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成了第一仙尊

第16章 心念

心念

玄玉靜靜地看着兩人，手不自覺地握成拳狀，斬釘截鐵地說道：“用藥解！”

首陽倏地睜開了眼睛，眸光微沉，仿佛在極力地克制自己。他看着沐清月的臉，澀聲道：“好。”

兩人随即忙活起來，玄玉從沐清月的儲物戒裏翻出一堆瓶瓶罐罐，謹慎地挨個查看。而後終于确定，拿起其中不起眼的一罐，打開蓋子取出丹藥，遞到了沐清月嘴邊。

沐清月身體裏冒出一團團火氣，為避免燒着自己，一直在艱難地喘氣。微涼的手指尖伸到嘴邊，她條件反射地去含住。不知道什麽到了嘴裏，一股冰涼的液體從喉嚨流向了胃裏。

沐清月神智清醒了一瞬，繼而又一片混沌，難受地又把自己蜷縮起來。

首陽仔細地觀察着她的表情，看到這種情況，眸光灼灼，擡頭對玄玉說道：“不頂用！”

玄玉淡漠地瞥了首陽一眼，堅定地開口說道：“去後山，那裏有寒潭！”

首陽皺起了眉，嘴角勾起，冷冷地笑了一聲。他站起身，一把抱起了沐清月，把她緊緊地箍在自己懷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大步朝後山走去。

閑雲谷後山。

首陽小心地把沐清月放到寒潭中，怕她滑下去，自己也下了寒潭，讓沐清月靠在自己懷裏。他艱難地移開自己的視線，下身盡量遠離沐清月的身體。等兩人在池中站好，他閉上了眼睛，一下一下地喘着粗氣。

玄玉在寒潭邊上一直守着，看到這種情形，冷冷地說道：“你上來，我下去。”

首陽聲音極其沙啞地開口：“不用，我可以。”

玄玉寒聲說道：“我會一直在這的，你要是管不好自己，別怪我不客氣。”

首陽不再吭聲，閉着眼睛一動不動，仿佛睡了過去。

剛一下水，沐清月便覺得渾身舒适，那股灼熱的難受褪去不少，理智也跟着恢複過來。她顫顫巍巍地睜開了雙眼，率先看到了寬闊的河面和綴滿星光的天際。

沐清月慢慢地動了一下，身體突然變弱，像被掏空一樣陡然軟了下去，坐在了不知道什麽上。

“別動！”

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嗓音啞的像被砂紙磨過。

沐清月随即旋身一掌拍向身後，僅存的力氣驟然間用盡，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狠狠地砸入水裏。

“師尊！”

“清月！”

沐清月迷迷糊糊聽見兩聲熟悉地叫喚，心裏頓時放松，不再掙紮，安然地沉下去。

還沒等她徹底躺平，兩只有力的手臂齊齊把她打撈起來。一出水面，她發出一陣劇烈地咳嗽聲。

“怎麽樣？”

“很難受嗎？”

她的背部同時被兩只手打了幾下。

沐清月被打醒了，甩了甩頭，想起了自己之前的不對勁，好奇地問兩人：“我怎麽了？中毒了？還能救嗎？我不會才兩百歲就要死了吧？我修仙修的好冤啊！羽安城東市的燒餅我好久沒吃了，首陽快去給我買，讓我吃了再死！”

沐清月的背又挨了一下打，首陽低沉的聲音又氣又無奈，還帶着那麽點不甘心。

“死不了！你只是中毒，解藥已經吃了！快好了。”

沐清月趴在寒潭邊上大怒道：“誰，那個不要臉的給我下的毒？我怎麽突然就中了毒？我們閑雲谷難道出內奸了？把那內奸找出來，看看是那個門派的，我要上門去打架！”

玄玉聽着她那中氣十足的聲音，放下了心來，好笑地開口說道：“沒有內奸，只是中毒。不是在閑雲谷中的，估計是那岐陰山的妖物自身帶的，自爆的時候你不小心沾染上了。”

