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女人自古容易讓人放松防範,張柯唯唯諾諾的從車裏下來,跟寨子邊的巡防員簡單的溝通過後,巡防員看了看車裏,一揮手,示意他們的車被批準通過了。
張柯雙手合十感謝完回到車裏,沖着蘇沉淪挑挑眉,才轉頭看向外面的巡防員,再次點頭致謝。
等車開出去很遠以後,蘇沉淪問張柯,“你跟他說了什麽,為什麽這麽簡單的就放我們離開了。”
張柯笑而不語。
蘇沉淪推着張柯的胳膊,直把她逼到車角,張柯才讨饒說道:“我說我說。”
蘇沉淪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張柯舔舔下嘴唇,“我跟那個巡防員說,我哥哥得病了,有可能是傳染病,急需去外面确診,所以……”
蘇沉淪挑眉陰測測的看着她,“哥哥,得病?虧你能想得出來。”
前面的六子沒忍住也笑出聲。
半路就在蘇沉淪吃癟的情況下到了渡口,三個人從車裏下來,蘇沉淪覺着這地方有些異乎尋常的詭異,是太過有序還是太過安靜。
蘇沉淪示意六子去前面買票,他拉着張柯在渡口旁邊小攤上面買了一頂帽子和薄紗将兩人都裹了起來,順帶幫六子也拿了一頂。
拉着張柯就到旁邊的閣樓上看着下面的動靜,蘇沉淪感覺總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祥和,職業直覺。
張柯都感覺出來了。
不自覺的開始處于警備狀态中……
六子在買完票以後看向蘇沉淪和張柯所在的地方,沖着他們用微不可查的動作比了一個手勢,然後從另外一個方向走了。
蘇沉淪知道六子剛剛比的手勢是什麽意思,看樣子埋伏在這裏的人有很多,蘇沉淪在他的位置看了下四周的環境,又看看身邊的人,給張柯使了個眼色,張柯來到他旁邊坐下,蘇沉淪将她摟在跟前,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以你警察的直覺應該感覺到這裏不對勁了吧,一會兒等到我掀桌子以後你就從旁邊的窗戶跳出去,外面有布攤剛好能接住你。”
張柯跟他拉開距離,低聲問道:“那你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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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沉淪摸着她頭前面的紗,“怎麽開始擔心我了?不是就想讓我被抓,你就能交差了?”
張柯瞪他一眼,“我沒想讓你死……”
“呵呵,放心吧……一會兒按我說的做。”
張柯略有懷疑的點點頭,回到她的位置。
然後就感覺有人開始向他們的方向挪過來,是敵是友分不清,十有八九不是同路人。
蘇沉淪沖着張柯眯了下眼,張柯會意迅速起身,向着窗戶邊跑去,期間有人過來阻攔他,張柯将手邊的紗巾轉成一個繩子,便朝前面的人甩過去,在他們躲避之餘,張柯快速跑到窗戶邊,回頭看了一眼蘇沉淪正被幾個人圍起來打,張柯拿起手邊的杯碗就沖着對方砸了過去。
蘇沉淪有一瞬間得空,将幾個人甩開,正要跑過來的時候,又被圍起來,蘇沉淪索性沖着張柯喊道:“你先走,和六子在車上等我。”
“好”說完,張柯就從窗戶上跳了下去,果真一個攤子,張柯掉在那上面有一個緩沖,奈何從上面掉到地上的時候,腰磕到了石頭尖兒上,瞬間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血口子。
張柯起先沒注意,以為是扭了腰,趁着沒人追上來時,趕緊往車的方向跑。
六子已經等在那裏,快速爬上車,告訴六子蘇沉淪所在的方向,六子開車沖過人群來到竹樓底下。
蘇沉淪在上面打鬥過程中,看到六子他們,便一個躍身跳到車頂,趴在車上,敲一敲前窗玻璃,六子會意,加速駛離是非之地。順帶打開天窗,讓蘇沉淪從車頂鑽下來。
待坐穩,蘇沉淪叫罵不疊,“嘛的,托爾斯還真是不死心,這麽多埋伏等着我,是想掘我祖墳啊。”
六子問道:“淪哥沒事吧。”
蘇沉淪搖頭,想起什麽,回頭問張柯“阿柯沒事吧。”
張柯搖頭。
六子這才又說,“這個地方通外面,除去剛剛被堵的海路,還有兩處,一處陸路,一處空路,但目測陸路肯定有人埋伏,也就空路會好一些,不過離得很遠。就以現在的速度估計得兩天才能過去。”
