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崽崽來咯
崽崽來咯
郭氏集團樓下，郭戰被媒體團團圍住，郭戰臉色鐵青，從昨夜開始，曝光項戰之後，他就成了全網衆矢之的。
包镖圍着郭戰，一把掌拂開媒體怼過來的話筒，動作太大，不小心給了郭戰一個肘擊。
郭戰捂着嘴角，大罵保镖：“你有病啊！”
媒體嘩然，一時快門聲無數。
保镖一指媒體，大吼：“你們有病啊！堵在公司幹什麽！？”繼而回頭，朝郭戰誠懇道，“郭總，別怕，有我在！”
郭戰：“……”
媽的，郭戰捂着嘴，埋頭朝外沖鋒。
保镖張開雙臂，緊緊攔着媒體沖上來的步伐，也緊緊攔住了郭戰突圍的步履。
郭戰：“……”
保镖大喊：“別擠了，你們別擠了！哎呀！”
“郭總，您對網絡輿論反轉有什麽看法？”
“請問您是真的，在嫉恨一個三歲小孩，将他掐傷了嗎？”
“郭總，請問您要項舟對峙，準備說點什麽呢？”
郭戰這下終于有了反應，擡頭怒視說話人：“對峙？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找他對峙了！”
媒體：“……哦，沒有啊？沒有嗎？”
郭戰：“……”郭戰肉眼可見的慌了，沒人跟他說項舟要過來啊！郭戰奮力朝外擠，要試圖離開這個地方。
保镖一條手臂擋住了所有去路，大叫：“你們這些無良媒體，肯定是你們造的謠，要攪亂渾水！”
郭戰：“……”
“把手拿開啊！傻逼！”郭戰忍不住大吼保镖。
保镖沖着記者：“讓開啊傻逼！”
衆人：“……”
此刻，一輛房車緩緩泊了過來，車窗降下，露出項舟英俊無比的臉龐，他揚聲喊：“喂——”
記者集體一愣，紛紛轉頭，長/槍/短/炮頓時調轉目标，一湧朝着項舟而去。
幼崽坐在項舟脖子上，困倦的揉了揉眼睛，項舟一手将湊上來的話筒輕巧拂開，“郭戰。”他蹙眉，看着階梯上的人問，“對峙什麽？”
霸總放下揉眼睛的手，也朝郭戰看去，他歪歪腦袋，今天出門是足球小生，配一頂遮陽帽，雪白柔軟的幼崽目光幽深，鎖着郭戰。
郭戰瞳孔一顫，回憶湧上心頭。
淩晨三點，一個陌生的電話将睡夢中的郭戰吵醒。
他接起，話筒對面是一個萌妹的聲音，郭戰喜上眉頭。
萌妹子開始唐僧念經：“別惹項舟，別惹項舟，別惹項舟！”
郭戰原本不錯的心情立即變壞：“？你有病啊。”他對着話筒罵道。
項舟？
呵，郭戰冷笑，項舟現在只怕已經聲敗名裂了吧。他得意一笑，正想掐斷電話，對面又道：“郭總，你知道我這一周是怎麽過的嗎？”
郭戰：“？”
萌妹子癫狂嘶吼：“在那個地方，我被拷問了一周，沒有嚴刑逼供，但我的身心備受折磨啊！備受折磨啊！備受折磨啊！”
神經病說三個感嘆號！郭戰掐斷電話，他睡意全無，順便登上微博，想去看看項舟被網友罵成什麽鳥樣了。
誰料微博一點開，熱搜在榜的，竟然是：
#驚天反轉，郭總竟然是這樣的小人？#
什麽三流營銷號的破名字，等等？這個畫風不對啊！
郭戰點進熱搜榜。
#項爸爸我要朝你道歉#
#熱搜欠項舟一個道歉#
#洛爹#
洛爹是誰？郭戰點進話題榜，滑動屏幕，所見之處，竟然全是幼崽雙手揣兜，閑适一踹，将球擊進進球點的視頻。
郭戰表情一僵，臉色十分難看。
他找到水軍頭目的電話，一個電話打過去，怒吼道：“為什麽熱搜上全是這些東西？你——”
水軍頭目：“……對不住了啊郭總，壓不住了熱搜。”
郭戰：“什麽？”
