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成了第一仙尊

第15章 沾染

沾染

沐清月看了一眼玄玉手裏拿着的衣服，尴尬地把那外袍脫下，稍微折了折還給了首陽。

首陽接過衣袍，沒說什麽，平和地穿上，臉色看不出喜悲。只是那外袍用腰封束得格外地緊。

三人走在山內，首陽在前邊開路加帶路。

沐清月看着前面挺拔的背影問玄玉：“那商戶還說了什麽？他看到那妖物長什麽樣了嗎？”

玄玉落後沐清月一步，看着她擺動的衣衫回道：“當時太緊急，那商戶只顧逃命了，沒敢回頭看，不知是什麽妖物。”

“普通百姓能跑的過妖物？你覺得那商戶說慌了嗎？他還有隐瞞嗎？”沐清月問道。

玄玉慎重地說道：“我觀他神色應是有所隐瞞。說道那些下人時，那人臉色微變。而且我打聽過那商戶的品行。”

“怎麽樣？”

“不好。唯利是圖，見利忘義，府上人命無數。那些下人我估計是他推出去的，那妖物被那些擋死的下人絆住了腳步，這才讓那商戶撿回一條命。”

“這樣啊！”

沐清月低頭沉思，沒注意前邊的首陽停下了，又一頭撞了上去。

所幸這次是頭頂碰到的。

還不待她有所反應，首陽率先擡手摸了摸她的頭。沐清月頭頂傳來低沉的笑聲。

“怎麽又不看路？在想什麽？”

沐清月後退一步，避開首陽的手，條件反射地自己整理了一下頭發。擡頭剛想回答首陽的話，看到前邊的東西稍稍愣了一小會兒。

“到了！”

“什麽到了？”玄玉問道。

兩人一起擡頭看向沐清月的目光所在處。三人随即向那邊走去。

樹林幽靜，灌木叢生，山風吹過，帶起一陣“簌簌”地響聲。陽光從參差不齊的葉隙間散落，照出前方被踩得粉碎的貨物，斑駁的光點映在随處可見的碎木板上。

沐清月三人來到這片地方。首陽蹲下身仔細地看那木板斷裂的痕跡，眼神眯起，臉色平靜。随後他用手去觸碰，看着本來還算完整地木塊瞬間化成碎末。

首陽站起了身，鎮定地開口說道：“很厲害。體型不小。”

沐清月和玄玉走到首陽旁邊，兩人均蹲下身做了首陽剛才的動作。遂一起起身，贊同地一起點頭。

“看來不好對付啊！”

沐清月感嘆完，随後閉上了眼睛，放出神識，仔細謹慎地一點點擴大界限。

首陽和玄玉在旁邊護法。

大約一刻鐘後，沐清月睜開了杏眸，左右看了一眼，雙手一攤，興致不高地說道：“不在。”

玄玉看向首陽，正色說道：“是暫時離開了，還是去遠處捕食了？你以前是怎麽在岐陰山活動的，這裏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

首陽看向沐清月，篤定地說道：“我在岐陰山生活了百年。剛開始會有很多比較厲害的妖物，後來都被我滅了。要說什麽特殊的地方。再往深處有一處靈泉，靈泉邊上多有靈物。修士們以前多會去此處。只是我離開的時候那處靈泉近乎枯竭，其他的……并無特殊之地。”

“要去看嗎？我帶路。”

說罷三人齊往岐陰山深處走去，三人修為皆是不俗，不到一瞬就禦劍來到了此處。

此處中間只有一汪溫泉，除此之外并無特別。

“這就是靈泉？是靈泉還是溫泉？”沐清月看着那大水塘疑惑地問道。

“以前是靈泉，我以前常來這療傷，現在這樣，想必是有原由的。”

“來都來了，要不就在這兒等上一晚，明天要是沒異常我們再去別處看看。”

