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蝙蝠喊我爸

第84章 管家俠二

管家俠 二

阿爾弗雷德，不論在蝙蝠家還是其他人眼中，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管家，他專業、慈祥、能幹，重點是足夠忠誠。能在雇主亡故後守住韋恩家産，并在小主人成年後把家産交還。那可是韋恩家的産業，就算只拿一點也比管家一輩子的薪水加起來都要多。

可能有人要說，韋恩集團還有股東還有職業經理人，區區管家不可能拿走。不，只要阿爾弗雷德想，布魯斯小少爺在手，他确實能拿走。

哥譚名流們嘴上不說，心裏恨死這個老管家了，老家夥，你怎麽就不貪心一點、道德低下一點呢，這樣韋恩早就破産重組了，你拿小頭我們趁火打劫吃大頭，再把小布魯斯·韋恩趕出哥譚，多麽美好的未來。

死心眼的老管家——來自道德水平一般的哥譚名流。

蝙蝠不信任任何人，蝙蝠一定信任老管家——來自哥譚城市傳說黑漆漆蝙蝠俠。

慈祥溫和、家庭黏合劑、沒有你蝙蝠家可怎麽辦——來自蝙蝠養的那些叛逆小鳥。

現在小鳥們突然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阿爾弗雷德好像大概也許并不是他們想象中那樣慈祥，看看畫面裏那個一槍一個小朋友的阿福，再看看自己家這個不以為意反而露出懷念表情的阿福，救命，誰來告訴他們，年輕時的阿福是什麽樣子。

小鳥們集體看向蝙蝠俠，表情裏的意思十分明顯：老蝙蝠，你和阿福相處時間最長，能不能描述一下他的過去，或者冒昧問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的老管家有這樣兇殘的一面。

蝙蝠沉默，意思也很明顯：不知道，沒見過，第一次看見阿福用槍。

小鳥們：哈哈哈哈哈，還有你蝙蝠不知道的事情，這可是你從小相處到大的親人，看見老蝙蝠吃癟真是太開心了，再笑一次，哈哈哈。

蝙蝠不贊同的目光。

蝙蝠語解讀水平一流的阿爾弗雷德讀出小鳥們眼神中的意思，微笑：“少爺們，現在不是計較這種事情的時候，那是其他世界的我。”對蝙蝠俠，“老爺，第一階段實驗成功，什麽時候能前往托馬斯老爺的世界？”

咳，咳咳。蝙蝠家全體立刻正襟危坐，阿爾弗雷德慈祥時誰都能和他開玩笑，當他嚴肅認真時，就連蝙蝠俠也不會去掃他的興。

況且，阿福說得沒錯，研究其他世界阿福的人設并不是重點，點科技樹早日穿越平行世界才是正事。

繼續幹活，繼續幹活失敗，跨世界監控需要的能量太過巨大，即使以韋恩的超能力和蝙蝠俠的黑科技，首次實驗也只來得及看到異世界阿爾弗雷德在超人面前點人的一幕。再多的畫面沒有了，因為，能量用完了。

阿卡姆觀測托馬斯所在世界時，對方并非沒有反應，卡爾就能明顯感覺到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他望向某個方向，微微皺眉：“我感覺有奇怪的目光。”然而他看的方向只有一面平平無奇的牆壁，牆壁角落有一個韋恩集團出品攝像頭，攝像頭後面是喬·艾爾控制的ai網絡，不論怎麽想都不應該有被窺視的感覺。

阿爾弗雷德給獵槍上膛，完事在胸口畫一個十字，顯得虔誠又叛逆：“卡爾少爺，不用擔心，只是哥譚的惡意。”在哥譚，發生什麽事都有可能。

如果從科技和現世水平說不清原因，那大概率是玄學或者魔法。

卡爾接受了這個解釋，記住這種被窺視的感覺，決定下次再遇到把人揪出來然後狠狠揍一頓，如果托馬斯回來了，就把人交給托馬斯，他會告訴對方，不要閑着沒事亂瞅人。

“阿福，你怎麽來了哥譚，我記得今天不是你以往來的時間。”卡爾掏出手機模仿托馬斯的聲音，熟練給附近的警員打電話，讓他們來收拾殘局，完事詢問阿爾弗雷德，“很高興見到你。”