沐清月推開身後的兩人，轉過了身，思索片刻後說道：“難道是那紅點有毒，誰碰誰就沾上了？你知道是什麽毒嗎，玉玉？”

首陽和玄玉的臉色都尬住了，兩人同時移開與沐清月對視的視線，擡頭看天。

“什麽毒？嗯？”

沐清月左右瞅瞅，困惑地眨巴着眼睛。

“很難說？還是不知道？”

玄玉絕望地擡頭看向沐清月，似乎努力地張了張唇，餘光看了一下首陽，卻又沒說出什麽來。

沐清月看着玄玉為難地樣子，轉頭看向首陽。

“這毒跟你有關？”

不是沐清月傻白甜，實在是她是真的不懂。她的兩位師尊雖然是道侶，也毫無保留地教給了她修仙的方法與知識，卻對男女之間成為道侶後應盡的責任和其它是一點兒都沒提過。

沐清月是散養長大的，不是在各種秘境練習除妖，就是在閑雲谷瘋玩。稍微大點後就沉迷符咒陣法不能自拔。閑雲谷藏書不少，但除了一些正常的游記和話本，雜七雜八的書是一頁也沒有。

兩位真人也不允許閑雲谷其他的弟子們私藏不正常的東西。沐清月到底是女孩子，兩位真人修為再高也帶着點那種女孩子要矜持的思想。像瓊花宗的人，表面客氣，內心卻稍有微詞。

只是瓊花宗與他們毫不相關，沐清月才是自己的女兒。說沐清月在這方面是白紙一張，一點兒都不過分。

話說回來，首陽聽到沐清月那毫不知情的疑問，又歡喜又頭疼。不待他開口，沐清月四周的水頓時變得燙了起來。

閑雲谷後山。

沐清月突然軟到了水裏，周身的體溫再次上升，連帶着寒潭的水也變得溫熱起來。

首陽和玄玉兩人急忙過去扶住了她，看着她的臉上再次落滿了冷汗，臉頰變得燙紅。聽到沐清月難受又委屈的不斷重複。

“熱！我熱！藥呢！……”

首陽看着那熟悉的神情，眼裏滿是隐忍和灼烈，身體變得和沐清月一樣燙。

首陽白皙的臉上染上不太常見的紅色，眸子裏閃過從未有過的偏執和瘋狂，他聲音顫抖地問玄玉：“現在呢？要怎麽辦？”

玄玉的雙眼布上血色，手掌緊緊地攥成拳，指甲深深地陷進了肉裏。隔了好久，玄玉起身走出寒潭，猩紅的眼眸裏充滿了空洞和悲楚。

“夜裏涼，帶她回房。”

說完這句，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後山，一步一步向遠處走去。

首陽沒有去看遠處的玄玉，眼神一直直直地盯着沐清月。看着她那潮紅的臉頰，微啓的紅唇，長長的睫毛和那帶着水汽的眼睛。

猛然把她抱在了懷裏，耳邊傳來壓抑的氣聲，伴着灼灼熱意。首陽只覺得整個身子都是麻的。抱着她的手越來越緊，仿佛要與沐清月融為一體。

首陽在她的耳畔閉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随即不再猶豫，抱起沐清月向清雲院飛去。

清雲院屋內。

已過醜時，月色沉寂，随雲流動，忽明忽暗。

首陽把渾身顫動的沐清月放在床上，她的裏衣被熱氣打透，殘損的布料再也遮不住內裏的風景。

首陽俯下身看着她，看着她不斷喘氣的紅唇，随後伸手按了上去，重重地揉捏了幾下。

朱唇被迫張大，露出了內裏的粉紅，首陽呼吸越來越粗重，雙眸布滿了血絲，他不再猶豫，手往下移，捏住沐清月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窗外驟然下起了大雨，水聲不斷，淅淅瀝瀝。

