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霸道師尊嬌寵愛徒
霸道師尊嬌寵愛徒
鶴景霜花了一番時間調整狀态,又将這次出門所得梳理了一遍,等她走出院門,想要去找隗雪嘉四人詢問情況的時候,竟愕然發現只有章償一人回了玄劍門,他總算集齊鍛劍材料,剛剛将自己的寶貝靈劍重鍛完畢,現在終于是金丹期了。
如果鶴景霜再晚兩天找他,就連章償也要出門再去東岚山,而且不僅是章償,玄劍門金丹期和築基後期的弟子已經走了大半,全部去了東岚山下的血生境探索,據說只有需要完成宗門任務以及為鍛劍做準備的少部分還留在宗門。
和他簡單聊過,鶴景霜這才知道原來血生境現如今竟然已經算是他們玄劍門的後花園了。
本來按照現在修仙界的規矩,新出世的秘境應該由本地勢力瓜分大頭,一部分歸屬權當做保護費交給勢力更大的宗門,有時也會分出部分給散修,若是一個勢力能有能力守住秘境,保守秘密,便可以獨占。
但血生境不同,畢竟它的位置在比較偏僻的東岚山,沒有能夠撐得住場面的本地勢力,自然就成了“無主”之地,有能力的人都可以去探探究竟。
原本散修盟能夠以東岚鎮的名頭占據血生境名義上的歸屬權,可邵義亮的事情因此事曝光,散修盟人知道盟內長老竟然會為機緣圍攻邵義亮,甚至占據他辛苦經營的東岚鎮,頓時人人自危,作鳥獸散。
散修盟可以說是已經名存實亡,只剩下五位分神期大能和他們的徒子徒孫以及親屬家族,聽聞他們似乎要将散修盟改名,結成新的聯盟了。
這五位分神期大能也并非不想占據血生境,可惜當時白時念幾劍破開東岚山的劍威實在兇猛,又聽說是這位兇神來東岚山的原因,竟然是散修盟人為抓捕邵義亮,将來此處歷練的幾名玄劍門弟子逼進血生境,想要試探出血生境幻陣的解陣方法,裏頭就有白時念最寵愛的徒弟。
再問血生境中邵義亮情況如何,竟是已經被劍意絞殺,魂飛魄散,徹底湮滅了。
血湖底和湖心島內那些殘留的冰冷刺骨,連神魂都能凍傷的劍意,有幸從中逃出的幾名散修一看就知道是聞霜劍尊白時念的手筆。
這下散修盟的人哪裏還敢造次,連夜就全部搬出東岚山,生怕聞霜劍尊因着徒弟的遭遇遷怒散修盟。
甚至可以說,這也算是散修盟這顆大樹徹底垮塌的催命符。
畢竟在十二年前,聞霜劍尊為愛徒以劍域摧枯拉朽式絞殺合體後期大能的傳聞可以說是傳遍整個修仙界,被她轟平的山脈如今還無人敢去,誰都不想體驗如今修仙界第一劍尊暴怒後的劍招,衆所周知,聞霜劍尊可是從血山血海中殺出來的殺神,幾乎沒人能從她劍下逃生。
章償說到這裏的時候,旁邊就有其他玄劍門弟子揶揄鶴景霜,說現在全修仙界都知道聞霜劍尊的愛徒是絕不能惹的危險人物,僅僅兩天,聞霜劍尊愛徒的“威名”就傳遍整個修仙界,只是幾乎沒人知道她的外貌姓名,還傳出許多和她有關的誇張傳言。
鶴景霜心中微痛,假裝生氣的樣子讓他們趕緊停下不要再說,否則就論劍堂見,她一定要打得他們滿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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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償忍俊不禁,連忙将話題拉回來,又說那血生境無人知道解法,當初被邵義亮帶進去的散修雖然活着出來了,但他們是蒙上眼睛跟邵義亮一同進去的,仍舊不知道該如何解開血生境的血原幻陣。
很多不信邪的散修進去後再沒能回來,死了一批又一批,現在還有人源源不斷進去拿命探路。
這下鶴景霜算是懂了,原來玄劍門的弟子就是想趁現在還沒人能進血生境的大好機會,大家一起進去薅光血生境的天材地寶和珍貴資源。
另外的同門師兄說:“正是如此,且時步掌門同我們說,血生境這次被時念長老重創,恐怕再過不久便又要封閉起來,叫我們如果可以的話,把寶物全部帶出來,一根草都不必留。”