待沐清月點頭同意，首陽從儲物戒裏拿出野外要用的床品，玄玉從儲物戒裏拿出一些點心，三人便一邊兒閑聊，一邊兒吃着點心，一直等到了晚上。

月上枝頭，重物走動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岐陰山深處。

沐清月三人聽到那不似凡人的腳步聲，紛紛起身。

“來了。”

“一人一邊。”

沐清月交代完，三人立刻閃身藏到了隐蔽處，一人守着一角，屏住呼吸看向那聲音所在的地方。

一團碩大的漆黑慢慢地由遠至近。借着月光，沐清月三人看清了那妖物的本來面貌。

那妖物外形奇特，渾身覆蓋着堅硬的鱗片，那鱗片閃爍着七彩的光澤。身體細長，蜿蜒曲折，四肢強壯有力，爪子尖銳如刀，游走時卻顯得異常矯健。頭部似狐貍，眼睛閃爍着奇異的光芒。最詭異的是，身上還長着一對透明的翅膀。只是那妖物身子實在笨重，那對翅膀看着反倒成了累贅。

總的來說，這個妖物整體看着面目猙獰，恐怖異常，和想象中的大差不差。

那妖物走到近處，下了溫泉水塘，碩大的眼睛也閉上了。過了一會兒，震耳欲聾的呼嚕聲響了起來。

除了外形恐怖之外，看着好像沒什麽大的本事。

沐清月看着那渾身堅硬的鱗片，眯了眯眼睛。手指輕輕彈動了一下，無聲地甩出一波銀白色的光團。那光團沐清月用了七成的功力。

“嘭…”

一道悶悶地聲音響起，回聲環繞，傳到了三人的耳朵裏。

但那妖物卻半點動靜都沒有，這點聲響還不如那妖物睡覺的打呼聲。沐清月用的那七成力連給那妖物撓癢癢都不如。

待那一擊出手，沐清月謹慎地等了片刻。确定那妖物是真的沒醒，沐清月沖首陽和玄玉施了一個眼色。兩人意會。

三人同時彈動了一下手指，無聲地再次向前一揮。霎時銀白色、金色、冰藍色光芒重重地撞在那妖物的鱗片上。

三人都用了十成十的力。那妖物再也不是毫無波瀾，身體頓時倒在了溫泉水裏，“咚”的聲音傳遍整個深山，水花驀地濺起了三丈高。

那妖物徹底醒了，睜開那雙幽暗的眼睛，血盆大口倏地張大，露出裏面那尖銳的獠牙，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那聲音猶如雷鳴般，令普通百姓心生畏懼，連周圍的樹林都跟着顫抖。

沐清月三人不再猶豫，紛紛現身，一人占據一處。

“剛才那一擊居然沒有用！”

玄玉不可置信地出了聲，要知道這三人加在一起的修為足以震天撼地。

“這妖物我沒見過，既然攻擊鱗片無用，那就找弱點。一起上。”

話音剛落，三人不再啰嗦，迅速抽出佩劍，一人一角，迎了上去。霎時

靈光大盛，遮住了原本的月光。

那妖物被徹底激怒，發出驚天動地地咆哮，龐大的身子猛地向前一沖，伸出尖銳的利爪向三人揮去。

沐清月輕松避開妖物伸長的尾巴，旋身落地，周身靈力迅速流轉全部注入劍中。擡手一揮，靈光全部化作長箭，從四面八方射向那妖物，企圖找出那妖物的弱點。

妖物頓時眼泛兇光，更為暴躁，尖銳的爪子甩的極為快速，帶起強大的飓風。

首陽揮舞着歸雲劍，劍氣縱橫，金光閃爍，每一劍都快速地刺向不同的部位。玄玉用靈光控制着長劍，靈活地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三人配合極度默契。趁那妖物被兩人纏着，沐清月用長劍劃破手掌，徑直躍向半空，銀白色的光芒包圍着長劍，立在沐清月的身側。

