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簡星允還沒答，許盟立刻湊上去問道：“有什麽東西啊？”
盛耀搖頭：“不清楚，應該是一些術法上的東西。”
“我看看。”文芝蘭說完便走了過去，四處走了走，最後在一個地方蹲了下來。
簡星允見狀跑了上去，也跟着在她旁邊蹲了下去，問道：“怎麽樣了？”
“急什麽。”文芝蘭抛了個白眼給簡星允，“看看附近又沒工具，幫忙挖。”
“噢。”簡星允應了一聲跑開了，到附近的樹上掰了幾根比較粗的樹枝，分給了其他人，“這種苦活當然是……一起？”
許盟發出一聲慘叫，但面對簡星允帶着殺氣的眼神，還是認慫地接過樹枝，去到路邊跟他們一起挖土，邊挖嘴裏還邊抱怨：“我們好端端的幹嘛來幹這個啊，明天再拿工具過來挖不就是了。”
“誰說明天我們要過來了。”文芝蘭道，“還不挖，想不想吃飯了！”
許盟沒答，但是肚子非常給面子地叫了一聲，以示抗議。
四個人蹲在地上搗鼓了一會，很快便把地挖了個淺淺的坑出來，簡星允也沒看見什麽，問道：“媽，你确定我們沒挖錯地方？”
“大概是沒錯。”文芝蘭道，“你以為我還能精确到厘米嗎，就這一塊随便挖挖看吧，應該不是很深。”
“要不要這麽随便啊……”簡星允說着往後退了半步，又去折騰腳邊的地，這回她運氣很好，剛劃拉了淺淺的一層，就看到有什麽東西被埋在了土裏，她以為就是一般的紙，拿到手上後發現不對，立刻遞給文芝蘭，“媽你看這個。”
“什麽？”文芝蘭接到手裏，“盟盟，手電筒。”
“哦哦。”許盟趕緊去摸手機，按了手電筒給文芝蘭照明，自己也探了個腦袋過去看，“是什麽啊？”
“符。”文芝蘭打開那張紙，上面用朱砂畫了一道符，符紙有些舊了，也不知道在這地上埋了多久，她就着手機的光仔細看了一下，“是招魂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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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星允有點驚訝：“招魂符？”
“對。”文芝蘭道，“不是很厲害那種，就是招一點附近的游魂野鬼，不過多了也挺麻煩的。”
“難怪對盛耀沒用了。”簡星允撓撓頭，看向那群還在瞎轉悠鬼，他們已經開始四散開去，但依舊是沒什麽目的樣子。
簡星允戳了戳盛耀，說：“要不，你抓一個來問問？”
“問什麽？”盛耀問道，“他們肯定不知道這個東西是誰埋的，估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在這邊徘徊吧。”
“也是。”簡星允一下就蔫了，“那先回去吧，這件事讓媽去查吧。”
“好吧。”盛耀應下來，“回去吧，我來開車。”
簡星允挖了半天，也是真餓了，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把鑰匙交給盛耀，拖着腳步朝車的方向走過去。
許盟見狀快幾步跟了上去，小聲問道：“師姐，這樣好嗎？”
簡星允連應他的力氣都沒有，“啊”了一聲：“你指什麽？”
“鑰匙啊！”許盟回頭看了盛耀一眼，見他正在跟文芝蘭說話，這才轉回頭來，壓低了聲音，“你就這麽把鑰匙交給他了啊？要是他想害死你怎麽辦？”
“我？”簡星允也回頭看了盛耀一眼，然後丢了個無語的眼神給許盟，“他害我幹嘛？”
“人鬼殊途啊！”許盟道，“把你害死了，他就能跟你在一起了啊。”
“說得跟我活着就不行一樣。”簡星允擺擺手把人掃開了，“別整天想些有的沒的，一邊涼快去。”
上了車後簡星允就沒再說話了，坐在後座上一副要睡過去的樣子，盛耀從後視鏡看見了，小聲叫了她幾聲：“星允？星允？怎麽了？不舒服？”
“你專心開心吧。”文芝蘭看了簡星允一眼，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估計是累了。”
盛耀應了一聲，只好加快了速度，等到了酒店立刻沖下車到後面去接簡星允。
看他一直拿自己的手去探簡星允的額頭，文芝蘭就想嘆氣，說：“你一個鬼在那摸什麽摸，她沒事，抱她上去休息吧，要是真的擔心就給她叫點粥喝。”
盛耀應了下來，這才帶着簡星允上了樓。
簡星允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一倒頭就睡死過去了，盛耀去擰了個毛巾來給她擦臉，蓋好被子後又叫廚房弄了點粥熱着。