“景霜,你要和我們同去麽,若你去了,按咱們的規矩,所有人都要分你一成貢獻點,雖說你沒有大的花銷,但手上多留貢獻點,以後急用材料的時候就不必上火着急了。”
鶴景霜想了想,覺得章償說的确實有道理,就點頭答應了,而且她也想親眼看看她家師尊究竟在外面做了什麽,竟然能間接讓散修盟這個能算是二流宗門的勢力原地解散。
這次出行更趕時間,人又多,鶴景霜一行九人都站在巽(xun)風峰一位金丹後期師兄的劍上,他所修劍道與風有關,速度在場所有人中是最快的,放大靈劍後禦風飛行,雖然帶着同門,但也只花了半天就趕到了東岚山地界。
到東岚山上空後,他們便要自己飛下去,這是為了不引人注意,免得大家知道玄劍門弟子竟然一批批進秘境,這會惹起衆怒。
當然,他們誰都沒有穿玄劍門弟子服,否則要是讓外人知道玄劍門竟然打算一家獨吞秘境中所有天材地寶,必定有損玄劍門的光輝形象。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鶴景霜,所有人都掌握着不止一項與喬裝打扮有關的技能,有帶面具能幻化成其他人模樣的,有能改變身形胖瘦的,有能變化聲線語調的,有能完美收斂身上劍意的……看得鶴景霜目瞪口呆,只覺得自己在一行人中格格不入。
不為別的,她的步态、身姿、氣場,別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很有天資的劍修,再加上年紀又小,第一時間就能把她和玄劍門聯系上。
所幸,雖然鶴景霜不會這些僞裝的技能,可她有個把一切都提前準備好的好師尊,鶴景霜身上的法衣恰好就有僞裝身形的幻陣,這是在她煉化法衣後才發現的能力,像是提速、避水、寒暑不侵、遮掩修為等的輔助能力一應俱全。
不過,如果不仔細用靈識探查法衣內部結構的話,鶴景霜也只會把它當成品質好點的法衣,絕對想不到這是她師尊親自為她量身煉制的防具。
鶴景霜理所當然幻化成了自己前世的外貌,收回模仿師尊的嚴肅認真模樣之後,看上去就是個剛出門的築基期年輕劍修,眼神裏都帶着清澈的愚蠢,給別人的第一感受簡單形容起來就是,如果她獨自出門指不定會被人騙走賣掉,末了還要幫人家數錢。
“景霜,你這模樣,誰也無法把你和傳聞中聞霜劍尊的愛徒聯系起來,不愧是你。”一行人打量着鶴景霜現在的樣子,不住地點頭,看他們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鶴景霜覺得他們可能獲得了新的僞裝靈感,以後可能會裝扮成類似的樣子,守株待兔等壞人上門。
“正好,我們就是你的護衛,陪大小姐出門歷練,大小姐聽聞東岚山的變故後心生好奇,一定要看聞霜劍尊在東岚山上留下的劍坑,如此一來還能有正大光明進入秘境的借口。”
鶴景霜默默對他們翻了個白眼:“要裝就裝得像一點,誰家護衛會打趣大小姐,趕緊把你們臉上的壞笑收起來。”
“遵命,大小姐!”他們笑嘻嘻地對鶴景霜行了一禮,立刻變臉,嚴肅得再也看不出剛才那種輕浮的樣子。
這麽快的變臉速度,誰能看出來是修仙界刻板印象中要麽不茍言笑,要麽冰冷似雪山的玄劍門劍修們。
鶴景霜無言以對,眼不見心不煩,默默飛快一點,到隊伍最前的位置,心想,如果外人知道玄劍門劍修其實都是群搞笑點滿的“人才”,玄劍門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高嶺之花形象怕不是立刻就沒了。
再回憶宗門其他人,甚至連掌門師叔都一樣,鶴景霜就覺得玄劍門真沒救了,一直真心實意把玄劍門當清流的修仙界其他人更沒救。
哼,只有師尊是不一樣的煙火,遺世獨立的仙子,真正的高嶺之花,又那麽溫柔體貼……心裏碎碎念着的鶴景霜突然停下,不只是玄劍門一行人,還有許多人也停在空中,居高臨下地看着下方的深坑。
震撼,這是絕對的震撼。
眼前不是高聳的山峰被削平,而是從頂端直接開了個大洞,像是被一柄巨劍整個捅穿,看這黝黑的深坑,似乎能一直連接到地心一樣。
“咕咚。”
