒話找話，讓她來鳳儀宮我還要陪她說話，累不累。”
“那你......”柯以塵的話還沒說完，外面就有小太監傳話：
“主子，太後娘娘召見。”
夏宜珊得意的看着柯以塵說：“看吧看吧，都不用我主動開口的，我去看美女了，皇上請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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