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14章
等墨輕舟接到安雪的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在黎浩鳴家住了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真是一個堅持不懈的撩,一個費盡心機的躲,要不是墨輕舟不時的瞧見,黎浩鳴那昂首挺胸的小兄弟,他真懷疑這個男人有什麽隐疾。
“誰打來的?”黎浩鳴端着水果拼盤從廚房出來,就看墨輕舟的面色有些玩味的把玩着手機,下意識的問道。
“你想知道?”墨輕舟接過黎浩鳴手中的果盤,把叉子插在了一個草莓上,揚了揚眉,“喂我,我就告訴你。”
黎浩鳴老實的把那個飽.滿多汁的草莓喂進墨輕舟嘴裏,見墨輕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便又小心的為了一個,這麽一來以往的,到還真喂出了樂趣,只有黎浩鳴自己知道等待投喂的墨輕舟有多可愛,每吃到一個草莓,那滿足的小樣子讓人看得心都要酥了,眼看着草莓就剩下最後一個了,墨輕舟抓住黎浩鳴還要再插草莓的手。
“你是不是傻啊,我讓你喂我一個,又沒讓你全喂,你當喂豬呢。”黎浩鳴有些不明所以,放下了手上的小叉子,有些委屈,“我喂了你一個 ,你沒有告訴我。”
“我是讓你用嘴喂。”墨輕舟說完,就直接用手把最後一個草莓塞進了黎浩鳴嘴裏,自己倒在了沙發上,歪着頭,笑眯眯的樣子就像是一個計謀得逞的小狐貍,“怎麽樣,你現在還要不要知道?”
黎浩鳴喉結上下一動,身體緊繃,嘴裏咬着個草莓,沒有動,墨輕舟等了一會兒,撇了撇嘴,還沒說話呢,就被一個猛撲,整個人都被死死的壓.在了沙發上,嘴也被一個同樣溫暖的地方堵住,香甜的草莓味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開來。
一種窒息感從大腦延伸到全身,墨輕舟腦袋暈暈的和黎浩鳴唇舌糾.纏着,莫名的有些想喜極而泣,為了這個吻,他可是努力了一個多月啊。
感覺出了他的不專心,黎浩鳴輕輕的咬了咬他的嘴唇,脖子就被墨輕舟緊緊圈住,他一個激動,就直接掐着墨輕舟的腰翻了一個身,兩人上下颠倒,墨輕舟趴在了黎浩鳴身上,這樣大好的機會墨輕舟可不會錯過。
黎浩鳴正沉浸在這闊別了一個多月的甜美觸感中,就感覺胸口一涼,原來兩只不安分的小手,已經把他的衣服扣子解開了一半,墨輕舟只感覺到黎浩鳴動作頓了一下,他就想直接起身,而人卻被黎浩鳴又按了回去,兩人吻得越發激烈。
自知得了默許,墨輕舟的手也跟着越發的不安分起來,摸着黎浩鳴結實的胸膛,心裏打起了小九九,只是停了一會兒,手就開始像他的皮帶開工。
“想要幹什麽。”黎浩鳴喘着粗氣,微微離開了墨輕舟的唇,兩人唇齒間拉出一道銀絲,墨輕舟勾着唇,輕輕舔了一下,“你的皮帶隔着我了。”話剛說完,黎浩鳴便又吻了上來,墨輕舟解皮帶的動作越發麻利。
這看上了好久的肉,看來今天是終于要吃到嘴裏了。
墨輕舟正高興着,熟悉的手機鈴聲便不解風.情的響了起來,黎浩鳴的動作停了一下,墨輕舟倒是還忙不疊的解着皮帶,頭稍微擡起一些,貼着黎浩鳴的唇,“別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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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手機就像是和他過不去一樣,剛剛停下,便又響了起來,一連幾次,黎浩鳴抓住了墨輕舟兀自忙碌的手,把人推開了一點兒,“一直在響,說不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你去接吧。”
墨輕舟皺了皺眉,但是看黎浩鳴态度堅決,不情不願的起了身,接起電話的口氣極度暴躁,黎浩鳴看着墨輕舟的背影,輕輕勾了勾嘴角,真沒想到他有一天也會靠着色誘這一套,不過現在看來效果倒是不錯。
“粥粥。”聽到熟悉的聲音,墨輕舟看了看手機屏幕,一個陌生的號碼,語氣越發劣,“知道自己被拉黑了,就換手機號了?”