呼嘯的風聲中隐約夾雜着這樣的聲音,已然屏住呼吸的鶴景霜也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這個世界的渡劫期大能竟然有如此偉力麽,實在太恐怖了。
【……系統,你說師尊劍都斷了,竟然還有這麽強大的戰力,如果是她巅峰時期,到底該有多麽厲害啊。】
【玄劍門修士到渡劫期後,已經不再需要用劍來戰鬥了,他們自己就是一柄世間絕無僅有的寶劍,所以有沒有劍不影響白時念的戰力,反而已經走火入魔的她會在心愛的寶物遇到危險時暴怒,毫不留情地對所有敢觊觎她寶物的賊人給予雷霆之擊。】
【……你能不能別在這種時候說那些肉麻到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小說描述,一點氣氛都沒有了!】
鶴景霜的震撼被這些話直接擠出大腦,心裏除了無語就是無語。有沒有搞錯,這描述不就是話本子裏“霸道師尊和她的嬌|妻徒弟”的模板劇情嗎,什麽叫做“心愛的寶物”,什麽叫做“觊觎寶物的賊人”,別用這種話玷污她家師尊對徒弟的疼愛啊!
師尊只是因為要修複她的愛劍,所以才這麽珍視徒弟的身體,她們之間沒有任何超過師徒關系的感情!
都怪系統,戴上小說劇情的黃色眼鏡看她們,不管師尊對她做任何事都覺得是圖她身子。呸,她的身體師尊早就看遍了好不好,誰會對從小看到大的小屁孩産生半點欲|望啊,又不是什麽變态。
如果不是被心魔影響,師尊怎麽可能會變得像小說裏寫的那樣欲求不滿,主動推倒徒弟,還脫了自己的衣服去……呸呸呸!
罪過罪過,都怪系統總喜歡說這種話,害她也被影響得腦子不正常了!
鶴景霜毫不猶豫就把黑鍋全部扔給“系統”,她趕緊把不該有的劇情印象甩出大腦,為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開始和身邊的同門“護衛”們聊天。
“如此令人震撼的偉力,不愧是聞霜劍尊,實在太讓人敬仰了。”鶴景霜握着自己的劍柄,上面“霜”字的紋路讓她心裏生出莫名的激動來,那可是她的師尊,是她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是她人生的偶像。
如果她還有未來,她能有機會變成這樣的大能嗎?
“聞霜劍尊實乃我們劍修的榜樣,平時低調,關鍵時候雷霆一怒卻可以震撼全修仙界,唉,等到何時我們也能修煉出這樣磅礴的劍意呢。”
一行人感嘆着慢慢從空中降到巨坑邊緣,鶴景霜環顧四周,雖說中間的山已經成了坑洞,但周圍其他建築卻沒有傷到分毫,還是她上次來時的模樣,只有東岚鎮的修士們變了。
之前東岚鎮有人大能鎮守,進入鎮內便不可再動武力,所以東岚鎮內部的修士們并不會大咧咧表現出兇戾的樣子,維持着僅有的和平,但現在卻完全不同,每個人都釋放出殺氣,随身帶着武器,步态緊繃,似乎在防備身邊人暴起。
這裏的修士簡直就像是在河邊争奪珍貴水源的野獸。
果然是個弱肉強食的殘酷世界,沒有強大的“王”鎮壓臣民,維持秩序,什麽魑魅魍魉妖魔鬼怪都要冒出來,而本性平和的修士也要為自保展現出自己的武力。
鶴景霜在心中嘆息,回頭對已經對這種混亂司空見慣的同伴們道:“我們現在進去,去看看那位舉世第一的聞霜劍尊,她的驚鴻一劍究竟還殘留着多麽強大的餘威。”
外表看來只是築基期的鶴景霜為了保持自己的人設,是站在金丹後期師姐俞祁牧的飛劍上下去的,這也是位乾天峰的師姐,和鶴景霜很相熟,不過性格溫和的她卻會經常對鶴景霜黑臉,原因就在于,她的靈劍總喜歡往鶴景霜身上撲。
這不,鶴景霜才剛站上去,俞祁牧的栖葉劍就微微顫動兩下,像是在和鶴景霜打招呼似的,俞祁牧當下就黑了臉,如果放在之前,鶴景霜恐怕又要以為俞祁牧不喜她,不過現在她知道了,事實并非如此。
“待會兒就拜托你載我一程啦,要記得聽主人的話哦。”鶴景霜蹲下摸了摸劍身,如此天真的話讓更外圍的那些修士發出哄堂大笑。
“哈哈,她竟然對劍說話,還叫劍聽主人的話,太可笑了。”
“我看那小娃娃骨齡才不過将将十八,難怪會有如此天真的想法,莫不是把靈劍這樣的死物當成了靈寵?”
