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碰瓷兒新計劃
碰瓷兒新計劃
夏宜珊沒想到柯以塵會這麽不要臉,居然讓自己求他,不過自己也沒什麽骨氣就是了,麻溜的就求了,這裏面可是有巨大的機會啊,出巡的路上想死一死簡直不要太簡單,比如遇見刺客替皇上擋刀之類,或者到長城底下哭一哭,等城牆倒下來的時候把皇上推開,機會簡直不要太多。
夏宜珊不敢肯定自己替柯以塵擋刀之類的死了算不算數,于是她趁着柯以塵不在的時候想叫瞎神出來問問,可是她發現了一個恐怖的問題,她居然忘記怎麽叫他出來了,那個瞎子走的時候是怎麽說的來着?
夏宜珊閉上眼睛在心裏默念:瞎神瞎神快出來,沒反應。換一個:小兔子乖乖,瞎神快出來,還是沒反應。再換一個:“巴啦啦能量,小瞎神出現。”
柯以塵從外面進來:“你剛才說巴什麽?”
夏宜珊吓了一跳,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封上,怎麽一不小心就給說出來了呢,她尴尬的打着哈哈說:“我是說八月桂花香。”
柯以塵疑惑的問:“你是這麽說的?”
夏宜珊肯定的說:“是是是,當然是。”
柯以塵繼續問:“那瞎神為什麽會出現,這個瞎神是你那天在皇姐家裏說的那個嗎?”
夏宜珊欲哭無淚,大哥啊,你都聽見了些什麽一塊兒說出來成不,小女子這麽一個窟窿一個窟窿的補很容易出問題的。
柯以塵倒是沒難為她,随便說了幾句話便岔開了話題,夏宜珊送了一口氣,果然話不能亂說,想當初自己就是因為說錯話被丢到這個鬼地方來的,所以一定要管好嘴,嚴防死守。
柯以塵的出現讓夏宜珊徹底忘記要找瞎神的事,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都十分的平靜,直到長城動工。
夏宜珊本以為柯以塵是要帶自己去邊境,誰知道他只帶自己去了離京城最近的那一關,因為是按段同時開工,所以近處遠處都差不多,區別只在于進度而已,不過也不錯,想想要去山高水遠的地方,不知道還要吃多少苦,找個死而已,還要吃苦簡直虧大發了,差不多就好。
柯以塵只帶了當初一起去朝雲長公主宅子裏的人,輕裝簡行出發,不過半天就到了,因為速度太快,不知道是刺客沒來得及準備,還是根本沒追上他們,總之根本就沒遇到刺客,同時由于剛開工沒幾天,所以夏宜珊的哭長城計劃也宣告破産。
陪着柯以塵沿着路線圖巡視的夏宜珊一路上悶悶不樂,柯以塵不解的問:“你不是一直很想來的嗎?怎麽看起來不怎麽開心。”
夏宜珊有氣無力的說:“大該是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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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雲長公主說:“今日的暑氣着實是重了些,不若宜珊先去休息吧。”
夏宜珊搖搖頭:“感覺還好,沒問題的。”
見她的精神狀态還算是不錯,衆人也沒再多勸,繼續沿線查看,柯以塵不時的會觀察夏宜珊一下,精神愈發的萎靡,他難得發一次善心:“要是累了就去休息,不要強撐。”
“我還好。”夏宜珊心塞塞的想,我不累啊,我就是郁悶啊,郁悶懂不懂。
柯以塵看着平日裏活蹦亂跳的人蔫噠噠的,心裏莫名的就不大舒服,皺眉問:“你到底是怎麽了?”
夏宜珊想了想說:“我想回家。”
柯以塵沒理會到夏宜珊的意思,他只是以為夏宜珊看到了長城就想家了,所以體貼的不再說話,任由她沉浸在思想的情緒中。
下一句已經準備好求動手殺一下的夏宜珊噎住,怎麽不問了,你那個憐惜的小眼神兒是什麽意思,君子動手不動口的知道不,就口頭慰問一下就完了?
回去的路上夏宜珊更蔫兒了,眼看就要到宮門口了,怎麽還不來刺殺的人啊,這年頭找死都這麽難了嗎?
尉遲征突然開頭:“陛下哪日得閑與臣去練武場射箭?”
柯以塵想了想:“明日即可,大将軍直接進宮便是。”
夏宜珊的眼睛咻的亮了起來,射箭诶,那等柯以塵的箭射出來自己撞上去不就好了,歐耶,這個辦法相當的好啊,還不用擔心不算數,這可是他親手射出的箭呢。
剛想問夏宜珊要不要去練武場玩玩的柯以塵眼看着她的情緒迅速好了起來,心中暗道,難道說她喜歡射箭?
