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蝙蝠喊我爸

第93章 別喝了

別喝了

解救被控蝙蝠俠第一步，把他面前的草撤了，吃點好的，外號蝙蝠不代表真的要吃生食。

托馬斯十分自然地拿走沙拉盤子，結果被控的小蝙蝠上來搶，動作之激烈就和當初聽從命令要幹碎他一樣。

托馬斯：emmm卡爾說得沒錯，那個冒紫光的控制裝置确實有點笨。

“拉奧啊。”卡爾沖過來端走盤子，表情帶着一絲尴尬，解除命令，“布魯斯，不用吃這東西了，你去……”瞅瞅托馬斯的表情。

老父親的不爽，等我準備完畢就把搞出這事的人崩了.jpg

卡爾：“想做什麽做什麽。”

一句很寬泛的話，稱不上命令也算不了指令，心理稍微迷茫的一點聽了這話也不知道去幹什麽。

做想做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哇.jpg

人類都不知道該幹啥，被氪星人和蝙蝠俠都認定是個蠢貨的控制裝置更迷茫了，卡了幾秒，控制蝙蝠俠執行默認命令，通過布萊尼亞克技術監控全球，分析情況，随時報告給超人。

然而，異世界沒有全球監控系統，用不着分析彙報，錯誤報告發送給超人，讓他解決一下。很遺憾，異世界有氪星人，但沒有超人，錯誤報告發送失敗，控制系統，請你自己搞定現狀。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差點卡機的控制系統開始擺爛。

待機吧你，蝙蝠俠，安靜坐好，雕塑似穩定。

表現出來就是蝙蝠俠是個傻傻的，莫得感情的生物機器。

托馬斯不知道做出控制行為的超人面對這樣的ai蝙蝠俠是什麽心情，他反正是很火大。

喬·艾爾，一個标準的智能ai，連身體都沒有，思維裏全是代碼沒有一點生物細胞，但他人性豐富，會控制智能家居做家務，還會和卡爾吵架罵街，實時搜索信息幫助吵架，毫無意外吵贏了，然後就被叛逆的氪星人拔了電源。

接電重啓後用不添沙拉醬的菜葉子教訓兒子，很鮮活，生活氣息異常濃厚。人工智能專家見了狂喜，大拇指贊嘆，您和人類之間只差一具身體了。

反觀被控制的布魯斯，純粹人類，帶上一個醜不拉幾的紫光頭盔，行動模式只比人工智障好一點

當然，托馬斯也承認，如果給控制系統來點明确的、有針對性的命令，布魯斯不會是人工智障，但是，他又不是“超人”那個畜生，怎麽可能對兒子下命令。

比較之下，卡爾和自己ai爸爸都顯得溫馨十足。

托馬斯惆悵，點煙，韋恩莊園就不能擁有正常的家庭關系是吧，shit。

抽了一口想起什麽，立刻按滅，布魯斯不喜歡煙味，以前去醫院打卡上班，接診病人時身上沾一點點煙味他都能聞出來，然後登登登跑遠。

如果布魯斯有自我意識，就像前面兩個一樣，托馬斯腦子不會轉得這麽快，他覺得布魯斯會阻止他。

布魯斯不贊同的表情：“老爸，抽煙有害健康，別抽了。”

到那時候，托馬斯會很樂意滅煙，如果再念叨幾句別喝了，也勉強可以控制，就喝一瓶，一瓶。

現在，被控制的布魯斯無法說教老父親，一旦布魯斯無法給出反饋，托馬斯的思維就轉了一個思路，做事之前腦子裏本能跳出警示框，不能在布魯斯面前做壞榜樣。

什麽是壞榜樣暫時沒有具體名列，但抽煙肯定不是好榜樣。

煙頭扔進垃圾桶，招呼氪星ai：“喬，分一些數據過來處理我帶回來的技術。”u盤拷入數據，樂高布萊尼亞克技術開始分析。

世界觀大為不同，即使是同位體，相關技術也不能直接使用，需要進一步分析優化。

喬·艾爾一邊控制智能模塊焊鉛箱屏蔽氪石輻射，一邊研究數據，區區雙開，小菜一碟。

數據在屏幕上屏幕上流動，托馬斯盯着看了半分鐘，不能說看懂了多少只能說一知半解。他是蝙蝠俠，但不是以科研能力見長的蝙蝠俠，蝙蝠洞科技幾乎全部來源于氪星，衍生科技來源于砸錢，專業的事情來專業來。

