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蝙蝠喊我爸

第72章 聖誕番外下

聖誕番外 下

托馬斯并不知道家裏遭了蝙蝠，他正在哥譚萬千燈火之下黑暗的角落裏鬼混（打架）。總有些不懂氣氛，大過節的還在外面搶劫、打架、嗑藥，正義的蝙蝠俠見不得這種事情，通通飽以老拳。今天過節，看在上帝的面上不去殺戮，把揍趴的家夥交給警察，讓法律裁決。

第十三個，托馬斯拖着人體往警車方向走。出警基金會在冊的警員們等在車輛邊，臉上沒有半點不耐煩，看見蝙蝠俠還熟稔地打招呼。

“嗨，batman，聖誕快樂，今晚你不回家與家人一起過節嗎？”

“謝謝，做完這些就回去。”

和善的态度讓其他蝙蝠俠看了，估計要淚灑當場，同樣都是蝙蝠俠，怎麽待遇差距那麽多。

當然不是說托馬斯世界的警員們更有愛心，更支持蝙蝠俠的正義事業，純粹是利益。

托馬斯用了近十年，将哥譚警務系統牢牢打上韋恩的烙印，哥譚的警員們幾乎都拿兩份工資，一份市政開的可憐巴巴薪水，一份來自韋恩出警基金會的豐厚外快。接收蝙蝠俠遞交的犯人，或者給他的行動收尾有雙倍獎金，節假日再翻倍。

要吃飯的嘛，在哥譚鈔票當然是越多越好，看在富蘭克林的面子上，沒人想不開和蝙蝠俠過不去。

什麽，你說，這是xx勾結、xx交易，有害廉政，任何一個哥譚人聽了都會大笑，說得好像沒有蝙蝠俠，沒有韋恩，哥譚的政局有多清廉一樣。

都是垃圾，有一堆相對沒那麽臭沒那麽髒的垃圾，閉着眼睛接受了。湊合過呗，還能咋地。

有人沒法湊合，被托馬斯拖着的罪犯嗑了藥又灌了不少酒，思維相當混亂，加上這次蝙蝠沒有一槍崩了他，混亂的腦子迸發出清醒狀态時絕對不會有的勇氣。

掙紮着脫離束縛，搖搖晃晃站起來，滿身酒氣和令人作嘔的藥物味，指着托馬斯的鼻子罵街。

“son of bitch……”罵街從一連串人體器官貫口開始，酒精和藥品讓這個罪犯的想象力極大提升，各種無關詞彙随機總結，黑漆漆蝙蝠俠一會是他兒子，一會是路邊垃圾堆裏的青蛙，甚至有時候連人都不是。

托馬斯沒什麽情緒，掏根煙點燃，扭頭自然地問警員：“辱罵公務人員會得到什麽懲罰。”他在罵你們欸，給點反應。

警員聳聳肩：“我們已經記下來，這家夥現在的噴糞能讓他至少多蹲一年。”艾爾通訊出品記錄儀，記錄每一次行動過程，警局當然沒有經費每人發一個，韋恩基金會特別贊助。

罵人，對方要有反饋才能罵得暢快，罵得心神愉悅，罪犯見器官模拟式罵法沒有收到想要的反饋，氣不過，開始人身攻擊。

“穿成蝙蝠的瘋子，向闊佬出賣xxx的@#￥！我看不起你，batman，躲在面具後的懦夫，沒有人愛的可憐蟲，節日裏靠打人打發時間和無聊的廢物……你們随便抓，我進去後我妻子和孩子會來看望我，想不到吧，我這樣的人渣也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哈哈哈。”罪犯得意地大笑，配合臉上被毆打出來的血跡和污漬，顯得格外瘋狂和荒誕。

擦擦臉，繼續：“蝙蝠俠，這麽多年，從未見過你有過助手，你一定是孤身一人吧，從來都是晚上出來，一定是回家後家裏的氣氛比哥譚的黑夜還冰冷吧，你，一定沒有家人！”

能流暢說出這麽長的局子，這個罪犯看來讀過一點書。

托馬斯扔掉手中煙頭，朝這個家夥走過去。

警員試探性攔一欄，關掉行動記錄儀，漫不經心說：“我們準備好了，batman，你做什麽都可以。”

真是太黑暗，太哥譚，太dc了。

托馬斯沒有如警員預料的那樣，怒氣沖沖把滿嘴噴糞的罪犯揍趴下，而是非常好心的給他紮一針萬用解毒劑，解酒解藥品，還大腦一個清醒。

氪星+蝙蝠黑科技産品，見效迅速，罪犯眼神迅速清明。

托馬斯拽住他的衣領，聲音平靜：“清醒了，要不要把你剛剛說過的話放給你聽。”