不知過了多久，首陽起身，看着身下那迷茫的眼神，緋紅的唇珠，再也忍不住，手下一用力，直接把那破碎的紅衣撕成兩半，扔在了地上。首陽猛地挺身，頭上的簪子落地，一頭烏發如瀑般灑落下來，與那白皙交纏，越發地黑白分明，情致動人。

窗外的大雨噗嗤噗嗤地下個不停，清脆的雷聲斷斷續續地響起。朝陽漸漸升起，把它的光芒射向了地面。疾風般的大雨慢慢平靜，變成了溫柔的細雨，裹着雨中的人沉淪不已。

玄玉一直坐在窗邊看着高高的天際，日升日落，日落日起，她數着時間，發現足足過去了五日。

玄玉去羽安城買了沐清月心心念念的燒餅，又做了她平時最愛喝的肉粥和她最喜歡的點心，站在了清雲院的院門口，想着等沐清月醒來，第一時間端給她吃。

足足又等了一日，她在院門口聽到了屋門打開的聲音。原本低着的頭快速地擡起，眼神盯着那好久未曾打開的院門。

首陽一臉饕足地打開了屋門，看着那高高挂起的驕陽，嘴角帶笑，眼神滿足地眯起。察覺到什麽似的，他看向了門外。随即從容地走到院門口，伸手打開了院門。

門外的玄玉臉色平靜，只是眼底烏青，疲态盡顯。玄玉手裏還拿着一個食盒。

首陽幽深的目光看向玄玉，姿态随意慵懶地靠在了門框上。

“有事？”

玄玉看了一眼裏面，雙眸微微一沉，冷然道：“你太過了！”

首陽斜了一眼玄玉手裏的食盒，懶洋洋地回道：“她的毒太深，就得這樣解！”

玄玉抿緊了嘴唇，正要開口，房門被打開的聲音突然從裏邊傳了出來。

首陽立刻站直了身體，雙手貼在身體兩側，背對着院內，不敢回頭。

玄玉瞥了首陽一眼，“哼”了一聲，随即繞過首陽，大步邁向院內。

沐清月靜靜地站在院內，看着首陽那僵硬的背影。

玄玉拿着食盒走到院內，與沐清月的視線對上，她的眼神在驕陽下泛着點點波光，裏面流動着玄玉看不懂的情緒。

玄玉走到院內的石桌上，把裏面早就準備好的飯菜慢慢地拿了出來，一一擺在桌面上。首陽還在那僵着。

沐清月直到現在什麽話都沒有說，安靜地坐在院內的石凳上。拿起勺子，喝了一口肉粥，玄玉給她夾了一筷子鹹菜放到粥上。飯菜一直用靈力溫着，只是缺少了原來的鮮味。

一直到沐清月緩慢地吃完，首陽還是不敢轉身。玄玉把桌上的飯碗收到食盒裏。沐清月走到房門口，背對着首陽說了聲“進來”。兩人的身體均是一愣。

玄玉快速地把碗筷無聲地扔到食盒裏，臉上神色從容，好像若無其事，邁開步伐快速地遠離清雲院。

沐清月走到屋內，看着那張整潔幹淨地床，頗為苦惱地蹙緊秀眉。随即轉身坐到了屋內的木凳上。餘光看着大開的房門。

沒有讓她等太久，首陽姿态挺拔又別別扭扭地走到了屋內，站在沐清月的對面，看着她，嘴唇蠕動，想要開口說話，又不知道先說什麽。

沐清月看着對面的人，給自己做了心裏建設，然後擡頭直直地看向首陽，試探性問道：“我中的是關于那種的毒？”

首陽看着她，聲音吶吶地“嗯”了一聲。

沐清月低下頭“噢”了一聲，沉思了片刻後說道：“所以，你對我，是為了給我解毒，原來是這樣。”

首陽心中微動，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目光閃動道：“你，對這幾天的事，怎麽想？”