房間座機振動，郭戰起身看了眼來電顯示，是主家的電話，他心底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低聲問：“究竟發生了什麽？”
水君頭目道：“兩點半為止，熱搜風評還是一邊倒，但是兩點半萌崽向前沖的節目官方放出了一則道歉視頻，聲稱節目工作人員私自洩露待播片段，要朝嘉賓們道歉。”
郭戰一拳搗在桌上，情緒激動牽動他臉上傷口，他心中，對項舟的憤恨更重了：“我在這個節目有注資，節目組竟然——”
“到這裏，輿論都還是正常的，但是，緊跟着因為退貨過多被嘲上熱搜的童裝品牌“小芳童裝”突然發聲力挺代言人。網絡開始出現不一樣的聲音。”
郭戰咬牙切齒：“呵，他們是合作方，竟然不避嫌。”
“随之不久，影帝杜少川替項舟發生了一條聲明，不僅如此，他聲援助力挺項舟，影帝的粉絲嘛，你知道的都是無腦沖了。”
“杜少川？他不也被項舟揍過嗎？”郭戰聲音已沒了多少理智，“他還幫項舟，他是不是欠虐啊！”
水軍頭目道：“……兩點四十分，高爾夫球場放出了現場完整視頻，視頻裏可以清晰看見小洛總……啊，是項舟的兒子，精準無比的腳踢球進球！那一球簡直是太漂亮了！”
郭戰：“……”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對，水軍頭目咳嗽了兩聲，說：“從這個時候，網絡輿論的風向标就開始轉變了。”
郭戰：“球場為什麽也摻和了進來！項舟只是個素人，為什麽這麽多人幫他！”
水軍頭目語氣欽佩：“短短一小時，項總就打個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啊！”
郭戰：“……”
水軍頭目：“不好意思啊郭總，就是，我混跡娛樂圈這麽久，實在是很少見将黑熱搜處理得如此迅疾的，專業度不談了。簡直一呼百應，八方聲援……這這這！根本不是一個素人的手段，項總只怕藏的很深啊！”
郭戰：“……”
座機電話再次撥了進來，郭戰煩躁的将其按斷，他的理智所剩不多，詢問：“解決方法。”
水軍頭目：“額……”
郭戰：“說！”
水軍頭目：“這……這個可能不好處理了，因為導致熱搜出現一邊倒情況還是節目組的其他爸爸們，他們出聲說，您和小洛章賭球輸了，氣急敗壞……那些可都是人證啊。”
“然後，影帝放出了重磅料，您真的把小洛總的手臂掐紫了嗎？”水軍頭目問。
郭戰隐約覺得自己聽到一句你真不是人的罵句：“王家？林家還是季家！？我們家都有合作，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他氣得頭腦發暈，怒吼了一聲，“我再發一段視頻給你。你的團隊，必須想方設法給但我打贏這場輿論戰，不管你用什麽方法！聽到沒有！”
送上門的錢沒有不掙的道理，水軍頭目立刻答應了。
郭戰坐到辦公桌前，陰鸷雙目盯着電腦屏幕。
四點開始，微博熱搜開始反轉。
一則視頻被放到網上。
球場，攝影問：“郭總，你沒事吧？”
郭戰搖頭，他按着受傷的地方，朝鏡頭露出一個和煦笑容，他撿起地上球杆，對球随手一揮。
白色小球進骨碌滾進洞口。
緊接着第二球、第三球……最後，郭戰背對球，球杆一揮，再次進球。
攝影詫異，就連鏡頭都颠簸了兩下，“郭總，您！”
郭戰失笑：“難道還真要和一個三歲的小孩計較？就是項兄弟太沖動了，不聽我的解釋，算了，走吧。”
視頻戛然而至，幾乎是立刻就沖上了熱搜。