墨輕舟轉身對黎浩鳴笑了笑,揚了揚手上的手機,就走到了陽臺那邊,黎浩鳴眯了眯眼睛,拳頭一點點的握起,能讓墨輕舟又這種态度的人,不用想,就已經知道是誰了。
“粥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怎麽,現在日子過的不開心了,就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不是的,粥粥,我之前很亂,周圍也都很亂,現在我理清楚了,我想跟你談談,我去你家,叔叔阿姨說你住到朋友家去了,我打你電話打不通,我才換的手機號。”
“哦,這還是我的錯了?那真是不好意思。”
聽墨輕舟态度不涼不熱,一個勁兒的冷嘲熱諷,譚博淵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接着說道:“粥粥,那天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在電話裏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我們可以見面說麽,就在學校附近的那個咖啡廳,還是老地方可以麽?”
墨輕舟沒有接話,話筒裏只有兩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譚博淵莫名的心裏一痛,語氣越發的軟了下來,“粥粥,這次算我求你,你聽我解釋,讓我當面,把那件事情給你說清楚,可以麽?”
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用上求這個字,墨輕舟聽到他說的地點,輕輕笑了起來,可是臉上的嘲諷是怎麽都擋不住,語氣倒是一如即既往的失落,答應了譚博淵的請求,就果斷的挂了電話。
“怎麽樣,博淵哥哥,他答應見面了麽?”安雪見譚博淵挂掉了電話,神情看不出喜怒,摸着肚子的手輕輕攥緊,面上全然是關心與忐忑。
原本曾經能引起譚博淵格外憐惜的表情,如今他看到了只餘下煩躁,譚博淵被安雪問的緊了,只能煩躁的點了點頭,指了指門口,“讓你住進來,是我父母的意思,你也應該清楚,我對你根本沒有絲毫感情。如果你還是執意住在我家,做着成為譚太太的美夢,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不可能。現在,請你出去,以後我也不希望在我家看見你。”
“博淵哥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肚子裏懷的可以你的孩子,你的親骨肉。”安雪一臉難以置信,眼中含淚,泫然欲泣,再加上身上那股初為人婦的妩媚,倒是比以往更加讓人動心,可是哪怕這樣,她還是被譚博淵請到了門外,伴随着‘咚’的一聲,房門重重合上的聲音,她的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在客廳的譚母聽到動靜,連忙上樓,就看見安雪在譚博淵卧室門口,淚眼朦胧,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譚母馬上急了,“小雪,這是怎麽了?是不是那混蛋小子又惹你傷心了?”譚母連忙扶住安雪的胳膊,把她往客廳領,嘴裏還苦口婆心的勸道:“你可不能太難過,要是博淵那臭小子惹你生氣了,你跟媽說,媽去教訓他。你呢,就什麽也別想,安心養胎,你現在可不只是你一個,哪怕為了孩子找想,你也別想那麽多啊。”
“博淵他,他不願意理我,我心裏難受。”安雪被勸着好不容易止住了淚,不由對一臉和善的譚母訴起苦來,“媽,博淵他不願意娶我,我現在月份還小,還看不出來,可是等我肚子大了,再穿上婚紗像什麽樣啊。”
這催婚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譚母面上一僵,很快便又笑了起來,輕輕的碰了碰安雪的肚子,這才抓起安雪的手,拍了拍,“你放心,媽和你爸都已經承認你是我們的兒媳婦了,你現在也搬過來住了,你害怕什麽?博淵這孩子有時候就是脾氣倔,等他想明白了,你們的婚事不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嘛。”
“可是他什麽時候能想明白,他現在連看見我都不願意了。我肚子裏還有孩子呢,可不能等太久。”見安雪步步緊逼,譚母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和老公的交代,還是勉勵安撫,“你現在已經板上釘釘是我們譚家的媳婦了,現在結婚和孩子生下來再結不是一回事麽。那時候等你恢複好了,不是想結什麽樣的婚就結什麽樣的,不像現在還要顧慮孩子,是不是?”
