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不，我不要洛奧特離開，嗚嗚嗚啊啊啊！”小杜塍哇哇大哭起來，轉身撲進了爸爸杜少川懷裏。
霸總側眸一瞥哭啼啼的幼崽，毅然轉身朝葉小宇說：“是窩的原因，才導致了……”
葉小宇表情輕松的打斷幼崽：“那我淘汰好了。”
霸總一愣。
小杜塍止住了哭泣，轉而看着小杜塍，他抽噎了兩下，問：“尊的嗎？”
葉小宇聳肩：“是‘真’，真的。”
“不行！”幼崽一把按住葉小宇的肩膀，“是窩的問題，應該由窩來……”
“我淘汰！”葉小宇大聲朝着主持人說。
主持人提着音量的哦了聲，繼而将自己手中的話筒遞到葉小宇嘴邊：“咱們的探戈組已經商量好了嗎？”
霸總剛想說沒有，就被葉小宇擡起小手捂住了嘴巴。
葉小宇：“是噠，我們商量好了！”
三頭身用力掙紮，被葉小宇以微弱優勢壓制了。
彈幕：
「嗚嗚嗚嗚嗚，幼崽的友情啊？」
「崽崽和小宇都是争着被淘汰，別人都是爸爸哄勸着放棄，啊啊啊，怎麽辦，這兩小只葉太可愛了！
「好想哭，真的必須淘汰一個嗎？」
「會有複活賽吧，導演，我就問你，有沒有複活賽！」
主持人笑着說：“真的嗎？對着鏡頭說，确認之後就不可以反悔了哦！”
“小宇。”項舟上前一步，旋即肩膀一沉，葉大雷力大無比，按得項舟完全無法動彈。
葉大雷笑着說：“這是孩子們的事，咱們大人就別插手了。”
“可是。”項舟蹙眉。
葉大雷道：“你比我們更需要這次機會。”
項舟迷茫：“哈？”
是的了，幼崽聽到了葉大雷的話，掙紮緩和直到徹底冷靜，他确實很需要這次機會，他不能輕易被淘汰。
幼崽的目光恢複平靜，葉小宇對着鏡頭确認淘汰自己後，才将小洛章放開。
霸總沉默半晌，擡起兩條小手臂，環住葉小宇的肩背，認真說：“屑屑。”
葉小宇回手抱住小洛章，說：“是‘謝謝’哦，不過不客氣。”
一陣騷動後，确認淘汰的幼崽們被爸爸抱下舞臺，成功晉級二公的幼崽還剩二十只，排開在舞臺上，接受觀衆們的掌聲。
不少幼崽都紅着鼻子，有些是因為隊友的離開，大部分是看着別的小孩哭了自己跟着哭。
“恭喜你們。”郭震作為首席裁判，起身朝一群幼崽說道，“你們剩下的人，将在一周以後，進行第二次公演，角逐20進15的比賽，希望你們能總結第一次淘汰賽的……”
在這聲音裏，幼崽目光始終注意着臺下，葉小宇則趴在葉大雷的肩頭，望向明亮的舞臺。
和霸總遙遙相望。
“洛洛！”忽地，葉小宇大喊。
郭震聲音一頓。
觀衆席全朝舞臺側邊的通道看來，鏡頭随之搖到葉小宇身上，葉大雷伸手去摘葉小宇的麥克風，心想這小子剛才表現的那麽灑脫，這會不會後悔了吧？
霸總躊躇，繼而朝前一邁：“系，我在。”
“打敗他們走到最後，”葉小宇雙眼嗜淚，“你是最強的。”
霸總怔愣，鼻尖不受控制的一酸，他捏緊小拳頭，腦海中全是這一周和葉小宇朝夕相伴的訓練畫面。
可是……可是他明明輸了……
葉小宇大吼道：“你是強者！洛洛！”
窩……幼崽張唇，語言又止。
葉大雷摘掉了兒子身前的收音麥克。
“你是……”葉小宇的聲消失在現場嘈雜的環境中。
霸總腳尖朝前一跨：“窩……我會努力的……”他小聲的回答，葉小宇并沒有聽到。
彈幕：
「這個氛圍是怎麽回事？」
「真的給我看哭了，嗚嗚嗚，這麽好的隊友。」
「看哭了，這個友情給我處到九十歲啊！」
「家人們，哎，看娃綜看出了意難平，還有救嗎？」