郭戰喜上眉梢，點進熱搜滑到評論。
評論：
「神之右手！卧槽！這這這這……腳踢球就足夠震撼了，尼瑪還有背對式進球？擱這拍玄幻劇呢？」
「所以……真相是郭總讓着幼崽，一片好心被誤解，還挨打了？」
「靠？這破事到底要反轉幾次啊？」
「我該戰誰？」
「我是猹，已經迷路了，我就想知道，項爸爸不是素人嗎？為什麽這麽多人挺他？」
「我可憐的郭總，怎麽……」
郭戰見狀，趁熱發布了一條微博，他先是讨伐了網友，再讨伐了節目組，再諷刺了一遍那些不明真相對自己報以惡意的路人，最後又感激了一遍為自己發聲的人。
文章末尾，＠萌崽萌崽向前沖的官方微博：因此節目，本人被中傷太過，為了後續的錄制和合作關系，請節目官方解除和項舟的合約，并讓項舟父子在公開場合朝我道歉。
微博一經發出，瞬間湧入無數評論，全是聲援郭戰和抵制網暴的。
一時間，所有評論都在＠項舟和節目官方，要其給郭戰一個說法。
清晨五點，郭戰徹底松了一口氣，他和顏悅色的起身，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接起那通不停打進的電話。
“媽？”
郭夫人：“我接到消息，說你又闖禍了，怎麽回事？”
郭戰拽動身前領帶：“已經解決了，您放心。”
郭夫人語氣困倦：“解決了就好，別鬧大被你爸知道，耽誤選繼承人的事。”
郭戰：“是，我知道了。”
電話挂斷，郭戰表情松弛，他再次打開電腦，繼續翻動熱評，表情逐漸凝固。
評論：
「笑死了，不會真有人看不出剪輯痕跡吧？」
「不是吧不是吧？互聯網猹吃瓜不辨別生熟的嗎？這麽明顯的剪輯痕跡，甚至還有進球特寫！哈哈哈哈哈！我笑死了！」
「郭總當別人是傻子吧？」
「咦，我的評論被删了？」
「大家快去看萌大人的直播啊，哈哈哈哈，笑死了！」
「剛從那邊回來，這貨還直播了給郭戰打電話，真尼瑪損。」
郭戰：“……”
評論：
「郭家大少爺發微博了，嘲諷了他這個弟弟，哦，這個瓜不會升級到豪門撕逼吧？哈哈哈哈！」
「郭老爺不是住院了嗎？聽說正要放權，這下戰總不是ＧＧ了？」
「是真的丢人啊……和三歲小孩鬥就算了，還錄假視頻炒作，就很ｌｏｗ啊！」
郭戰瞳孔巨震，一連半個小時，風評絲毫不見回轉，支持他的話題往往要刷上好幾頁才能看到，還是一眼可見的機器人刷屏。
郭戰一把抄起手機，再次撥通水軍的電話，“怎麽回事？！你不能将數據做上去嗎？！”
水軍頭目：“郭總，對方的人也找上我們了，我現在手底下兩個團隊在ｐｋ，你的事，恐怕還得加錢啊。”
“什麽意思？”郭戰聲音嘶啞，“你們在幫我的同時，還在幫項舟？！”
水軍頭目嘿嘿一笑。
郭戰狼狽抹臉：“我加錢，再加一百萬！”
水軍頭目一愣：“對方也加錢了！郭總您看看你能再出高點嗎？”
郭戰徹底失去理智：“項舟一個素人！他哪裏來的這麽多錢！”
水軍頭目一愣：“是、是啊……”
忽地，郭戰想起剛才那通電話，他挂斷和水軍的電話，手忙腳亂的找到通話記錄回撥那個陌生號碼。
片刻後，那個熟悉的萌妹音再次出現：“郭總，我就知道……”
郭戰氣急敗壞：“他到底是誰！”
項舟，一個素人，他究竟憑什麽！憑什麽！
清晨六點，直播間的歡樂氛圍猶如萌大人狂野生長的胡茬一般踴躍。
彈幕：
「搞事情還得是看你！」
「竟然真的打回來了？」
「把麥打開啊！」
「有沒有兄弟會唇語的？翻譯一下啊！」