譚母又說了幾句暢想了一下她和譚博淵婚後生活的美好未來,安雪漸漸紅了臉,慢慢低下了頭。譚母看她這個樣子,也算是放下了心,殊不知此時輕輕撫着肚子的安雪已經是一臉陰霾,看來這兩個老家夥也指望不住了,那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是不能留了。
而他的離開一定要更有價值,明天……想到這兒,安雪撫着肚子的手越發的溫柔。孩子,你也是這樣想的吧,在離開媽媽之前多為媽媽走一點兒事,媽媽沒用,對不住你,但是媽媽像你保證,以後你的弟弟妹妹一定會幸福的。
客廳裏的兩人心思各異,在卧室裏的譚博淵也一改往日的頹喪,原本想點支煙的動作停了下來,開始認真的挑選起明天要穿的衣服,他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粥粥了,他可不能這麽邋遢,煙以後也不會再抽了,粥粥讨厭煙味,他以前也是從來不抽的,要不是因為最近的事……譚博淵皺了皺眉。
想起他們最後一次見面,粥粥含淚離開的樣子,譚博淵心就疼得不行,不知道這一個多月,粥粥有多難過,不過沒關系,只要他把那件事情解釋清楚,想來粥粥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原諒他的,至于安雪,譚博淵挑選衣服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是絕對不會娶她的,可是她肚子裏的孩子,那畢竟也是他的孩子,譚博淵目前還是沒什麽思緒,不過他的當務之急,還是先給粥粥解釋清楚。
第二天,安雪倒是一早就出門了,雖然譚母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點頭答應了,而譚博淵則是一用完早餐就回了卧室,等他知道安雪出門了,也不過是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對于譚母的唠叨倒是一反前幾天的不耐煩,畢竟他一會兒就要見到粥粥了,他的心情自然好。
“你來了。”墨輕舟剛走進咖啡店,一眼便看見了安雪,倒不是安雪多引人注目,而是她坐的位置就十分顯眼,因着墨輕舟徑直坐到了安雪對面,也引起了咖啡廳裏不少人或明或暗的關注,一個面容精致的絲毫不遜當紅明星的青年,閑來無事看一看那心情也會變好一點兒。
更何況他還滿臉不耐的坐在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對面,桃色新聞向來是比較讓人感興趣的。
“說吧,找我什麽事兒。”墨輕舟直接開場,顯然是不願意多和安雪廢話。
安雪好脾氣的笑笑,習慣性的撫着自己的肚子,“我聽說你這段日子住在黎浩鳴家?”
墨輕舟沒有說話,但是臉上那‘幹.你屁事’的神情倒是極為生動,但這态度也無異于默認,“黎浩鳴喜歡你,你不回自己家住,連濤子的邀請都拒絕了,你不會是?”
安雪邊說着話,邊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手表,墨輕舟身子微微前傾,看着安雪眯了眯眼睛,“你到底找我來幹什麽?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最好一口氣給我說完。”說到這兒,墨輕舟頓了頓,上下打量了一下安雪,在安雪不安的動了一下之後,整個人又一下子靠在而沙發背上,倒是看起了天花板,“還是你約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激怒我?”
“輕舟哥哥,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關心你。還有,咱們的這次見面,我是專門來向你道歉的,你知道的,我最近出門不容易,但是我今天還是來赴約了,我就是想當面好好的向你道歉,你那天.怒氣沖沖的踹着周圍的東西,我,我就有些害怕,沒敢開口,但是今天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我想把事情向你解釋清楚。”
安雪的聲音克制不住的上揚,引來了周圍人的窺探,墨輕舟可有可無的聳了聳肩,001在他腦海裏嘀咕,“還做好準備了,這個安雪不會是腦子有病吧,這是做好準備讓宿主大人踹了麽?”
