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走吧。”葉小宇朝幼崽伸出手來。
幼崽表情冷峻，将自己的小手搭上去，和葉小宇手牽着手走上舞臺。
聚光燈、觀衆、裁判、舞臺工作人員，在這一刻，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幼崽的身上。
所有聲音全都安靜了下來。
霸總微微捏拳，然後……然後打了個哈欠。
“哈哈哈哈。”
全場哄笑。
“這個造型，哈哈哈。”
“救命，制作組在哪裏請的化妝師？這個化妝師的技巧好……好活泛！”裁判席上，季莫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冰與火就算了，怎麽還有女裝小幼崽？
“哈哈哈哈哈！”季莫拍桌。
蘇莫雨也忍着笑意，她朝臺上的兩只幼崽搭話：“我知道你們哦，你們兩是節目組的人氣小組！”
葉小宇點頭，怯怯的看了眼蘇莫雨。
後臺，小杜塍癡癡看着鏡頭裏蘇莫雨的特寫鏡頭：“好漂亮……”
杜少川：“……”
影帝擡手捂住兒子的眼睛，在他耳邊說：“爸爸之前說的什麽？”
“小孩子又用不着戒色。”小杜塍一本正經道。
杜少川：“……”
“你們要表演什麽節目呀？”蘇莫雨溫柔問。
葉小宇：“是、是……”
“探戈。”幼崽出聲。
“哇！”觀衆席一陣驚呼。
裁判席也露出驚訝神色。
“探戈？”郭震忍不住一笑，那笑容裏，含着三分譏諷，六分涼薄。
季莫和社會學和兒童行文研究專家的裁判一起鼓掌：“真不錯呢？那麽正式演出前，你們有什麽想對其他選手說的話嗎？”
這是一個放狠話環節，但對象是幼崽。
蘇莫雨說：“也可以朝自己的爸爸說哦。”
葉小宇想了想，朝着鏡頭問出了自己許久以來的疑惑，說：“爸爸，我的紅包好像少了，是不是你偷的？”
彈幕：
「哦，靈魂拷問！」
「哈哈哈哈，葉總不是啥都缺，就是不缺錢嗎？」
葉大雷：“……”
“你偷你兒子的紅包？”項舟問葉大雷。
葉大雷漲着脖子解釋：“那是這小子只認紅包，不認錢，我身上哪裏有那麽多紅包？當然只能、只能借他幾個拿來循環使用了？”
“洛洛呢？有什麽想對爸爸說的嗎？”
“據我們所知，項爸爸這幾天都表現的很好哦。”
幼崽：“……”
彈幕：
「表現的好？」
「是指炒菜多放鹽？還是颠鍋颠翻了菜？」
「是指擦窗戶吓哭了剛睡醒的幼崽，還是指為了得分給導演組端茶遞水，結果潑濕了臺本？」
「哈哈哈哈，這幾天看點最大的紅花榜和黃牌榜。」
「比我的心電圖精彩。」
「比我的血壓還波瀾。」
舞臺下。
項舟緊張的看着臺上的幼崽，他雙手握拳，一臉期待：“寶寶……”
“你兒子會原諒你的。”葉大雷拍拍項舟的肩，繼而一指旁邊的紅花榜和黃牌榜，兩榜抵消後，幼崽還是最後一名。
項舟：“……謝謝你提醒我這個殘酷的現實。”
畫面裏，幼崽對着鏡頭微眯起雙眼，他思考了一會，對着裁判席搖了搖頭。騷動傳來，主持人趕緊打了個圓場。
彈幕：
「洛洛是真的很在意這個比賽吧。」
「是吧，畢竟這個表情包。養家糊口jpg，還是崽崽第一次出圈的名句啊。」
「他是認真的，所以爸爸把他的分扣完了，雖然沒生氣，但還是有點埋怨的。」
「項爸爸還去河裏玩水，把幼崽吓壞了，賽拿不到分就算了，還害得崽崽擔心。」
「這種爸爸真的很令兒子操行，難怪洛洛這麽早熟。」
「項爸爸雖然其他事情不靠譜，但是照顧崽崽确實沒話說啊。」
「洛洛不會是跟着爺爺奶奶長大的吧？所以和項爸爸一點都不像。」
「不會真的不是親生的吧？所以才……」