萌大人并沒有将自己和郭戰的對話公開在直播間，僅為了直播效果，一個電話就夠了，他還犯不着為自己多方樹敵。
萌大人只将來電顯示朝就鏡頭展示，便關掉麥克風，臉色凝重的接起電話。
“項舟！”郭戰厲聲問，“他到底是誰！”
萌大人發出微弱氣流音：“海市，有一戶人家姓項，試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郭戰：“……”
郭戰一手掃掉桌上鍵盤，咖啡灑了整張桌子，他猛然起身，腳步亂錯退到牆邊，驚愕看着掉在地上的手機。
早上七點，項家父子陸續醒來，幼崽洗漱後移步到餐區吃飯。
八點整，節目組打開直播間。
項舟懵逼看着手機，半個小時後，他抱着霸總，依舊一臉懵逼的坐上了前往去郭氏集團的車。
郭戰才終于從無盡的恐懼中回神，他找到保镖，聯系司機，準備離開北市暫避風頭，剛一下樓，就被聞訊趕來的記者攔了水洩不通。
回憶戛然而止，郭戰看着走進的項舟和項洛章，第一百零一次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招惹項舟！
海市的項家是百年鼎盛之家！手眼通天，不論政企，涉及廣泛就連自己家和他們也有合作。
甚至于一個小小的郭家，吃的也只是項家指縫漏出來的那點東西而已！
他怎麽敢得罪項家的？
他為什麽！為什麽就不多想想！真正的素人哪裏會有這種膽子！
項舟……雖然沒聽過說這號人物，但他就算是項家的旁系，也不是自己能夠随便惹的人啊！
而且，傳說中項家的每任繼承人，都是從家族裏一到三歲孩子中挑選，項舟的兒子正好三歲，要是……要是項洛章就是那個被選中的繼承人……
郭戰雙腿微顫，眼前青黑，他一夜沒睡，現在已經有些站不住了，膝蓋一軟，當場就給跪了：“項、項總？”
抱着幼崽走來的項舟一愣，旋即瘋狂後撤：“哎——下跪幹什麽？”
幼崽扶了下歪掉的帽子：“？”父子兩如出一轍的疑惑。
閃光燈下，郭戰狼狽的抹臉，欲哭無淚：“項總……”
項舟：“？”
彈幕：
「怎麽回事？」
「還沒開打就先給跪了？」
「懵——」
來的路上，項舟已經從節目組工作人員的口中簡單了解過昨晚發生的事情了。
郭戰背地還朝他使這麽多絆子，害他差點被節目組請退、失去代言，最無法讓人忍受的是讓他兒子被人嘲諷诟病。
他是準備着跟這個郭戰好好聊聊的。
誰料……
郭戰惴惴不安看着項舟，他撐着保镖的手站起來，語氣軟了下來：“項總，您，您吃早飯了嗎？”
項舟：“？”
幼崽：“？”
周圍記者：“？”
彈幕：
「就這？」
「昨晚上微博亂殺的郭總呢？」
「被奪舍了？說好的對峙，和要求公開道歉呢？」
「雖然我萬萬沒想到，但這樣簡直太好啦！我的洛洛可不能受到半點傷害！」
項舟看着郭戰：“你想幹什麽？”
郭戰他看一眼項舟，又看了一眼坐在項舟脖子上的幼崽，心裏更加忐忑了：“那個，我……”
“我是保镖，”突然，身邊一記暴呵，“我來保護我家少爺！”
郭戰忍無可忍一巴掌扇在保镖頭上：“你少他麽的來害我了！”
項舟：“……”
霸總：“……”
幼崽不理解，但幼崽标識尊重，霸總雙臂環胸，從這個角度，他可以俯視所有人。
從郭戰的态度裏，幼崽得出一個簡單的答案，來時路上心裏構思的那些預設方案都用不上了。
很好，看來郭戰是個識時務的人，霸總滿意點頭。
“道歉。”三頭身居高臨下朝郭戰說。
閃光燈下，郭戰不住點頭，“是是是，我道歉，我對不起項總和小項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項舟黑人問號臉。