“或許,這就是她希望的。”墨輕舟彎了彎嘴角,安雪的聲音又低了下來,開始細聲細氣的講起他們那晚上的經歷,兩人是因為什麽滾到了一起,安雪只字不提,不過兩人滾到一起的細節倒是挺詳細的,那香.豔的,墨輕舟面無表情的聽着,感慨安雪不去講書真是可惜了。
當什麽譚太太啊,靠着講書不是照樣可以憑着自己本事拿錢,從此發家致富麽,墨輕舟低下頭看着手機上的錄音鍵,默默發起呆來。
安雪看時間差不多了,看着墨輕舟已經開始發顫的肩膀,勾了勾唇,總算下了總結,“那天早上,博源哥哥是為了給我買藥才出去的,要不是我當時的狀況有些不好,博淵哥哥肯定會第一時間去找你解釋的,而且我們兩人本來就是意外,我是真的不知道,明明我是和阿冉在一起的,最後博淵哥哥為什麽一定要送我上樓。”
“輕舟哥哥,博淵哥哥喜歡的人一直是你,這點我一直知道,只是我已經懷了博淵哥哥的孩子,爸媽執意要讓我住進譚家,我,我不想的,可是輕舟哥哥,孩子是無辜的啊。我和博淵哥哥的孩子是無辜的啊。”安雪看了一眼門口,心裏一緊,站起身,走到了墨輕舟旁邊,膝蓋一彎就要跪下,墨輕舟眼疾手快的把她扶住了,安雪看着墨輕舟的瓷白的手,心裏一喜,正要動作。
就見墨輕舟迅速收回手,起身叫了一聲服務員,在周圍人都看過來的時候,指着她說,“這位小姐現在的情緒可能有些激動,她還懷着孕,我擔心她的身體狀況,你們可不可以來幫一下她,孩子的父親很快就會到。”
安雪很快就被應聲而來的服務生扶住了胳膊,她這動不動就要下跪,想挨着墨輕舟的樣子,确實有些奇怪,不過看她還十分理智,周圍的人也只以為是感情糾紛,但是為了保障她肚子裏的孩子不被她的情緒影響,甚至有好心的自述自己是醫生的顧客,想等她坐下來後,給她大致檢查下身體。
安雪眼見着一個穿着咖色風衣的男人的身影由小漸漸變大,心裏一急,掙開服務員的手,就猛的向前一撲,墨輕舟一個閃身就遠遠的避了開來,這一下子顯然是用了大力,安雪馬上神情痛苦的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嘴裏含含糊糊的想要說什麽,手向墨輕舟伸去,墨輕舟動作麻利的擡起腳。
這個場景,讓乍一眼看到的人立馬聯想到了,躺在地上的人是被他擡腳踹到在地的。
譚博淵原本滿心喜悅的進來,但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他整個人都驚呆了,但是随着安雪的一聲痛呼,他整個人又恢複了理智,幾步走上前,撥開人群,蹲在安雪旁邊,就想把人抱起來,旁邊的一聲連忙阻止,“你就是孩子的父親吧,你先別急着挪動她,我們已經打了120,救護車很快就會到,你別着急。”
譚博淵的手被安雪緊緊抓着,他低聲安慰了安雪幾句,安雪緊皺的眉頭便慢慢放松了下來,這時候譚博淵才擡頭看向神色已經恢複如常,望着安雪難掩困惑的墨輕舟。
“博淵哥哥,你別怪,別怪墨輕舟,是我自己,我自己不小心。”安雪說話一頓一頓,額頭上鼻尖上,細小的汗珠快速的滲出來,細碎的頭發黏在身上,唇色蒼白,本來紅暈健康的臉色泛着青白,她這個樣子還為墨輕舟求情,譚博淵一下子就忘了他之前要和墨輕舟說什麽。
安撫的順了順安雪的背,譚博淵再擡起頭時,臉上的憤怒是怎麽都掩飾不掉,看着墨輕舟,神情激動,“墨輕舟,你瘋了麽?安雪還懷着孩子,你怎麽忍心踹她,無論如何,她肚子裏的孩子都是無辜的。”
墨輕舟俯視着譚博淵因為憤怒,有些泛紅的眼睛,抿了抿嘴,“譚博淵,你說我踹她?我看等一會兒救護車來了,你也跟着去看看吧,怕是你那天喝的假酒,今天還沒醒吧。”
周圍人的議論紛紛,此時被憤怒沖昏頭腦的譚博淵根本無暇顧及,再加上墨輕舟那毫不在意的态度,譚博淵只覺得齒寒,什麽時候,他那麽喜歡着的人已經變成了這麽一副可怕的樣子,可以輕松的做出傷害一條無辜生命的行為,在事後也毫無愧疚。
最後,墨輕舟是在看着譚博淵陪着安雪上了救護車才離開,目睹了全程仍留在這裏的幾位顧客,雖然沒有弄清始末,但是也頗為同情的安慰了墨輕舟幾句,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麽關系,可是換成誰被這麽冤枉,心裏都不好受吧。