沐清月無聲地吸了口氣，擡起頭眼神直直地看着首陽，雙手交叉趴在了手臂上，不緊不慢地說道：“想什麽？不是解毒嗎？那天的事我可還記得，你和玄玉先是喂了我解毒的丹藥，後又帶我去了寒潭，都沒有用，你這才勉為其難地這樣給我解毒的。這麽難堪的毒要是沒有你，我現在恐怕已經七竅流血，含恨而終了。”

“首陽，謝了啊，讓我還能再活一萬年。”

首陽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目光閃過一絲若有若無地涼意。

“就這樣？”

沐清月好似漫不經心地回道：“對啊！不然還怎樣！我以前救了你，你現在又救了我，咱倆扯平了。”

沐清月眉眼彎彎。

首陽突然走到沐清月的身側，坐在她旁邊的凳子上，俯身與她對視，語氣鎮定，淡淡地開口說道：“如果我說我要你為我負責呢！嗯？睡了我還想不認嗎！”

清雲院屋內。

沐清月感受着首陽溫熱的吐息，迷茫地眨了眨眼，不确定地開口問道：“我睡你？負責？”

首陽離得愈近，看着她嬌豔的嘴唇“嗯”了一聲。

沐清月剛一張嘴，首陽就吻了上去。沐清月瞪大了眼睛，想要推開。首陽按住她的腦袋，愈來愈近的粘在了一起。沐清月漸漸地喘不上氣，手指緊緊地攥着桌子的邊緣，身體發軟，馬上就要滑下去，首陽使勁把她撈在了懷裏。

好長時間後，首陽放開了她，看着她愈發嬌豔的唇珠，滿意地勾起了嘴角。

沐清月還在那抓着首陽的肩膀大口地喘氣，首陽湊到她的耳畔溫柔地說道：“我睡了你，我負責！你的生生世世，都由我來負責！”

沐清月臉色越發地紅，猛地推開了他起身來到了門口。随後又覺得矯情了點，再次轉身一屁股坐到首陽對面的凳子上，眯着杏眸，生硬地開口說道：“你要我生生世世都是你一個人的，你憑什麽！憑我們以前的親情嗎？你知道修仙的人一輩子有多長嗎？還生生世世，你……”

首陽倏地打斷她的話，神色認真語氣堅定地看着她說道：“我能！我都能！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麽，我不是他們那樣的人，我也看不上他們那樣的人。我喜歡你，從岐陰山見你的那一面就喜歡你。我想了你百年，找了你百年，我不會讓任何人觊觎你，也不會再讓你看上任何人。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誰都搶不走。我也是你的，生生世世都是你的。”

“我知道你的性子，我要是有了二心，你縱然再不舍，也會立刻轉身遠離。我了解你，遠比你想的還要了解你。所以我不會讓任何你能離開我的情況開始。”

“清月，接受我吧！你要是覺得太快，我們先試試好嗎？”

沐清月看着首陽的眼睛，那裏面是無比地深情與認真。但是……

她是真的不敢，她母親跟她的那個親爹給她留下太難忘的印象了。

但她又真的想要一個人陪着。玄玉終究要嫁出去的。首陽最終也會娶妻的。他們倆修的又不是無情道，嫁妝和聘禮沐清月都準備好了。他們倆能陪她十年、百年或許幾百年，但一生啊，太長了！就像兩位師尊最後都飛升成仙了。

無論嫁人、娶妻還是飛升都是好事，她不能攔着的！

她想要找一個人的，更何況這個是首陽，她小時候有多委屈，首陽就在她心裏有多重要。

首陽啊……

沐清月發出深深地嘆息聲，扭頭不讓首陽看到她的表情，她咬了咬下唇聲音有些低啞，也許是接吻接的。

“你是因為我以前救過你嗎？你喜歡我哪兒啊？我…”

首陽立馬提高音量，斬釘截鐵地打斷她的話。

“你有哪兒不好的嗎？”