「球王還在場外呢？說真的，他的執着真的讓我産生了不該有的懷疑。」
「我也……」
主持人：“那麽，将舞臺交給我們的洛洛和小宇吧，音樂！”
全場響起掌聲。
掌聲漸歇，霸總微笑将雙手貼在身側，禮貌的朝四方逐一鞠躬，主持人讀完臺本，給兩只幼崽加油打氣後離開舞臺。
旋即，舞臺一暗。
曲聲裏，幼崽将手搭在葉小宇的肩膀。
葉小宇對着幼崽的紅臉蛋：“撲哧！”
霸總：“賭一個吧。”
葉小宇表情一沉：“賭什麽？”
“跳完之前你表笑，三個紅包。”
“成交。是‘不要笑’。”
葉小宇果然不再笑了，前奏響起，經典探戈舞曲《一步之遙》的前奏節奏舒緩而悠揚。
小提琴的聲音輕盈如月色，溫潤如春風。幼崽閉上雙眼，令自己沉浸在歌舞裏。
舞曲的編曲并不太複雜，但要刻畫的情感卻非常複雜，經典意味着傳播廣泛，經典意味着歌曲能使大多數人共情。
這支舞蹈，有它要傳遞的感情！
歘！
燈光如炬，照在幼崽的身上，幼崽擡起雙手，一個固定姿勢，完美契合第一個舞拍！
Prefect!
(完美！)
幼崽低頭，自信一笑，繼而對上地上自己兩條辮子的倒映。
霸總：“……”
彈幕：
「歘！霸總的鞭子晃了兩下！」
「歘歘歘！洛總的裙擺晃了三下！」
「歘歘歘，歘歘！」
「啊啊啊啊啊啊好可愛啊！這個小肚皮！這個小翹臀！啊啊啊啊！」
「對不起，這麽經典的歌舞，為什麽我會看的想笑啊？」
「哈哈哈哈！」
「跳的什麽啊？能不能鏡頭切給哥哥啊？無語。」
「上熱搜了，上熱搜了家人們，#女裝，不一定斬男，但一定斬姨姨叔叔#上榜一啦！哈哈哈哈！」
此刻，昏睡一天的萌大人終于醒了，他梳妝打扮兩小時，女裝形象再次出現在鏡頭中。
觀衆稀稀落落的進來。
彈幕：
「能不能別整這死出？」
「怎麽又扮上了？」
「趕緊看直播吧，想你的前輩學習學習。」
萌大人将直播美豔拉到最大：“什麽前輩？看熱搜？哦。”
萌大人點開熱搜，一口水噴到了屏幕上，“這誰啊？！”
彈幕：
「女裝洛，斬到我了。」
「女裝洛，斬到我了。」
「女裝洛，斬到我了。」
萌大人：“又是他……你們什麽品味啊？！難道現在已經不流行擦邊了嗎？”說着，萌大人撥下肩頭衣服，露出魁梧香肩。
彈幕：
「再見。」
「走了走了。」
「消受不起，消受不起。」
直播間在線人數：354人-250人-1人。
彈幕：
「天天整這死出。」
在線人數：0人。
萌大人：“……”
我的事業……萌大人握拳，用力砸在桌子上，彪出兩行眼淚，在直播間裏哭哭啼啼起來。
“我發誓，我要成為項家父子的黑粉！”
現場，幼崽努力将手擺動起來，他的手臂有些酸痛，是這幾天的高強度訓練所致。
沒關系，霸總微微蹙眉，在心中自我安慰，這點疼痛完全難不倒他，尤記得……幼崽轉身，勉強跟上節奏，繼而打了個哈欠。
此時，在幼崽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現場的音樂老師放慢了曲子速度，正常倍數的曲子逐漸變成了0.5倍數。
淚花湧出，幼崽忍者臉上的癢意沒去撓，他、他忍的住！尤記得，他在前世時，可是舞蹈全能王，什麽探戈、桑巴、恰恰全都不再話下。
現在不過是一個難度降級版的小體操舞蹈，他有什麽不行？
葉小宇打了個哈欠。
幼崽：“不準碎！”說完自己的葡萄眼也開始迷迷了
葉小宇一個激靈，清醒了，驚喜的朝幼崽說：“洛洛，我能跟上舞步了！”
霸總露出欣慰笑容，是的，他也能跟上了，這還是這副三歲身體訓練這麽以來，第一次能夠跟上曲子的時候。
樂曲的聲音越來越慢了。
裁判席上。
郭震清了清嗓子，拿起礦泉水瓶擰開喝了口。