彈幕：
「這變臉怎麽比翻書還快！」
「項爸爸果然不一般啊！二百五都是裝的？其實是個深謀遠慮的大人物？」
「那着裝的也太像了！完全不像演的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的大智若愚？」
“還有。”霸總微斂眸。
郭戰咽了咽口水：“我……我不該先嘲諷項總……然後和小項總賭球輸了後，又設計輿論事件算、算計項總和小項總。”
現場閃光燈咔咔作響，路人和上班族也遠遠伫立着圍觀，郭戰手中的電話不停震動，不用想也是家裏打來的。
郭戰汗如雨下，臉色鐵青。
幼崽微勾嘴角，冷峻面頰綻放笑意，配合着肉頰，竟然也展露出一種霸王之氣。
彈幕：
「哦，這個笑容……」
「家人們，從三歲崽崽的臉上看到了蘇點，這還有救嗎？」
此刻，節目組其他爸爸也都不約而同的蹲守在直播間。
短短一夜，故事卻幾經反轉，衆人為了吃瓜，都熬黑了眼底。
葉大雷搓着下巴長出的胡茬：“原來項總平時發呆，都是在思考？”
葉小宇疑惑：“可是項爸爸看起來很笨啊。”
葉大雷一捋自己光潔頭頂：“這叫大智若愚！難怪，第一見面我就覺得他眼光不一般。”
王家，豪華別墅裏。
王爸爸守在電視機前，表情嚴肅：“項舟竟然不是空有其表的花瓶。”
王小西：“可是爸爸，你不是天天吐槽項叔叔花瓶嗎？”
看着直播鏡頭裏一臉懵逼的項舟，王爸爸露出欽佩表情：“曾經，是我狗眼看人低了。”
萌大人通宵直播：“我都說了項舟父子大有來頭了！哪裏來的消息？這還用想？能将我送進去配合調查的，不僅我一個字都查不出來，還能把我祖宗十八代全扒了的，當然只有一個答案了！”
彈幕：
「可惡啊，項爸爸，确實有狂妄的資本！」
「洛洛的聰明才智都是遺傳，竟然也是真的了！」
「被他裝……等等，這真的是在誇洛洛嗎？」
「你們都是來看撕逼？只有我是來看帥崽崽的？」
「腳踢球已經設置成動态壁紙了，我願意等洛崽到十八歲！」
「太帥了，嗚嗚嗚，今天的足球小将穿搭也很可愛哦！」
郭戰恭恭敬敬道了歉，懇切看着項舟父子，傳聞項家家主是個不好惹的，似乎三十來歲，但十分記仇，凡是将其惹怒的人，幾乎別想和項家再有合作的機會。
郭戰躬着腰，語氣懇切：“項總，小項總還希望您二位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
項舟：“啊？”
項舟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人，他有些懵的看着可憐巴巴的郭戰，心想既然已經跟兒子道歉了，也澄清了，為了兩國友好通商，就放過他這一次吧。
項舟剛想點頭，下巴就一緊。
幼崽伸手箍着爸爸的下巴，阻止了那個點頭的動作，他不悅看着郭戰，“做搓事，就要承擔代價。”
頃刻，冷汗打濕了郭戰整個背脊，果然和傳言中的眼裏容不下沙子的項氏集團一模一樣。
幼崽冷漠道：“道歉，退粗節目還有終止合作。”
媒體嘩然，一時間，快門聲咔咔直落。
郭戰膝蓋又一軟，險些又要跪下，他咬牙，身體曲躬九十度，颔首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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