“才築基期就有這麽多金丹護衛,恐怕是高門大戶的小姐,難怪天真得讓人覺得礙眼。”
玄劍門九人的臉色齊刷刷變了,反倒是鶴景霜的表情相對而言沒有那麽難看。
原因無他,對玄劍門劍修來說,他們的本命靈劍絕不是普通的,可以随意更替消耗的武器,而是他們的半身,是唯一永遠陪伴左右的搭檔,和伴侶幾乎等同,甚至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誰都無法忍受這些人對寶貝“老婆”的輕慢,他們也不打算飛下去了,就站在坑洞一旁,本命靈劍緊握在手,眼中閃爍着兇光,好像只要有人打破現場岌岌可危的平衡,就立刻要動手殺了那幾個膽敢大肆發出笑聲的混賬。
剛才嘲笑鶴景霜,以及對他們一行九人抱有惡念的修士數量粗略一看恐怕要有三十人,且無一是築基期,如此數量的金丹修士放在原本的東岚鎮或許能算是最大一股民間勢力。
不過要說有赫赫兇名的玄劍門劍修會怕以少勝多?
這當然是不可能!
九人中修為最低的要數章償,但他如今也是金丹修士,何況剛鍛劍成功的他正想讓本命靈劍見血,如今就是再好不過的機會。
玄劍門的劍修向來都是同階修士中戰力最頂尖的那一批,以一挑三算什麽,如果能和同門結成劍陣,就算以一挑五都不是難事。
鶴景霜看着離自己最近的幾個頗有敵意的修士,危險地眯了眯眼睛,就是他們幾個,剛才率先出聲嘲笑她,莫非以為她身邊的“護衛”不敢随便動手?
“哼,那就讓你們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大小姐。”鶴景霜還不想卸掉僞裝,她的劍道和師尊一脈相承,這旁邊的深坑中還殘留着她家師尊的劍氣,若是她直接動手,這裏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與聞霜劍尊關系恐怕不淺。
鶴景霜突然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手上出現一沓上品靈符,看得在場所有人呼吸一頓:“本小姐用靈符都能砸死你!”
話音才落,鶴景霜手上的靈符便向最先挑釁她的四人團夥甩去,對面的敵人哪裏見過滿天靈符砸過來的場面,手忙腳亂地祭出防禦法寶抵擋鶴景霜的攻擊,不是不想逃,是全部路徑都被封死,根本逃不出去,只能硬扛。
別說圍觀的路人被如此壕氣的攻擊吓呆,就連鶴景霜的八位同門們也傻了眼,他們瞳孔震驚地看着那些扔出去的靈符,一張、兩張、三張……景霜,停下,快停下!
這可都是上品靈符,一張就要數塊上品靈石,別人買來都是在靈力不足時當備用護身手段的,你怎麽這麽敗家,竟然拿來砸着玩!
快住手,讓我們上,我們打架不燒靈石,幾個金丹修士而已,讓我們殺了就是,別浪費靈符啊!