斷掉氪星ai電源，去掉專業團隊，托馬斯自身的科研能力不會比一個普通研究人員更強，與布魯斯蝙蝠俠更是有很大差距。

說了這麽多，只想說明一件事，托馬斯确定自己在分析布萊尼亞克技術上幫不上什麽忙後，擺了，掏一瓶酒慢慢喝。

“卡爾，有什麽發現立刻告訴我。”這個時候他選擇性忘記了喝酒也不是好榜樣這個事實。

被控蝙蝠的眼神一點點挪過來，盯酒瓶，托馬斯沒發現，卡爾沒注意。

“沒問題。”卡爾在鍵盤上敲敲打打，氪星人超級大腦，一旦撿起這個設定，氪星人真的很好用。

托馬斯喝着喝着發現被控制的蝙蝠俠眼神落在他的酒瓶子上，大膽分析仔細求證，托馬斯得出一個結論，布魯斯應該是渴了。

這邏輯推理，不能說正确，只能說完全不對。

放下酒瓶子，離開蝙蝠洞左轉上樓去搞點吃的。家務全部交給智能ai的韋恩莊園主人顯然不會有什麽好廚藝，預制菜或者冰箱快餐拉出來微波爐轉轉就完事。

感謝阿爾弗雷德，他在哥譚夜巡代班時記得管家職責，把莊園和廚房冰箱打理得很好，冰箱裏塞滿适合儲存和再加熱的食物。

微波爐轉起來，托馬斯松一口氣，決定給阿爾弗雷德加工資。管家的專業讓托馬斯避免了大半夜開蝙蝠車出去買炸魚薯條的不妙場景。

在廚房給布魯斯準備夜宵，一些似曾相識幾乎褪色成黑白色的回憶從托馬斯心靈深處湧出。

碰到虛無的空氣，結成小布魯斯的幻影。

小男孩嗅嗅鼻子，嫌棄臉：“爸爸，你喝酒了，喝酒會拿不穩手術刀。做不成醫生的你只能回家做韋恩總裁，我長不大，你是沒有繼承人無法退休的總裁哈哈。”

幻影都能自己講地獄笑話了，這場景真地獄。

托馬斯眼珠子動，人不動盯幻影，心想，如果你不是突然出現又莫名消失的幻覺，對我說戒酒，我會聽。

小布魯斯張開嘴，想要說什麽，微波爐定時結束，發出叮的聲音。

空氣中的沉默被打破，幻影跟着消失。

托馬斯按按太陽穴，面無表情打開微波爐，端出盤子，随手再拎一瓶水。

前往蝙蝠洞時路過挂照片的走廊，走廊牆壁上的全家福裏的一家人遙遠得像昨天。

托馬斯停下腳步，看那張全家福，照片上的玻璃隐約倒映出托馬斯現在的樣子，黑漆漆紅眼大蝙蝠，看不出一點照片上沉穩貴族父親的樣子。

不看了，沒什麽好看的。

樓下蝙蝠洞，卡爾和老父親ai研究數據，氪星大腦頭大，智能ai卡機，人手不夠，得想辦法抓點研究人員來。

掰手指數能用上的人選，分給韋恩集團和艾爾集團的人是個選擇，但溝通是個大問題，卡爾懶得與其他人溝通，正發愁時眼角餘光看見了cos人形機器的腦控蝙蝠俠。

拍大腿，氪星大腦瓦特了，這麽好的研究人員不用，去想其他人類，真是比控制儀器還蠢。

“布魯斯，如果你還能思考，分析這些數據，找到能讓你自由的技術。”

待機狀态的布魯斯立刻行動，爆發出蓬勃的行動力，從卡爾手中奪過控制臺，手指敲出殘影，就像，就像活了過來。

冰冷的控制系統可以控制一個人行為，但永遠無法控制思維，只要給蝙蝠俠一個支點，他就能撬動任何絕境。

腦控蝙蝠确實在控制系統的控制下認認真真勤勤懇懇研究技術，但在這之外他用代碼和看上去是bug的異常數據在龐大的數據流中傳遞信息。卡爾看不出來，氪星ai捕捉到這些異常，分析重組成為一句話。

喬·艾爾：“卡爾，布魯斯有話說。”

正在看布魯斯敲鍵盤的卡爾微微愣住，有話就說，為什麽讓喬轉達。

喬·艾爾在大屏幕左下角開一個小窗，展示那句話。

簡短幾個單詞，孩子都能看懂，卡爾捂住額頭，感慨：“拉奧啊……”

托馬斯端着食物拎着水回到蝙蝠洞，表情不太好看。

卡爾熟視無睹，習慣了，托馬斯在韋恩莊園時間待得越久，表情越頹，今天待得時間不長，情況還不錯，讓他喝點，會好的。

托馬斯看見布魯斯對着屏幕五指翻飛，疑惑，正要說點什麽，卡爾神秘兮兮招手示意他過去。

滿頭問號，走過去，盤子和水放在布魯斯手邊，坐在之前的位置，熟練仰頭來一口：“什麽事，布魯斯怎麽了？”走了時候還呆呆的，轉個微波爐的功夫“活”了。

卡爾一臉嚴肅：“托馬斯，有個好消息。”

“？”托馬斯咽下酒，握緊酒瓶子，手指不自覺在瓶身上摩挲，慢慢地，“你說。”

“布魯斯保有自我意識，他在努力傳遞信息。就在剛剛爸爸分析出了他對你說的話。”卡爾讓開身位，讓托馬斯能看到被他擋住的小窗，小窗屏幕上的單詞跳進托馬斯視野。

它背後的布魯斯對托馬斯·韋恩說：“少喝點酒。”腦控蝙蝠手指繼續敲打，動作沒有絲毫破綻，标準的研究工具人，然而喬·艾爾再次捕捉到他傳遞的信息，整理翻譯出來。

“父親。”

被控制的蝙蝠俠，細想之下過得不好一定失去了很多的蝙蝠俠，在能傳遞自己的思維後說出的第一句話，是對老父親的說教。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托馬斯喉嚨裏冒出破碎的笑聲，手松開，酒瓶子哐當掉地上碎一地，沒喝掉的大半瓶酒在地板上肆意流淌，酒精充斥蝙蝠洞每一個角落。

他捂住臉，拿腳把瓶子碎片一點點趕進儀器下面，假裝無事發生，手掌下傳出悶悶的聲音：“就喝一瓶，好吧，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