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蝙蝠喊我爸

第48章 審美

審美

韋恩莊園，托馬斯沒見到“雇主”布魯斯·韋恩，阿爾弗雷德出門迎接。

“文森特先生，請原諒韋恩先生的缺席，他剛剛去休息。”阿爾弗雷德委婉告狀，少爺昨晚熬了個通宵，現在才去睡覺。

托馬斯愣住：“韋恩先生這樣做我的工作會很難開展。”再好的醫術也頂不住通宵不睡，該死，這孩子大半夜回家後不睡覺還在玩什麽。

阿爾弗雷德引托馬斯到草坪，避開監控設備和竊聽器，邊散步邊聊，“布魯斯少爺得到一輛新車，整夜拆卸研究，不出意外的話今後幾個晚上也會這樣。”他想讓托馬斯老爺暗中調查下哥譚誰有能力造出這樣一輛車，有些科技水平甚至比韋恩家的蝙蝠車還高。

托馬斯停下腳步，低頭研究草葉紋路，想了又想，決定坦白，咳嗽一聲，表情少許尴尬：“那輛車我知道……”在阿爾弗雷德詢問的目光開口，“那是我的車，送給布魯斯做禮物。”

“托馬斯老爺。”阿爾弗雷德目光變得銳利，“dark是您？”

“真是難聽的外號。”托馬斯感慨，沒有否認阿福的話。

阿爾弗雷德：“小醜，新出現的女小醜，托馬斯老爺，你說那是你的妻子，原諒我對您個人感情生活的探讨，瑪莎夫人呢？”

不明真相的布魯斯認為這對新組合審美愛好奇特，又或者是過激蝙蝠小醜cp粉，總之是需要進阿卡姆診斷治療一下的狀态。

阿爾弗雷德不一樣，托馬斯承認身份再聯系他說過的後，阿福心中隐隐有一個可怕的猜測，必須從本人口中得到答案。

托馬斯此時有些懊惱，昨天光顧着開心，忘了阿福這一茬。阿福知道布魯斯夜巡時遇到的事情，結合事實他能輕易猜到更多。

事已至此，瞞不住了，嘆氣：“瑪莎，那個小醜是瑪莎。”

“上帝啊……”阿爾弗雷德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愣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麽好，最後走上去給托馬斯一個擁抱，在他耳邊小聲，“托馬斯老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就像他當初在韋恩夫婦葬禮上對小布魯斯說的那樣，一切都會好起來。

至于是否真的會好起來，只有本人知道了。

“是的，一切都會好起來。”托馬斯努力給阿福營造我們很好，我們沒問題只是閑得慌想和布魯斯玩馬甲過家家的氣氛，神态故作輕松，“我和瑪莎約定，等搞定小醜病毒，就與他相見。”

最終見面解釋權歸托馬斯和瑪莎所有，被打敗塞進阿卡姆叫相見；主動掀馬甲和異世界孩子抱頭痛哭也叫相見；布魯斯先一步調查出身份，卻因為雙方理念沖突太厲害拒絕承認也不是沒有可能，具體哪種看事情走向。

托馬斯真誠希望不會關鍵選擇點失誤，打出“你們不是ta”這種悲催結局。

事情有輕重緩急，阿爾弗雷德的注意力暫時被小醜病毒引走，“托馬斯老爺，你有辦法？”

“未了解具體情況之前無法判斷，阿福，我什麽時候能接觸相關人員和資料。”

“我已經安排好一切，托馬斯老爺，請耐心等待。”

有阿爾弗雷德盡心幫助，再加上托馬斯本身實力過硬，他成功通過蝙蝠俠制定的信任考核機制。不排除布魯斯故意放過，準備釣魚這種可能，不論怎樣，托馬斯加入了小醜病毒研究項目，見到那五個小醜備選，及又一個孫子——提姆·德雷克。

引薦雙方時，阿爾弗雷德特意在場，觀察托馬斯得知提姆身份後代神态，很好沒有壞印象，是接受的表情。

阿爾弗雷德十分高興托馬斯能很快接受第三代，二人獨處時随口問他對提姆的第一印象。

“很好。”托馬斯發自內心笑，“強壯的小夥子，富有生命力，看上去是能健健康康活到老的樣子。他父母還健在嗎？還在。真好，完整且溫馨的家庭，祝福他們。”

上帝啊，阿爾弗雷德忍不住感嘆，他所熟知的托馬斯老爺不是這種審美，他喜歡有一點叛逆、活潑搞怪在關鍵場合又能撐住的年輕人，新潮中帶一點舊式貴族刻板期待，總之是符合家族傳承紳士人設的看人眼光。