沐清月手指并攏，鮮血混着靈光越來越盛。

“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去！”

沐清月一聲輕呵，手指猛地向下一佻。首陽和玄玉默契地退後。

只見萬千銀光如同滔天巨浪般湧向了那妖物，地上再也看不到那妖物的身體，一道閃着灼灼金光的龐大陣法包圍住了整個溫泉，那陣法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沐清月三人同時收手。首陽快步走到她的身邊一把拉起了沐清月的手掌，看着那道劃痕，皺緊了眉頭，眼裏滿是心疼。擡起了右手，金光流轉，慢慢地灌入那傷處，手掌的劃痕在快速的消失。

玄玉從儲物戒裏翻出止血的丹藥塞進了她嘴裏。沐清月沒有設防，苦的她連連抽氣。

玄玉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這種陣法我們來就好，你非要劃這一下。”

“不礙事不礙事的，你們老是這麽大驚小怪，不用丹藥明天也就愈合了。”

沐清月滿不在乎地抽出手指，走到了溫泉邊上。看着那變得跟男人巴掌一樣大的妖物，蹲下了身，仔細地觀察。

那妖物還張着它那櫻桃小口咆哮，比針還短的爪子還在胡亂地甩，奶兇奶兇的。

“看着也不怎麽厲害嘛，除了鱗片厚點，醜了點，兇了點，完全沒其他本事了啊。”

玄玉和首陽正在四處檢查，看還有什麽沒遺漏之處。聽了她的話，玄玉囑咐道：“小心點，到底是害過人的妖物。”

沐清月一手抱着膝蓋，一手戳那陣法裏的妖，把那小妖戳的東倒西歪的。

“看它這樣子，也就會甩它那爪子吓唬什麽都不會的普通人，這麽小個陣法就把它困住了。不過它到底是什麽類的妖啊？爬的還是飛的？這鱗片到底是什麽，我們三人的攻擊都能擋住？”

首陽在旁邊回應她：“這妖物除了鱗片堅硬，沒有別的術法。”

沐清月還在那戳着玩，眼裏漾着笑意。正要說話，眼睛忽然張大，眉毛微微擡起，看到了什麽似的，輕輕地“咦”了一聲，聲音裏充滿了好奇。

首陽和玄玉離的有點遠，沒聽到她這比嘆息還輕的一聲。

沐清月把那妖物戳的四腳朝天，不經意間看到了那妖物胸口正中心有一個紅點。那紅點藏的極嚴實，就算是妖物原來的體型不扒拉開也注意不到。

沐清月突然意識到什麽，好奇地說道：“弱點？”

首陽和玄玉依舊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沐清月站起了身，雙手覆在身後，仔細地考慮着什麽。随後她下定決心，默念口訣，護身陣法裹住了她的身體。她再次蹲下了身，手指沒有任何猶疑地向那個紅點戳去。

就在這時，變故突起。那妖物的身體猛然漲大，困住那妖物的陣法瞬間破裂，沐清月來不及躲閃就與那妖物的身體頓時挨在一起。

那妖物身體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像氣球一般“嘭”地爆炸開，沐清月被那爆炸發出的氣力猛地彈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遠處的地面上，她“噗”地吐出一口鮮血。

那妖物胸口濺出一團液體，一部分噴進了沐清月因為吐血張開的嘴裏，一部分落在地面上迅速消失，

“清月！”

“師尊！”

岐陰山。

誰也沒料到那妖物突然爆炸。

本來在遠處的首陽和玄玉聽到東西膨脹的聲音，猛地轉頭看過去。接着他們倆個就看到沐清月被那妖物爆炸的氣浪猝然撞擊砸在了遠處的地面上。

“清月！”

“師尊！”