淘汰的幼崽們消失在通道中，漫天的祝賀裏，幼崽怔怔看着這一幕，葉小宇才是真正的幼崽，而他，只是一個披着三歲孩童皮囊的成年人。
霸總羞愧的底下頭。
“寶寶？”項舟注意到幼崽的低氣壓，俯身問，“怎麽了？”
幼崽揉着困倦的眼睛，他用力揉搓，好像只要用力，就可以把湧出來的淚珠子揉回去一樣。
“哭了啊？”項舟柔聲說，将兒子攬入懷裏，揉着他的後腦勺感慨，“還是個孩子呢。”
他不是……
幼崽閉上眼睛，睡在了項舟的懷裏。
“我會努力的，太爺爺。”
項家老宅，一個清瘦但挺拔的身影站在長廊下。
項章折着脊背，朝輪椅上垂垂老矣的長者再次重複：“我會努力的，請您原諒我這一次。”
老人不停咳嗽，幹枯手背布滿老人斑：“多說無益，非洲的并購案再失敗，今年的全家福，你就給我站到角落去！咳咳！”
項章的脊背壓得更低了，他不敢反駁：“是。”
“十三歲了，項章。你不是小孩了。”老人說道，“太爺爺也不能像對待三歲時的你那樣耐心細致了。”
濕潤清風吹拂前廳，項章穿過長廊，天井四周嘩嘩滴着水，荷塘中央，那只木船依舊巍然伫立着。
“嗚嗚嗚……”一聲低低的小孩哭泣聲傳來。
項章頓腳。
“大少爺？”管家駐足詢問。
項章張唇：“有小孩在哭。”
管家環顧四周，在拐角走廊看道一抹小身影，管家快步而去，一把揪出才六歲的孩童。
“別哭，老宅不許大聲喧嘩，憋回去！”
小孩被瞪得露出驚恐神色，他挪動目光，看到了幾步外的項章，哽咽道：“我要媽媽……”
項章垂在身側的手指一動，他走進，看着小孩，問：“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麽？”
“咱們回去就和媽媽通視頻好不好？”項舟的聲音傳進耳朵裏。
順着腳步搖晃的颠簸裏，幼崽緩緩蘇醒，他長睫濕潤，淚水打濕了腮紅，亂起八遭的糊在稚嫩臉頰上。
節目結束了，他們在回別墅的路上，接下來的一周，幼崽和父親們将有一周的假期。
幼崽張嘴，奶音帶着淡淡沙啞：“麻麻，不在這。”
項舟側頭，他看不清小孩的表情：“麻麻回老家了，等老家的事情忙完了，她就會回來的。”
幼崽不說話了。
星夜下，父子兩一大一小的身影重疊，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一閃一閃亮晶晶，”項舟輕聲哼唱，“滿天都是小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
霸總打了個哈欠，再次閉上眼，枕靠在項爸爸的肩頭，他意識模糊，即将再次跌回夢想。
“洛奧特！”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幼崽瞬息一個激靈，撐着爸爸的直立起上半身，像只受驚的小動物，警惕環顧四周。
“洛奧特！洛奧特！”
一個小身影在項舟腳底蹦蹦跳跳，杜少川從遠處追出，看到小杜塍才扶額松了一口氣。
“洛奧特，洛奧特！”小杜塍興奮道，“去我家吧，去我家吧！我們一起玩！”
霸總被輕輕放到地面。
幼崽還沒卸妝，舞臺上哭得稀裏嘩啦花了臉蛋，頭上還支棱着兩條歪掉的小辮子，模樣別提多滑稽了，卻不自知，仍舊一臉冷峻：“卟。”
小杜塍：“可是你答應了我的！”
霸總：“？”
他到底答應了多少人，多少事？
“一杆進洞！”小杜塍跳了起來。
霸總：“……哦。”
當晚。
#萌崽萌崽向前沖一公#
#萌崽萌崽向前沖第一期即将播出#
#洛總cut#