一個月刷新一次的管家，相處時間不長，但卡爾對阿福好感度很高，僅次于韋恩夫婦。說個地獄笑話，卡爾心裏沒有好感度排名第四的人類。托馬斯異世界的兒子、孫子們不算，異世界人物另有一套好感度計算體系。

“我來做一個合格管家應該做的事情。”阿爾弗雷德的聲音有些冷，他說，“有人在破壞韋恩莊園的平靜生活，作為管家，雇主不在時處理好事情是很合理的事情。”

話是這樣說，但是。

卡爾看看四周，說：“阿福，這裏是哥譚市區，不是韋恩莊園。”

警車嗚咽聲由遠及近，阿爾弗雷德往外走，卡爾跟在身後。

阿爾弗雷德邊走邊保持标準持槍狀态，确保萬一遇到罪犯能二話先一梭子過去，“管家服務的地域取決于雇主劃分的範圍，哥譚是蝙蝠俠的私人領地，蝙蝠俠是托馬斯老爺，老爺的領地四舍五入就是韋恩莊園。”

卡爾：我沒讀過管家學校，見過的管家也少，你不要騙我！

“那個，阿福……”雖然不愛人類，但是本性并不壞的卡爾感覺世界觀受到了沖擊，說，“托馬斯不會允許其他人插手哥譚的事情。”

“卡爾少爺。”阿爾弗雷德熟練繞進一條巷子，避開來收拾殘局的警察們，說，“因為我的工作時間，我想你對管家這個職業了解太過片面。

對雇主來說，管家并不是別人，是他們意志的延續。

托馬斯老爺，不會在意這種小事，他不在的時候管家理所應當替他打理好莊園，雖然這個莊園大了一些。”

将整個哥譚稱之為韋恩莊園，太嚣張，太哥譚了。

卡爾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對，這個教他放映膠片、每個月來韋恩莊園收拾酒瓶子的老管家，不應該和槍械聯系在一起。

“阿福，哥譚很危險，我能夠處理。”

阿爾弗雷德扭頭看卡爾，眼神裏有種看純潔孩子的慈祥，“正因為哥譚很危險，所以我才來。

卡爾少爺，你覺得，托馬斯老爺的身手是誰教的？”

卡爾：“刺客聯盟。”這難不倒他，超級聽力和視力不止一次看見托馬斯和刺客聯盟的人吵架或者打架，起沖突的時候偶爾會互相揭短罵街，能分析出很多信息。

“刺客聯盟？”阿爾弗雷德微微搖頭，“刺客聯盟只能算是鞏固了老爺所學，真正教他入門的是我。老爺的格鬥水平受限與身體年齡不能達到最佳，但槍法天賦很不錯。”

“阿爾弗雷德？！”氪星人震驚，以至于腳掌離開地面飄起來，楞了半晌，最後只能說出一句贊嘆，“你真厲害。”

“卡爾少爺，哥譚的事情你不用摻和，托馬斯老爺不在還有我，你應該去做點讓自己開心的事情。”吃喝玩樂，做什麽都行，別學托馬斯老爺和哥譚掃不清除不盡的犯罪死磕。大人們都還活着呢，輪不上大好青年。

說話間，到處鑽小巷子的二人撞見了一處犯罪交易現場，對方立刻掏槍，但是阿爾弗雷德比他們更快，boomboom幾槍搞定賣方，上去拿熱騰騰的槍管威脅買方：“前方左轉500米有一輛警車，向他們自首，交代一切，主動去戒毒所，不然……”後面的話不言而喻，不然你就再也不用嗑藥了，一顆子彈下去煩惱全消。