夏宜珊可不管柯以塵心裏在想什麽,暗自計劃着明日在靶場的各種應對情況,甚至連中箭時倒下的姿勢都想好了,一定要優美,怎麽說也是夫妻一場,要給柯以塵留一個好印象。
第二天夏宜珊神清氣爽的跟着柯以塵去了練武場,遠遠的她就看見了小太監手裏捧着的長弓,很霸氣,看着就知道力道很大,配上柯以塵的臂力,被射中的話想不死都難,夏宜珊心裏美滋滋的四處觀望,打算提前探查好位置。
柯以塵看着夏宜珊問:“瞎看什麽呢。”
夏宜珊順口答道:“沒來過好奇嘛。”
柯以塵笑着問:“一會兒想不想學射箭。”
“射箭啊。”夏宜珊有點猶豫,一會兒還要送死呢,要是跟柯以塵學射箭那她射出的箭就不會到自己身上了,可是自己還沒摸過弓箭呢,有點想學诶。
夏宜珊猶豫着就已經到了目的地,柯以塵拿起了小太監手裏的長弓,夏宜珊羨慕的摸摸翹起的邊緣感嘆:“真好看。”
柯以塵輕笑出聲,把弓放在夏宜珊的左手裏,自己的左手攥住她的小手,右手拿過一支箭從夏宜珊的身後環住她,握着她的右手把箭矢搭在弓上,在她耳邊輕聲說:“瞄準那個靶子。”
夏宜珊哆嗦了一下,微微向後閃躲,剛好撞進身後人的懷裏,在外人看來反倒像是她主動依偎進柯以塵的懷裏,頓時僵在那裏不敢再懂。
朝雲長公主悄悄對遲懷說:“你看他們感情多好。”
遲懷皺眉說道:“你不覺得他們的感情發展的太快了嗎?”
朝雲長公主不以為意的回答:“人家能有你快嘛?也不知道是誰在瓊林宴上看了我一眼就跪下向父皇求親,差點連狀元之名都被褫奪。”
遲懷倒是沒有什麽不好意思:“他們的眼光能有我好嗎?我一眼看中的就是大晟國最好的女人。”
朝雲長公主的臉頰飛紅:“就你會貧嘴。”
這邊說着悄悄話,那一邊的箭就已經射了出去,穩穩的正中靶心,夏宜珊開心的跳了起來,雖然她知道功勞都是柯以塵的,但是不妨礙他開心,這可是她人生中射出的第一支箭。
随後柯以塵就拿着弓箭開始給夏宜珊講各種要領,夏宜珊腦子轉得快記性也好,對射箭又很感興趣,很快就把柯以塵說的技術要領記下來,拿着他特意讓人給自己定做的輕弓練習,越練越起勁兒,很快就把找死的事忘在腦後。
柯以塵在旁邊看的很滿意,雖然因為力道太小箭矢連靶子邊兒都摸不到就掉落在了地上,不過動作倒是很規範,看起來準頭也是很不錯的,如果不是力道太小的話,箭矢的目的地不會與紅心相差太遠,這樣看來已經比很多初學者強上很多了,當然,他見過的初學者基本都是五歲以下。
夏宜珊倒是沒有被射不到靶子打擊到,依舊玩的樂此不疲,自己剛開始學拉琴的時候還是裝修的動靜呢,後來不也可以上臺演奏了嗎?萬事開頭難,小夏沒有別的沒有,韌性管夠。
尉遲征聲若洪鐘:“皇後娘娘真的很有耐性。”
瑞王捂住耳朵說:“尉遲将軍,咱輕點兒成嗎?本王的耳朵都被你震掉了。”
尉遲征并沒有降低音量:“臣覺得這個音量比那位未來的瑞王妃好一點。”
瑞王爺頓時苦了臉,未來的瑞王妃是标标準準的河東獅,偏偏還是先皇臨去前指的婚,想改都不可以,一提起那位瑞王爺就一個腦袋兩個大。
柯以塵看似在和他們談笑,目光卻一直盯着夏宜珊那邊,見她的汗不停地流,射出去的箭矢也一次比一次近,便對她說道:“歇一會兒吧,仔細明天胳膊疼。”
夏宜珊還沒玩夠兒,但是柯以塵堅持讓她休息一會兒,值得不情不願的放下手裏的弓箭。
蓮蕊和荷芯馬上圍上來幫夏宜珊放松胳膊,蓮蕊還貼心的給她的手心裏上了一層軟膏:“第一次拉弓手上都會打泡的,這幾天都要好好抹藥。”
夏宜珊不怎麽往心裏去:“不至于吧,我也沒啥感覺。”
蓮蕊小心塗着藥膏:“您現在感覺不到,現在還看不出來,等過一會兒恢複好了就會看到了,到時候會又癢又疼,您可千萬別抓。”
柯以塵點點頭:“蓮蕊說的沒錯,她自幼學習拉弓射箭,經驗豐富,聽她的沒錯。”
“喔。”夏宜珊舉着手讓藥膏晾幹。
安頓好夏宜珊之後,柯以塵就和尉遲征一起上馬射箭,夏宜珊悲催的發現他們玩兒的是騎射,那個速度自己根本就跟不上,想撲上去中箭簡直癡人說夢,不由得沮喪起來。
蓮蕊見夏宜珊的臉色不大好便安慰道:“娘娘莫要沮喪,陛下和尉遲大将軍習武多年,技藝自然是頂尖兒的,您而是多加練習,想到達這個程度不難的。”
夏宜珊心想,這個安慰果然沒有說服力,當初見自己學拉琴隔壁的小姐姐也學拉琴,人家也說得是假以時日一定能拉好,結果拉了好幾年還是像裝修。
柯以塵跑了幾圈馬便停了下來,站在原地調準弓箭,還時不時的瞄準,夏宜珊的眼睛一亮,這是打算直接射靶了嗎?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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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