雖然鶴景霜用的不是他們的靈符,可是窮慣了的玄劍門弟子們看着真是無比心痛,那厚厚一沓靈符,若是賣給多寶樓,能換回多少鍛劍的材料啊……
他們不忍心再看下去了,紛紛轉移視線,将注意力從鶴景霜手上轉移到同門身上,互相對過眼神,終于确定了,時念長老絕對是整個玄劍門最負責最寵愛弟子的師尊。
不如說,玄劍門除了景雲和景霜,其他人根本沒有真正的師尊。
大家都在東來峰接受基礎教育,到了金丹期要被踢出宗門自生自滅,自己尋找材料鍛劍,自行體悟與己身相合的劍道,最後能修煉到何種階段都靠自己的努力——他們全都是放養出來的!
在其它宗門,修煉到元嬰期之後,對未來進階不抱期望的修士就會開始收徒,為的是将自己的功法傳下去,給自己尋個傳人,修為越高的大能,便越喜歡收徒弟,也有教出一堆徒子徒孫後,讓他們上供提供天材地寶或者足夠享樂的打算。
但是在玄劍門情況卻不同,在玄劍門,修煉到元嬰才鍛劍三次,哪裏教得了徒弟,在東來峰教些基礎知識還差不多。
至于分神期和合體期的前輩們,他們為尋找本命靈劍需要的鍛劍材料已是筋疲力竭,或滿世界尋找秘境,或依靠煉器手段瘋狂煉器抽取手續費,或幹脆去魔域屠殺妖魔積攢戰場貢獻點,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收徒。
就算有人像時念長老那樣,不知道從哪兒抱回來一個孩子,又挂名做了師尊,也不會像她那樣悉心教導,還給出這麽多資源,甚至可以讓徒弟拿着如此多靈符在外面砸人玩兒。
這是多麽壕爽的戰鬥方式啊,多麽令人痛心的資源浪費啊……這簡直就是他們玄劍門全宗上下所有弟子做夢都想要的壕氣!
好、好羨慕,可惡,羨慕得口水都要從眼睛裏流出來了。
果然,時念長老和景霜就是話本子裏寫的所謂霸道師尊和她嬌寵長大的天才愛徒,現實簡直比話本子的劇情還要過分!
到底都是誰在寫這種話本子,作者究竟從哪裏取材的啊!
等到鶴景霜輕松用上品靈符将敵人轟得跪地求饒,周圍路人比起貪婪更是恐懼的時候,她裝作嬌憨的樣子哼道:“本小姐有的是靈石,想幹什麽幹什麽,用不着你們這群窮酸指指點點。”
“靈符算什麽,我身後還跟着元嬰前輩做護衛,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
“看什麽看,還想試試我的收藏嗎!”
話音才落下,鶴景霜一行人身邊圍着的那些路人全部散得幹幹淨淨,她清了清嗓子,回頭再看同伴們震驚的表情,白皙的臉霎時就紅了,幸好法衣的僞裝還在,只有鶴景霜知道自己的臉羞得通紅。
“咳,既然是僞裝,就要僞裝到底。”
他們知道鶴景霜此刻恐怕是害羞了,都忍俊不禁地打趣她:“噗,大小姐說的是。”
“沒錯,就要這樣,跟我上次見過的那家嬌縱小姐一模一樣。”
“不過小姐,你這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話?”
鶴景霜臉更紅了,故作平靜地說:“時步長老給我的話本子裏寫的,咳,她寫的每一本都給我看了,還挺有意思。”
“嗯?怎的你們如此吃驚,莫非你們不知道?”鶴景霜看他們張着嘴,好像能塞進一個瓜似的震驚表情,疑惑地說,“那位小有名氣的話本子作者寸止其實就是時步長老啊。”
“你們不是為了支持掌門的寫作愛好,所以才全宗門追更寸止的新作嗎?”
玄劍門弟子們:明白了,原來話本子裏的霸道師尊嬌寵愛徒劇情,竟然是從這裏來的!
不是,時步長老,你可是玄劍門的掌門啊,好好一掌門,怎麽能披着馬甲寫這些情情愛愛的話本子,難怪宗門內經常會流出好多最新的話本子玉簡,原來這是你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