蘇沉淪閉着眼背靠在倚背上,“還能怎麽着,只能走空路了,黑子他們估計這兩天沒辦法過來。”
說完将椅座放倒,正好對着後面的張柯。
穿着素色衣裝的張柯,腰部又一處濕的特別明顯。
蘇沉淪一轉頭看到,伸手上去摸了下,攤開一看是血,緊張的起身坐到後面,不顧張柯的掙紮,拉起她腰部的衣服,“什麽時候受的傷,他們應該沒碰到你才對。”
張柯以為只是扭了下腰,掀起衣服看到這大片,有點懵,“可能是剛剛跳樓的時候,不下心磕哪了,我以為是閃了一下腰。”
蘇沉淪看傷口不是特別深,只要不感染應該問題不大,蘇沉淪從身上扯下一塊兒幹淨的布捂在傷口上,擡頭對開車的六子說,“咱們沿路返回吧,阿柯這傷口得處理,不然這麽熱的天很容易感染。”
六子想說什麽,看了眼張柯臉上擰着的眉心,轉口說道,“好。”
六子在來這個碼頭的時候記得有一個分岔路,他回頭跟蘇沉淪說,“另一條路去另一個小鎮,這樣比我們原路經過那個路障口要安全。”
蘇沉淪擡頭看了一眼,點頭表示同意。
張柯那會兒沒覺着疼,這陣子被車颠的還真是有點針紮的痛感。
眉頭不知覺的皺起。
路程其實沒多遠,就是小鎮偏僻,路不平,颠簸得很厲害。蘇沉淪看了眼張柯包紮的地方有血跡露出,索性輕輕把她攬過來讓她枕在大腿上,傷口在上面颠簸緩沖的好一些。
颠簸了不知道多久,終于看到了鎮子,一路問過來,才找到一家不大的診所,好在簡單消毒包紮問題不大。
這個小鎮地處偏僻,民風倒是淳樸,張柯受傷也不能跟着他們長途跋涉,容易感染,索性三個人決定在這裏住個幾天正好避開托爾斯那幫人的盯梢追殺,也能等黑子他們有時間過來營救。
想好策略,三個人就在一家老阿媽家住了下來。
老阿媽特別熱情,看到這兩男一女的組合,蘇沉淪自圓成慌,介紹道:“這是我老婆,我們在來旅游的路上,她不小心摔傷了,六子是我弟弟。”
老阿媽看完心疼的抓着張柯的手,“好可憐,這幾天就在阿媽這裏好好休息。”
張柯看了眼蘇沉淪點點頭。
随後在蘇沉淪耳邊悄悄說道:“連老人都騙你還是不是人。”
蘇沉淪一臉無辜的撇撇嘴聳聳肩,用口型說“這是善意的謊言。”
事實上,張柯是着急的,原本能早些離開這個地方,興許早些聯系到這邊的對接人能早些回國,可現在又和蘇沉淪攪在一起,還受傷,目标變大不說,行動都不便。
張柯很懊惱。
張柯猜測蘇沉淪之所以讓她來這邊應該是想她自生自滅,可張柯想不明白這反悔又是個什麽情況。
難道是……
張柯閉眼搖頭沒敢繼續往下想。
老阿媽只有一個女兒早已嫁人住在城東,房子剛好樓上有多餘的屋子,張柯有傷在身,就早早的在上面休息去了。
蘇沉淪和六子幫老阿媽幹了一陣子活,吃了點飯,也各自休息。
安靜的小鎮,蘇沉淪來到張柯所在的屋子,推門進去,張柯經過這上午的折騰早已經睡過去了。
綁着繃帶的腰露在外面,屋子裏靜的職能聽到電風扇呼呼的聲音。
蘇沉淪輕聲走到她床邊,将傷口給她蓋了一層薄被。
自己也繞道竹床的另一邊輕輕躺下,拿出手機給黑子發了一個短信,靠近張柯,也沉沉睡了過去,真累。
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下來了,是阿媽在外面叫他們吃飯。
蘇沉淪起床開門,跟阿媽說一會兒就下去後,返回床上躺了幾分鐘,看了眼早已睜眼看着天花板發呆的張柯,“發什麽呆?阿媽叫我們下去吃飯了。”
張柯眨眨眼,艱難的起身,蘇沉淪扶了一把。
然後攙着她下竹樓。
一看樓下多了幾個人。
張柯和蘇沉淪互相看了眼走到桌子旁學着她們的坐法坐下來,等着老阿媽介紹這幾個人。
果然,老阿媽看到他們坐定後依次介紹說“那是她的女兒和女婿,旁邊的女孩子是女婿的妹妹。”
幾個人相繼用當地習慣的雙手合十禮儀問候,蘇沉淪他們也回禮,在吃飯過程中,蘇沉淪也說了他們來這裏的原因,當然還是以謊言的形式。
這家女婿寧普是個開朗的人一直跟他們聊這裏的好玩的風土民情,張柯倒是挺的挺投入。
旁邊的蘇沉淪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話。
不經意間眼角餘光看到一旁寧普的妹妹一直看着他,蘇沉淪轉頭看她,那姑娘害羞的低下了頭。
蘇沉淪心裏一飄。
寧普的妹妹很漂亮,難得在這種地方少有的膚質健康又性感的女孩子,不像張柯,白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