然而簡星允半夜還是發燒了。
盛耀根本試不出她的體溫，還是簡星允自己覺得不太對勁，起身讓他去買藥。
這趟簡星允燒得迷迷糊糊的，醒了睡睡了又醒，夢做了一個又一個，到天微亮的時候看情況不對，文芝蘭才招呼着人把她送到醫院去吊水。
許盟看簡星允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嘟囔道：“好端端的怎麽會這樣呢……師姐身體一直挺好的啊……”
文芝蘭淡淡道：“陰氣入體。”
“陰氣入體？不會吧……”許盟有點遲疑，“師姐是個什麽體質我們都知道的啊……”
“看情況吧。”文芝蘭看向盛耀，“你墳遷好之前還是別碰小允了，她的身體受不了。”
盛耀聞言垂下眸子，小聲道歉，文芝蘭擺擺手：“也不是你的錯，不過我也沒想到小允這體質居然還會出這種問題，那個穴果然不簡單。”
“遷走了會好嗎？”
“應該會，大不了幫你化化煞氣。”文芝蘭靠在窗邊，因為起得早的關系臉色不是很好，陽光一照，整個人都有點不舒服，便躲到牆後避了一點，“小允在的時候我不太好說，正好趁現在跟你說了。”
“您說？”
“其實幹這件事的人我是有眉目的。”文芝蘭道，“能點出這麽一個穴的人本來就沒幾個，加上這個地理位置，大概能猜到是誰，我就是怕小允一時沖動跟他起了沖突，到時候讨不到好。”
“您的顧慮是對的。”盛耀嘆氣道，“可以的話我不希望星允因為我的事受到什麽傷害。”
文芝蘭點頭：“本來遷墳是小事，我們自己也能做，但是現在的情況人太少不好行動，你應該能諒解吧？”
盛耀搖頭：“請別這麽說，這件事本來就是您幫我，又談什麽諒解不諒解的。”
“你能這麽想是最好了。”文芝蘭道，“我叫了幾個朋友過來，遷墳的事他們會幫忙，我們盡量在這幾天搞定，小允現在這樣陽氣弱了很多，我不在你得多看着點。”
盛耀點頭：“我知道。”
文芝蘭交代文又看了簡星允一會，又留了兩道符在床頭才離開。
盛耀不當人太久了，也不太會照顧病人，只能在旁邊守着。期間簡星允醒過來幾次，只是說渴，盛耀便借機哄她喝了點粥，喝完便又睡得昏沉沉的。
簡星允一直不退燒，徹底清醒已經是第三天的晚上了，睜眼就對上盛耀專注的眼神，不好意思地臉紅起來，整個人往被子裏縮了一點，只留了半個腦袋在外面。
“醒了？”盛耀伸手撫上簡星允的額頭，雖然摸不出溫度但還是保留了這個習慣，“有什麽地方覺得難受嗎？”
簡星允覺得盛耀的手涼涼的，舒服得很，便蹭了蹭他的掌心，“好像沒有。”
“什麽好像。”盛耀有點無奈，湊近在簡星允臉上落了個輕輕的吻，“乖乖躺着，我去叫醫生過來。”
簡星允應了一聲，目送盛耀離開房間後目光忽然變得呆滞起來。
她這幾天一直在做一些渾渾噩噩的夢，夢裏雜七雜八的，她能記住的東西不多，但大都不是很好，甚至稱得上恐怖，或者說害怕，以及孤獨。
她夢見自己在一個大房子裏，一個她見過的房子裏，她用一把鑰匙，一間接着一間地打開房門。那房子好像有很多房間似的，怎麽也開不完，後來她覺得有點累了，就坐在地上，但是怎麽也睡不着。
她夢見自己在一個大湖前面，湖水反着月光，粼粼的好看得緊，她身後站了很多人，和她說話時臉上堆着笑，嘴巴一張一合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麽，但是她的注意力全在水裏的魚上面。
她夢見自己在一片黑暗之中，周圍有看不見的東西在燒她，像要把她的骨頭燒成灰，可以抓一把撒到土裏，她想躲開，卻被什麽東西擋住了，她發現自己被關了起來。
關在一個狹窄的盒子了。
就像棺材。
就是棺材。
簡星允覺得自己大概是能猜到這些東西的由來了，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心魔作祟，但無論是哪個，都讓她沒由來的無法呼吸。
“星允。”盛耀叫了醫生過來，進門就看見簡星允在發呆，便過去摸了摸她的頭發，“怎麽了在發呆。”
簡星允搖搖頭：“剛醒，還有點不習慣。”
之後醫生做了一下檢查，确定簡星允沒什麽事後又簡單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病房。
“要喝水嗎？”
“要。”
盛耀便接了水給簡星允，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等一杯喝完了才把空杯子遞給盛耀：“再給我一杯。”
“好。”盛耀又起身去給簡星允接了一杯，坐在旁邊看着她喝，“你怎麽了？”