#萌崽30進20名單#
萌崽萌崽向前數個話題都上熱搜，開播三小時，官博漲粉近百萬，沒看直播的網友萬萬沒想到，一個大型的幼兒園晚會，竟然這麽有看點？
從臺前到幕後，節目組的用心處處可見，除了參賽選手成比列縮小了幾倍外，第一次淘汰賽規格，完全是按照一個S級別的男團海選規格所辦。
請來的評委也一個比一個有含金量。
蘇莫雨人氣女團的vocal，唱跳俱佳無可挑剔，據說她會常駐，留下來指導幼崽們唱跳。
郭震就不必說了，關于他是來節目上選角色的風聲已經傳開，本人更是沒有避諱，工作室連辟謠聲明都不發了。
季莫是去年火爆出圈的流量演員，粉絲團戰力可以撬動地球，片約已經排到兩年後了，來上綜藝實在意外。
兩位專家不是娛樂圈人物，卻是業界知名大拿，在校教授，只要上課必定滿堂，常常是一席難求。
還有舞臺聲樂。樂隊請的國外知名歌星的禦用樂隊，業界知名度是蘇莫雨和季莫都需要尊稱一句老師的人物。
這個效果，牽頭牛上去對着它彈琴，牛也會哭啊！
但……
#該省省，該花花#登上熱搜。
評論：
-講真的，這期收視爆了，下一期能不能換一個造型團隊？
-這畫風，很像我家樓下的影樓的水準。
-靠，這麽好的舞臺，這麽曲折炸裂的綜藝效果，全毀在了妝造上了，節目組的，你們怎麽想的啊！」
-聽說是請完了裁判和樂隊後沒錢了。
-愣着幹嘛？招商啊！
-還需要招？這節目爆款預定了啊！
-金主爸爸快搶gg位啊！
#三歲半的友情，葉崽讓梨#
評論：
-不是我說，這個視頻誰剪的？那個說道一半消失的聲音配上這個bgm簡直太犯規了！
-是誰三歲就上大舞臺，是誰三歲就有神仙友情，是誰是誰？！
-是他是他啊啊啊啊啊！
-我睡了jpg
-啊啊啊洛洛的表情包好可愛，在哪裏可以領？（點贊53278547.）
幾條熱搜飄了一夜，就連第二天，廣場還到處都是相關讨論。
翌日，球場。
“你兒子紅了。”杜少川翻着微博朝項舟說。
遠處，幼崽一身雪白小球服，正揮起球杆朝小杜塍示範。
項舟躺在遮陽傘下，翹着二郎腿，拿過一邊沙冰飲料，撅起嘴巴嘬了兩口，末了懶洋洋的說：“我知道啊。”
杜少川：“……”
項舟：“我的微博已經上不去了，一進去就被私信卡死了。”
杜少川提醒：“你可以把私信通道關了。”
“那怎麽行？”項舟放下飲料瓶子，“和我談商務的老板還要找我呢。”
“……你可以開一個微信，放在首頁，專門用來加合作方。”杜少川說。
項舟：“真的？怎麽弄？”
杜少川無奈的拿出手機，朝項舟演示後，又朝他說了一堆業內行規和注意分辨合作方還有合同等等事宜。
一口氣說了一小時，杜少川拿起水杯潤唇，突然回神，他怎麽又幹起了助理的工作了？
項舟：“謝謝啊謝謝啊，杜老師，你真是個好人。”
杜少川：“……”
從早晨九點到中午十二點，兩只幼崽曬成了剛出籠壽桃點心，項舟和杜少川吓了一跳，趕緊安排系列降暑工作，
确認無誤後，再将兩小只送進了浴池。
浴池裏，項舟和杜少川激情競賽。幼崽則腰上套着一只草莓游泳圈靠在水池邊休息，他一條藕節臂搭在池壁上，另一只小手端起伏在水面托盤上的高腳杯。
幼崽呼嚕一口高腳杯裏的牛奶：“下午繼續。”
小杜塍挎着奧特曼游泳圈，點頭如搗蒜：“好啊好啊。”
霸總放下水杯，收斂目光看向小杜塍：“泥很有毅力。”幼崽贊賞道，小杜塍畢竟是個小孩子，能有這個專注度非常好。
小杜塍呵呵一笑：“因為爸爸說，我要是能進球，就帶我去看媽媽，看媽媽哦！”
霸總一愣。