墨輕舟确實是不好受,不是因為心裏,而是譚博淵那失望的眼神,看得他反胃。
墨輕舟倒是沒有再回黎浩鳴那裏,直接一路情緒低落的回到自己家,墨夫人看到兒子回來,雖然看上去還是有些不高興,但既然回來了肯定還是想開了,墨夫人哪有不高興的,又是交代廚房晚飯要做的豐盛,又給丈夫打電話讓他今天早點兒回來。
一旁的劉雪瑩撇了撇嘴,“喲,粥粥這是想開了?要我說啊,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能有什麽好結果?到頭來,不還是要找個女孩,組建家庭,好好的過日子麽,也是我們家小雪善良,被譚家那個混小子欺負了,還願意原諒他,答應嫁給他。”
“你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墨夫人聽到自家姐姐的話,心裏一緊,連忙轉頭看墨輕舟,見自己兒子情緒沒什麽波動,伸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對着劉雪瑩臉色就一下子變了,“劉雪瑩,你說話注意一點兒。”
墨夫人的臉色确實有些吓到她了,不過要是讓她就這麽服軟了,劉雪瑩怎麽會甘心,輕蔑的瞄了墨輕舟一樣,劉雪瑩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怎麽,事實還不讓我說了?”
“事實?什麽事實?您這把年紀了,跑到我們家來養老,現在還優哉游哉的躺在沙發上,看來您女兒進醫院的事情,對你沒什麽影響啊?”
“你說什麽?”劉雪瑩一下子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三兩步的就像上去抓住墨輕舟,墨輕舟怎麽可能認她那一套,往後退了一步,繼續說道:“估計你女兒也心有不甘,不肯輕易原諒譚家的混小子呢,想着法兒的要把肚子裏進入譚家的保證給折騰沒了。”
“你說什麽,小雪肚子裏的孩子怎麽了,你在騙我,一定是這樣的,小雪肚子裏的孩子一定不能有事。”劉雪瑩瞪大眼睛,瘋瘋癫癫的四處找着手機,還沒等電話接通,就跑了出去。
墨夫人也有些驚訝,她雖然非常惡心安雪做的事情,但是那次的事,已經證實了是雙方醉酒才發生的意外,安雪也是受害者,所以在這件事中,墨夫人最惡心的其實是譚博淵,沒想到小時候看着好好的一個孩子,長大後卻歪的不像話,耳根子軟,偏聽偏信,連最起碼的感情問題都處理的一團糟。
“安雪真出事了?”墨夫人還是有些不放心。
墨輕舟懶洋洋的點了點頭,“媽,這事兒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你也別管了,要是譚家那邊或者是姥姥姥爺找上門來,你就把我剛剛發到你郵箱的東西,用投影放給他們看,我還有點兒事,他們找來,就說我都不見。”
晚上,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吃了一頓飯。果然,第二天一大早,譚家夫婦帶着兒子、劉雪瑩帶着老頭老太太就來了,劉雪瑩進門見只有墨夫人坐在客廳,當時就像瘋了一樣想去撓她,墨夫人怎麽可能在她手上吃虧,幾番折騰,等劉雪瑩披頭散發的坐在沙發上不動了,墨夫人這才讓周圍的人離開。
“我知道你們今天來這裏是要幹什麽,別人我就不說了,爸,媽,你們不能說是看着粥粥長大的,可是粥粥畢竟是你們的親外孫。你們今天來這裏興師問罪,是也相信粥粥能幹出那種事情麽?”墨夫人說話慢條斯理的,一雙和老太太極像的眼睛,就這麽靜靜的望着對面的老夫婦。
老頭張了張嘴,沒說話,顯然是有些遲疑,老太太可不這麽想,擺了擺手,“你可別給我們來這一套,你自己都說了,那個孽障沒在我們身邊待過一日,養尊處優的,自小脾氣就不好,他幹出這種事情,有什麽不可能的。他人呢?你去把他給我叫出來,傷了我們的小重孫,現在沒臉出來了?”
