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但其他皇子就不開心了,五六兩位皇子還什麽都沒有可弟弟都已經封王了,盡管不就蕃但還是羨慕。
“五哥,我也想封王。”六皇子自來和五皇子一起,兩人形影不離的。
“你想,我也想,可咱倆又沒有什麽功勞!”五皇子想着上朝的時候八皇子那個矮個子還要站在自己前面就難受。
六皇子想到了什麽,“五哥咱們要不跟着三哥吧,老八就是跟着三哥得了王位的。咱也找三哥去怎麽樣?”
五皇子看着一臉天真的六皇子就想抽他,“跟,跟,跟個屁跟!你不長腦子啊?這老三和老四明顯是不對付你還摻和進去。”
五皇子出身沒有六皇子好,六皇子母妃是淑妃,他母妃是淑妃宮裏的昭儀生下他後母憑子貴成了順妃。
順妃脾氣和封號一樣,要不是淑妃護着早就沒了,因此五皇子一直護着六皇子倆人在宮裏簡直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生怕被皇後害了去。
五皇子看得明白,這皇位不是老三就是老四的,自己雖然母族是崔家可母親是個庶女當初進宮是充人頭的沒想到嫡女沒選上她給選上了,崔家嫡脈記恨這些年要不是淑妃護着自己母子倆早就沒命了。
皇後毒辣,宮裏這麽多年就五個皇子,流了不知多少,公主也只有兩個還都是皇後一脈的,五公主性子圓滑,六公主年紀小小性子內向。
老六母族倒是周家,可周家這麽多年一直在走下坡路給不了什麽助力。老八還是個孩子,愛哭鬼一個父皇要是選了他天天能哭死在龍椅上。
老三就不是個好的,老四也不好,看了自家幾個兄弟都不怎麽樣,但矮子裏拔個高的也就他們倆了。
老三外公有兵權和威信,老四母族勢力大還是嫡子更有贏面些,可老三如今贏面也不錯,老五知道正是混亂的時候自己和老六還是不要往裏添亂的好。
“那怎麽辦?”六皇子看着哥哥。
“算了,咱倆還是就這麽招吧,老八站前面就占前面。”五皇子安慰弟弟順便安慰自己。
“嗯。”六皇子乖乖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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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倆人的計較蕭維懷是不知道的,蕭維璟也不知道。
“舅舅,這下子蕭維懷就得意了,咱們怎麽辦?”蕭維璟苦着臉看着趙尚書。
趙尚書在書房裏思索,“急什麽?你家裏的事處理的怎麽樣了?”
說起這蕭維璟就滿腹委屈,“還能怎麽樣?芷雲一直不理我,我怎麽辦?”
“母後和她關系不好,前兒又往我府裏送來了幾個宮女,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蕭維璟是真的喜歡司芷雲,可他也是被寵着長大的,自成婚以來自己上床就那麽幾次,王妃也不和他說話,母後也添亂。
看着便宜侄子苦着臉,趙尚書開口:“好了,你回去給你母親說讓她不要再給你送人了,你把王妃籠絡好就受益無窮了。”
“司家雖是右相當家,可你王妃的父親是右相的親哥哥,兩人一母同胞關系密切,疏遠了你王妃就得不償失了。”
“我知道了。”瑞王答應了,“那蕭維懷怎麽辦?就眼看着他籠絡了老八做大?”
“你放心,他成不了氣候的。你緊要關頭還是和你王妃有個嫡子的好,這就是聖上的第一個孫子啊。”
“我也想,可蕭維懷您不給我個準确消息我沒法放心啊!”他盯着趙尚書一副不給回答不罷休的樣子。
趙尚書無奈,“懷王妻族沒有助力,哪怕懷王妃再有能力也幫不了他,劉定武這老小子沉疴在身恐怕再有一場仗就撐不下去了。”
“而邊疆柔然、突厥虎視眈眈,這也是你父皇懲治貪官的時候沒有下重手的原因,京中不能大亂。”
“劉定武還要活着,活的好好地震懾着外族。”趙尚書嚴肅地看着蕭維璟。
“這樣啊。”蕭維璟也知道輕重,反正父皇身子硬朗活個十年八年不成問題。
“既然如此,那舅舅我就先回去了。”他還要進宮一趟。
趙尚書擺擺手,瑞王出門後小趙大人進來了,“父親。”
“嗯。”趙尚書疲憊地從鼻子裏發出一聲氣音。
“要不要叫大夫?”小趙大人小心地扶着父親。
“不用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趙尚書睜眼看着兒子。
“以後和宮裏減少聯系吧。”
“為何?”
“皇後在宮裏私下用宮女洩憤你可知道?”他緊緊盯着兒子。
“這,這。”小趙大人吞吞吐吐。
他的心涼了,“說!”聲音正震耳欲聾。
小趙撲通一聲跪下,“兒知道。可是只是一些賤民的性命,算不上什麽。”
“狡辯!”趙尚書恨聲,“豎子,老夫怎麽有你這樣的兒子,這麽多年的孔孟之道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豎子,豎子!”他氣得拿起手邊的茶杯扔了過去。
“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你,你,你助纣為虐、罔顧人倫你可知?”趙尚書上不來氣。
“父親,父親您消氣,消氣。”眼見父親背過氣去他趕忙擦擦額頭的血跡上前拍着父親。
“消氣?有你這個逆子在我還消什麽氣?”趙尚書斜着眼看着他。
“父親,這那一家府裏一年不死個個把丫鬟,怎麽娘娘就不能如此?”他不解地看着七竅生煙的趙尚書。
“這天下誰都可以,可皇上、皇後、皇子們就是不可以。這天下是皇家的,子民是皇上的,皇後乃一國之母,不說愛民如子可怎能行如此行徑?”趙尚書閉上眼。
“這,父親皇後做事一向謹慎,不會有人知道的。”
“掩耳盜鈴之輩,陛下英明神武怎麽會不知道皇後惡行?”