絕不是現在這種摒棄一切形容詞，忽視所有優缺點，全部重點只有一個，能活，能活蹦亂跳到老。

聯想托馬斯對後代要求90轉彎的原因，阿爾弗雷德心酸，比看見布魯斯老爺活蹦亂跳出門，一身傷痕回家還要心酸。

輕咳一聲掩飾失态的心情，說點其他高興的事情：“托馬斯老爺，希望您的喜好還是原來那些，我迫不及待想為您和布魯斯少爺的相聚準備晚餐，還有瑪莎夫人，這一幕已經過去太久。”餐桌上用什麽酒、上多少道菜，可以開始準備了，合格的管家不會等到事情才開始準備，提前一周準備重要餐點是基礎操作。

托馬斯放松笑：“一切如常，阿福，希望你的手藝有所進步哈哈哈。”

“如您所願，我會拿出自己最認真的态度來。”

“哈哈。”相視大笑。

“我從未見阿福笑得這樣開心。”蝙蝠洞，提姆看着監控裏的畫面，對布魯斯酸溜溜說。

“能分析他們說了什麽嗎？”布魯斯一如既然冷靜、理智、嚴謹，忽視其他細枝末節，抓住重點追求效率。

“不能。”提姆在鍵盤上敲敲打打，“B，新來的醫生有問題，他和阿福談話從不避開攝像頭，但站位總是卡得剛剛好，唇語分析信息缺失無法識別。錄音設備也是，得不到任何有效信息。”

蝙蝠俠自帶探查人設，能輕易調查出自己想要的信息，當兩個蝙蝠俠撞在一起，人設光環重疊消失，就變成拼科技。很遺憾，拼科技，擁有氪星技術的托馬斯更勝一籌，因此他絲毫不擔心攝像頭和竊聽設備。

托馬斯也只幹涉了攝像頭和竊聽器，其他方面幾乎不做掩飾，如果布魯斯往那個方向去猜，弄清楚情況是分分鐘的事情。

話是這樣說，誰能想到會有平行世界老父親這件事，腦洞再大都不會往這個方向開，更何況，布魯斯蝙蝠俠講究證據，本身就不是腦洞天馬行空的人。

“我知道，盯住他。”布魯斯卸下車輛零件，回答羅賓的話，“記錄一切所有能捕捉到的影響，分析行為。”明顯有問題的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更放心。

提姆不太贊同這個決定：“B，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不應該把人帶到制片廠。”那裏關着五個小醜病毒中毒者，萬一出什麽問題，後果無法想象。

“他是醫生，能提供更好的幫助，而且……”布魯斯終于拆掉那輛奇怪蝙蝠車的外殼，扔在地上，金屬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音，“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的目的就是這些小醜病毒患者。”

“你想利用他，這太危險了……”提姆依舊不贊同如此冒險的做法。

布魯斯用一句話打消羅賓後面的争論：“阿福信任他，阿福和他在一起很開心。”

出于對阿福的信任，多疑的蝙蝠俠願意冒這個風險。

那些小醜病毒中毒者說重要确實還行，說不重要也沒問題，蝙蝠俠早已針對他們準備足夠的應對預案，不會放出去危害哥譚。

風險在可控範圍內，能讓阿福開懷笑，這個險值得冒。

提姆知道布魯斯的潛意思，有再多話也不好再說，扭頭看過去，發現他不知什麽時候停下動作，站在原地盯那輛蝙蝠車。

在提姆看來，這輛奇怪的蝙蝠車和那個醫生一樣不對勁。

和小醜是夫妻的蝙蝠怪物送的車子，進蝙蝠洞先淋半小時消毒劑清洗，确保不會有任何小醜造物在上面再拉去拆卸研究。

沒拆成功，目測還要拆很久。

提姆走過去，撿起扔在地上的說明書，那個送車子的蝙蝠怪物真的放了說明書。

“B，你或許可以試着跟說明書來，加快進度。”

布魯斯拿起工具再次準備拆車，看也不看說明書一眼，“我不相信dark。”

這裏看出了他對阿爾弗雷德和蝙蝠怪物的區別對待，信任的人可以接受他帶來的風險，不相信的人一丁點險都不冒，每一個環節都要自己動手。

提姆聳肩，放下說明書，走回電腦繼續操作，說：“也只有阿福會得到你這樣信任，除此之外你不信任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提姆少爺，我似乎聽見你在談論我。”正說着，阿爾弗雷德帶着夜宵走進蝙蝠洞。

“嘿，阿福，你來得正好。”提姆跳起來去品嘗夜宵，看清之後疑惑，“這是什麽？”以往常規配置的點心和飲料呢，怎麽換成了真正能吃飽肚子的主食，吃這些東西會犯困，不利于熬夜。

阿爾弗雷德微笑：“這是我們家庭醫生給出的夜間菜單，我認為很有道理，健康生活第一步，從營養搭配飲食開始。”

“oh god。”提姆擠出微笑，接走盤子，“謝謝阿福，謝謝家庭醫生，我會盡量吃完。”