罪犯瞬間汗如雨下，瞅瞅蝙蝠俠的拳頭，瞅瞅他腰間的槍囊，艱難吞一口口水：“我還要老婆孩子要養，拜托，不要殺我。”慫人氣場立顯，全無剛才指着鼻子罵的氣勢。

無聊，乏味，如果清醒後還有膽子罵街，托馬斯還會另看他一眼，現在，毫無興趣。

拍拍這家夥滿是污漬的衣服，托馬斯和善的：“我會給你妻子請最好的離婚律師，和你這樣的人渣離婚，恭喜你，現在開始，你是孤家寡人了。”

“不。”罪犯大叫，“安妮，離不開我的，我們一起嗑，她離不開我！”

“放心。哥譚別的沒有，青年才俊有的事，我會把你妻子送最好的戒毒中心戒毒，再選一個合适的丈夫，如果她喜歡，女士也行。孩子送去讀書，改名改姓，抹除一切和你有關的痕跡，你出來後別想找到她們。”托馬斯發自內心微笑，誠摯祝福，“恭喜你，現在開始，你一無所有了。”

“不，請別這樣，please。”罪犯破防了，苦苦哀求。他這樣的爛泥，要是沒有更弱小的人來發洩情緒，日子怎麽過得下去。

懶得再理會罪犯的哀求，托馬斯把人交給警員，揚長而去。聖誕佳節，孤身一人，哈。

韋恩莊園沒什麽好呆的，托馬斯在樓頂喝了一會冷風，轉身往小醜據點方向趕，他想看看瑪莎現在在幹什麽，如果情況還算穩定，他想和她在一起待一會。

瑪莎的情況非常好，和一群手下在據點裏快樂蹦迪。

應景聖誕音樂，一群穿得花花綠綠、臉上帶妝的小醜，圍着幾個吊在屋子裏打扮成聖誕樹的帶妝小醜跳舞。

沒有優雅，全是亂來，手舞足蹈，怎麽快樂怎麽來。

托馬斯：……

是小醜的作風，今天沒出去放煙花也沒有搞事情真是上帝保佑。

透過窗戶，托馬斯從小醜群中一眼認出瑪莎，她沒有找舞伴跳舞，坐在椅子上單手撐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托馬斯放一個氪星科技偵探眼靠近屋子，順着小醜瑪莎的目光去掃描，小醜瑪莎目光盡頭是一副油畫，筆法幼稚、顏色亂糟糟，線條混亂，乍一看過去腦子都要看暈。但仔細再看，就能從那些混亂的線條和色塊中組合出一家三口。韋恩一家的輪廓，小醜元素的人物細節。

綠頭發、慘白面色、癫狂笑容，然而，就算是畫裏你這三個瘋子小醜，他們至少也在一起。

畫布左下角黑色墨線勾勒出作者簽名，joker，托馬斯絕對不會認錯，那是瑪莎的筆跡。

托馬斯召回偵探眼，深吸一口暮冬的冷空氣，罪犯的痛罵沒有讓他的情緒得到絲毫起伏，但小醜荒誕的畫就像一把刀子，紮得人透心涼。

論搞人心态，小醜是專業的。

這時，窗戶裏的小醜扭頭，目光穿透哥譚的黑暗穩穩落在托馬斯身上。她咧嘴露出一個快樂的微笑，仿佛在說，老家夥，就知道你會偷看，這份禮物喜歡嗎？

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

托馬斯掏槍，一槍崩掉那屋子裏的照明燈泡，趁着黑暗跳進屋子裏，避開鬼吼鬼叫的小醜幫成員們，準确走到瑪莎跟前，彎腰親吻她的額頭。

“瑪莎，今年的聖誕節，我們去韋恩莊園好嗎。”我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度過一個正常的聖誕節，在經歷了那麽冒險，見過許多布魯斯，知道他們過得幸福後，我們能不能稍微放過一下自己，去試着擁抱生活。

瑪莎的回答是給托馬斯腰間一刀子，不能，滾。

蝙蝠戰甲攔住小刀，托馬斯發出奇怪的笑聲，活像個小醜。

小醜瑪莎推開托馬斯，給他一個小醜面具，“老蝙蝠，戴上它，我們跳一支舞。”

