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背黑鍋的第四天
背黑鍋的第四天
警察局。
趙景雲摘下帽子，着急見到小助理，小助理也沒憔悴，形容并不枯槁，同樣是和她一樣的焦急，不過比起對她自己，倒像是為了景雲，然後攤手就是——
“他們整個一大無語……”
“把我一年級輕輕的小可愛整個大破防！”
浮誇的語調，讓這裏陰沉的氛圍一下子明亮了起來。
可搞笑女的發言一旦浮現在耳邊，在場所有人包括趙景雲忍俊不禁。
“這裏是監獄哎。”
趙景雲小聲提醒。
“趙姐，我可不怕，”小助理雙手交叉，局促不安地擺放着，“我知道景雲姐姐不會辦那樣的事，姐姐，就算你不當大明星，不為了這些利益得失，你也不是那種人。”
趙景雲感激這一份信任，可小助理越是信任，她就越是內疚。
通過她多次詢問，她發覺這起事件仍在調查中。
就比如，小助理的拘留根本沒有走流程，而古早小說背景下的司法系統看來很容易受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的幹擾，資本的幹擾，資深人士的操縱，管理體系的混亂，趙景雲并沒有沮喪。
不知道為什麽，趙景雲有一瞬間覺得她會留下來，而這一切都會改變。
她一邊聯系律師，一邊繳納保釋金。
她沒有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心思理睬網絡的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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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外。
“憑什麽？”
‘為什麽連你真的需要幫助的時候，想起的是你情敵的兄長而不是我？’
趙景雲一手拽着小助理，無心解釋。
霍以铎的出現只會讓一切颠倒，就比如在同一時刻，他所謂的那些她不得不承受的一切——
那些鏡頭再一次怼到她眼前。
正規媒體早就被封寰警告過，自然不會出現，可網絡上那些跟拍的似乎從來就沒有消失過，他們争先恐後湊上來，“趙景雲小姐，請問你是确定要嫁入豪門，所以才對別人痛下殺手的嗎？”
趙景雲沒有好氣。
她上了霍以铎的車，也沒落下小助理，而是讓她坐在了後排。
“你在刁難我？”
霍以铎把車內的音響調至最高，然後用男主那種自以為是的腔調講：“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自己一個人的路未必好走。
“但你萬萬不能牽扯別人，你大可把我送進去，”趙景雲從上車以來就沒有側過身子正眼瞧他一眼，“我們可以賭一把，到底是誰會贏。”
趙景雲不知道是否女主在天臺的那句話“我知道你不會因為霍以铎而生氣”的話而産生了莫名的情緒。
她有一瞬間覺得她自己從來就不在乎霍以铎，而她真的可以打敗這光怪陸離的世界，打敗原定以男主為中心的世界。
但趙景雲想盡力一試。
“我要是真對你發難，你覺得你親愛的小助理還能出來嗎？”
小助理吓得一個哆嗦，在後排發出微弱的聲音，“我才不怕呢，那裏夥食又不差。”
霍以铎嗤之以鼻。
“如果雲雲你不喜歡那個小孩的話，我可以讓她們一起消失。”
“你瘋了嗎？”
趙景雲冷淡提醒，“她哥哥可是封寰，不缺錢，他們要去國外也輪不到你做主。”
“如果我說的是——以另一種方式消失呢？”
趙景雲忽然背脊僵硬；“霍以铎，你這才是犯法。”
邪魅狂狷的臉上滿是不屑，“那又如何？”
“你看，我在戀愛裏也足夠尊重你，沒有半點強迫你的意思，”霍以铎放低了姿态，他以為他把握着最佳時機，“趙景雲，我能給你一個港灣，也能滿足你所有的要求。”
“我的要求是請您滾，”趙景雲抑制不住怒火，“你滿意了嗎？”
她沒能見證霍以铎一個人在車上的狂怒與亂踹。
趁着下車契機，她同樣避開了封寰的眼線。
踏上這段旅程開始，她知道永無回頭之日。
無數唾沫似乎就在前方等着她。
就比如次日。
她在外面浪蕩半天，找了家賓館開好房，好好休息了一整夜，小助理從牢獄出來也沒睡懶覺起來，而是一大早就給她上妝，當她又一次出現在人群的面前，這個戀愛綜藝的好戲才剛開始。
這一天，趙景雲莫名感覺除了小梁繼續保持友好以外，其他嘉賓好像無形之中都在刁難她似的。
當戀愛綜藝女演員化了惡女妝，他們故意問起她今天的妝容設計，而當一位網紅做了一丁點女性眼中有些過分嚣張的行為，他們當場就問，“趙小姐以前在片場也這樣的嗎？”
“生活當中經常欺負別人嗎？”
趙景雲事先看過劇本，而這些橫加的指責簡直無中生有。
可趙景雲當然知道網絡流傳的視頻。
她一一回答得當。
“我想什麽叫做欺負呢，如果別人沒有滋事，我為什麽要浪費我寶貴的時間，多賺錢不香嗎？”
“想要了解片場的我，可以看新片的花絮。”
最後，在這一期比較圓滿的錄制節目中，她借最後五分鐘陳述了這些天積壓在她心裏的話。
“衆所周知，本人卷入了一場大家所謂的紛争。”
以前，趙景雲還要配合這該死的系統，讓她與霍以铎的分手順其自然，可以被系統認可。
而現在，她沒有走掉，那她作為趙景雲本身，自然不會放棄維護自己——
“我懇請那些醫院周圍建築的朋友，積極提供相關視頻，我也會提供相應的報酬。我想要講實話，我和那位小姐有過幾面之緣，她很喜歡我，我也很欣賞她身上的某些特質，”趙景雲眼神鎮定，目光對準鏡頭中央，“我不可能因為嫉妒或者這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去摧毀別人的一生，我相信所有的事情的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的。”
可下一秒，切換的鏡頭意味着她所說的話就會淪為廢話。
多餘的影像資料會被删得一幹二淨。
這個資本主導的世界就沒有規則。
趙景雲喪氣地離開影視大樓，等待她的自然不是獎賞，而是封寰的手下，比起霍以铎，封寰顯得沉穩深刻——
這一刻的聲音又顯得那麽急不可耐。
“昨晚你去了哪裏？”
“不是說随時都會在我監控範圍之內嗎？”
趙景雲：“我什麽時候說過那樣的話？”
封寰看到她孤零零地從影視大廈走出來，最強烈的直觀感受竟然是他沒有保護好他。
她就如同平常走着，哪怕只是多了一分頹唐也讓他格外不舒服，因為趙景雲是驕傲的，一直都是如此。
“從今天起，你必須住在我家裏。”
“在你澄清你不是兇手以前——”
“那你會為我找證據嗎？”分明是頹廢的自怨自艾的面孔，轉而又虎視眈眈地瞄準了他的瞳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