簡星允掀起眼皮看向盛耀，問道：“什麽怎麽了？”
“你心情不好？”盛耀道，“跟我說說？”
“也沒什麽事。”簡星允垂下眸子，握着杯子在手裏轉了轉，“做了噩夢，還沒緩過來。”
“夢見什麽了？”
“我幹嘛要告訴你。”
“說出來心裏會舒服點。”盛耀撫上簡星允的臉，手指在她眼尾輕輕撫了撫，“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不想說。”簡星允把水喝了，又躺回了床上，睜着眼睛直勾勾盯着盛耀。
“不想說就算了。”盛耀答得有點猶豫，他是覺得簡星允心情似乎不好，但是原因他又不明白，安慰不下手，也不知道怎麽哄。
看盛耀一副無措的樣子，簡星允沒忍住笑了出來，拉過他的手在手裏把玩。她可喜歡盛耀的手了，這麽看着心情也好了不少，開始跟盛耀說些有的沒有，但還是沒跟他說起自己夢見的東西，她也不知道要怎麽問盛耀，這是真實發生的嗎？還是她胡思亂想而已。
她總覺得問了，盛耀的回答會是“不是”。
但是自己就會信了嗎？
她自己早就在心裏給空格填上了答案，問不問又有什麽區別。
“媽呢？”
“在忙遷墳的事。”盛耀道，“她讓你好好休息。”
“她有說搞出這些事的人是誰嗎？”
盛耀搖頭：“沒有。”
“騙人。”簡星允哼哼了一聲，“她肯定知道，也跟你說了，她就是怕我亂來了。”
盛耀聞言有點無奈：“知道你還問？”
“那我不知道是誰，當然要問了。”簡星允道，“我始終想不明白他做這些圖什麽。”
“為什麽一定得圖什麽？”
“那不然他就是單純的心情不好？”簡星允道，“你知道我姐是幹什麽的嗎？”
盛耀點頭：“警察。”
“她幹這個挺長時間了，碰到過不少案子，有一些科學解釋不了的，也有一些太過殘忍讓人懷疑可能不是人幹的。”簡星允道，“有些案子結了以後，她會跟我們提起這些，我也聽了不少。”
“不害怕？”
“有什麽好怕的。”簡星允笑道，“她說過，只要是個人，或曾經是個人，在神智尚存的情況下去做某一件事，肯定是有她的原因的。”
“也包括幫我看墳地的那個人？”
“沒錯。”簡星允道，“尤其你們之間毫無恩怨，那他去做這件事的原因縮小一下，差不多就剩下是三個比較有可能的了。”
盛耀起了興趣，問道：“哪三件？”
“第一個是最優可能的，就是為自己，第二個其實也沒差，為了身邊某一個人，而且這個人跟他關系肯定很深。前者是自身利益，後者是感情左右，為這兩個去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的，并不少見。”
“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我覺着可能性比較低吧，就是別人拜托的。”簡星允道，“其實說白了就是為了名或利，但是就我媽的意思，那個人應該挺厲害的，這兩樣東西他大概都是不會缺的，不過也不排除貪得無厭。”
她說完看盛耀垂着眸子沒說話，問道：“怎麽了？我說錯什麽了？”
“沒有。”盛耀搖搖頭，“就是有點不舒服，不管怎麽說，牽扯到我父母，總是不好。”
“你父母？”簡星允疑惑起來，“這件事跟你父母又有什麽關系？”
“你應該知道陰宅是會影響陽宅及生人的吧？”
簡星允點頭：“知道，所以才有那麽多人會糾結于下葬的地方，不埋個好位子，起碼不能埋在太差的地方。”
盛耀點頭：“沒錯，我死沒多久，我母親就生病了，病得挺重的，很快也去世了。我父親覺着不對，便去找人看了一下，得知是墳地出了問題，本來想幫我遷墳，結果剛着手準備，就出了意外身亡了。”
“真是意外？”
盛耀點頭：“是意外，如果再早一點……”
“這也不關你的事啊。”簡星允伸手拉了拉盛耀的衣服，“都過去了，別想那麽多了。”
“不想了。”盛耀緩聲道，“等你身體好點了，我們出去玩。”
“玩還是約會？”
“約會。”
簡星允聞言笑起來，裹着被子躺回到床上，應了聲“好”。
之後簡星允本來還拿着手機在盤算着要去哪裏玩，卻在傍晚的時候接到文芝蘭的電話，說是簡陽承出了事，準備趕回去。
簡星允這才趕忙辦了出院，跟文芝蘭一起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簡星允才聽文芝蘭說了個大概經過。
文芝蘭想着近一些方便，便準備把盛耀的新墳遷到他們住的城市裏去，她算好了時間，把屍骨啓出來後重新挑了一副棺木安放好，讓人送了回去，在找到新的墓穴之前讓簡陽承先找了個地方放着。
因為有之前的事情在，文芝蘭交代了簡陽承要好好看着，簡陽承就幹脆搬到遠郊的小別墅裏小住幾天了。