“可陛下沒有說什麽啊。”
“蠢貨!老夫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陛下當然知道,我就是從林公公那裏知道這件事的,誰不知道林公公對陛下忠心耿耿要不是陛下授意我怎麽會知道?”
趙大人看着緩過氣的父親等着他解釋。
“陛下只是隐忍不發罷了,要不是皇後是旁支出身我們趙家就陷入千古罵名之中了。”趙尚書苦着臉。
“那怎麽辦?”
“怎麽辦?等着吧。看陛下如何做了,陛下告訴我就是有意放趙家一馬了。以後宮裏的消息少接觸就說陛下暗中看得嚴了,撤回來一些人吧。”
“是。”趙大人退了出去。
趙尚書一個人坐在書房滿臉苦澀,趙家要沒落了啊,後繼無人啊!
“王妃,琉璃坊已經開始第三次的試驗了。”江語端坐在大堂聽着管事的彙報。
“如何了?”
“回王妃的話,這是前兩次的記錄,王大他們都說這次成功的可能性很高。”管事笑着從袖中掏出一本冊子。
芄蘭接過遞給江語,江語沒有說話低頭看着記錄,這個時代的記錄還是有些簡陋了但勝在明了。
“嗯,不錯,芄蘭你買些醬鴨、醬菜和王管事回去犒勞犒勞工匠們,每人再發十兩銀子。”江語放下記錄冊,對芄蘭說,“就說這只是第一次,以後做得好了賞賜可不會比這個低了。”
“小人多謝娘娘賞賜。”王管事剛想跪下江語就讓人阻止了,“不必行此大禮,這是你們應得的。”
看着芄蘭和管事一同出門江語回到房裏休息,不知怎的最近總是感到疲憊,看了大夫也不管用反而讓京都流出她在王府其實并沒有表面上那麽受寵的流言。
現在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着,也沒了出門的想法。
躺在床上江語沉沉睡去,她又一次做夢了。
她飄在上空看着黃河在大雨的助力下對岸邊的河堤發起聲勢浩大的攻擊,一次、兩次、三次,它疲憊了停了下來。
岸邊的河工、官員們、百姓在大雨中歡呼,“哦!沒有垮,黃河守住了!”
“啊,我們不怕它了,再也不怕了!”
“聖上大德,大秦當興啊!”
人們盡情地歡呼着,對着大雨宣洩自己被迫背井離鄉,遭受死亡威脅的恐懼和痛苦。
江語在空中看得也心情激動,這是她真正感受到水泥河堤對南方百姓的好處,讓他們免于流離、死亡、骨肉分別,這都是她帶來的,這個認知此刻無比的清晰、明了。
她一直飄在這裏不肯離去,看着那些人臉上喜極而涕的表情。
不知過了多久她一轉眼來到了一個軍營之中,望向四周,兵卒面容堅毅、玄鐵盔甲時刻穿在身上,軍紀嚴明,沒有一個人在巡邏的時候說廢話,她看見了懸在高空的軍旗‘懷’,這是她第一次做夢時夢到的軍隊。
她恍然大悟,不知自己與這支軍隊有什麽交集,不過,她又看了看旗子上的字‘懷’,難道是維懷的軍隊?她知道蕭維懷沒有軍隊的,但這有些巧了。
突然,軍營中間的空地上喧嘩了起來,她尋了過去,只見韓明遠一身藍衣處在衆人之中,看到他江語就确定這是維懷的軍隊了,只是不知何時建立的?
她還記得當時黃河決堤的時候就看到過軍隊了。
飄到人群上空,他們在說着什麽,“這黃河幾年可沒出什麽岔子,這還要多虧了那水泥啊!”一個将領似的人物開懷地說。
“這是王爺獻上去的,首功當記王爺啊!”另一個文士模樣的人摸着胡子笑意漫上眼底。
“是啊,不過這還是要多虧了那女人發現了那些貪官才能讓河堤正常修建。”其他人開了口。
江語聽得入迷,只知道維懷獻上了水泥、一個女人發現了貪官,這才讓河堤正常修了下去,江語覺得自己要不是做夢就是在夢中來到了另一個時空。
只是見他們說了半天也沒有自己的名字,“難道這個世界沒有我?”江語心底浮現出這種想法,一想到蕭維懷要和別人成親心底就有些泛酸。
她徑自飄向主帳,她都聽到了蕭維懷就在帳子裏,她倒要看看那個女人是誰。
江語進了主帳眼前的一幕幾乎讓她妒火中燒,憤怒和嫉妒在胸腔裏啃食着她的理智。
只見蕭維懷穿着一身黑衣坐在主位摟着一個紅衣烏發的女子,臉繃的緊緊地,但是眼睛卻不自覺的看向他懷裏的女人,她看不見女人的樣子只覺得自己頭上發綠,兩眼含怒。
她剛想不管不顧的沖向前去就見他懷裏的女人轉了過來,女人頭發散在身後,眉如柳葉,眼含星子,唇如塗朱,膚白勝雪。
江語見到她的模樣一時震驚地定在了原地,這,這,這個女人不是她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