“兒子！”不遠處，項舟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該出浴咯！”說罷兩手一撐躍出水面。
杜少川跟在項舟身後。
離開浴池，兩對父子分別去沖洗，爸爸們先洗完，等在淋浴間門外。
胖乎乎的幼崽推開隔浴間的房門，渾身還冒着熱氣，就被爸爸張開手臂，一把裹進了浴袍裏。
幼崽臉上曬出了兩團高原紅，安穩的坐在爸爸臂彎，路過小杜塍的淋浴間。杜少川将兒子一裹，挾在胳肢窩下帶了出去。
霸總：“……”
小杜塍：“洛奧特！”
杜少川對嘎吱窩下的幼崽道：“再鬧摔了啊。”
幼崽站成一排，在鏡子前吹頭發，項舟手法溫柔，吹風筒以一級柔風吹過幼崽耳畔。
杜少川手法殘暴，吹風筒開到最大，八級狂風盤旋在杜塍的腦袋上，吹得小杜塍眼歪口斜。
項舟：“……”
霸總：“……”
“咳，”杜少川調整風速，逐漸溫柔下來。
小杜塍仰臉：“快啊，爸爸，快吹啊！”
杜少川加快速度。
小杜塍：“耶！”
更衣室外，霸總換上幹淨衣服，上身是一件小襯衣配及膝小西裝褲，胸口他為自己別了一只蝴蝶形狀的小領結。
一邊，小杜塍光着屁股蛋子，艱難爬行在一套連衣褲裏。
“洛奧特，洛奧特，救救我救救我！衣服怪獸快把我抓走啦！”
霸總緩慢扣上兒童手表：“……”
兩顆腦袋探進來。
項舟得意道：“我兒子自己穿衣服穿的可好了。”
“笨蛋。”杜少川看着自己的兒子說。
霸總走過，兩只小手去拖拽小杜塍，連衣褲不好穿，他指揮小杜塍先穿上內褲。
小杜塍：“我不喜歡穿小褲褲。”
霸總：“……穿上。”
小杜塍：“哦。”
“擡腳。”幼崽抖開連衣褲，“扶着我的肩膀。”
連衣褲太長了，兩指褲腿拖在地上，霸總被絆倒，兩只小幼崽一個帶一個的摔在了地上。
項舟：“哈哈哈哈哈！”
杜少川皺着眉：“他大洛洛快一歲，還穿不好衣服。”
項舟一愣：“什麽啊？”
杜少川轉身離開，站在更衣間門外，點了一支煙開始抽。
“他母親，”杜少川對着走出來的項舟說，“斷言我照顧不好他，說……兒子會毀在我手裏。”
項舟微張着嘴：“這……聽說你隐婚、生子又離異，是真的？”
“當然，”杜少川也不避諱項舟，“不然這麽大的兒子怎麽來的？我剛離婚，半年了。”
項舟哦了聲。
杜少川：“上這個節目，也是為了朝他母親證明。”
項舟不會安穩人，語氣讪讪：“這有什麽好證明的，害，你也是……”
“因為我是被甩的那個。”杜少川。
項舟張大嘴巴。
杜少川不再說話，仰臉望天。
“小杜塍的媽媽是……”項舟試探着問。
杜少川搖頭：“她是圈內人，我不能……還請你保密。”
項舟明白了，估計是為了保護女方，他點頭，也不再問下去。
十幾分鐘後，累得滿頭大汗的幼崽們出來了。
項舟拿出紙巾給霸總還有小杜塍擦汗：“穿個衣服怎麽跟又打了一場球似的？”
小杜塍興奮的看着杜少川：“爸爸，吃飯吧。”
杜少川點頭。
小杜塍興致勃勃：“吃完飯，我還要練習！”
項舟抱起幼崽，跟在杜家父子身後，他貼近幼崽的耳朵，小聲說：“爸爸剛剛聽來一個大秘密！”
霸總側目，心說誰的秘密你就這麽說出來是不是不太好？但小身板很城市的湊近了爸爸，“系什麽？”
“我跟你說哦……”
身後傳來一陣叽裏咕嚕聲。
杜少川：“……”
小杜塍也學着那兩父子的樣子，湊近爸爸耳邊，低聲講着悄悄話：“今天能見到媽咪嗎？”
杜少川：“……”
午飯後，兩只小的睡着了，項舟守在兒子身邊，也睡的四仰八叉，杜少川躺在榻榻米另一邊，看着窗外發呆。