首陽站起身坐到了她的身前，捏着她的下巴輕輕地親了一口紅唇，稍微彎了下背與她平視道：“不是因為別的亂七八糟的，我喜歡你，只是你，随便什麽樣的你。”

“更何況，你溫柔，善良，有耐心，愛憎分明，不以種族看善惡，不以背景定品行。你的好處我幾輩子都說不完。”

“我會發血誓，定血契，結道侶。我會更努力，三年內我定為你辦一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婚禮。所以，清月，跟我試試好嗎？”

羽安城一座不起眼的小宅子內。

沐清月一個人正在院子裏的石桌上吃剛買回來的百合粥和棗泥酥。是的，她一個人！

那天首陽剛訴完衷腸，沐清月就臉皮一紅。首陽一直磨着她磨到了晚上，她都不知道首陽怎麽那麽能說，情話不要命地往出灑。待首陽去給她準備飯菜時，她再也扛不住連滾帶爬地逃出了閑雲谷。什麽都沒帶，什麽人也沒告訴，在這處小的不能再小，偏的不能再偏的宅子裏住了有兩月之久。

首陽和玄玉其實是知道她在那的，她們之間有命符。只是都默契的沒來打擾她。

沐清月攪動着碗裏的粥，興致勃勃地吃的幹幹淨淨。她很健忘，現在的她又開始沒心沒肺了。

這片小巷子裏都知道有一個小姑娘剛搬來不久。斷斷續續來過幾次後，這裏的大嬸們都覺得和沐清月已經很熟悉了。

最近上門老是跟她提什麽張嬸家的兒子是個開小酒館的特有出息！李嬸家的老大力氣特別大，每年就數她家的糧食收成最多！當然還有不忘推銷自家兒子的。在她們嘴裏，就沒有不出息的男孩。

她們敢屢次三番來上門說親，是因為沐清月施了能遮住那張絕色容顏的小咒語，不然沒人敢來介紹這些尋常百姓家的孩子。光看那張臉就知道是清月仙尊，羽安城百姓可都供着神像呢！亵渎神肆，那可是犯大忌的！

這天沐清月剛用完膳收拾整潔後，在小院的逍遙椅上迷迷瞪瞪地打盹，那群大嬸們又來串門了。象征性地敲了幾下門後，不等沐清月應聲，就推門走了進來，不拘小節的自己找地坐好繼續給沐清月洗腦去了。

一位穿粗布灰衣的大嬸剛坐好就迫不及待地開口說道：“沐家丫頭，剛吃完飯啊，想好了沒？你這年紀看着也不小了，別猶豫了，再大就沒人要了！要我說，張嬸家那兒子就特別好。人家可只有一個獨苗苗，你要是去了，直接就是老板娘。到時候啊再給家裏添個大胖小子，哎呦，那日子，你就美去吧！”

另一位大嬸打斷她的話，沒好氣地說道：“你看看你說的這是什麽話！誰不知道張家那獨子瘸了一條腿。你看看沐家丫頭這樣貌，什麽樣的人配不上，要去伺候個瘸子。要我說還是李家那老大好啊！人張的壯，能幹活能吃苦，還特別的孝順。他父母年紀大了不能幹活，他那幾個弟弟妹妹可都是他買糧食拉扯大的。你要是跟了他啊，準餓不着你。”

還有一位穿着嶄新紅布衣的大嬸看了看這比她們家不知道大多少的宅子，還有沐清月頭上那一看就特別貴的紅玉簪子，氣急敗壞地打斷兩人的話頭。

“李家那老大長的跟那家裏圈的豬似的，又胖又矮又醜，你看看沐家丫頭這水靈樣。你為了那幾個媒婆錢就喪良心吧！我家兒子好啊！那可是在府衙裏當官的，你要是來我家就是個官太太啊！我啊也會把你親女兒的，保證虧待不了你的！”

首陽手裏提着食盒站在門外，臉色難看至極，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