季莫手用掌捂着嘴，雙肩不住抖動。
蘇莫雨被萌到受不了，一直在摳打分牌。
其餘兩位評委也是憋笑的難受。
觀衆席上的觀衆不需要表情管理，一排排全都笑倒了。
彈幕：
「這是幼崽挑戰探戈嗎？」
「這分明是音樂老師挑戰幼崽啊！」
「音樂老師，卡點辛苦了。」
「音樂老師，卡點辛苦了。」
此刻，舞臺上的幼崽和葉小宇動作緩慢的交換位置，擡手手，擡腳腳，0.5倍數轉圈圈。
四條小手臂笨拙的搭在一起，兩只小腳手忙腳亂的踢踢踏，踢踢踏。
一二一，一二一，幼崽在心中默念，逐漸變成了，一…二…一……，哪裏不對？霸總不由的想。
哪裏不對？幼崽想，又打了一個哈欠。
他的練習是有成效的！是的，就這樣，就這麽保持，幼崽又打一個哈欠。
音樂聲徹底緩和下來。
小提琴變奏。
鏡頭搖到音樂區，所有彈奏者都露出笑意。
彈幕：
「雖然我不懂樂曲，但這首曲子，明顯是搖籃曲吧！」
「啊啊啊啊，音樂老師，你這樣的真好嗎？」
「上節目哄孩子來了是吧？」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為什麽……眼皮開始變重了？
幼崽轉身，兩支藕節手高舉過頭頂。
左揮……有、些吃力。
右揮，心裏默念，我可以……我是霸總我能行，卷翻所有小盆友……
幼崽身體一軟，胖臉朝下貼在地面，雙眼閉着，小屁股撅着，鼻子上飛出一個鼻涕泡泡……
霸總睡着了。
主持人站在一邊，拿起臺本遮住笑容，臺上臺下全都憋笑起來，就連評委席也在互相對身邊的人豎起食指做出噤聲的動作。
郭震勾起嘴角，極力想撫平，下一秒又高高翹起來。
幼崽睡着啦。
彈幕：
「哦，心要化了。」
「洛崽的小臉，好想掐哦。」
「蠟筆小新成精啦！好想咬一口哦，真的有這麽Q彈嗎？」
「姨姨和叔叔們都好溫柔哦，都小聲的說話了。」
「看郭導！恐娃狂魔被幼崽萌笑了！」
項程開着電腦，眉心微微蹙起，這樣的幼崽，怎麽可能是他兄長的兒子呢？除了照片，他沒見過三歲時候的兄長。
但印象中，即便是少年時代才十歲出頭的項章也早就褪去了青年的恣意，化成沉穩的未來當家人模樣了。
主宅的幼崽們，三到五歲時，也更多以怯弱和安靜為主。
而這個幼崽，渾身上下，是肉眼可見的松弛。
“不……”
他才三歲，如果真是私生子，生活環境的異同也可能導致孩童性情的差別。項程心想，如果……真是兄長的私生子，一定要将他接回來。
兄長的兒子，不該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
島外。
圓桌會議上，議會正在讨論今年的石油開采問題。
老國王面前一份文件，支棱在桌上擋在身前，他蹙眉，看似認真在聽，實際上——
哦~我親愛的小殿下。老國王撅起嘴巴，隔着屏幕朝孫子投去一個飛吻，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mua！mua！木啊！
議員：“好幾個國家都發來了合作邀請，咱們明年的合約，是簽給友好的邦交還是簽給……陛下您覺得呢？陛下？陛下！”
“啊？”老國王撅着嘴巴尴尬回神，“咳，完事了是嗎？那大家散了吧。”
老國王收起文件，将手機裹在裏面起身離開。
衆議員：“……”
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
老國王毫無所覺，步履匆忙着離開會議室。
衆人探頭看去，地上，他們那個離家好幾年的小王子正出現在畫面中，抱起一個三歲的小幼崽。
“這是……威廉殿下！？”
