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琴棋書畫
琴棋書畫
夏宜珊成功的睡過了午膳時間,好在蓮蕊提前給她備好了蓮子羹,倒不至于一醒來就餓肚子,柯以塵回來的時候正看見夏宜珊大口大口的喝粥,他搖搖頭說:“嬷嬷教你的規矩也不知道都學到哪裏去了,一點兒儀态都沒有。”
夏宜珊喝完最後一口粥才擦擦嘴回答:“又沒有什麽外人,我有什麽好忌諱的,我在外面裝裝樣子也就算了,在你面前再裝豈不要累死我了,你要是看不慣就殺了我呗。”
柯以塵冷笑:“殺了你?想得美,你還沒給朕出力呢就想勞動朕的手,打的還真是好算盤。”
夏宜珊覺得自己一定是滿臉的哭相:“我還什麽力都沒出啊,昨天就差點把我累死了,而且我的初夜都賠給你了,你還想我怎麽出力,而且你們當皇上的不都不喜歡別人你啊你啊的說話嗎?我對你都沒用尊稱,你不生氣?”
“你還知道你沒用敬稱啊。”柯以塵老神在在的說:“朕還就喜歡你這就直來直往的叫法,哪天你突然對朕尊敬了說不準朕還不習慣了呢。”
夏宜珊心裏呵呵兩聲:“你還真是、真是、”
柯以塵饒有興致的問:“真是什麽?”
夏宜珊瞪着柯以塵說:“對我還真是好啊。”
“還有更好的。”柯以塵喚了福海進來:“記住了,以後皇後免去除祖宗祭拜、太後請安之外的所有禮儀、宮內除慈寧宮外于皇後無任何禁地。”
“是。”福海領命離開。
夏宜珊驚訝的看着柯以塵:“你這是......”
柯以塵笑眯眯的看着夏宜珊:“這樣是不是更好了。”
夏宜珊喃喃道:“你就不怕我是敵國的細作?”
柯以塵不以為意的說:“就你這頭腦也能當細作的話,那敵國早就滅亡了,朕還得謝謝你。”
夏宜珊剛冒出頭的感動又退了回去,就知道這個人的嘴裏說不出什麽好話來,既然他不怕自己使壞,那自己有了更大的自由不是更好?而且不用行禮、不用遵守規矩簡直好的不能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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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以塵又招出了兩個暗衛說:“這兩個人以後會暗中保護你,不要試圖甩掉他們,對你沒好處。”
夏宜珊狐疑的問:“當你的皇後還有生命危險?”
柯以塵笑道:“你不是不怕死嗎?”
“我只是不怕你殺我,別人還是算了,這兩個人我接受了。”夏宜珊對于死在別人手裏敬謝不敏,她雖然不知道找死失敗除了回檔之外還有什麽後果,但是以瞎神的神經病程度,肯定不會是什麽好結果就對了,而且她知道,這兩個人任務當然不只是保護自己,不過無所謂了。
兩個暗衛單膝跪地行禮:“屬下天十一、天十三參見皇後娘娘。”
夏宜珊的臉色變得極為古怪,她問柯以塵:“你的暗衛對名字都沒有什麽要求的嗎?”
柯以塵解釋道:“暗衛因着保護的人不同分為幾支,朕身邊的以天字為號。”
夏宜珊糾結的問:“所以他們的名字全是數字?”
“也不一定,還有甲乙丙丁,不過這些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我也不想知道。”夏宜珊十分同情當暗衛的,還真是不同的世界同樣的名字啊,貌似自己的看過的小說裏暗衛的名字基本全是按數字排的,極少有作者原意費心思慢慢給他們琢磨名字,真是......倒黴催的?
夏宜珊覺得自己實在是不想一喊他們就數數,于是試探着問:“我能給他們取名字嗎?”
兩個暗衛整齊的跪下:“娘娘恕罪。”
夏宜珊無辜的問:“這是怎麽了?”
“暗衛不幸身亡後為了紀念他們的功績會賜名于他們,你這是看他們不順眼想賜死?”柯以塵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像是準備看戲。
夏宜珊連忙擺擺手:“你們起來,我可沒想要你們的命。”
見暗衛們謝恩起身後,夏宜珊轉而又瞪着柯以塵:“你故意的是不是,哪有活着不給名字,等死了才給的,人都沒了要名字有什麽用。”
“這你得問先祖去,開國的祖宗留下來的規矩,朕也不知道原因。”柯以塵揮了一下手,兩名暗衛一閃身不知道去了哪裏。
夏宜珊揉揉眼睛四處打量:“他們去哪裏了?”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你有事了會及時出現,你用得到他們就直接喊便是。”
夏宜珊覺得有點恐怖,雖然知道他們有監視自己的意味,但是這樣全方位、全天候的監視還是挺吓人的,這比無死角監控還可怕,畢竟這是活人不是機器,想起以後睡覺上廁所都會被偷窺感覺怪怪的,她捂着胸口問:“我睡覺他們也會看嗎?”
“放心,他們知道什麽叫非禮勿視。”柯以塵被暗衛保護了這麽多年還真沒想過他們會不會偷窺的這個問題。
夏宜珊稍稍放下心來,但是還是有些發毛,你不讓偷看他就真的不會偷看嗎?不過據說當暗衛的都是令行禁止,不該看的絕對不會看,也不知道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柯以塵決定轉移一下夏宜珊的注意力:“明天就要出去了,你作為朕的夫人出面總要有拿得出手的技藝,你會什麽?”