倆人心裏頓時像被什麽緊緊地攥住，呼吸一瞬間都停止了，瞪大了眼睛，頭腦發白的向那邊極速跑去。

還不待沐清月有什麽反應，首陽一把把她抱了起來。他的臉色差到了極點，盡力克制着情緒，抱着她的雙手不停地顫抖，手背上青筋暴起。

首陽急促地喘着粗氣，抱着沐清月的雙臂金光四起，小心地包裹住她的身體。

玄玉的雙手緊握，手指關節發白，唇色發紫，狠狠地咬着牙齒，發抖地手握住沐清月，冰藍色的靈光流轉，仔細地探查着她的身體。

沐清月被他們倆個的吼聲震地懵了一瞬，又被他倆誇張的動作搞得恍恍惚惚。待反應過來，她苦笑不得。

沐清月從首陽的懷抱裏起身，擡手按住他們倆的手，金光和藍光同時消失。她随意地抹掉嘴唇上的鮮血，然後給三人施了個清潔咒，身上粘着的妖物碎肉和血沫徹底消失，三人頓時煥然一新。

沐清月站起了身，看了看四周的狼藉，心裏湧上一股慶幸。

“還好提前做了準備，就知道沒那麽簡單。”

首陽和玄玉看着她那行雲流水的一套動作，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倆人都深呼吸一口氣，緩解自己剛才的緊張和煩躁。

首陽恢複平靜，走到她的身側，看着她問道：“怎麽回事？”

玄玉也跟沐清月站到一起：“怎麽會突然爆炸，是那妖物自爆的嗎？”

沐清月心虛地搖了搖頭，摸了下鼻子。

“那倒不是，我見那妖物胸口有一紅點，就以為那是那妖物唯一的弱點，就，碰了一下。”

玄玉批評她道：“你怎麽不叫我們自己随便碰呢！這還只是爆炸，要是那紅點有其他的作用你以為甩個陣法就能護住自己嗎？你少讓我們擔心點行不行，你不是最怕疼嗎，以後有事一定記得跟我們商量，行嗎？”

首陽不冷不熱地說道：“以後除妖我們來，你待着。”

沐清月求饒拱手道：“好的，記住了！”

随後站直了身，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放軟聲音安慰他倆。

“別那麽緊張，你們倆都是我教出來的。我的實力如何你們清楚。修仙之人意外數不勝數，還能次次告訴你們，次次要你們來。你們萬一哪天不在閑雲谷了，我不是還得自己上……”

首陽：“不會的！”

玄玉：“不會的！”

沐清月正要往下說，被他們倆齊齊打斷，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玄玉補充道：“我們不在閑雲谷還能去那呢？別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以後有事我們先來，就這麽定了。”

首陽肯定地點了點頭，随後想起什麽，面色凝重地問道：“還有那不舒服？”

沐清月仔細地感受了一下靈脈和內丹，随後搖了搖頭。

玄玉看着她那紅潤的臉色，不放心地開口：“先回閑雲谷吧，回去在檢查一番。”

首陽不再猶豫，擡手畫陣，金光閃爍，裹住了三人的身體。沐清月回頭看了一眼那炸的粉碎的妖物，滿臉地愁容和惋惜。

“那些鱗片啊，我還沒扒拉下來呢！”

靈光消失，樹林重歸寂靜。地上滿是可怖的肉塊，原本清澈的溫泉水變成了殷紅色。

銀白色的光芒驀地包圍住整片後山，靈光不停地嗡鳴，岐陰山霎時亮如白晝。天上的月色顯得自慚形穢，躲到了雲層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光芒消失，樹林重新恢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月色從雲層後鑽了出來，朦胧的光芒照在溫泉水上，水裏清澈見底，一輪完整地明月倒映在那水面上。

閑雲谷清雲院內。

天色昏暗，夜色越來越濃。清雲院內燈火通明。

沐清月剛回到屋內，丹藥就不要錢似的一股腦往她嘴裏塞，靈光跟不用修煉似的，從上到下把她裹了又裹。

沐清月一臉的生無可戀。待他倆不再折騰，她的眼睛已經困的睜不開了，往床上一躺，腦子迷迷糊糊，馬上就要睡着了。

“真的覺得都沒事，那都正常？”