混到街頭交易的買方膽子顯然不會太大，忍住恐懼吞一口口水，連滾帶爬離開，沒看錯的他，他離開的方向确實是阿福所說的方向。

搞定這起小小的哥譚日常景象，阿爾弗雷德交代卡爾：“卡爾少爺，人類的事情交給我面人類的來處理，你無需親自動手。”

卡爾：“我還什麽都沒做。”只是因為蝙蝠俠不在，罪犯們有些蠢蠢欲動，出門看一下情況，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天降管家，一杆獵槍殺穿全場。

阿爾弗雷德欣慰，點頭：“我來得還算及時。”韋恩家難得的下一代，不應當陷入血腥暴力的循環，守護最好的韋恩下一代，所有人都有責任。

“夜深了，卡爾少爺，你應該回去休息。”阿爾弗雷德貼心提示，仿佛他們此時身處的地方不是哥譚犯罪高發區，而是韋恩莊園休閑室。

“我爸爸讓我出來多走走交交朋友。”卡爾拿喬·艾爾出來頂缸。

阿爾弗雷德不贊同的眼神，從兜裏摸出印有艾爾通訊logo的手機，按下其中一個按鈕，喬·艾爾的2d形象出現在屏幕上。

“卡爾！”老父親的咆哮，“別碰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養孩子真愁人，一直家裏蹲擔心心理問題，出門遛彎又擔心學壞，該死。

卡爾後退一步，讓阿爾弗雷德的身影遮住手機屏幕上的老父親，假裝沒看見，沒聽見。

阿福嘆氣，關掉手機，收起獵槍，“卡爾少爺，走吧，我們一起回去，哥譚警察能處理這些小事情，你不用出來，我也不出來。”

區區管家和虛拟形象老父親管不住叛逆氪星青年，先哄回去，哄回去再說。

卡爾接收這個提議，帶上阿福回到韋恩莊園。

老父親的虛影很生氣，大聲：“卡爾，哥譚是托馬斯的事情，你不用插手。”

“爸爸，我成年了，可以為自己的行為承擔責任。”你們一個個都把崩人當吃飯喝水一樣随意，我也可以，我還不需要子彈。

有點危險的想法。

“不，你不行。”喬·艾爾面無表情，“你最多只允許學阿爾弗雷德的威脅，讓他們主動去自首，如果過界……”

卡爾期待看喬，臉上明明白白寫着一句話，如果過界會怎麽辦。

“如果過界。”喬·艾爾冷笑，“我會讓托馬斯或者瑪莎一天喂你三頓，規律飲食，每頓飯附帶一斤生西藍花，必須吃完，不許剩。”

“no！”卡爾氣鼓鼓，有童年陰影的卡爾讨厭人類食物，更讨厭西藍花，但是出于個人習慣，他會吃掉韋恩夫婦投喂的食物，喬這一招打得正中紅心。

傷害性不大，威脅性很強。

“爸爸，我去太空曬太陽。”氣沖沖的卡爾用離家出走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憤怒。

韋恩莊園的喬·艾爾虛影向阿爾弗雷德點頭致謝，“謝謝，阿福，你建議的這個辦法很有效。”

“不用謝。”阿爾弗雷德望向莊園外面濃重的黑暗，眼神深邃，“哥譚這個染缸已經污染了太多人，我曾經眼睜睜看着這座莊園染上瘋狂，卡爾無需為了那些罪犯重蹈覆轍。”

雖然卡爾不是人類，也不姓韋恩，但阿爾弗雷德還是衷心希望卡爾能成為韋恩莊園最健康最正常的人，并用他那份樂觀健康拉其他瘋狂的人一點點走出泥潭。

韋恩莊園的大人們用他們略顯扭曲的方式拉住卡爾的世界觀，也是在拉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