“哦，這個小天使又是誰？好萌啊！”
“藍牙已斷開。”耳機裏川來機械音的提示，一切聲音消失，老國王疑惑的摘下藍牙耳機，打開翻折的文件，空空如也。
“OH？what？”
老國王驚呼！
項舟心疼壞了，心裏也很是不是滋味，寶寶這麽努力，居然在舞臺上睡着了，一會醒來了可怎麽辦啊？
葉大雷：“我兒子睡了嗎？”
葉小宇已經四歲了，自控力較之三歲幼崽強了些，他揉着眼睛打了個哈欠，“完蛋了，項洛章，你阿你……”
幼崽充耳不聞，胖臉蛋枕着地面呼呼大睡。
項舟擡步邁上舞臺，将睡在地上的幼崽輕輕抱起，他心疼的拂開幼崽的碎發，輕輕吻在崽崽臉蛋上。
彈幕：
「項爸爸心疼壞了吧。」
「哎喲，心疼都要溺出來了。」
「早知道這樣，就不要給兒子添麻煩啊，真是……害。」
「舞臺上睡着了，肯定拿不到高分了吧。」
「冰與火拿到了六十多，要折合日常分的，不知道最後能不能翻盤。」
「網友打分能占多少？」
「日常分30%，網友辣評30%，評委打分40%。」
「家人們，能給崽崽沖上一百嗎？」
「沒問題！咱們的這一塊妥妥拿捏！」
項舟朝四周微微欠身行禮，其實與他而言，幼崽能做到這個程度，他已經非常驕傲了。
他心中更多的情緒是內疚，如果他能靠譜些，兒子的努力可能就不會白費了，寶寶的名次是不是就能更高些了？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晚了。他們父子大概要止步在第一次公演了。
回到等候區，項舟小心的抱着幼崽，用濕紙巾替幼崽擦拭着臉龐，等候區的其他爸爸和幼崽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其他幼崽還過來看望小洛章，趁機偷偷親霸總的臉蛋，親完還很不好意思的看着項舟，扭扭捏捏的臉紅。
項舟一笑，擡手摸了下小盆友的絨發，說：“我們要走啦，和洛洛告別吧。”
“奏？去哪裏哇？”幼崽們不理解的問。
幼崽：“噓，表吵到洛洛。”
“叔叔，洛奧特要回M78星雲了嗎？”小杜塍走過來。
項舟低聲說：“是啊，我們要回家啦。”
彈幕：
「哎……」
「嗚嗚嗚嗚嗚嗚，我的洛崽。」
「不要啊，少了項爸爸和洛崽崽這個節目看點少一半啊！」
「嗚嗚嗚，項爸爸我恨你，我的洛洛，啊啊啊。」
「別啊，分數還沒出來呢！」
「咱們就是說，所有幼崽都不能完整的表演，就，就先別放棄啊！」
“該你了。”杜少川走過來，伸腿一撥小杜塍的屁股，“叫上你的隊友。”
小杜塍轉頭，于崽群中找到那只圓的最為矚目的胖崽，“走了辣！胖崽！”
胖崽崽哦了聲，不舍的放下手中蘋果和小杜塍走向前臺。
杜少川跟在二人身後，看着兩人一寬一窄、一厚一薄的背影，忍不住朝胖崽崽的父親說：“你兒子的BIM值是不是超标了？”
崽爸爸欲哭無淚：“帶他來上節目就是想要他運動運動的，誰知道動的多了，吃的也多了。”
“你們家的小杜塍是不是有點瘦了？”崽爸爸問。
杜少川：“哦？”
崽爸爸說：“兄弟們一直懷疑你是不是拿你們娛樂圈那套要求兒子了。”
杜少川心底一緊，是說他的兒子瘦脫像了嗎？
崽爸爸：“小杜塍，好像很喜歡演戲啊，夢想是當明星嗎？”
杜少川暗暗松了一口氣。
家長一敲掌心：“對了，回頭一定要朝項爸爸請教請教，他把洛洛照顧的實在太好了，我得問問他家的幼崽食譜，洛洛是怎麽看起來胖嘟嘟但又很健康的！”
“就像洛洛那樣，像個苗條的小滾筒哈哈哈哈。”
杜少川嘴角微抽，心裏腹诽這是什麽形容？
幼崽上臺表演了，小杜塍和胖崽崽的體型差引來了一陣爆笑，就在大家以為又有笑料可看的時候，兩只幼崽竟然像模像樣的打完一套簡體武術。