沐清月閉着眼睛，臉埋在枕頭裏，悶悶地“嗯”了一聲。

首陽和玄玉見狀，徹底放下心來。給她蓋好薄被，正準備退出去，沐清月的聲音迷迷糊糊地傳來。

“把窗戶打開，有點熱。”

玄玉輕聲回應：“後半夜就冷了，睡吧！”

随後不再啰嗦，轉身退了出去。

屋裏只剩下沐清月的呼吸聲。

到了後半夜，沐清月猛地把被子蹬開，迷迷瞪瞪地穿鞋起身一把推開了窗戶。清涼的夜風吹在她的臉上，她舒服地“哼”了一聲。随即趴在窗戶邊上，又眯了起來。

夜裏的風越來越涼，一陣陣風吹在沐清月的臉上。她扯了扯身上的裏衣，煩躁不止。一股燥熱的氣息從身體內部蔓開，身上燙的不行，像剛從熱水裏撈出。面頰上燃燒着鮮豔的紅暈。

沐清月難受的睜開了眼睛，艱難地喘着粗氣。長長的睫毛不停的顫動，心跳得快極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燙的她的手一哆嗦，腦子裏一片馄饨。

沐清月的手撐在了窗臺上，想要起身，手臂稍一用力，身子突然變軟，倒在了窗戶邊的地上。她難受地蜷縮起身體，用盡全力弄亮了床上的玉符。

首陽和玄玉本來已經躺下，看着床頭的玉符驟然亮起，心裏俱是一驚。現在可是大半夜，沐清月從來沒有這樣過。兩人猛地起身，拽起一件外衣一邊畫陣，一邊胡亂地披着。

兩人同時到達房門外，沒有任何詢問，狠狠地撞開房門，腳步淩亂地沖了進去。

一進屋內，他倆就看到了在窗戶底下蜷縮着的沐清月，看着她在那不停地抖動。

首陽過去剛挨着她的手指，就發現那處燙的不行，他條件反射地後縮了一下。一瞬反應過來，臉色驟然大變，顫顫巍巍地觸摸她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

沐清月迷蒙地感受到涼快的氣息，一把握住，再不舍得松開手，舒服地謂嘆了口氣。

“這是怎麽了？”玄玉在旁邊驚慌地問道。

清雲院屋內。

首陽的手掌沒一會兒便沾染上滾燙的溫度，沐清月嫌棄地甩開，一手難受地撕扯自己的裏衣，一手胡亂地按着自己的身體。

首陽看着她那通紅的臉頰，滿臉的冷汗，以及濕透了在身上緊緊貼着的紅衣，着急的開口問玄玉。

“怎麽回事，剛睡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她現在怎麽會這麽難受，是在岐陰山中了什麽毒嗎？”

玄玉手忙腳亂地在旁邊觀察了好一會兒，随後抿緊了嘴唇，了然地開口說道：“是中毒了！”

“什麽毒？解藥在哪兒？快告訴我，我去找解藥！”

玄玉複雜地看了首陽一眼，又看了看蜷縮地越來越緊地沐清月，看着她的嘴唇被自己咬的流出了鮮血。閉了閉眼，随即睜開，朱唇輕啓吐出兩喝字。

“情毒！”

首陽按着她的手臂霎時僵硬的不行，忽然轉過頭，看向玄玉，眼睛睜的極大，不确定地重複道：“情毒？”

玄玉與他對視，眼裏的情緒晦暗不明，淡淡地“嗯”了一聲。

首陽低下了頭，努力忽視那越來越碎的裏衣，攥着沐清月的手掌越來越緊，眼眸中地情緒不斷地翻滾，吐出一口氣息，狠狠地閉上了眼睛。聲音平靜中帶着沙啞。

“怎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