托馬斯直接摘掉蝙蝠頭盔，在黑暗的掩護下戴上小醜面具，蝙蝠裝甲小醜頭，荒誕度拉滿。

彎腰行一個優雅的邀請禮，小醜瑪莎欣然同意，伸手牽住托馬斯的手，和他一起步入舞池。

照明燈泡依舊沒有修好，小醜幫成員們掏艾爾集團出品的手機照明，随着他們的動作，光源抖動不止，根本看不清任何一個人。

音樂依舊是歡樂向的聖誕快樂曲，伴着一群小醜的狂吼鬼叫，托馬斯和瑪莎配合默契地跳探戈舞。

一如多年前，家族聖誕晚宴上的初見，同樣是聖誕快樂曲，同樣是身邊有一群人，過去與現在的舞姿交織重複。

周圍的一切都在改變，唯獨韋恩沒有變，不，他們也變了，都變成了小醜。

再長的舞也有結束的一刻，托馬斯與瑪莎交換一個深情的吻，全程再未交流一個字。扔下小醜面具，撿起自己的蝙蝠頭盔，從窗戶裏跳出去，勾爪槍爬上瑪莎這棟樓的上一層，坐在陽臺上聽裏面嘈雜的聲響，摸出酒壺，對月獨飲。

在孤寂的氣氛達到頂點時，蝙蝠裝甲随身攜帶的只能ai出聲打破了氣氛：“托馬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托馬斯毫不猶豫：“先說壞消息。”噸噸噸。

“韋恩莊園廚房炸了，生産出來東西一口都不能吃。”為加強真實度，喬在蝙蝠頭盔上播放可憐的成品食物照片，黑漆漆的焦炭們，很難想象這些食材生前經歷了什麽。

托馬斯滿頭霧水，心想卡爾終于想通開始主動吃東西？炸了就炸了吧，再建一個。

這種消息連消息都稱不上，更別說加一個壞字。

“好消息呢？”托馬斯不覺得能有什麽好消息，無非是ai實在看不過去，拿點家裏的小事逗他轉移注意力。

“好消息時，廚房是你兒子們炸的，韋恩莊園迎接了五位從平行世界來的布魯斯·韋恩，他們想給你們一個難忘的聖誕節。”

托馬斯停下喝酒的動作，咽下一口苦澀的酒液，敲敲腦袋，一副我沒聽清，你在說什麽鬼話的樣子。

啞着嗓子詢問：“兒子們？布魯斯？”

喬·艾爾将莊園裏的情況娓娓道來，簡短的句子勾勒出溫馨的氛圍和畫面：“是的，他們已經給莊園換上聖誕裝束，裝點好聖誕樹，準備了美酒，精心烤制雖然失敗了火雞和點心。”每說一句，就放一張照片，陌生的韋恩莊園，熟悉的蝙蝠們。

樂高布魯斯在樂高聖誕樹旁叉腰，合家歡的氣息撲面而來。只看照片，觀衆內心都能響起爽朗的哈哈大笑。

狂笑盯着牆上的全家福露出詭異微笑，沒有小醜那種可怕的感覺，反而有一點感動。

電影布魯斯穿着精致的藍色西裝，微微皺眉在餐桌上擺放餐具，一副強迫症上頭，必須做好每一個細節的樣子。

阿卡姆布魯斯同樣是西裝，穿出與電影布魯斯不一樣的氣質，他看着餐桌上的食物們表情略顯遺憾。很顯然，他對自己的失敗很不滿，一切都是狂笑的錯。

不義布魯斯給主座上的酒杯倒酒，托馬斯很久沒在他身上看見如此家常的樣子。

播放完照片，喬·艾爾繼續：“一切就緒，只等你和瑪莎。卡爾也在，他拯救了聖誕晚宴，氪星速度真的很好用，處理垃圾的速度快，購買成品食物的速度也很快。”雖然很想讓父母吃到自己親手做的東西，但很疑惑，蝙蝠之間氣場不和，食物遭遇，全軍覆沒。

看見餐桌上的美食了嗎，全是超市買的。

“托馬斯，回家吧，帶上瑪莎，他們在等你們。”再來一張照片，攝像頭畫質，畫面裏是拿着相機的卡爾，剛剛那些照片都是他拍的。

“呃嗚。”托馬斯捂住臉，疑似哽咽的聲音從他手掌下溢出，不過，也許只是錯覺，下一秒聲音恢複如常，擡起頭，從未有過的平靜愉悅表情，他對着哥譚微笑，“喬，你說得對，我現在就帶瑪莎回韋恩莊園。”

跳下陽臺，鑽進屋子，直接攔腰抱着瑪莎離開，對小醜幫成員嚣張地說：“小醜我帶走了，祝你們聖誕快樂。”

“狗屎蝙蝠俠！”成員們罵罵咧咧，利落掏武器對蝙蝠俠離開的方向豎中指和宣洩子彈。活躍完氣氛該幹啥幹啥，那可是小醜，迫害了蝙蝠俠的無數次的小醜，不用擔心，擔心誰都不用替她擔心，一定是阿醜的又一次整活，等樂子就完事。

接着奏樂，接着舞，今夜，所有人聖誕快樂！

番外的五蝠不代表一定會有相關副本，比如狂笑，他肯定是沒有的（太難寫了），俺只是實在寫不出無厘頭樂高劇情，整點聖誕番外來湊全勤，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