下午，小杜塍興致勃勃的揮杆，高爾夫球化作一個點，消失在天空，球場經理壓制着笑聲。
霸總無奈嘆氣，卻仍然耐心十足的繼續教着小杜塍。
一顆球擦着進球點滑過，小杜塍啊的叫了起來，小腿快步奔去，繼而叉腰失望一嘆，“害。”
霸總抖開兒童墨鏡帶上，胖指推了下鏡框，冷淡道：“繼續。”
爸爸們在不遠不近另一個球洞附近。
杜少川進了一個球，朝項舟道：“謝謝你，還有小洛章。”
“嗯？”項舟不解，“是我該謝謝你才對。”
杜少川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球杆擊中高爾夫球，筆直前進，小杜塍和小洛章一愣，齊齊扔了球杆追上去。
這個球有很大的機會！霸總的花臉上一喜，終于……終于可以結束了嗎！
球停在了洞口。
兩只幼崽站在進球點邊，看着那只距離洞口只剩零點零一厘米的球，雙雙沉默下來。
小杜塍不堪打擊，單膝一軟跪在洞口，嘴巴一癟，開始要哭不哭起來。
三頭身：“……”
球童：“……”
經理鼓起腮幫子朝那只球吹起，試圖把球吹進洞裏。
小杜塍低着頭，一只手撐在膝蓋上，緩緩道：“洛奧特，我是不是不能進球了？”
霸總沉眸：“表放棄，杜杜。”
小杜塍扭頭，兩行淚炸開：“可系一整天了，一個也不進啊！”
霸總實在沒有哄過孩子，他咳嗽兩聲，想了想說：“這、這個是需藥時間練習的。”
小杜塍：“可是你就進的很順，你還一杆進洞。”
霸總只得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窩那天系巧合。”
“尊的嗎？”小杜塍哭出一個鼻涕泡，“你示範！”
霸總：“……”
兩分鐘後，經理彎腰遞給幼崽一支球杆，幼崽接過，站在球邊還沒細看就擊出一球。
“球進了。”經理收起往望遠鏡。
小杜塍難過的看着幼崽。
三頭身：“……”
“再來一次。”幼崽道，這次根本不看球了，随手一擊，球直直滾向進球點，咕咚落了進去。
經理：“完美的進球啊！”
小杜塍更加難過了，他跪坐在地上，頹廢的兩手撐地。
“我……”霸總讪讪，奶聲奶氣道，“巧合，巧合，這次我……”幼崽想了想，背過身去，反手一擊球！
球骨碌滾出去，小杜塍直起身體眺望。
球懸在了洞口，幼崽一顆心直接懸在了嗓子眼，別進！別進！千萬別進！
一陣微風吹來，吹過球童的頭發，吹過幼崽的領結、吹破小杜塍的鼻涕泡，吹過草浪……吹過高爾夫球。
咕咚！
經理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我滴個神吶！”旋即注意到自己暴露了口音，掩唇一笑，“不好意思。”
霸總：“……”
“哇啊啊啊啊！”小杜塍徹底破防，哇啦啦大哭起來。
“怎麽了？怎麽了？”項舟着急忙慌趕過來，“發生什麽事了？”
杜少川蹙眉：“練個球而已，杜塍你哭什麽哭？”
經理崇拜看着幼崽。
三頭身扶額，他其實已經很注意了啊！
星夜如墜，晚上所有人睡着後，杜少川起身走到門外，他點了一支煙，良久後才下定決心般拿出手機。
電話撥通，那頭沒說話。
杜少川等待片刻，主動說道：“兒子想見你。”
依舊是沉默。
杜少川拿下嘴邊的煙蒂：“司機會把他送過去……你在哪裏？”
電話挂斷，杜少川挫敗的揉了揉頭皮。
機身振動，一條短信傳進手機，是一則地址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