他不是個會做飯的，所以三餐基本是叫外賣或者讓簡月詠送過去。下午的時候他打電話讓簡月詠晚上送晚飯過去，因為太忙簡月詠送得有點完了，他也沒催，簡月詠還以為他忽然從良了，結果打了電話沒人接，按門鈴也沒人應，這才知道出事了。
簡月詠也沒鑰匙，只好強行把門破開了，結果滿屋子沒找到人，最後在準備給盛耀的棺材裏找到了陷入昏迷的簡陽承，而盛耀的屍骨則不翼而飛了。
他們趕到地方的時候簡陽承還是昏迷狀态，簡月詠坐在床邊一直哭，趙旭衡在旁邊旁邊安慰她，盛芷秋站在旁邊，看見他們進來了，便小聲叫了人，簡月詠這才止住了哭聲，跟着叫人：“媽……”
“哭什麽。”文芝蘭倒是很冷靜，走到床邊去檢查了一下簡陽承，眉頭立刻蹙了起來。
“媽？”簡月詠看她這表情瞬間就慌了，“他怎麽樣了？你……你別吓我啊……”
文芝蘭沒答，盛耀只好幫她開口：“少了一魂。”
“什麽意思？”簡月詠愣了一下，“你是說他……”
“一般的靈魂出竅就是指這樣的情況。”盛耀道，“一般是受到驚吓居多。”
“怎麽可能。”簡星允探了個腦袋過去，“我哥跟我媽這麽多年了，什麽大場面沒見過，不至于被吓到靈魂出竅吧？不過哥膽子這麽小，還真說不好……”
簡月詠愣愣地點了一下頭：“是啊，不至于……”
簡星允又問道：“有什麽外傷嗎？”
簡月詠搖頭：“沒有，醫生說就是陷入昏迷了。”
“那要把魂召回來嗎？”簡星允問道，“就跟電視裏那樣，我們拿哥的衣服到那邊去喊魂？”
文芝蘭搖頭：“喊得回來還好，我現在擔心他根本就不是丢魂。”
簡星允不明白：“什麽意思？”
盛耀解釋道：“就是說，他如果是中招了，魂被人引出軀殼後扣住了，那喊魂是喊不回來的，估計也招不回來。”
“這麽麻煩？”簡星允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臉色也變得不不好看起來，“那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我試試招魂看有沒有用了。”文芝蘭嘆了口氣，“我現在就回去，你們幾個在這邊看着，小詠。”
“怎麽了？”
“你讓手下的人繼續去找找，就說去找把小承弄成這樣的人，看能不能把盛耀的屍骨找回來，他既然特地來找，那說明屍骨本身對他應該非常重要，我這邊也會讓人去找找。”
簡月詠抹了一把臉，應了下來，随即跟文芝蘭一起離開了病房。
“芷秋。”
“哎。”盛芷秋應了一聲，“哥你說。”
“你回去跟元忠說一聲，看那一帶有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麽事的，有就帶過來。”
“好。”盛芷秋應了一聲，拍了拍趙旭衡的肩膀，随後一個轉身，直接消失在了病房裏。
看簡星允悶悶不樂的，盛耀走過去捏了一下她的肩膀，“別太擔心，只要把魂找回來就沒事了。”
“現在不是怕找不回來嘛。”簡星允看着躺在床上的簡陽承直嘆氣，“本來這事應該是我來做的。”
“怎麽好端端說起這個來了？”
“就是說一下，不然心裏不舒服。”簡星允嘟囔，“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
盛耀有點無奈：“那我呢？”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簡星允道，“再說如果不是我的事，我哥才不會幫你呢。”
“我知道，謝謝。”
“你等他醒了跟他說吧。”簡星允拉了簡月詠之前的椅子過來坐下，蔫得像朵快枯的花，“我都不知道這是在鬧什麽，當初我去別墅也好，後來答應跟你在一起也是，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盛耀嘆了口氣：“這麽快就後悔跟我在一起了？”
簡星允聞言擡眼看向盛耀，問道：“我要是點頭你會就這麽放手嗎？”她問完見盛耀沉默了，輕輕笑起來，“少過度解讀了，我只是不喜歡這種事情做不完的感覺，所以想盡快把事情解決掉。”
“好。”
“什麽啊你就好。”簡星允笑了，“在今天之前，這件事算是我跟你的事，但是現在，哼哼，他就算得罪了我們簡家了。”
“然後呢？”
“還沒想好。”簡星允道，“反正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盛耀聞言樂了：“好，我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