“媽,你說誰是孽障?”墨夫人眼裏的希冀瞬間湮滅,在兩位老夫婦注意不到的地方,結成堅冰。
“我說誰?說你呢!把那個孽障教育成這樣,你以為你能好到哪裏去。”老太太顯然是被墨夫人的态度激怒了,說起話來也口不擇言起來。
墨夫人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點了點頭,“好,好,說的可真好。”被這麽一激,她也懶的再循序漸進,直接看向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譚博淵,“你也是這麽想的?”
譚博淵眼神微動,最後又恢複了一片平靜,“阿姨,當時我在場,我親眼看到……”
“好一個親眼看到。”墨夫人打開投影的手,肉眼可見的抖了起來,但投影還是被打開了,先是一段安雪電話約見墨輕舟的錄音,接着就是安雪在咖啡廳裏說的那些話,室內一直安靜無聲,接着投影裏總算出現了畫面,是安雪在咖啡廳裏想要撲向墨輕舟,自己卻摔倒的場景。
畫面還沒看完,譚博淵就一下子站起了身,扭頭走了出去。老頭指着劉雪瑩的手都有些發顫,“看看你養的好女兒,真是個瘋子。”老太太裏面打掉老頭的手出聲維護,墨夫人看着這一場鬧劇,默默的笑了。
墨輕舟見母親這樣,心裏不免有些擔心,胳膊撞了撞旁邊的人,“爸,媽這樣真的沒事?”
“沒事,你母親堅強着呢。她其實心裏也很清楚,就是少是一個契機,現在有點兒疼,總比以後痛徹心扉強,等一會兒,你也別出來了,我去安慰你.媽。”
這件事過後,那對老夫婦再也沒有來過墨家,劉雪瑩倒是還是想來,也都被攔住了。譚博淵也再也沒有去過安雪住的那家醫院,譚家的其他人更是別提,譚夫人可是最早翻臉不認人的人。
至于安雪在醫院的醫療費,譚家也在當天斷掉了,劉雪瑩又哪有那麽多錢讓她繼續住vip,要不是老夫婦拿出錢來,安雪估計就直接被接回家了,而這麽一折騰,也讓安雪本來就不能再生育的身體垮了下來。
劉雪瑩嘴上說着心疼女兒,可是她自己就是一個靠人照顧的,哪裏會再照顧別人,那這活自然還是被她父母接了下來。
譚家也徹底和墨家撕破了臉,到處宣揚墨輕舟是怎麽三心二意,背棄了他們家兒子。可是之後都被譚博淵一一澄清,把所有的罪責背在了自己身上,譚夫人知道後,被氣了個半死,就連譚先生也氣的直說沒有這麽蠢的兒子。
譚博淵依然我行我素,但是墨譚兩家的交情還是到此為止了,譚家招呼也不打一聲的撤資了,墨譚兩家合資的項目,接着墨家對他們的信任而簽訂的合同,毫發無損的離開。本以為墨家會像他們算計好的那樣元氣大傷,讓他們借此吞并,可是誰知道,他們剛撤資不久,墨家又和更為財大氣粗的黎氏財團訂下了合作意向。
生意上開始各方受挫的譚先生,回家後脾氣自然更差,受不了丈夫惡劣态度的譚夫人,整天也是哭哭啼啼的,而呆在家裏的譚博淵自然就成了她的發洩對象。
“博淵,你去和粥粥說說去,好不好?那都不是你的錯啊,你只是太善良了,輕信了別人說的話。那個安雪光看那裝腔作勢的樣子,就知道是個虛僞能裝的,你那麽善良,被騙了又怎麽會是你的錯呢?”譚夫人哭的兩眼通紅,抓着譚博淵的手,這一說就停不下來。
本來雙眼無神的聽着的譚博淵,一下子有了反應,反握住母親的手,神情急迫,“你說,你一開始就覺得安雪裝腔作勢了?”