夏宜珊在學校那也是才女一枚,各種才藝那是擡手就來,自信滿滿的說:“琴棋書畫你随便挑。”
柯以塵意外的看着她:“這麽厲害?”
“當然,盡管放馬過來。”夏宜珊決定好好的露一手讓柯以塵震驚一下。
“那就彈個琴吧。”柯以塵喚福海進來:“去把柳師傅留下的那把九霄環佩取來。”
“是。”福海躬身離去,不多時小心翼翼的捧來一把古琴。
夏宜珊聽見琴的名字之後就覺得要壞事,看見拿來的果然是一把古琴的時候哭的心都有了,本小姐學的是鋼琴和小提琴啊!!!
柯以塵擺了一副準備聽琴的架勢,朝夏宜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夏宜珊不抱希望的問福海:“那個、有鋼琴嗎?”
福海老實的回答:“回皇後娘娘的話,老奴聞所未聞。”
“鋼琴是什麽琴?”柯以塵确定自己也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夏宜珊幹巴巴的說:“沒有鋼琴,小提琴也可以。”
看其他人的表情就知道小提琴也沒有,夏宜珊突然覺得自己這麽多年都是白學了,苦苦學習到演奏水平就得到了一句聞所未聞,簡直要哭死了有木有。
柯以塵見夏宜珊的樣子也知道她是不會彈古琴了,但是他對夏宜珊口中的鋼琴和小提琴很感興趣,于是問她:“你的意思是你會彈鋼琴和小提琴?”
夏宜珊生無可戀的點點頭,還不忘補充一句:“小提琴不是用彈的,是用拉的。”
“拉?”柯以塵在腦子裏過濾了一遍需要拉的樂器,确定自己沒有聽說過叫小提琴的,而且皇宮裏應該是樂器最全的地方了,這裏都沒有那該是極為少見的東西才對。
福海試探着問:“皇後娘娘可否描述出那兩種琴的樣子,奴才這就命人去尋?”
“不用了。”夏宜珊生無奈的擺擺手說:“就當我不懂琴吧,下一樣。”
“下一樣自然是棋了。”柯以塵示意福海去把他的圍棋取來:“朕自小喜愛下棋,你我還可以對弈一盤。”
“對弈?”夏宜珊的腦袋一格一格的的轉向福海手裏的圍棋,又慢慢轉向柯以塵:“我說的是象棋啊,象棋,我從小就和祖父下得象棋!”
福海捧着棋盤跪下:“皇後娘娘,本朝實在沒有象棋這麽一說啊。”
柯以塵同樣問:“象棋是什麽。”
夏宜珊沒好氣的說:“象棋能吃,好了圍棋就圍棋吧,來。”
福海連忙把棋盤捧到矮桌上擺好,柯以塵執白子,夏宜珊執黑子,黑子先行,夏宜珊直接挑了個滿意的地方便落子。
柯以塵一愣,他是第一次有看見第一步下中間的,不過他沒說話,畢竟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也許人家是有什麽出其不意的制勝之法呢,于是他不但沒有小看,反而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小心對待,走了幾步棋以後便發覺不對了,他發現夏宜珊居然把自己幾個棋子拿走換上了黑子,他急忙阻攔道:“這是為何?”
“黑白棋不懂嗎?”
柯以塵搖搖頭:“聞所未聞。”
“你就不能換個詞說嗎?我讨厭這四個字。”夏宜珊撐着下巴極為郁悶。
柯以塵好笑道:“你直接說你不會下不就好了。”
“我是不會下圍棋,可是你們又沒有象棋。”夏宜珊也很無奈,早知道當初就和祖母學下圍棋了。
“那就換換。”柯以塵好脾氣的問:“要不要看看書法?”
“書法就書法,福總管,筆墨紙硯。”夏宜珊撸起袖子,氣勢洶洶的準備大秀一下,別的不通書法總該是通的吧,這裏人說的都是漢語,那理應寫的也是漢字。
筆墨紙硯很快就準備好,夏宜珊擺好架勢寫了一首蘇轼的詞,柯以塵看過之後贊嘆道:“好好好,這字真是不錯,行雲流水頗有大家之氣,只是這別字略微多了些。”
“別字?”夏宜珊仔細檢查了一遍說道:“你少胡說,一個別字都沒有。”
“你看這裏、還有這裏。”柯以塵接連指出了好幾個地方。
夏宜珊不服:“就是沒錯啊,你寫個對的給我看看。”
柯以塵也不合争辯,随手寫在了旁邊的紙上,夏宜珊頓時斯巴達了,他們居然用的是繁體字,繁體字!要不要這麽嗨皮。
柯以塵見夏宜珊的情緒貌似不大好,好心安撫道:“雖說別字較多,但是不難看出皇後的文采倒是極好,比之當朝的幾位學士亦是不差的。”
夏宜珊小聲嘀咕:“蘇轼的詞你敢說差試試。”
“你說什麽?”
“沒什麽,我服了。”夏宜珊爽快認輸。
“皇後還沒有給朕展示畫技,朕十分期待。”柯以塵是非常想知道夏宜珊的畫到底是什麽樣子。
夏宜珊這時候已經感受到了自己所掌握的技藝與這個時代的格格不入,她無精打采的問:“皇上當真想看?”
“自然。”
“成全你。”夏宜珊丢下筆喊:“蓮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