只有在收勢時，胖崽崽無傷大雅的跌了下，但也迅速起身站好了。
全場響起掌聲。
此刻彈幕有些五味陳雜。
彈幕：
「誰還記得當初，小杜塍非常想和洛崽一起組隊來着。」
「沒忘，洛崽選擇了小宇。」
「糾正，是小宇選擇的洛崽！洛崽是沒有選擇權利的，小宇的初始排名比他好，洛洛只能被選擇。」
「兩人的口號：強強聯合。」
「強強滑鐵盧了。」
「這是什麽戲劇性的橋段啊！」
「當初的你對我愛搭不理，現在的我讓你高攀不起。」
掌聲裏，一雙淺色眸子緩緩睜開，霸總醒了，他側躺在項舟的懷裏，看着屏幕中臉色紅吞潤的小杜塍。
他想起了戛然而止的記憶——自己在表演途中睡着了。
霸總擰眉，他飛快思索着自己的得分項，結論就是，即便是在觀衆一項拿了滿分，他也很難達到及格标準了。
幼崽的額角微微抖動，三十年，他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
“醒了寶寶？”項舟注意到蘇醒的幼崽。
霸總颔首，撐起身體擡起小手揉捏眉心。
“小杜塍組的評委席得分是——89分！哇！這是目前的全場最高分！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恭喜我的兩位幼崽！”
屏幕裏傳來主持人激動的聲音，全場的氛圍在這一刻到達巅峰。
“噢耶噢耶！”小杜塍蹦蹦跳跳的為自己慶賀。
鏡頭切到杜少川，影帝露出一個禮貌而不失得意的笑容。
臺前的人有多風光，臺下的人就有多寥落。
項舟低着頭：“對不起，寶貝，是爸爸的錯。”
霸總雙手互握，十指交疊，抵住眉心，他無可奈何的嘆氣，伸出一手拍了拍項舟的肱二頭肌，以示安慰。
他不管項舟，他怪自己，失去了這次工作機會，他又該尋找什麽途徑，來賺錢養活一家人呢？
和方籌志的合約勞務應該可以維系一段時間。
“好了！觀衆朋友們，現在是北京時間晚上十點整，截止到目前，我們的所有幼崽已經表演完畢！”
主持人一指大屏幕：“那麽，接下來，讓我們看看，在正式比賽前的前五天，我們的幼崽和爸爸們，在崽崽宿舍的日常中又有何表現呢？”
項舟底下了腦袋。
“請看短片！哦，對了！”主持人的身體微微前傾，語氣神秘道，“在看爸爸和崽崽們的短片前，咱們還需要看看工作人員們，在這五天都做了些什麽？”
等侯區裏，一衆爸爸和幼崽們紛紛擡頭。
一只話筒出現在屏幕中，第一人稱的拍攝視角下，一張任務卡遞給了正在休息睡覺的工作人員。
“這是什麽？”出鏡的工作人員問，繼而翻開任務卡，擡眼掃過一臉驚訝，“給爸爸們打分？我？”
一瞬間，屏幕分隔三個小屏幕，裏面的工作人員異口同聲道：“我？”
然後是十個，二十個……三十個，整整一百個工作人員，在屏幕上組成了節目組的冠名圖标。
彈幕：
「球王：好呀，你們竟然還有後手？」
「我就說這個環節非常不合理啊！球王一個人怎麽可能給二十九對父子打分嘛！」
「就是啊 ！這下才合理嘛！工作人員和爸爸崽崽們朝夕相處，沒有比她們更了解大家的了！」
「這麽說，我們洛總，未必沒有翻身的機會？！」
「我去！？」
「諜中諜中諜？」
「但是……人臉組成的蟲子，很詭異啊，你們不覺得嗎？」
主持人緩緩笑道：“真正的紅花榜和黃牌榜在這。”
“兒子！兒子！”項舟握着幼崽的肩膀，一臉驚喜，“你快看！你快看啊！”
“看什麽看？”杜少川回來了，朝項舟說，“你闖的禍，還能改？”
項舟：“……”
霸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