提起這個變相的導致他們家現在災難的罪魁禍首,譚夫人哪有什麽好氣,言語刻薄,“當然了,看看他整天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周圍有幾個人願意和她接觸,自己還有媽呢,就整日整日的賴在自己姨媽家,人家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她到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你也不看看墨家一家人的性格,但凡看她不順眼,早就讓她收拾行李滾蛋了。她倒好,反倒記恨起別人來。”
譚夫人一想到安雪在醫院裏,便裝着可憐,邊敗壞自己家名聲,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跟她媽一樣,整天好吃懶做,就知道盯着別人的男人。”
“你們都看出來了,你們一開始就看出來。”譚博淵顯然沒有如譚夫人期望的一樣和她同仇敵忾,嘴裏嘀咕着,就松開了譚夫人的手起身上樓,“那我就像一個傻子一樣,不斷的因着一個裝腔作勢的女人,傷害着我喜歡的人,我還自以為善良,其實我才是最蠢的那個!最蠢的那個!”最後一句被吼了出來,譚博淵就想瘋了一樣的砸着卧室裏的東西,不論譚夫人怎麽敲門都沒有開門。
那邊發生的一切,墨輕舟自然是已經沒有興趣知道了,等他送走不知道這已經是他們度的第多少次蜜月的父母,透過玻璃,看着飛機緩緩升空,墨輕舟打開手機,翻看着那一條條短信,勾了勾嘴角。
“001,任務現在已經完成了吧。”
“是的,宿主。”腕表閃着激動的光。
“那我還有多久就要被彈出這個世界。”
“還有三個月,因為壽命未到,所以宿主過完這三個月,就會有一個複刻性格來接替這個身體。”
“三個月啊,倒是還能幹不少事情呢。”墨輕舟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短信的主人的電話,電話接通後,從裏面傳來的聲音依然讓他一聽就想睡。
“粥粥,你給我打電話了。”黎浩鳴握着手機,站在落地窗前,向下望去,聲音隐忍又小心翼翼,“我們之前約定過的,現在你打來了,那我……”
“恩,我在家等你。”墨輕舟舔了舔嘴唇,他已經有些期待今晚了。
“回來了?”黎浩鳴今天回家的時間明顯比以往早了不少,看着墨輕舟布置的一桌子的菜愣了一下,“你做的?”墨輕舟揚了揚眉,“當然,不是。酒店訂的。”
黎浩鳴悄悄松了口氣,墨輕舟見他這樣,不滿意了。“怎麽,害怕我毒死你啊。”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說,這些事情,以後交給我就好。”能得墨輕舟青眼的酒店,那味道自然不一般,但是兩個人倒是都沒吃多少,墨輕舟端起高腳杯,和黎浩鳴輕輕一碰,便一飲而盡。
“你少喝點兒。”黎浩鳴見墨輕舟還要倒酒,囑咐道。
“那不然你替我喝”墨輕舟晃了晃手上的酒杯,修長的手指輕輕握着,晶瑩的杯子裏鮮紅的液體随着他的動作輕輕晃動,在黎浩鳴的視線下,那杯壁慢慢的貼近形狀飽滿的嘴唇,嘴唇微張,紅酒一點點的流了進去,潔白的牙齒只露出一點點,黎浩鳴好像都可以看見裏面調皮的小舌。
正式入v了,第一個世界粥粥出于謹慎起見,有些小心翼翼,後面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三觀什麽的,可能存在,反正不是被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